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草原的风吹过牧民巴特尔的脸庞，远处一辆破旧吉普车扬起尘土向他驶来。
金发碧眼的英国人亚瑟，开出了令人瞠目的条件：年租金八万，租期十年。
“这外国人肯定有问题，”萨日娜在炕头低声说，“谁会出这么高价租一片贫瘠草场？”
巴特尔却被那双真诚的眼睛和丰厚的租金打动。三年来，亚瑟的牛场经营顺利，日子平静如水。可清晨，当巴特尔推开亚瑟小屋的木门，只见半杯冷茶和无人照料的牛群，屋主却不见踪影。
“亚瑟？”他的呼喊被草原吞没。
爬上那片亚瑟总是关注的贫瘠山坡，巴特尔倒吸一口冷气，双手止不住颤抖。
眼前的景象让他立刻掏出电话：“萨日娜，快来！出大事了！”没人知道，这个失踪的英国人给草原留下了什么惊天秘密。
01
清晨的阳光刚刚洒在呼伦贝尔大草原上，牧民巴特尔正准备赶牛出圈，突然听到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这片人烟稀少的草原深处，除了偶尔路过的牧民，很少有外人来访，尤其是这么早的时候。
巴特尔停下手中的活计，抬头望去。一辆破旧的北京吉普车颠簸着驶来，扬起一路尘土。车子在他家毡房前停下，从车上下来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
那个外国人约莫五十多岁，高高的鼻梁，深邃的眼窝，脸上的皱纹刻画着岁月的痕迹。他穿着一件褪色的格子衬衫和一条工装裤，脚上是一双沾满泥土的登山鞋。
“您好，请问您是巴特尔先生吗？”那个外国人用带着口音但流利的中文问道。
巴特尔有些惊讶，这个老外不仅知道他的名字，还会说中文。“我是巴特尔，你是？”
“我叫亚瑟·威尔逊，来自英国约克郡。”外国人伸出手，脸上露出友善的笑容。“很高兴见到您。”
巴特尔迟疑了一下，伸手与他相握。这是他第一次和外国人握手，对方的手掌粗糙有力，不像是养尊处优的人。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巴特尔直截了当地问。在草原上，人们习惯了直来直去的交流方式。
“我想租您家的草场，用来养牛。”亚瑟说，“租期十年。”
巴特尔愣住了。租草场养牛并不少见，但租十年的确罕见，尤其是一个外国人。
这时，巴特尔的妻子萨日娜从毡房里走出来，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她身材微胖，脸上总是带着警惕的神情，这是草原上女人多年来形成的生存本能。
“这位是？”萨日娜站在丈夫身边，小声用蒙语问道。
巴特尔简单介绍了情况，萨日娜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在她看来，外人就意味着麻烦，更何况是个外国人。
亚瑟似乎看出了萨日娜的顾虑，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群健壮的黑色安格斯牛。“我打算养这种牛，它们适应力强，肉质好，市场价格也高。如果合作顺利，对您家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巴特尔看着照片上那些肥壮的牛，确实心动不已。这两年草原退化严重，传统放牧方式越来越难以维持生计，家里的经济压力越来越大，儿子达古拉马上要上大学，学费也是个大问题。
“租金多少？”巴特尔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每年八万元。”亚瑟说得很干脆。
巴特尔和萨日娜都吃了一惊。这个价格远远超过了市场行情，他们家这片草场的年租金最多不超过三万元。
“为什么要租我家的草场？”巴特尔狐疑地问。这片草原上有的是空闲的牧场，为什么偏偏选中他家？
亚瑟环顾四周，目光在远处的一片山坡上停留了片刻。“我做过调查，您家的草场好，草种丰富，适合养殖高品质的牛。”他顿了顿，“而且，我喜欢这里的风景。”
巴特尔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片山坡其实是草场上最贫瘠的一块，每年到了夏季，那里的草都长得稀稀拉拉的。但他没有指出这一点，毕竟对方愿意出高价，或许只是不太懂行。
“我需要考虑一下。”巴特尔说。这种重大决定不能仓促做出。
“当然。”亚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巴特尔。“我在镇上的招待所住几天，您考虑好了可以联系我。”
送走亚瑟后，萨日娜立即表达了她的反对意见。“那个外国人肯定有问题，正常人谁会出这么高的价钱租草场？”
巴特尔也有顾虑，但八万元的年租金实在太诱人了。“我们可以先租给他一年试试，如果有问题随时可以终止合同。”
萨日娜摇摇头，“你忘了前年那个汉族老板来租地养羊的事了？说得好听，结果把草场都快糟蹋光了才走。外人根本不懂得怎么爱护草原！”
这时，邻居塔娜大哥骑马路过，听说了这件事，也劝巴特尔谨慎。“外国人都狡猾得很，没安好心。万一他把草场搞得一塌糊涂，咱们祖祖辈辈的家业就毁了。”
巴特尔陷入了沉思。钱的诱惑确实大，但萨日娜和塔娜大哥说的也有道理。在草原上，草场就是牧民的命根子，一旦受到破坏，可能需要几十年才能恢复。
晚上，巴特尔久久不能入睡。他想起亚瑟看草原的眼神，那不是生意人看商机的眼神，而是一种近乎敬畏的、欣赏自然的目光。巴特尔在草原上生活了一辈子，对这种眼神再熟悉不过了。
或许，这个外国人真的只是想养牛，而不是别有用心？巴特尔决定再观察观察再做决定。
02
第二天一早，巴特尔骑马去镇上打听亚瑟的情况。招待所的老板告诉他，这个英国人已经在镇上住了一周，每天都早出晚归，据说是在附近的草原上考察。
“他很有礼貌，付钱也爽快，不像是坏人。”招待所老板说，“就是有点怪，经常带着奇奇怪怪的仪器出去不知道在干什么。”
巴特尔走出招待所，正好碰见亚瑟骑着一辆租来的摩托车回来。亚瑟的衬衣和裤子上沾满了草原的尘土，显然是在野外待了很久。
“巴特尔先生，”亚瑟看到他，脸上立刻露出笑容，“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还在考虑，”巴特尔说，“能问您几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我请您喝茶。”亚瑟把摩托车停好，带着巴特尔去了镇上唯一的咖啡馆。
坐下后，巴特尔开门见山地问：“您真的是来养牛的吗？为什么偏偏选中我家的草场？”
亚瑟喝了口咖啡，神情变得认真起来。“我确实是来养牛的。至于为什么选择您家的草场，是因为我做过调查研究，发现那里的水土非常适合安格斯牛的生长。这种牛原产于苏格兰高地，习惯了凉爽的气候和丰富的水源。”
“可我家那片山坡上的草都长不好，”巴特尔直言不讳，“您昨天看的那个地方是草场上最贫瘠的一块。”
亚瑟笑了笑，“表面看起来贫瘠，不代表没有潜力。有时候，最好的东西往往隐藏在最不起眼的地方。”
巴特尔觉得亚瑟说话总是带着一丝神秘色彩，让人捉摸不透。
“您以前是做什么的？”
“我在一家地质勘探公司工作。”亚瑟回答得很坦率，“退休后想换一种生活方式，就想到了养牛。我年轻时曾来过内蒙古，一直对这片草原念念不忘。”
巴特尔点点头，对亚瑟的印象好了一些。至少他没有掩饰自己的背景，这是个好兆头。
“您打算怎么养牛？”巴特尔继续问，“我们这里的传统放牧方式您可能不太适应。”
“我会采用半舍饲的方式，”亚瑟拿出一个小本子，翻开里面的图纸给巴特尔看，“建一个简易牛棚，既可以让牛在草场上自由活动，又能在恶劣天气时提供庇护。我还会定期给牛进行健康检查，确保它们不会生病。”
巴特尔看着那些专业的图纸，心中的顾虑又少了一分。亚瑟显然不是心血来潮，而是经过了充分的准备。
接下来的几天，巴特尔有意无意地观察亚瑟。他发现这个英国人确实与众不同——他不像游客那样对草原的美景流连忘返，而是会花大量时间蹲在地上研究土壤，或者用一些奇怪的仪器测量什么。
有一天，巴特尔远远地看到亚瑟在那片贫瘠的山坡上忙活了一整天，似乎在寻找什么。
当他靠近时，亚瑟却迅速收起了那些仪器，若无其事地谈起天气。
这种神秘的行为让巴特尔心里又打起了问号。但每当他想到那八万元的年租金，和亚瑟那双真诚的眼睛，心里的天平就会倾向于同意出租。
萨日娜的态度也开始有所软化。一天，亚瑟路过他们家，看到萨日娜正在搬一桶刚挤的牛奶，二话不说上前帮忙。
萨日娜本想拒绝，但亚瑟的热情和礼貌让她无法开口。从那以后，亚瑟每次来都会带一些小礼物，有时是一盒茶叶，有时是一些进口的糖果，慢慢地赢得了萨日娜的好感。
儿子达古拉放假回家，对这个外国人更是充满好奇。亚瑟会教达古拉一些英语单词，还会讲述英国的风土人情。达古拉对亚瑟那些精密的仪器尤其感兴趣，总是缠着他问这问那。亚瑟也很有耐心，会简单解释那些设备的用途，但从不让达古拉碰它们。
经过两周的观察和考虑，巴特尔最终做出了决定。一天晚上，他对萨日娜说：“我想把草场租给亚瑟。”
萨日娜叹了口气，“随你吧，反正你已经决定了。但我还是觉得这个外国人有些奇怪，你要多留个心眼。”
巴特尔点点头，“我会的。如果他真的只是来养牛的，这笔租金对我们家可是个不小的帮助。达古拉上大学的学费不用愁了。”
第二天，巴特尔去镇上找到亚瑟，告诉他自己同意出租草场。亚瑟闻言大喜，当即表示要签署正式合同，并预付两年的租金。
“这是我准备的合同，”亚瑟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用中英文对照的文件，“您可以仔细看看，如果有不清楚的地方可以问我。”
巴特尔虽然只读到初中，但基本的合同条款还是能看懂的。这份合同写得很清楚：租期十年，每年租金八万元，前两年预付，剩余年份按年支付。合同还规定，如果亚瑟对草场造成严重破坏，巴特尔有权终止合同并要求赔偿。
“看起来没问题，”巴特尔说，“但我要加一条：我家的牛羊可以在草场上继续放牧，只要不影响您的养殖活动。”
“没问题，”亚瑟爽快地答应了，“草场够大，完全可以共享。”
就这样，双方正式签署了租赁合同。亚瑟当场拿出十六万元现金，作为前两年的租金。看着这一沓厚厚的钞票，巴特尔心里既兴奋又忐忑——他从没一次性见过这么多钱。
回到家，巴特尔把钱和合同给萨日娜看。萨日娜小心翼翼地数着钱，脸上的表情渐渐从怀疑变成了惊喜。
“这下达古拉的学费有着落了，我们还可以修缮一下房子。”
巴特尔笑了笑，“看来这个外国人真的只是来做生意的。”
但他心里仍有一个疑问：亚瑟为什么对那片贫瘠的山坡如此感兴趣？这个问题像一根刺，扎在巴特尔心头，让他无法完全放心。
03
签约的第二天，亚瑟就带着一车工具和材料来到了草场。让巴特尔意外的是，他没有选择在水源丰富的地方搭建住所，反而选了那片贫瘠山坡的中央。
“您确定要在这里建房子吗？”巴特尔不解地问，“这里离水井很远，而且地势也不平坦。”
“没关系，”亚瑟笑着说，“我习惯了野外生活，走远点取水不是问题。而且这里视野开阔，我喜欢这种感觉。”
巴特尔没再多说什么，帮着亚瑟卸下了车上的东西。他注意到，除了建房子需要的工具和材料外，亚瑟还带了很多箱子，里面装着各种他叫不上名字的设备。
“这些是什么？”巴特尔好奇地问。
“一些监测设备，”亚瑟解释道，“用来监测土壤和水质的变化，确保环境适合养牛。”
建房子的过程中，亚瑟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专业知识。他要求地基挖得比一般房屋更深，说是为了保温。墙体也做得特别厚实，窗户朝向经过精确计算。巴特尔虽然不懂这些，但也能感觉到亚瑟不是一般的业余爱好者。
房子建好后，亚瑟开始在周围安装那些设备。有些被埋在地下，有些则固定在地面上。每天早晨，他都会拿着一个小笔记本，在草场上走来走去，记录各种数据。
巴特尔的好奇心越来越重。有几次，他想靠近看看那些设备到底是做什么用的，但每次亚瑟都会很自然地转移话题，谈论天气或者牛羊的情况。这种刻意的回避让巴特尔更加怀疑。
有一天，巴特尔趁亚瑟去镇上买物资的机会，偷偷走近亚瑟的房子。屋门锁着，但透过窗户，他能看到屋内摆满了各种仪器和图表。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地形图，上面标记了许多红色和蓝色的点，看起来像是某种勘测结果。
“他到底在干什么？”巴特尔自言自语。尽管心中充满疑问，但合同已经签了，钱也收了，他也不好直接质问亚瑟。
邻居塔娜大哥对亚瑟的怀疑从未消减。他经常借口串门，实际上是来打探消息。
“那个外国人每天鬼鬼祟祟的，肯定不是单纯来养牛的。”他对巴特尔说，“你要小心，别让他把咱们的草原糟蹋了。”
巴特尔点点头，但没有说什么。事实上，亚瑟住在这里一个多月了，除了那些奇怪的设备外，他的行为一直很规矩，没有做任何对草原不利的事情。相反，他似乎比当地人还要爱惜这片土地，经常捡拾别人丢弃的垃圾，制止游客的不当行为。
萨日娜的态度也开始松动。亚瑟会帮她干一些力气活，比如搬运牛奶桶或者修缮院子里的栅栏。他还会给她带一些城里买的调味品，让她做菜时多了些选择。
“他人还不错，”萨日娜有一次对巴特尔说，“至少比我想象的要好。”
达古拉放暑假回来，对亚瑟更是崇拜不已。亚瑟会教他使用一些简单的设备，比如指南针和地图，还会讲述他年轻时在世界各地探险的经历。达古拉听得入迷，对亚瑟的那些精密仪器也充满好奇。
“亚瑟叔叔说，这些仪器可以'听'到地下的声音。”达古拉兴奋地对父母说，“他说地球就像一个大水球，只要有正确的工具，就能知道水在哪里。”
巴特尔和萨日娜交换了一个眼神。难道亚瑟是在找水源？这倒解释得通为什么他对那片贫瘠的山坡如此着迷——或许那下面有水？
一天晚上，巴特尔起夜时无意中看到亚瑟的房子里亮着灯，还传来奇怪的嗡嗡声。第二天一早，他去看望亚瑟，发现房子周围的草竟然比前几天绿了一些。
“您给草施肥了？”巴特尔问道。
亚瑟笑了笑，“可能是昨晚的露水比较多吧。这种野草的适应能力很强，只要有一点水分就能生长得很好。”
巴特尔没有追问，但心里的疑惑更重了。那天晚上，他偷偷潜伏在远处，观察亚瑟的房子。果然，深夜时分，房子里又亮起了灯，那种嗡嗡声再次响起。通过窗户的缝隙，他看到亚瑟正在操作一台仪器，仪器连着几根线伸到地下。
这一发现让巴特尔既紧张又好奇。亚瑟到底在干什么？他是来寻找地下水源的吗？如果是，为什么要以养牛为掩护？
正当巴特尔纠结要不要直接质问亚瑟时，秋天来了，亚瑟从外地买来了五十头安格斯牛。他养牛的方式果然与众不同：牛棚建得宽敞明亮，有专门的饲料仓库和防疫设施。每天早晚，亚瑟都会亲自检查每头牛的状况，给它们喂食专门配制的饲料。
“这些牛可比我们的蒙古牛娇贵多了。”萨日娜看着亚瑟精心照料的安格斯牛，不禁摇头感叹。
亚瑟笑了笑，“它们确实需要更多照顾，但肉质也更好，市场价格高。如果管理得当，收益相当可观。”
看着亚瑟忙前忙后照顾牛群的样子，巴特尔不得不承认，他似乎真的是个认真的牧场主。也许，那些奇怪的设备和夜间的活动，只是他个人的爱好或者研究？
随着相处时间的增长，巴特尔和亚瑟之间建立起了某种默契。亚瑟会请巴特尔喝英式红茶，巴特尔则教亚瑟如何从牛的行为判断天气变化。两人会聊草原的传说，聊牲畜的习性，但都避开了那个潜在的问题——亚瑟夜间的神秘活动。
三个月过去了，亚瑟的牛群长得很好，他的房子周围的草也比其他地方更为茂盛。当地人开始接受这个怪异但友善的外国人，村里的孩子们甚至给他起了个绰号——“亚瑟大叔”。
塔娜大哥依然保持着警惕，但连他也不得不承认，亚瑟的存在给这个偏远的草原村庄带来了一些积极的变化。镇上的商店因为给亚瑟供货而生意兴隆，年轻人有了新的话题，连老人们也对这个能说一口流利中文的外国人产生了好感。
巴特尔的家庭经济状况也因为租金收入而明显改善。他们给房子重新粉刷了墙壁，添置了一些新家具，达古拉的大学学费也有了保障。萨日娜甚至开始计划扩大她的奶食品生产规模，想要开一个小作坊。
表面上看，一切都很顺利。但巴特尔内心深处，那个未解之谜依然存在——亚瑟到底为什么选择这片草场？他夜间的活动又是为了什么？
04
时光飞逝，转眼三年过去了。亚瑟的牧场经营得有声有色，每年都能卖出一批优质的安格斯牛，赚取可观的利润。他也从当地人口中的“怪老外”变成了“亚瑟大哥”，虽然仍保持着一定的神秘感，但已经融入了这个草原社区。
这三年里，巴特尔家的生活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有了固定的租金收入，他们不再像以前那样为生计发愁。
房子重新装修了一遍，添置了太阳能热水器和小型发电机，生活条件大为改善。达古拉顺利进入了内蒙古大学，学习计算机科学，每次放假回家都会给亚瑟带一些城里的新鲜事物。
萨日娜和亚瑟的关系也从最初的猜疑变成了类似邻居大姐和小弟的亲近。她会定期给亚瑟送一些手工制作的奶食品，亚瑟则会从城里带回一些她喜欢的调料和日用品。有一次萨日娜生病，亚瑟甚至亲自开车送她去县医院，在医院守了一整夜。
“他是个好人，”萨日娜对巴特尔说，“虽然有些怪，但心地善良。”
巴特尔点点头，他也渐渐接受了亚瑟的存在。尽管亚瑟的夜间活动从未停止，那些奇怪的设备也一直在运转，但巴特尔选择了尊重亚瑟的隐私。毕竟，这三年来亚瑟没有做任何对草原不利的事情，反而为当地带来了一些积极的影响。
有一天，巴特尔和亚瑟一起在草场上巡视牛群，亚瑟突然停下脚步，指着远处那片曾经贫瘠的山坡说：“你看那里，草长得多好。”
巴特尔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确实，那片山坡上的草比三年前茂盛了许多，颜色也更加翠绿。“是您做了什么吗？”巴特尔忍不住问道。
亚瑟笑而不答，转而谈起了安格斯牛的饲养问题。这种回避已经成了他们之间的一种默契——巴特尔不追问，亚瑟不解释。
但近几个月，亚瑟的行为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他变得越来越沉默，有时整天都呆在自己的房子里，摆弄那些仪器。
他的勘探活动也越来越频繁，经常深夜仍在那片山坡上走来走去。有时他会突然兴奋起来，连续几天精神焕发；有时又会变得异常焦虑，眉头紧锁，心事重重。
巴特尔能感觉到亚瑟在等待着什么，像是一个快要解开谜题的探险家。
最近，亚瑟开始频繁地盯着草场北边的那片山坡看，那里的地势比周围高出一些，但土质贫瘠，连草都长不好。有一次，巴特尔看到亚瑟站在山坡上，拿着一台仪器对着地面测量，脸上的表情既紧张又期待。
“那里有什么特别的吗？”巴特尔问道。
亚瑟回过头，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这里很特别，非常特别。”他说，声音里带着一丝激动，“也许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这个神秘的回答让巴特尔更加好奇。他开始有意无意地观察那片山坡，希望能发现一些线索。但除了几块普通的岩石和稀疏的草丛外，他什么异常也没发现。
达古拉放假回家，听说了亚瑟的奇怪行为，也来凑热闹。“会不会是地下有金矿或者宝藏？”他天真地猜测道。
萨日娜摇摇头，“这些年要真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早就被人挖走了。亚瑟大哥肯定是有其他打算。”
正当全家人猜测纷纷的时候，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那是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巴特尔像往常一样给亚瑟送过冬的牛饲料。
到了亚瑟的牛场，却发现大门敞开，没有人应答。牛圈里的牛在不安地叫着，显然很久没人喂它们了。
“亚瑟？”巴特尔喊了几声，没有回应。他推开半掩着的房门，发现屋内空无一人。桌子上放着一杯半满的茶，茶水已经凉了，显然主人已经离开了一段时间。
屋内一切都很正常：床铺整洁，衣服整齐地挂在衣柜里，那些勘探设备还摆在桌上。唯一不正常的是，亚瑟的鞋子不见了，而且后门是开着的，像是主人匆忙离去。
巴特尔心里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迅速地检查了房子周围，希望能找到亚瑟的踪迹。但院子里除了一些脚印外，没有任何异常。
巴特尔立刻给萨日娜打电话：“亚瑟不见了，他的牛无人照料，屋子里的东西都还在，但人不见了。”
“怎么会呢？”萨日娜的声音充满惊讶，“他昨天还好好的啊！”
“我不知道，你快带上塔娜大哥他们过来帮忙找找！”巴特尔的声音在颤抖，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慌。
半个小时后，萨日娜带着几个邻居赶到了现场。看到亚瑟屋内的景象，所有人都感到困惑和担忧。
“会不会是出去放牧了？”有人问道。
巴特尔摇摇头：“他的牛都在圈里，而且已经饿了好几天的样子。”
大家决定分头在附近搜寻。巴特尔带着两个年轻人去了亚瑟经常活动的那片山坡，萨日娜和其他人则在牛场周围和通往镇上的路上寻找。
当巴特尔走到山坡顶部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巴特尔的手开始颤抖，他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失踪事件。
那些设备看起来价值不菲，而且明显不是用来养牛的。
“怎么回事？”一个年轻人惊恐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巴特尔说不出话来，他只感到一种深深的震惊和恐惧。
亚瑟到底在干什么？这个坑洞是怎么形成的？他急忙掏出手机给萨日娜打电话。
“萨日娜，你快带着塔娜大哥他们到山坡上来，快点！”巴特尔的声音在颤抖。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萨日娜着急地问。
“你别问了，快来，出大事了！”巴特尔急促地说道。
半小时后，萨日娜和几个邻居气喘吁吁地爬上山坡。当萨日娜看到眼前的坑洞和那些奇怪的设备残骸时，整个人瞬间瘫坐在地上，脸色煞白。
“这是...这是...”萨日娜的声音颤抖着，目光锁定在那些金属装置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所有人都围着萨日娜，想知道她发现了什么。但萨日娜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个深坑，眼中满含泪水，却一句话也不肯说。
“萨日娜，你倒是说话啊！”巴特尔急得直跺脚，“你知道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