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桂兰,你疯了?放着 9500 块的富贵日子不过,非要守着 1500 块受穷?”
邻居张姐这话一脸难以置信,我扯了扯嘴角笑了笑,拖着旧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出那栋亮堂堂的豪华公寓。
我一个月退休金1500,找了个一个月退休金9500的后老伴。
两个半月前,我揣着满心欢喜搬进周建华家,以为后半辈子总算能沾上“幸福” 的边。
谁曾想,日子过成了笑话 ——
我成了家里免费的佣人,被呼来喝去是家常便饭。
真正压垮我的,是他 70 大寿那天发生的事……
01
我叫李桂兰,今年64岁,是个普普通通的退休女工。
我老伴五年前因为肺病去世了,留给我一套60平米的小房子。
我儿子陈浩结婚后有了自己的小家,工作忙得团团转,压力大得像座山,虽然孝顺,但回来看我的次数越来越少。
我每个月拿着1500块的退休金,精打细算,日子也能过下去。
可这日子,越来越没点生气。
有时候,我能对着电视发呆一整天,邻居们都说我变得沉默寡言了。
其实不是不想说,是没人和我说。
陈浩看我这样,心急如焚,拐弯抹角地劝我:“妈,你身体还挺硬朗,要不找个伴儿吧?”
他说,不是要人伺候你,就是想有个人陪你聊聊天,晚上有个头疼脑热的,身边也能有个照应。
我嘴上说:“都这把年纪了,瞎折腾啥?”心里却有点动摇了。
人老了,最怕的就是孤单。
后来,热心的邻居张姐给我介绍了老周。
老周叫周建华,69岁,以前是个国企的科长,退休金一个月9500块,差不多是我的六倍多。
张姐提起他时,眼睛都亮了:“桂兰,这可是天大的好机会!老周人精神,待人接物也大方,他老伴几年前走了,现在一个人怪孤单的。”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社区公园的凉亭里,老周穿着一件熨得平平整整的衬衫,头发梳得一丝不乱,手腕上戴着一块亮闪闪的手表。
他不像我见过的那些老头,身上没有那种老气横秋的感觉,眼神清亮,说话慢条斯理,带着一股见过世面的从容。
他给我倒了杯茶,动作优雅,还问我平时喝什么茶,说下次可以带他珍藏的普洱来。
我们聊了聊各自的家庭,聊了退休后的生活。
他说他喜欢读书、练毛笔字,偶尔去郊外钓鱼,生活很有规律。
我有点局促,说我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就是爱逛菜市场,喜欢琢磨怎么把家常菜做得好吃。
他笑了笑,说:“桂兰,这才是真生活,过日子不就是这些烟火气吗?我就喜欢你这种踏实。”
那天阳光很好,洒在凉亭的木桌上,我看着他温和的笑容,心里因为退休金差距带来的自卑,好像淡了一些。
后来,我们又见了好几次。
他带我去了一家高档茶餐厅,点了精致的点心,还带我去公园看了一次花展,讲了很多我从没听过的花卉知识。
我感觉自己沉寂多年的心,好像又有了点跳动的感觉。
陈浩见过老周后,也一个劲儿夸他有气质、有学问,催我赶紧定下来。
“妈,周叔叔人真的不错,你跟他一起,我也能放心点。”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老周正式提出让我搬过去和他一起生活。
他说:“桂兰,我一个人住着130平的大房子,空荡荡的没意思。你要是愿意,搬过来跟我做个伴,咱们安安稳稳地过下半辈子,行不行?”
他看着我,眼神真诚又带着点期待。
我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点头答应了。
我觉得,我的晚年生活,终于是有盼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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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那天,老周开着他那辆崭新的黑色轿车来接我,陈浩帮我把几件简单的行李搬上车。
看着儿子脸上的笑,我心里充满了憧憬。
我以为,我要走进的,是一个温暖的家,一个能让我安享晚年的地方。
可我没想到,那扇雕花的大门背后,藏着的到底是什么。
02
老周的房子果然像他说的,宽敞明亮,装修得像杂志里的样板间。
红木茶几、墙上的字画、阳台上的兰花和绿萝,看得出他是个很讲究生活品味的人。
我站在玄关,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把我的旧布鞋放哪儿。
他家的鞋柜里,摆满了锃亮的皮鞋和名牌运动鞋,连一双女人的鞋子都没有。
老周看我尴尬,笑着从鞋柜底下拿出一双新的女士拖鞋。
“桂兰,这是给你买的,试试看合不合脚。”
拖鞋是米色的,软乎乎的,穿着特别舒服。
我心里一暖,觉得他真是个贴心的人。
他带我把房子转了一圈,主卧、书房、客房……最后指着主卧旁边的一个小房间说:“桂兰,你就住这儿吧,离我近,有事也能互相照应。”
我愣了一下,我以为搭伙过日子,是睡一个房间的。
他看出我的疑惑,解释说:“咱们年纪大了,生活习惯不一样,分开睡休息得好。你别多想,我没别的意思。”
他这话说得有道理,我也就没再说什么,点点头同意了。
刚开始的几天,日子确实挺美好的,像我想象的那样。
早上我起来做早饭,熬点红枣粥,煎几个荷包蛋,再做两张韭菜饼。
老周吃得特别香,夸我手艺好,说他好多年没吃过这么地道的早餐了。
吃完饭,他去书房看书练字,我开始收拾屋子。
130平的房子,打扫起来真是个大工程,但我干得起劲,觉得这是在为咱们的家出力,心里甜滋滋的。
可没过几天,我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第一个周末,我照例去菜市场买菜。
我习惯了挑新鲜的,哪儿的黄瓜便宜,哪儿的鱼最新鲜,我心里门儿清。
那天我提着满满两大袋子菜回来,总共才花了40多块,心里还挺得意。
可老周一看,眉头就皱起来了。
“桂兰,以后别去菜市场了,那地方又挤又脏,菜的质量也不好。”
他指着冰箱里那些包装精美的蔬菜说:“去楼下的有机超市买,虽然贵点,但吃着放心。”
我看着那些标着“有机”的菠菜,一小捆就要20块,心疼得直抽气。
我说:“老周,菜市场的菜挺新鲜的,我挑的都是最好的……”
他打断我,语气温和但很坚定:“桂兰,不是钱的问题,是生活理念的问题。咱们这岁数,得对自己好一点。”
我没再争,怕显得自己小气,可心里总有点不是滋味。
过了几天,到了交生活费的时候。
老周主动说:“桂兰,家里的水电费、物业费,我全包了。咱们再弄个共同账户,每月往里存点钱,买菜用,你看咋样?”
我觉得这主意挺公平,就点头同意了。
他说:“我一个月9500块,就拿1500放进去。你1500块,就放400吧,别让自己太拮据。”
我心里一咯噔。
1500对他来说,不过是毛毛雨。
可400对我来说,是退休金的四分之一还多。
剩下的1100块,我还得买点日用品,应付点人情往来,基本上就没啥剩了。
我有点犹豫,但看他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也许是我太计较了,他出大头,我出小头,挺正常的。
从那天起,我们的共同账户建起来了,由我来管账。
老周特意给我买了个精致的账本,说:“桂兰,你心细,管钱我放心。每天花了多少,记下来,月底咱们对一对,清清楚楚,省得以后有误会。”
我当时还觉得他想得周到,做事有条理。
可后来我才明白,这账本不是信任,而是一把锁,锁住了我的自由。
我开始按他的要求,去有机超市买菜。
每天晚上,我都得把花销一笔一笔记在账本上,连几分钱都不放过。
有一次,我买了块豆腐,超市卖6块5,菜市场只要2块。
晚上记账时,老周瞄了一眼,随口说:“一块豆腐都6块5,这物价真是高。”
我听着,心里堵得慌。
是你让我来超市买的啊!
还有一次,我给自己买了瓶15块的护手霜,因为冬天洗碗多,手裂得疼。
我没用共同账户的钱,掏的自己的腰包。
老周看见了,拿起来看了看,说:“这牌子不行,太香了,化学成分多。下次我带你去商场买,我老伴以前用的那个牌子,纯天然的,虽然贵点,但好。”
他三句话不离他过世的老伴。
夸我饭做得好时,会说:“这味道不错,跟我老伴做的有点像。”
看我收拾屋子,会说:“这花瓶得这么放,我老伴以前就这么摆的。”
他家里到处都是他前妻的影子,茶几上的摆件,书房里的笔记本,甚至连他用的钢笔,都是她单位发的纪念品。
我感觉自己像个不小心闯进来的外人,做什么都不对,永远比不上他前妻。
那本账本,像个监控器,随时提醒我,我在这段关系里,是占了便宜的那一个。
我开始变得小心翼翼,买东西之前得想半天。
我不敢给自己买任何东西,连陈浩来看我,我想给他做顿他爱吃的糖醋排骨,在超市看着那60块一斤的排骨,都犹豫了好久。
我感觉,我不是在过日子,而是在干活。
我的“报酬”,就是老周提供的这栋房子,和他那看似大方、实则满是算计的“包容”。
03
让我彻底受不了的,是老周的儿子周强和儿媳赵丽第一次来家里。
那天是周六,老周提前告诉我,他儿子一家要来吃饭,让我多准备几道拿手菜。
我起了个大早,特意去超市买了螃蟹和牛肉,想着第一次见面,得多费点心思。
我在厨房忙了一上午,做了十个菜,累得腰酸背痛。
下午两点多,门铃响了。
我赶紧擦了擦手,笑着去开门。
门口站着一对打扮时髦的年轻夫妇,男的戴着金边眼镜,文质彬彬,女的拎着个名牌包,妆化得跟明星似的。
他们就是周强和赵丽。
“周叔叔好,赵姐姐好!”我热情地打招呼。
周强只是对我点了点头,眼神在我身上扫了一下,就直接朝老周喊:“爸,我们来了!”
赵丽连头都没点,换了鞋就往里走,眼睛像扫描仪一样,把屋子看了个遍。
她最后看着我,笑了笑,说:“这就是李阿姨吧?看着真精神。”
这话听着像夸人,可那语气,让我心里不舒服。
老周忙着招呼他们坐下,拿水果,完全没注意我的尴尬。
吃饭的时候,气氛更奇怪了。
我费尽心思做的一桌子菜,他们几乎没动几口。
赵丽夹了块牛肉,嚼了两下就皱眉:“爸,这牛肉有点老,我记得妈以前做的红烧牛肉,入口就化。”
我心里一沉,这牛肉我炖了两个小时,怎么会老?
老周赶紧打圆场:“是吗?我觉得还行。桂兰第一次做,不熟悉你们的口味。”
周强放下筷子,看着我,笑着问:“李阿姨,听说您以前是服装厂的?退休金估计不高吧?”
这话问得太直白,像根针扎在我心上。
我攥紧了手,勉强笑笑:“不高,就1500块,够自己用的。”
“1500啊……”赵丽拉长了声音,“那现在跟我爸一起,日子过得舒服多了吧?我爸这房子,物业费一个月都得七八百呢。”
这话里的嘲讽,谁都能听出来。
她分明在说我占了他们家的便宜。
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手里的筷子都抖了。
我看向老周,希望他能帮我说句话。
可他只是尴尬地笑笑,对赵丽说:“别瞎说,桂兰不是那样的人。”
这话轻飘飘的,一点力道都没有。
更像是安抚他儿子儿媳,而不是在帮我。
那顿饭,我一口都吃不下去了。
他们一家三口聊着公司的事,聊着去哪儿旅游,聊着给孙子报什么培训班。
我就跟个透明人似的,坐在那儿,听着那些跟我八竿子打不着的话题。
好不容易吃完饭,我起身收拾碗筷。
赵丽坐在沙发上,剔着牙,随口说:“李阿姨,碗先别洗了,我们带了点橙子,您给洗洗切一下吧。”
那语气,就像在使唤自己家的保姆。
我端着盘子,僵在原地。
老周走过来,拍拍我的肩,低声说:“桂兰,去吧,年轻人就这样,没啥恶意。”
我看着他,他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那一刻,我的心凉了半截。
我默默走进厨房,打开水龙头,冷水冲在手上,也冲走了我心里的最后一点温暖。
那天晚上,周强他们走后,我第一次跟老周吵了起来。
“老周,你儿子儿媳今天说的话,你没听见吗?他们什么意思,你真不懂?”我红着眼问他。
老周靠在沙发上看报纸,闻言不耐烦地说:“多大点事,你至于吗?”
“他们把我当保姆使唤,觉得我图你的钱!你是我搭伙的伴儿,你就不能帮我说句话?”我声音都哽住了。
他坐直了身子,脸色沉下来:“我说什么?周强和赵丽是我儿子儿媳,他们关心我,怕我被骗,有什么不对?”
“我骗你什么了?”我气得浑身发抖。
“我没说你骗我!”他提高了声音,“我是说,你得理解他们!你跟我一起,就得接受我的家人!你别忘了,你一个月才1500,我9500!外面多少人盯着我,他们有点防备,不正常吗?”
“你就不能大度点,忍一忍吗?为这点小事跟我吵,有意思吗?”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得我透心凉。
原来,在他眼里,我受的委屈,只是“一点小事”。
因为他退休金高,我就得忍气吞声。
我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觉得特别可笑。
我图的,不过是个能陪我说话、知冷知热的人。
可他和他的家人,却把我当成了个处心积虑的骗子。
那天晚上,我躺在小房间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我开始怀疑,我选择搭伙,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
04
自从周强和赵丽来过一次后,我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他们把这儿当成了自己的度假村,几乎每个周末都带着孩子过来。
一来就往沙发上一躺,电视一开,等着我把饭菜端到他们面前。
赵丽尤其过分,做饭的时候,她会站在厨房门口,像监工一样盯着。
“李阿姨,这肉是不是切太厚了?我爸血压高,不能吃太咸的。”
“李阿姨,这菜得洗五遍,外面农药多。”
“李阿姨,今天怎么没买龙虾?我们家小宝就爱吃海鲜。”
她嘴上叫我“阿姨”,可那态度,分明是把我当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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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我受不了的是,他们吃完饭,碗一推,带着孩子去小区花园玩了,留下一桌子狼藉让我收拾。
有一次我实在累得不行,跟老周说:“能不能跟周强他们说一声,以后吃完饭,至少把碗送到厨房?”
老周正在看电视,头也没抬:“他们工作忙,休息一天不容易,你多干点怎么了?再说了,他们是我儿子儿媳,是客人,哪有让客人干活的道理?”
这话让我哑口无言。
我是这家的女主人,还是个伺候客人的保姆?
在这家里,我好像永远是外人。
让我彻底下定决心的,是一个周六发生的事。
那天赵丽又带着她六岁的儿子小宝来了。
小宝淘气得像个小旋风,把客厅的靠垫扔得满地都是。
我跟在后面收拾,累得直喘气。
下午他们要走的时候,赵丽突然叫了一声:“我的项链呢?”
那是一条镶着小珍珠的银项链,看起来挺贵。
她急得在客厅翻找,沙发底下、茶几边,都找遍了,没找到。
她的眼神开始往我身上瞟。
“李阿姨,您今天收拾屋子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条银项链?”她问,语气里带着点审问的味道。
我心里一沉,马上明白她什么意思。
“没有,我没看见。”我摇摇头,气得手都在抖。
“不可能啊,我来的时候还戴着呢。”她自言自语,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屋里的人都听见。
老周也过来帮忙找,客厅里一片翻箱倒柜的声音。
周强沉着脸,没说话,但那怀疑的眼神,像刀子一样扎在我身上。
最后,赵丽在周强的提醒下,打开了自己的包。
项链就安安静静地躺在包里。
“哎呀,我这脑子,忘放包里了!”她拍拍脑袋,笑得一点歉意都没有。
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不好意思啊,李阿姨,误会您了。”
这哪里是道歉,分明是演戏给老周看!
一场证明我“手脚不干净”的戏!
我气得说不出话,指着她,手都在抖。
我以为老周这次总该帮我说句公道话。
可等他们走后,老周却冲我发火:“你说你也是,他们找东西,你帮着找找不行吗?非得弄得大家不高兴!”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被冤枉的人是我!你儿子儿媳怀疑我偷东西,你不安慰我,还怪我?”我喊道。
“谁说他们怀疑你了?赵丽不是道歉了吗?你还想怎么样?非要闹得我跟儿子不和,你才高兴?”他吼了回来。
“李桂兰,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搬进来,这家就是你的了!这家姓周!我儿子儿媳对我来说,比你重要得多!”
他指着我鼻子,一字一句地说。
这话像把刀,割开了我所有的委屈和愤怒。
我终于看明白了。
在他心里,我永远比不上他的面子,比不上他的儿子儿媳。
我只是个外人,一个他花钱“请”来的保姆。
我儿子陈浩来看过我一次,察觉我瘦了,皱着眉问:“妈,你是不是住得不顺心?”
我挤出笑,摇头说:“没有,挺好的。你周叔叔对我挺好。”
我不想让他担心,不想让他觉得,是他把我推进了这个火坑。
可那天晚上,我躲在被子里,哭了。
我开始怀念我那个小房子,虽然旧,但那是我的家。
我想念那种不用看任何人脸色的自由。
我开始盘算,怎么样才能离开这里。
我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能让我走得理直气壮的理由。
这个理由,很快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