四川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那天晚上,李秉毅把工资卡递给婆婆曹秋月时,我正在厨房洗碗。
透过半掩的门缝,我看见婆婆接过卡的手微微颤抖,眼神里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我低下头继续洗碗,瓷碗与水槽碰撞的声音掩盖了客厅里的低语,只是那一刻,我的心跳得很快,仿佛预感到什么即将改变。
01
婚后第三年,我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这个家的所有规矩。
李秉毅每月的工资如数上交给婆婆曹秋月,这是他们家的传统,也是婆婆口中"为了这个家好"的铁律。
"语蓉啊,你也知道,我们李家祖祖辈辈都是这样的。"曹秋月第一次跟我说这话时,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手里正在择菜,"男人挣的钱交给家里的长辈管,这样才能攒下钱,不会乱花。"
我当时点了点头,没有反驳。
毕竟我是外来的媳妇,很多事情需要时间去理解和适应。
李秉毅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技术总监,月薪两万八,在这个二线城市算是不错的收入。
而我在一家广告公司做策划,月薪一万二,这些钱婆婆从不过问,算是给我留了些许自主权。
"妈,这个月的工资。"李秉毅每月十号准时把工资卡递给婆婆,这个场景我见过无数次。
曹秋月总是仔细地把卡放进她那个深红色的钱包里,然后拍拍儿子的肩膀:"秉毅真乖,妈会帮你们攒着的。"
我在一旁看着,脸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心里却在计算着那些钱的去向。
三年来,我们没有存款,没有买房的首付,甚至连一辆像样的车都没有。
那天晚上,我终于忍不住问李秉毅:"老公,我们是不是该考虑自己存点钱了?结婚三年了,我们连个自己的窝都没有。"
李秉毅正在看电脑,头也不抬地说:"妈不是在帮我们存吗?你别操心这些,专心工作就好。"
他的语气很平淡,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我看着他的侧脸,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这个男人,是我爱了五年,结婚三年的丈夫,可此刻,我却觉得我们之间隔着一道无形的墙。
那道墙,是他对母亲的绝对服从,是他对我疑虑的视而不见。
窗外的路灯投下昏黄的光,照在我们狭小的卧室里,一切显得那么压抑。
02
转机来得很突然。
公司接到一个大项目,需要去外省洽谈业务,周期大概一个月。
"肖语蓉,这个项目就交给你了,公司对你很有信心。"部门经理把文件递给我时,眼神里满是期待。
我接过文件,心里却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这是个机会,一个离开的机会,也是一个观察的机会。
晚上回到家,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李秉毅和婆婆。
"要去一个月啊?"曹秋月放下手中的碗筷,眉头微皱,"那家里怎么办?秉毅工作那么忙,我一个老太太照顾不过来。"
"妈,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您放心。"李秉毅赶紧说道。
我看着他们,平静地说:"这是公司的重要项目,我必须去。而且这对我的职业发展很重要。"
曹秋月看了我一眼,最终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
临行前一天,我特意去银行查了一下自己的账户。
三年来,我存了将近三十万,这些钱是我的底气,也是我的退路。
李秉毅送我到机场时,难得地表现出一些不舍。
"语蓉,你要照顾好自己,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他拉着我的手,眼神里有些复杂的情绪。
我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飞机起飞的那一刻,我看着窗外越来越远的城市,心里突然涌起一种解脱感。
这一个月,我要好好想清楚自己到底要什么。
到了外省的酒店,我立刻投入到工作中。
白天谈业务,晚上整理资料,充实的工作让我暂时忘记了那些烦心事。
项目进展得很顺利,客户对我们的方案很满意,签约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每天晚上,李秉毅都会给我发消息,问我吃饭了没有,工作顺利吗,很是体贴。
我总是简单回复,然后继续忙自己的事。
03
在外省的第十天,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请问是肖语蓉女士吗?我是华泰医院的护士,您的婆婆曹秋月女士在我们医院住院,情况不太好,家属联系不上,所以打您的电话。"
我愣了一下,赶紧问:"什么情况?严重吗?"
"具体情况需要家属来医院了解,请尽快赶来。"护士的声音很公事公公。
挂了电话,我立刻给李秉毅打电话,却发现他的手机关机。
我又给家里的座机打,也没人接。
心里涌起一股不安,我赶紧订了最近一班的机票,同时给公司请了假。
飞机上,我一直在想会发生什么事。
婆婆身体一向硬朗,怎么会突然住院?而且李秉毅为什么联系不上?
落地后,我直奔医院。
找到病房时,看到的景象让我震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