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李振国从边境退伍后，娶了一个不会说话的女子林晚秋。
"你就是我的小哑巴，我会保护你一辈子。"他常常这样对她说。
三年来，他把这个安静温柔的妻子当作上天赐予的珍宝。
每当夜深人静，林晚秋会无声地拥抱做噩梦的他，用她柔软的身体抚慰他战场上的创伤。
"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了。"李振国总是这样感激地说着，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然而，结婚三周年那个雨夜，老房子漏雨，一个被遗忘的红木陪嫁箱意外摔开。
当李振国看到箱中那张泛黄照片时，整个世界在他眼前崩塌：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他跌坐在地，想起那个曾在他怀中颤抖、在他身下承欢的女人竟是...
01
李振国退伍那天，小镇下了一场不合时宜的雨。
他背着一个军绿色的背包，走在泥泞的石板路上，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三年的边境生涯在他身上留下了太多痕迹——左肩的刀疤，右腿走路时轻微的跛行，还有那双即使在平静时也带着警觉的眼睛。
老房子还是那个样子，院门上的红漆已经褪色，屋顶的瓦片缺了几块。
李振国推开门，屋里的霉味扑面而来。
父母去世已经五年了，这个家只剩下他一个人。
"振国，回来了？"邻居王婶探出头来，"我给你介绍个姑娘怎么样？"
李振国点点头，没有说话。
"那姑娘叫林晚秋，长得水灵，就是……"王婶欲言又止。
"就是什么？"
"就是不会说话，是个哑巴。不过人很好，会做饭会绣花，脾气也温和。"
李振国想了想。一个不会说话的妻子，家里会很安静，这正是他现在需要的。
战场上的喧嚣还在他耳边回响，他需要宁静。
第二天，王婶就把林晚秋带来了。
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棉布裙子，头发梳成简单的马尾，眼睛很大很清澈，但里面有一种说不出的怯懦。
看到李振国时，她轻轻低下头，双手不安地搓着裙角。
"晚秋，这就是李振国，刚从部队回来。"王婶介绍道。
林晚秋抬起头看了李振国一眼，然后用手语比划了几下。
王婶翻译说："她说你很高，问你疼不疼。"
李振国摸了摸左肩的伤疤，摇摇头："不疼了。"
林晚秋笑了，那笑容像春天的花一样纯净。
李振国的心突然跳得很快，他觉得这个女孩就像一朵雨后的兰花，美丽而安静。
接下来的几次见面，李振国发现林晚秋确实是个好女孩。
她会为他煮茶，会用手语询问他的生活，眼神总是那么温柔。最重要的是，她从不问他在部队的经历，似乎能感受到那些回忆对他的痛苦。
一个月后，李振国提出了结婚。
"这么快？"王婶有些惊讶。
"我觉得她很好。"李振国说。
林晚秋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被喜悦覆盖。
她用手语比划着同意，眼眶湿润了。
婚礼很简单，只请了几个邻居。林晚秋的"陪嫁"只有一个小小的红木箱子，上面有一把精致的铜锁。
她拉着李振国的手，指指箱子，然后做了一个"不要"的手势。
"她不想让你打开这个箱子。"王婶解释。
李振国看着林晚秋恳求的眼神，点点头："好，我不会打开的。"
林晚秋松了一口气，把箱子交给李振国。
他随手把箱子放在了阁楼的角落里，从此再也没有想起过。
新婚的夜晚，林晚秋换上了一身红色的丝质睡衣，材质轻薄，隐约透出她白皙的肌肤轮廓。
她坐在床沿，双手紧张地攥着床单，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桃子，连耳根都染上了粉色。
李振国推门进来时，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羞涩地低下头去。
月光透过窗纱洒在她身上，让她看起来像个易碎的瓷娃娃。
"晚秋..."李振国的声音有些哑，"你在害怕吗？"
林晚秋摇摇头，然后用手语缓缓比划着。她的动作很轻很慢，带着颤抖。
"你说什么？"李振国走过去，轻轻握住她的手。
林晚秋拿起床头的纸笔，写下："不害怕，只是...第一次。"
李振国看着这几个字，心跳得更快了。他坐在她身边，轻抚着她的脸颊：
"我也是第一次...做丈夫。"
林晚秋抬起头看着他，眼中有羞涩也有好奇。她又写道："你会温柔一点吗？"
"当然。"李振国的声音很轻，"我会很小心的。"
当他的手轻抚她的脸颊时，她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小小的阴影。
"晚秋，看着我。"李振国轻声说。
她缓缓睁开眼睛，眼中有水光闪动。
"你很美。"李振国说着，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林晚秋的脸更红了，她伸出手，轻轻触碰李振国胸前的伤疤，然后在他手心写下："疼吗？"
"不疼了。"李振国握住她的手，"有你在，什么都不疼了。"
那一夜，房间里只有月光和彼此急促的心跳声。
没有更多言语，但每一次触碰都在诉说着什么。
李振国小心翼翼，时不时停下来问她"这样好吗？"而林晚秋虽然羞涩，但总是轻轻点头，眼中的温柔和信任说明了一切。
02
结婚后的生活比李振国想象的还要美好。
林晚秋虽然有缺陷，但像是天生就知道如何照顾人一般。
那次深夜，李振国又被战场上的噩梦惊醒。
梦里还是那个血腥的夜晚，子弹呼啸，小赵倒在血泊中，"蝎子"狰狞的笑脸在眼前闪现。
他猛地坐起身，满头大汗，心跳如鼓。
"小赵...小赵！"他在黑暗中喊着战友的名字，声音带着颤抖。
就在他最恐慌的时候，一双柔软的手臂从身后环抱住了他。
林晚秋贴着他的后背，用她温暖的身体紧紧拥抱着他颤抖的身躯。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抱着他，让他感受到她的存在。
"晚秋..."李振国的声音还在颤抖，但慢慢平静下来。
林晚秋轻抚着他汗湿的头发，然后绕到他面前，用手语轻柔地比划着：
"没事了，我在这里。"
她拿过床头的毛巾，轻轻为他擦去额头的汗珠，动作温柔得像在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
"对不起，又吵醒你了。"李振国握住她的手。
林晚秋摇摇头，在他掌心写下："不用道歉，我愿意陪着你。"
然后她轻轻推他躺下，自己也躺在他身边，用小手轻抚着他的胸膛，一下一下，很有节奏，就像在哄他入睡。
她的体温传递给他，让他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
"有你真好。"李振国在黑暗中轻声说道，然后将头埋进她胸口。
林晚秋在他怀里找到了最舒适的位置，听着他逐渐平稳的心跳声，自己也安然入睡。
从那以后，每当李振国被噩梦惊醒，林晚秋总是第一时间察觉，用她无声的温柔将他从黑暗中拉回来。
她的手很巧。院子里的花被她打理得格外茂盛，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被她装点得温馨而整洁。她最喜欢的是刺绣，经常在灯下一坐就是几个小时，绣出各种美丽的图案。
"你绣的都是什么？"李振国有一次问她。
林晚秋比划了几下，意思是"我们的生活"。
李振国拿过来一看，发现她绣的都是他们的日常：
他在院子里劈柴，她在厨房做饭；他坐在门前抽烟，她在旁边洗衣服；他们一起在月下散步。每一幅画面都充满了爱意。
"你真是个好妻子。"李振国摸着她的头说。
林晚秋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她拿起他的手，轻轻吻了一下他手心的老茧。
李振国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也开始主动和林晚秋学手语。
虽然学得不好，但林晚秋总是很有耐心地教他。
慢慢地，他们有了属于两个人的无声语言。
李振国在镇上开了一个小修理店，修理各种农具和家电。
生意不算太好，但足够两个人生活。
每天下班回家，看到林晚秋在厨房忙碌的身影，他就觉得所有的疲劳都消失了。
但是，林晚秋也有一些奇怪的地方——对巨大的响声特别敏感。
每当有打雷或者警车经过，她就会浑身发抖，躲进李振国的怀里。
有一次镇上放烟花庆祝节日，林晚秋吓得躲进了衣柜里，怎么劝都不肯出来。
"可能小姑娘天生胆小吧。"李振国这样想。
还有一次，李振国的战友王刚来看他。
王刚喝了点酒，聊起了当年在边境的一次缉毒任务。
"那次真险啊，我们包围了那个毒枭的窝点，那家伙叫什么来着……对了，'蝎子'，手臂上有个蝎子纹身。最后还是你一枪干掉了他，为小赵报了仇。"
正在厨房洗碗的林晚秋突然"啪"的一声，一个碗摔在了地上。
"怎么了？"李振国赶紧过去查看。
林晚秋蹲在地上捡碎片，手在颤抖。她比划着说自己没事，只是手滑了。
但李振国注意到，她的脸色惨白，额头上都是冷汗。
"可能是不习惯听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李振国对王刚说，"我们换个话题吧。"
王刚理解地点点头，他们聊起了别的。
但李振国注意到，那天晚上林晚秋一直心不在焉，吃饭时总是走神。
03
时间过去了三年，李振国以为他们的生活会一直这样平静下去。
他甚至开始考虑要个孩子，让这个家更加完整。
那天晚上，他们躺在床上，月光透过窗帘洒进来。
李振国抱着林晚秋，感受着她在怀中的温暖。
"晚秋。"他轻声说。
"嗯？"她在他怀里轻轻应了一声，声音还是有些沙哑，但已经能发出简单的音节了。
"你想过要个孩子吗？"
听到孩子，林晚秋的身体微微一颤，她抬起头看着他，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怎么突然想到这个？"她用手语比划着。
"我觉得我们的生活很幸福，如果有个孩子，会更完整。"李振国轻抚着她的头发，"一个像你一样温柔的小女孩，或者像我一样保护你们的小男孩。"
林晚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慢慢比划："我...我还没准备好。"
"为什么？"李振国有些困惑。
林晚秋低下头，在他胸前写字：
"我怕...怕自己不是个好母亲。我的童年太黑暗了，我不知道该怎么给孩子温暖。"
李振国紧紧抱住她："你已经给了我足够的温暖，你会是世界上最好的母亲。"
"可是..."林晚秋还想说什么，但李振国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不急，我们可以慢慢来。"他说，"什么时候你觉得准备好了，我们再考虑。"
那一夜，他们相拥而眠，都在心里默默憧憬着未来可能有的小生命。
等结婚三周年纪念日那天，天空突然下起了暴雨。
李振国买了一束林晚秋最喜欢的白玫瑰回家，却发现天花板在漏水。
水滴一滴一滴地落在客厅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糟糕，阁楼漏雨了。"他对林晚秋说。
林晚秋有些担心地看着他，比划着说小心一点。
李振国摸摸她的头："放心，我去看看。"
阁楼里堆满了杂物，雨水从瓦片的缝隙渗进来，把一些纸箱都打湿了。
李振国急忙搬动那些被淋湿的东西，想把它们移到安全的地方。
就在这时，一个被遗忘了三年的红木箱子从高处滑落下来，"砰"的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铜锁被摔开了，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李振国愣住了，这才突然想起了三年前的承诺，想赶紧把东西收起来，不去看那些不该看的秘密。
但是，一张泛黄的照片飘到了他的脚边。
那一瞬间，李振国本想赶紧收起来，但目光却被那张泛黄的照片吸住。
他弯腰捡起照片，凑近了看。
可谁知上面出现的内容令他如遭雷击，整个人瞬间跌坐在地：
"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