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你每天工作 14 小时,睡沙发、吃剩饭,连个正经房间都没有,每月工资只有5000港币(约4584.8元人民币),你会去工作吗?
4000多块钱要工作14个小时,这却是香港菲佣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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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香港,若问中产家庭最划算的开销是什么,十有八九的答案会指向请菲佣。
为啥中产越来越离不开
香港立法会秘书处在 2025 年 2 月发了份报告,里面说截至 2024 年,香港的外籍家庭佣工差不多有 36.8 万人。
之前疫情的时候这个数降到过低点,现在又慢慢涨回来了。
这些外佣大多是从哪儿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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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律宾来的占了大概 55%,印尼的占 42%,剩下那 3% 是从其他几个国家来的。
要知道,香港本地钟点工每小时至少 80 港币,要是专门请个洗碗工,月薪 1.5 万港币都只是起步价。
对比之下,菲佣的薪资简直是性价比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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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内地人以为菲佣是豪宅专属,可在香港,双职工家庭早已把菲佣当成刚需。
中产家庭一个月收入好几万港币,好多还是夫妻俩都上班。
拿四千多、五千多港币请个能全天帮忙的人,少了很多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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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接孩子上下学、照顾老人,这些活儿要是自己干,得费多少体力、搭多少时间,有外佣帮忙,这些麻烦就没了。
而且本来得自己做家务的时间,能用来上班赚钱、跟朋友聚会、歇会儿,或者好好陪孩子玩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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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来说,就是花点钱让家里能顺当过日子。
中产觉得这钱花得划算,因为省下来的时间、少受的那些累,可不是花钱就能随便买到的。
超大工作强度
但这份便利,却是实菲佣远超常人的工作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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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早上 7 点准时起床做早餐,送完孩子上学就马不停蹄打扫卫生,中午要准备雇主的午餐和下午茶,下午整理衣柜、清洗衣物,傍晚接孩子放学、辅导作业,晚上 9 点收拾完厨房才能休息。
除了法定节假日,她们每周只有周日一天休息,全年无休的日子是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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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菲佣们格外看重雇主的评价,如果雇主给她们写一封好的推荐信,能让她们在下一份工作中轻松涨 500 港币。
在一项调查中,大概41%的人每天要工作11到16个小时;还有11%的人,一天工作超过16个小时,比咱们常说的996累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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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好多人连固定的休息日都没有,就算有休息日,也可能被要求多干活。
合同上明明写着每周至少休息一天,可真到实际中,这一天休息经常被占用,要么就用别的方式给顶替了,根本没法好好歇着。
菲佣背后的辛酸
而且赚的钱大多寄回家,自己在香港过得紧巴巴,外佣一个月最少能拿4990港币,要是雇主不给管饭,还能多拿1236港币的伙食费。
也就是说,她们辛辛苦苦干活,把大部分工资寄回去养家,自己还得在香港应付吃饭、穿衣、住的地方,偶尔还得花点医药费、交通费,日子过得特别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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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的外佣雇佣体系早已形成成熟的规则,中介会详细记录雇主和菲佣的信息。
法律也明确规定:雇主必须为雇佣购买医疗和意外保险,每月薪资不能低于法定最低工资 4730 港币(2024 年标准),违规者最高可罚款 35 万港币,情节严重的还会被取消雇佣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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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法律要求雇主给合适、能保证隐私的住处,可实际情况根本不是这样:
外佣住的地方可能特别小,有时候就只有个床垫,用个帘子或者屏风隔开,根本算不上真正的房间。
有的家庭本身住的地方就小,外佣甚至得睡在走廊里、客厅的角落,或者跟别人共用公共空间的一小块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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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私就更别提了,房门不能随便关,跟雇主一家人一起吃饭也没资格先动筷子,休息的时候还总被打扰。
这些事儿,制度和合同里都没说清楚该咋管,外佣也没地方说理去。
好多外佣自己也有家,有孩子、有老公,可因为家里缺钱,只能硬着头皮出来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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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做这些选择,是想让家里日子好过点,可自己心里的苦,只有自己知道。
虽然合同里没写,法律也没规定,但实际上,雇主给的推荐信,直接决定外佣能不能找到下一份工作。
所以外佣都知道,跟雇主少说话、别抱怨、尽量把活干好,才有可能拿到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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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自己情绪不好、稍微反抗一下、想好好休个假,或者不想干合同外的活,就可能被雇主记恨,给个差评。
为了雇主的评价和口碑,外佣只能顺着来,自己想有空间、想说说心里话,根本没机会,只能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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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未来可能还是走妈妈的路
外佣把大部分工资寄回家,就是想让孩子能上学,以后日子能好点。好多家庭都盼着孩子这代能有出息。可现实是:
在她们老家,不是每个孩子都能有公平的上学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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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孩子长大了,也可能找不到好工作;
有些孩子最后也只能像妈妈一样,出去当外佣,接着靠这个给家里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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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再辛苦,这种养家的担子,好像也没法真正甩掉,只能传给下一代。
就像放牛娃的故事一样,放牛是为了攒钱,攒钱是为了娶媳妇生孩子,生孩子是为了让他放牛。
方便不是白来的,总得有人付出
不过,近年来,香港越来越多的公益组织开始关注菲佣权益,为她们提供法律咨询和心理辅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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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雇主也开始主动改善菲佣的居住条件,尊重她们的休息时间;
甚至有学校开设了专门的课程,教孩子尊重家里的菲佣,理解她们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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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里那些精致的生活,背后是千千万万个不被看见的菲佣努力和忍耐。
每一份便利之下,都藏着不为人知的牺牲。这,才是香港菲佣故事最该被记住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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