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母亲瘫痪,三个儿子为谁来抚养吵破了头,她默默带着大黄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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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呢?”

二儿子王建军推开门,看到的是一张空荡荡的床,被褥叠得像块豆腐干。

“我哪儿知道?”

电话那头,大儿子王建国的声音透着不耐烦,“不是轮到你家了吗?今天该我去接,人怎么没了?”

兄弟俩的声音在空房间里回响,充满了困惑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母亲的轮椅不见了,存折也不见了。

可那条养了十三年、几乎从不离身的老黄狗,怎么也跟着不见了?

01

李秀英老人觉得,日子就像院子里的阳光,不急不慢,暖洋洋的。

六十八岁的她,身子骨还算硬朗。

老伴走得早,她一个人拉扯大三个儿子,如今都已在城里安家立业。

她在城郊守着这间带院子的老房子,守着自己的一方天地。

清晨,她会被第一缕透过窗帘缝隙的阳光叫醒。

身边,那条叫“大黄”的老狗会准时地摇摇尾巴,用鼻子拱拱她的手。

大黄已经十三岁了,毛色不再光亮,眼神也有些浑浊。

它是李秀英从路边捡回来的,一晃眼,已经陪了她十三个年头。

一人一狗,就是这个小院里最忠实的伙伴。

李秀英的生活很有规律。

种点自己爱吃的青菜,养几只下蛋的老母鸡。

她把小院打理得井井有条,丝瓜藤爬满了整个架子,绿油油的叶子在夏天能投下一大片阴凉。

她喜欢坐在藤椅上,一边择菜,一边看着大黄在脚边打盹儿。

偶尔,大黄会做个梦,四只脚在空中乱蹬一阵,把李秀英逗得直笑。



她觉得自己这辈子,也算是圆满了。

儿子们都有出息,孙子们也个个可爱。

虽然不住在一起,但她心里惦记着他们,也觉得自己被他们惦记着。

大儿子王建国是三兄弟里最有钱的。

他开了家不大不小的公司,应酬多,饭局多,人也忙。

每个周末,他都会开着那辆黑色的小轿车回来一趟。

车子总是停在院门口,发出沉闷的关门声。

他提着包装精美的营养品和水果,放在桌上,声音洪亮地说:“妈,我来看你了。”

可他通常坐不满十分钟。

手机响个不停,他总是皱着眉头接电话,嘴里说的都是几十万几百万的生意。

临走前,他会从皮夹里抽出一叠钱塞给李秀英。

“妈,缺什么自己买,别省着。”

李秀英默默收下,心里却觉得这钱有些烫手。

她想跟儿子多说几句话,聊聊家常,可王建国似乎永远没有这个时间。

他给的是钱,李秀英想要的却是陪伴。

二儿子王建军在一家单位上班,是个不大不小的领导。

他不像大哥那么有钱,但嘴巴是三兄弟里最甜的。

他隔三差五就会带着老婆孩子回来看她。

一进门,就“妈、妈”地叫个不停,声音里透着亲热。

“妈,您这院子里的菜长得真好,比超市里的新鲜多了。”

“妈,您今天气色看着真不错,越来越年轻了。”

他总能把李秀英哄得眉开眼笑。

可他从来不伸手干活。

李秀英在厨房里忙得满头大汗,他就在院子里陪着儿子下棋,或者翘着二郎腿看电视。

吃完饭,碗一推,嘴一抹,就说单位还有事,得先走了。

他像是回来做客的,而不是回家的。

小儿子王建民是李秀英从小最疼爱的。

他没什么大本事,在工厂里当个技术员,挣得不多,但胜在离家近。

他是回来看望母亲最频繁的一个。

只是,他多半是空着手来的。

“妈,今天做什么好吃的?我馋您做的红烧肉了。”

要么就是把上幼儿园的儿子往院里一放,“妈,我跟媳妇出去办点事,乐乐先放您这儿。”

李秀英从无怨言。

她乐呵呵地给小儿子做他最爱吃的菜,尽心尽力地照看小孙子。

在她心里,儿子们需要她,就是她最大的价值。

只是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抚摸着大黄的背,会感到一丝孤独。

大黄似乎能读懂她的心事,总是安静地把头枕在她的膝盖上,用温热的身体给她慰藉。

它不会说甜言蜜语,也不会拿钱给她,但它永远都在。

李秀英觉得,这样的日子挺好,平淡,安稳。

她没想过,这平静的水面下,早已暗流涌动。

意外来得毫无征兆。

那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李秀英像往常一样,挎着菜篮子去早市。

前一天夜里下了点小雨,路面有些湿滑。

她在一个拐角处,为了躲一辆飞驰而过的电瓶车,脚下没站稳,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

世界在她眼前天旋地转,然后陷入一片黑暗。

当她再次醒来时,人已经躺在医院里,鼻子里插着氧气管。

刺鼻的消毒水味,雪白的天花板,还有儿子们焦急又复杂的脸。

医生的话像一把重锤,敲碎了她对未来的所有幻想。

“脑干出血,也就是俗称的中风。”

“命是保住了,但是......下半身瘫痪了,以后恐怕都要在轮椅上度过了。”

瘫痪。

这两个字,像两座大山,轰然压在了李秀英和她三个儿子的心头。

那个曾经能撑起一个家的女人,那个忙里忙外从不停歇的母亲,从此以后,成了一个生活无法自理的“累赘”。

风暴,就此来临。

02

医院的病房里,空气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李秀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

她的身体被禁锢了,但她的耳朵却异常灵敏。

儿子们在病房外的走廊里,开始了出院后的第一次“家庭会议”。

最初的几天,他们还维持着表面的和睦,轮流在医院陪夜。

但随着医生宣布母亲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一个最现实的问题摆在了面前:谁来照顾?

“我公司最近有个大项目,实在走不开。”

大儿子王建国率先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这样吧,妈住院的钱我全出了,后续的康复费、医药费我也承担大头。”

“每个月我再出三千块钱的护理费,你们两个,多出点力。”

他的方案很明确,他出钱,弟弟们出力。

这在他看来,是最公平、最有效率的解决方式。

二儿子王建军一听,立刻皱起了眉头。

他清了清嗓子,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和无奈。

“大哥,话不能这么说啊。”

“钱是重要,但照顾妈是咱们三个的责任,怎么能全推给我们俩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弟媳身体一直不好,三天两头往医院跑。”

“我儿子马上要小升初了,学习抓得正紧,家里一刻都离不开人。”

“我哪有那个时间精力去全天候照顾妈?”

他顿了顿,提出了自己的建议:“要不,咱们三家轮流吧,一家一个月,这样最公平。”

“轮流?”

一直没说话的小儿子王建民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跳了起来。

“二哥,你说得轻巧!”

“我家就那么点地方,两室一厅,我们两口子跟孩子住都嫌挤,哪还有地方给妈住?”

“再说了,我媳妇还得上班,我一个大男人,连饭都做不好,我哪会照顾瘫痪的病人啊?”

“以前妈身体好的时候,不都是大嫂和二嫂帮着照顾吗?现在怎么到我头上了?”

走廊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起初的商量,很快演变成了激烈的争吵。

“王建国,你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妈养我们三个,什么时候用钱算过?”

“王建军,你少在这儿说风凉话!每次就你嘴巴会说,一到动真格的时候你就往后缩!”

“王建民,你最小,妈最疼你,你现在倒推得一干二净,你还有没有良心?”

他们互相指责,互相推诿。



甚至翻出了多年前的陈年旧账。

“妈当年给你买婚房,可是把养老的钱都掏空了!”

“你媳妇坐月子,妈伺候了两个月,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你忘了?”

“大哥做生意亏本,还是妈把老房子的房产证拿去抵押,才贷出来的款!”

这些话像一把把尖刀,透过病房的门缝,一刀刀扎在李秀英的心上。

她闭上眼睛,两行浑浊的泪水,顺着眼角无声地滑落。

她从没想过,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三个儿子,在自己最需要他们的时候,竟是这般嘴脸。

在他们眼里,她仿佛不是他们的母亲,而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一个亟待甩掉的包袱。

争吵声引来了护士的干预,才暂时平息。

最后,在几位亲戚的调解下,他们总算达成了一个脆弱的“轮流照顾”协议。

由经济条件最好、房子也最大的大儿子王建国先开始。

李秀英被接到了大儿子家。

那是一栋装修豪华的复式楼,地板光洁得能照出人影。

可李秀英住在这里,却感觉比住在医院还要冰冷。

儿子王建国依旧很忙,每天早出晚归,跟她说不上几句话。

大儿媳妇倒是客气,但那份客气里,透着明显的疏离。

她以“自己腰不好,搬不动老人”为由,花钱请了一个护工。

从此,李秀英的吃喝拉撒,都由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负责。

护工很专业,但也很机械。

她会准时给李秀英喂饭、翻身、擦洗,但眼神里没有任何温度。

李秀英感觉自己像一件被精心照料的物品,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她常常一个人坐在轮椅上,被推到阳台上。

看着楼下车水马龙,她却觉得无比孤独。

她想念自己的老院子,想念那片菜地,更想念那条时时刻刻都陪着她的大黄。

自从她住院后,大黄就被小儿子暂时接回了家。

她打过几次电话,想听听大黄的叫声,可电话那头总是传来小孙子不耐烦的声音。

“奶奶,它就是一条狗,有什么好问的。”

一个月的时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当二儿子王建军来接她的时候,李秀英甚至有了一丝解脱的感觉。

她天真地以为,换个环境,或许会好一些。

03

二儿子王建军的家,远没有大儿子家那么宽敞。

三室一厅的房子,被各种杂物塞得满满当当。

李秀英的轮椅一进来,原本就不大的客厅显得更加拥挤。

二儿媳妇脸上的笑容很勉强。

最初的几天,她还尽力扮演着一个孝顺儿媳的角色。

但很快,她的耐心就被日复一日的繁琐消磨殆尽了。

给婆婆端屎倒尿,擦洗身体,喂饭喂药,这些事情远比想象中更磨人。

屋子里开始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药味和老人身上特有的气味。

二儿媳妇开始有意无意地唉声叹气。

“妈,您这褥子得天天换,不然屋里有味儿。”

“哎,这天天伺候人,我这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她会在饭桌上跟王建军抱怨,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隔壁房间的李秀英听见。

“你看看我这手,都泡皱了。”

“咱们家开销本来就大,现在又多了妈的医药费,下个月孩子的补习班费用都悬了。”

这些话像一根根细小的针,扎在李秀E英的心上,不致命,却绵密地疼。

她开始吃得很少,说得更少。

很多时候,她都只是沉默地坐在轮椅上,望着窗外那片被楼房切割得四四方方的天空。

她觉得自己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连扑腾一下翅膀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要到了。

按照约定,该轮到小儿子王建民了。

王建军早早地就给弟弟打了电话。

“建民,月底就到了啊,你准备一下,该接妈去你那儿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传来王建民迟疑的声音。

“二哥,你看......你看能不能再缓缓?”

“我们家乐乐马上要期末考了,老师说这阵子最关键,家里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王建军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安静环境?什么叫安静环境?”

“妈在你那就影响他学习了?妈连话都说不了几句,怎么影响他?”

“我看你就是不想管!”

王建民也急了,声音大了起来。

“我怎么不想管了?我家什么条件你不知道吗?”

“我就那么一丁点工资,我媳妇也挣得不多,妈的药费那么贵,我们哪承担得起?”

“大哥有钱,他怎么不接回去?请十个护工都请得起!”

战火再一次被点燃。

兄弟俩在电话里吵得不可开交,互相指责,互相谩骂。

污言秽语顺着听筒传过来,清晰地钻进李秀英的耳朵里。

她浑身发冷,如坠冰窟。

她曾经引以为傲的三个儿子,如今为了她,反目成仇。

不,他们不是为了她。

他们只是为了摆脱她这个“麻烦”。

那天晚上,李秀英失眠了。

她房间的门没有关严,留了一道缝。

夜深人静,她能清晰地听到隔壁卧室里,二儿子和儿媳妇的窃窃私语。

“建军,这么下去真不是办法,我快撑不住了。”是儿媳妇的声音。

“那能怎么办?大哥只出钱就不管了,老三又一个劲儿地往后躲。”儿子王建军的声音充满了疲惫。

“我今天去我妈那儿,听我们小区张阿姨说,城东新开了家养老院,条件特别好,单人间,还有专门的护工。”

“养老院?”王建军的声音有些犹豫。

“不然呢?”儿媳妇的声音尖锐了一点,“送去养老院,对谁都好。”

“妈能得到更专业的照顾,咱们也能喘口气。”

“我打听过了,一个月五千,不算太贵。我们三家分分,一家不到两千块,比现在省心多了。”

“可是......妈她会同意吗?”

“她同不同意有什么关系?她现在这个样子,还能自己做主不成?就说我们是为了她好,让她去享福的。”

接下来的话,李秀英已经听不清了。

她的耳朵里嗡嗡作响,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比现在省心多了......”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精准地刺穿了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她终于明白了。

在儿子们看来,她所有的价值,已经可以用一个月五千块来衡量。

她不是母亲,只是一个可以用钱来计算的麻烦。

她看着窗外漆黑的夜,没有一丝光亮。

她想起了大黄,那条老狗。

无论她贫穷还是富裕,健康还是衰老,它都从未嫌弃过她。

在它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她永远是它唯一的主人。

这一夜,李秀英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她的眼神,从最初的绝望和痛苦,慢慢变得异常平静。

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再也掀不起一丝波澜。

第二天,她的表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小儿子王建民或许是觉得内疚,特地买了一堆水果来看她。

他支支吾吾地,想再次解释儿子考试的重要性。

李秀英却异常平静地打断了他。

“你们,都别吵了。”

她的声音有些沙啞,但很清晰。

“我也不去你那儿给乐乐添乱了。”

她抬起眼,看着两个儿子,缓缓说道:

“我想好了,就去建国家住吧。”

“他地方大,也清静。”

王建军和王建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如释重负。

他们以为母亲是“想通了”,“体谅”他们了。

“妈,您能这么想就太好了。”

“还是大哥那儿条件好,我们也都放心。”

他们没有一个人去问,母亲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个决定。

他们只关心,这个烫手的山芋,终于不用经过自己的手了。

危机,似乎就这么轻易地解除了。

接下来的两天,家里出奇地安静。

王建军和媳妇脸上的笑容都真诚了许多。

他们甚至特地去了一趟小儿子家,把大黄给接了回来。

“妈,你看,大黄来了。明天大哥就来接你了,让大黄陪陪你。”

李秀英看着扑到自己腿边,亲昵地用头蹭着自己的老黄狗,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这一个月以来真正的笑容。

她用布满皱纹的手,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大黄的头。

夜,再次深了。

这是一个寂静的深夜,万籁俱寂。

明天,就是大儿子王建国来接母亲回家的日子。

王建军夫妇睡得格外香甜。

然而,第二天清晨,当王建军推开母亲的房门,准备喊她起床吃早饭时,瞬间呆住了。

房间里,空无一人。

床上那床他们昨天刚换上的新被褥,被叠得整整齐齐,像块豆腐干,一丝褶皱都没有。

桌上没有留下任何字条,母亲的轮椅不见了,床头柜里,那个她一直随身带着的、存着她全部积蓄的存折也消失了。

最让他们感到困惑和不安的是——那条陪伴了母亲十三年、昨天才被接过来的老黄狗“大黄”,竟然也跟着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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