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999 年夏,北京的蝉鸣聒噪得很,加代难得清闲,把武猛、丁建、大鹏、王瑞叫到办公室,摆了盘花生米,开了瓶二锅头:“最近没什么事,咱出去旅旅游,青岛、大连转一圈,怎么样?”
武猛第一个应:“行啊代哥!天天待在北京,都快憋坏了!” 大鹏和王瑞也跟着点头,眼里满是兴奋。唯独丁建坐在那儿,手里捏着酒杯,一言不发,眉头皱着。
加代看出他不对劲,拍了拍他的肩膀:“建子,咋了?有心事?”
丁建抬眼看了看加代,声音有点闷:“哥,我…… 我想回家看看。昨天我妈给我打电话,说我爸最近腰不好,我这都一年多没回去了。”
加代愣了愣,随即笑了:“想回就回啊!多大点事儿!缺钱还是缺人?哥给你安排!”
丁建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哥,去年我从家走的时候,跟我爸妈说,再回来就给他们换套房子。我家就一间老平房,我大爷没成家,身体不好,也跟我们住;我三叔从小疼我,我想给他们兄弟三个各买一套房,挨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
加代没等他说完,就冲王瑞喊:“王瑞,去银行取 100 万,存张存折拿过来!”
丁建赶紧摆手:“哥,不用这么多!鞍山的房子便宜,120 平的也就十几万一套,三套房四五十万就够了!”
“你懂啥!” 加代打断他,“给爸妈买东西、装修、办手续,哪不用钱?再说咱是兄弟,你爸妈就是我爸妈,孝敬他们是应该的!” 他又看向武猛,“三儿,你陪建子回去,路上有个照应,我跟大鹏、王瑞等你们回来再去旅游。”
武猛立马点头:“没问题代哥!我这就去给叔婶挑礼物!”
第二天一早,丁建揣着存折,武猛拎着给丁建父母买的一对手表(花了 4 万),俩人开着车往鞍山赶。一路上丁建话都多了,嘴里念叨着爸妈爱吃的菜、家附近的老槐树,眼里满是期待。
到了鞍山,丁建的父母早就在门口等着了。看见丁建,他妈一把就抱住他,眼泪都掉下来了:“儿啊,可算回来了!” 他爸拍着丁建的背,嘴上没说啥,眼圈却红了。丁建把三叔也叫了过来,一大家子围在屋里,唠着家常,满屋子都是笑声。
转天,丁建带着父母、大爷、三叔直奔鞍山市中心的楼盘 —— 选了三套120 平的房子,一楼给大爷(方便腿脚),二楼两套给爸妈和三叔,挨在一起,全款付了钱。签合同的时候,丁建的爸妈笑得合不拢嘴,三叔一个劲地拍丁建的肩膀:“我大侄出息了!”
为了庆祝,晚上丁建带着一大家子去了鞍山最好的饭店 “潮州城”。包厢里,菜还没上齐,丁建正给爸倒酒,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穿花衬衫的男人走了进来,嘴里叼着烟,正是万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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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刚家以前是鞍山的个体户,比丁建大两岁,从小就欺负丁建 —— 抢他的零花钱,往他书包里塞虫子;他爸妈也总跟丁建爸妈吵架,嫌他家穷。这会儿看见丁建,万刚嗤笑一声:“哎呀,这不是丁建吗?当年的穷小子,现在都能来潮州城吃饭了?是傍上富婆了吧?”
丁建一听就炸了,站起来就要冲上去,他妈赶紧拽住他:“儿啊,别惹事!咱吃完饭就走!” 他爸也摁着他的胳膊,一个劲地摇头。
武猛看不下去了,没等丁建说话,转身就往楼下跑 —— 他把车后备箱里的小刺刺(短刀)拿了上来,冲进门就对着万刚的肚子 “噗噗” 两刀!“我告诉你,丁建是我兄弟,再敢说他一句坏话,我废了你!”
万刚捂着肚子,鲜血顺着指缝流出来,吓得脸都白了:“你…… 你们等着!”
武猛还想动手,被丁建拉住了:“三儿,别打了,咱走!” 一大家子没心思吃饭,赶紧扶着丁建的爸妈往家走。
万刚被送到医院,缝了十多针,越想越气,第二天一早就找了杜德福 —— 杜德福是袁诚家的手下,在鞍山给袁诚家看夜总会和歌厅,手里有几十号兄弟,平时在鞍山挺横。袁诚家跟加代有旧怨(上次北京拆迁的事),杜德福一听是加代的兄弟,眼睛都亮了:“行,这事儿我管了!敢在鞍山动我的人,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
当天下午,杜德福带着万刚和三十多号兄弟,拎着钢管、片刀,直奔丁建家。巧的是,丁建和武猛去建材市场找装修公司了,家里只有丁建的爸妈、大爷和三叔。
杜德福一脚踹开大门,指着丁建的爸喊:“给你儿子打电话,让他赶紧回来!不然我砸了你的房子!”
丁建的爸攥着拳头,没动:“我儿子没惹你们,你们别找事!”
杜德福笑了,从后腰拽出一把武士刀,对着丁建爸的脑袋 “咔” 就是一下 —— 鲜血瞬间流了下来,染红了老人的白衬衫。丁建的妈扑上来想拦,被杜德福一掌推得坐在地上,后脑勺磕在门槛上,起了个大包。
“我看你儿子回不回来!” 杜德福吐了口唾沫,带着人走了。
杜德福刚走,丁建的爸捂着流血的头,颤抖着给丁建打电话:“建子…… 你赶紧回北京…… 家里来了人…… 打了我和你妈……”话没说完就挂了。
丁建一听就急了,带着武猛往家赶。一进门就看见爸头上缠着毛巾,血还在渗,妈坐在地上哭,丁建的眼睛瞬间就红了,转身就要去找杜德福拼命。武猛赶紧拉住他:“建子,别冲动!咱给代哥打电话!”
武猛拨通加代的电话,声音都在抖:“代哥,丁建的爸妈被袁诚家的手下杜德福打了!丁建要去拼命,我拦不住!”
加代正在办公室喝茶,一听这话,手里的茶杯 “当啷” 掉在地上:“哪个杜德福?袁诚家的人?”
“对!就是上次北京拆迁,被咱打跑的那个袁诚家!”
“好!好得很!” 加代的声音透着狠劲,“三儿,你看好丁建,别让他冲动!我马上带人过去!”
挂了电话,加代第一个打给大连的段福涛 —— 段福涛在大连道上有名,手下有百十号兄弟,跟加代是过命的兄弟。“福涛,丁建在鞍山被袁诚家的人欺负了,他爸妈被打了,你赶紧带兄弟过来!”
段福涛一听,立马应:“代哥,我这就带 100 号兄弟过去,半小时就出发!”
加代又打给大连瓦房店的王平和 —— 王平和离鞍山更近,手下有个叫小军子的干将,人送外号 “藏獒”,下手狠辣。“平和,鞍山有事,你带兄弟过来,越快越好!”
“行!代哥,我带四个兄弟,二红、江涛、瓦力、小军子,现在就走!”
安排完,加代带着王瑞、大鹏,开着车往鞍山赶。路上他给丁建打电话,让他先把父母送医院,等他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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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到鞍山的是王平和,带着四个兄弟直接去了医院。没半小时,段福涛也到了,带着 100 多号兄弟,手里拎着五连子、钢管,把医院门口都围住了。段福涛拍着丁建的肩膀:“兄弟,别担心,等代哥来了,咱就找杜德福算账!”
下午四点多,加代终于到了。他先去病房看丁建的父母 —— 丁建的爸头上缝了八针,妈后脑勺肿得跟馒头似的,加代的拳头攥得 “咔嚓” 响,走到丁建身边:“建子,给杜德福打电话,咱跟他定点!”
丁建没有杜德福的电话,只能打给万刚。万刚一听丁建要定点,赶紧告诉杜德福,双方约定晚上八点,在鞍山 229 公园门口 “磕一下”。
杜德福也没怂 —— 他从本溪的护矿队调了 60 多号兄弟,又找了鞍山本地的两个大哥:土匪和特务。这俩人在鞍山有点名气,平时靠着收保护费过日子,总觉得报出名字就能镇住人。土匪拍着胸脯:“福子,放心!有我和特务在,鞍山没人敢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