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男子高速遇见女子求助,想停车时母亲惊呼:别停车!那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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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

G399盘龙高速,像一条墨色的巨蟒,盘踞在黢黑的群山之间。

林峰握着方向盘,眼皮有些发沉。

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但他依旧能感觉到一丝从车窗缝隙里钻进来的凉意,带着山里特有的、潮湿的草木气息。

车载音响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可这音乐在此刻无人的深夜里,反而显得有些诡异的空旷。

他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后座的母亲。

母亲靠着车窗,似乎是睡着了,花白的头发在昏暗的车内光线下,显得格外醒目。

他们刚从几百公里外的省城医院回来,给父亲办完了出院手续。老人家身体总算没什么大碍,但这一趟折腾,也让年过六旬的母亲筋疲力尽。

林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常年在外工作,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家。每次回来,都觉得父母又老了一些。

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单调地左右摆动,刮开一层薄薄的雨雾。

这条高速是新修的,贯穿了过去交通闭塞的几座大山。路况很好,但车也极少,尤其是到了后半夜,开上十几分钟,都未必能看到一辆车。

四周是望不尽的黑暗,只有车灯能照亮前方那一小片湿漉漉的路面。

远处的山峦,在夜色里只剩下一些模糊而庞大的轮廓,像蛰伏的巨兽。

林峰打了个哈欠,用力眨了眨眼睛,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就在这时,车灯的光束尽头,似乎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影子。

他一开始以为是反光的路牌,或者是自己眼花了。

他揉了揉眼睛,再次定睛看去。

那确实是一个人影。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就那么孤零零地站在应急车道上。

林峰下意识地踩了踩刹车,车速慢了下来。

这么晚了,又是这种荒山野岭的高速公路上,怎么会有一个女人独自站在这里?

车子缓缓靠近。

借着越来越亮的车灯,他看清了。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女人,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身上那件白色的连衣裙也像是被雨水浸透了,紧紧地裹在身上,勾勒出纤细的身体轮廓。

她没有打伞,赤着脚,就那么站在冰冷的路面上。

她的脸色惨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无助。



她看到了林峰的车,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开始用力地挥手,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呼喊着什么。

林峰的心一下子就揪紧了。

一个年轻女孩,在这种环境下,一定是遇到什么天大的麻烦了。

车坏了?还是……被人抢劫抛弃在这里?

他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种可能,但每一种都让他觉得应该立刻停车帮忙。

他将车速放得更慢,准备靠边停下。

“峰啊,怎么了?”

后座的母亲被车速的变化惊醒了,她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

“妈,前面有个人好像需要帮忙。”

林峰一边说着,一边打起了右转向灯。

母亲顺着他的目光朝前望去。

车灯已经将那个白衣女人照得一清二楚。

她瘦弱的身影在刺眼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可怜。她看到车子慢下来,脸上的表情似乎也多了一丝希冀,挥手的动作更加急切了。

林峰的心软了下来,他甚至已经想好了,先让她上车,问问情况,如果需要就直接送她去最近的服务区或者派出所。

车轮压过应急车道的白色实线,发出轻微的“咯噔”声。

他准备停车了。

就在那一瞬间。

“别停车!”

母亲的声音突然在身后炸响,尖锐,急促,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那声音凄厉得不像是从她喉咙里发出来的,像是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起了全身的毛。

林峰被吓得一个哆嗦,脚下意识地从刹车上抬了起来。

“妈?你干什么?”他惊疑不定地回头看了一眼。

母亲的脸在昏暗中扭曲着,那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源于灵魂深处的巨大恐惧。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车窗外的那个女人,瞳孔缩成了两个针尖。

她的手指紧紧地抓着前排的座椅靠背,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

“别停!快走!快开走!”

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几乎是在嘶吼。

“那不是人!!”

最后四个字,像是一把冰冷的凿子,狠狠地凿进了林峰的脑子里。

他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那一刻凝固了。

不是人?

他猛地回头,再次看向那个女人。

女人依旧站在那里,脸上带着那种楚楚可怜的、请求帮助的表情。

雨夜,孤身女子,荒凉高速。

除了场景有些诡异,她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人啊。

“妈,你是不是看错了?她……”

“我没看错!”母亲打断他,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你听妈的!快踩油门!别看她!千万别看她的眼睛!”

林峰的心脏开始狂跳起来。

他了解自己的母亲。她虽然是农村出来的,有些迷信,但绝不是一个会无端大惊小怪的人。她此刻的恐惧,真实得让他脊背发凉。

那是一种面对天敌时,最原始的求生本能。

理智告诉他,这世界上没有鬼,那只是一个需要帮助的可怜女人。

但母亲那几乎要崩溃的尖叫,让他内心深处的某个开关被打开了。

他犹豫了。

车子因为惯性,依旧在缓缓地向前滑行,离那个女人越来越近。

只有十几米了。

他甚至能看到女人眼睛里的光,那是车灯的反射,在漆黑的眼眸里,显得格外明亮。

“快走啊——!”母亲的吼声变成了哀求,她甚至开始拍打座椅。

林峰的脑子一片空白,身体先于思想做出了反应。

他猛地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发动机发出一声轰鸣,车子像一支离弦的箭,猛地向前窜了出去。

在与那个白衣女人擦肩而过的一瞬间,林峰下意识地用余光瞥了她一眼。

女人的表情变了。

那不再是无助和哀求。

她的嘴角,似乎微微向上翘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她的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他们的车。

那眼神,冰冷,怨毒,带着一丝……嘲弄。

林峰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身上的汗毛“唰”地一下全都立了起来。

他不敢再看,死死地盯着前方,油门踩到了底。

车速在短短几秒内飙到了一百二十迈。

风声在车窗外呼啸,雨点被巨大的速度拍打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密集声响。

“妈,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林峰的声音也开始发抖了。

他不敢去看后视镜。

他怕。

怕在镜子里,看到那个白色的身影。

母亲没有回答,后座只传来她粗重而压抑的喘息声,以及低低的、像是祈祷又像是啜泣的呢喃。

林峰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告诉自己,也许是母亲太累了,产生了幻觉。也许那个女人只是因为他没停车而露出了失望或者愤怒的表情。

对,一定是这样。

他心里这么安慰着自己,但那股彻骨的寒意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终究还是没忍住,抬眼,朝车内后视镜飞快地瞥了一眼。

只一眼,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快要出窍了。

后视镜里,那片被车尾灯映成红色的路面上,空空如也。

但是,在更远处的黑暗中,就在他们刚才经过的位置……

那个白色的身影,还站在那里。

她没有动。

就那么静静地站着,像一尊苍白的雕像,遥遥地望着他们的车。

距离已经拉开了至少几百米,可林峰却感觉她的目光,像是两根冰冷的针,穿透了后挡风玻璃,穿透了后视镜,直直地刺入他的眼睛里。

“她在……她还在那儿……”林峰的声音干涩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别看!”母亲的声音依旧充满惊恐,“别回头!什么都不要看!一直往前开!千万不能停下来!”

林teng“嗯”了一声,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

他死死地握住方向盘,手心全是黏腻的冷汗,指关节捏得发白。

他不敢再看后视镜了,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方的道路上。

只要开得够快,只要离开这片山区,到了有光有人的地方,就安全了。

他心里反复念叨着。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疯狂地飞驰。

雨越下越大,雨刮器已经开到了最快档,依旧有些看不清前方的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林峰感觉那种被窥视的感觉似乎淡了一些。

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点。

也许,真的已经甩掉她了。

他小心翼翼地,再次抬眼看向后视镜。

这一次,他什么都没看到。

后面是化不开的浓重黑暗,以及被雨水模糊的、扭曲的光晕。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看来是真的没事了。

“妈,好像……没事了。”他尝试着对母亲说,想让她也安心一些。

后座的母亲却依旧在低声地念叨着什么,像是没听到他的话。

林峰苦笑了一下,看来母亲是真的被吓坏了。

等天亮了,到了服务区,一定要好好安慰她。

他又开了一会儿,心情渐渐平复。

他开始觉得,刚才的一切可能真的只是一个误会。

一个精神有问题的女人,或者是一个恶作g剧。

母亲的反应,或许只是因为老家那些神神叨叨的传说听多了,自己吓自己。

这么一想,他心里甚至对那个没能帮助的女人,产生了一丝愧疚。

就在这时,车载音响里播放的轻音乐,突然“滋啦”一声,断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刺耳的电流噪音。

林峰皱了皱眉,伸手去调收音机。

可无论他怎么调频,收音机里传出的,都只是那种“沙沙沙”的、令人心烦意乱的白噪音。

“这破收音机,也该换了。”他嘟囔了一句。

就在他准备关掉音响的时候,那“沙沙”的噪音里,似乎混进了一点别的声音。

很轻。

像是一个女人在哼唱。

那调子很古怪,不成曲调,断断续续,在电流的干扰下,时隐时现。

林峰的动作僵住了。

他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啦……啦啦……”

那哼唱声,越来越清晰了。

空灵,飘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阴冷。

林峰感觉自己的头皮又开始发麻了。

他猛地伸手,狠狠地按下了音响的关闭按钮。

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发动机的轰鸣和窗外的雨声。

但他总觉得,那哼唱声并没有消失。

它好像……钻进了自己的耳朵里,在他的脑海里回响。

“峰啊……”

母亲的声音突然响起,幽幽的,带着一丝绝望。

“怎么了,妈?”林峰强作镇定地问。

“你看……路边那个牌子。”

林峰顺着母亲的指示,看向右前方。

车灯扫过,一块绿色的指示牌一闪而过。

上面写着:【盘龙山隧道 距离3公里】

林峰的心里“咯噔”一下。

不对。

这个牌子……他记得很清楚,十几分钟前,他刚刚经过一个一模一样的牌子。

难道是这条路上设置了多个提示牌?

他安慰自己,这很正常。

他继续往前开,车速丝毫不敢减慢。

车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母亲不再说话了,林峰也不敢再开口。

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像擂鼓一样,一下一下,撞击着他的耳膜。

又过了几分钟。

前方再次出现了一块指示牌。

依旧是绿色的底,白色的字。

【盘龙山隧道 距离3公里】

林峰的瞳孔猛地收缩。

一模一样。

连牌子上的反光条因为老化而翘起的一个小角,都一模一样。

他感觉一股寒气顺着尾椎骨,一点点爬上了后背。

怎么回事?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看了一眼仪表盘上的里程数。

从第一次看到那个牌子到现在,他至少已经开出去了十几公里。

可为什么,这个指示牌会反复出现?

一个荒诞而恐怖的念头,不受控制地从他心底冒了出来。

鬼打墙。

这是母亲她们老一辈人经常说的东西。

指的是在夜晚或郊外,人会迷失方向,在同一个地方不停地绕圈子,怎么也走不出去。

老人们说,这是因为被不干净的东西给迷住了。

以前林峰听到这些,总是一笑置之,觉得是无稽之谈。

可现在……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他死死地咬着牙,继续踩着油门往前冲。

他就不信这个邪!

只要一直往前开,总能冲出去的!

然而,五分钟后。

当那块熟悉的【盘龙山隧道 距离3公里】的指示牌,第三次出现在他的视野里时,林峰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这一刻被彻底粉碎。

这不是幻觉。

他们真的被困住了。

困在了这段三公里的路上。

“妈……”他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无助,“我们……我们好像走不出去了。”

后座的母亲,发出一声长长的、绝望的叹息。

“她跟上来了。”

母亲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林峰的心上。

“她一直……跟在咱们车后面。”

林峰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全身僵硬。

他不敢去看后视镜。

他真的不敢。

他怕一回头,就会看到一张惨白的脸,贴在后挡风玻璃上。

“那……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才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母亲沉默了很久。

车厢里死一般的寂静。

就在林峰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母亲才用一种近乎梦呓般的声音,缓缓地开了口。

“我们老家那边,管这种东西叫‘问路鬼’。”

“她们会出现在偏僻的路上,尤其是那些出过事、死过人的地方。”

“她们会装成可怜无助的样子,向过路的人求助,问路,或者请求搭车。”

母亲的声音很低,很慢,每一个字都透着一股阴森的寒气。

“你一旦停了车,跟她说了话,就等于……应了她。”

“应了她,就再也走不掉了。”

“她会一直缠着你,跟着你,直到……把你带到她死去的地方,让你替她。”

林峰听得遍体生寒。

他想起了刚才,那个女人在路边挥手的样子。

想起了自己差一点点,就停下了车。

如果不是母亲那一声尖叫……

他不敢想象后果。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林峰的声音已经抖得不成样子,“我们一直开,也开不出去啊!”

“别慌。”母亲的声音里,虽然依旧带着恐惧,但似乎多了一丝异样的镇定,那是面对宿命时的无奈和麻木。

“记住,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停车。”

“只要车还在动,她就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就在母亲说出“规矩”两个字的时候。

车子,突然剧烈地颠簸了一下。

“砰!”

一声巨响,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

紧接着,方向盘猛地一偏,车身开始不受控制地向右侧的护栏滑去。

爆胎了!

林峰脑子里“嗡”的一声。

他死死地抓住方向盘,用尽全力想把车控制住。

轮胎在湿滑的路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车尾在疯狂地甩动。

在与护栏发生碰撞的前一秒,他终于勉强稳住了车身。

车子歪歪扭扭地向前滑行了几十米,最终,慢慢地停了下来。

停在了应急车道上。

右前轮,彻底瘪了下去。

发动机还在徒劳地轰鸣着,但车子,已经无法再前行一步。

林峰的脑子一片空白。

完了。

车停了。

母亲刚才说的话,一遍遍地在他耳边回响。

“只要车还在动,她就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千万不能停下来。”

可现在,车停了。

死一样的寂静笼罩了整个车厢。

发动机的轰鸣声,此刻听起来像是垂死挣扎的哀嚎。

窗外的雨,似乎也停了。

周围安静得可怕,连一丝风声都没有。

林峰僵硬地坐在驾驶座上,一动也不敢动。

他甚至不敢呼吸。

他能清楚地听到自己血液流过血管的声音,以及心脏那疯狂而沉重的跳动。

“妈……”

他想叫母亲,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无限拉长了。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不知道过了多久。

“笃。”

一声轻响。

声音是从车后方传来的。

很轻,像是有人用指甲,轻轻地在后备箱上敲了一下。

林峰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到了极致。

“笃。”

又是一下。

这一次,声音近了一些,似乎是在后挡风玻璃上。

林峰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的黑暗,眼角的余光,却不受控制地瞥向了车内的后视镜。

镜子里,一片漆黑。

什么都没有。

“笃,笃。”

声音变成了两下,就在他的左后方,靠近母亲座位的车窗。

林峰能听到,母亲的呼吸,在那一刻彻底停滞了。

“笃,笃,笃。”

声音移到了驾驶座一侧的车窗上。

就在他的耳边。

一下,又一下。

不紧不慢,带着一种戏谑的、猫捉老鼠般的节奏。

仿佛有一根冰冷的手指,正在一下一下,轻轻地叩击着那层薄薄的玻璃。

林峰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被这敲击声给震碎了。

他不敢转头。

他怕一转头,就会看到一张脸,一张惨白的、没有血色的脸,正隔着玻璃,静静地看着他。

时间在极致的恐惧中煎熬着。



那敲击声停了。

世界再次恢复了那种令人窒息的死寂。

林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已经浸透了他的后背。

走了吗?

她放弃了吗?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

“嘻。”

一声轻笑,突然在车里响了起来。

不是从车外。

是从车里!

是从……车载音响里传出来的!

明明已经关掉的音响,此刻却自己启动了。

那笑声,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尖细,阴冷,充满了恶意。

“嘻嘻嘻……”

笑声越来越大,在狭小的车厢内回荡,像是无数根看不见的针,刺入林峰和母亲的耳膜。

伴随着笑声,车里的灯光开始疯狂地闪烁起来。

仪表盘,阅读灯,时明时暗,将两人惊恐万状的脸,映照得一片惨白。

紧接着,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那个本该显示GPS导航的中控屏幕,突然亮了。

屏幕上没有地图。

只有一片雪花般的噪点。

噪点扭曲着,跳动着,渐渐地,汇聚成了一张人脸的轮廓。

那是一张女人的脸。

长发,白裙。

正是他们之前在路边看到的那个女人!

屏幕里的她,脸上依旧挂着那种诡异的微笑。

她的嘴巴,在一开一合。

虽然没有声音传出来,但林峰能清楚地读出她的唇语。

她在说——

“开门呀。”

“让我……进去。”

林峰感觉自己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断线了。

他发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疯狂地捶打着方向盘。

“滚!你给我滚!”

屏幕里的女人,笑得更开心了。

她的影像开始变得扭曲,拉长,像是一幅被水浸泡过的油画。

然后,屏幕“滋啦”一声,黑了下去。

车里的灯光也停止了闪烁,恢复了正常。

那阴冷的笑声,也消失了。

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但林峰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真正的恐怖,才刚刚开始。

“峰啊。”

母亲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种赴死般的平静。

“把手套箱打开。”

林峰愣了一下,机械地转过头,看向母亲。

母亲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恐惧,只剩下一种灰败的、认命般的麻木。

“打开。”她又重复了一遍。

林峰颤抖着手,按下了手套箱的开关。

“啪嗒”一声,箱门弹开。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用红布包裹着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一个护身符,已经很旧了,边角都磨得起了毛。

“这是我从老家观音庙里求来的,开了光的。”

母亲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微弱的希望。

“你拿着它,贴在胸口。”

“记住,不管接下来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松手,更不要把它扔掉。”

“这是我们……唯一的活路。”

林峰怔怔地看着那个红布包,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小心翼翼地将它拿了出来,紧紧地攥在手心。

布包上传来一丝若有若无的、陈旧的檀木香气,让他狂跳不止的心,稍微安定了一点点。

他将布包塞进了胸口的衬衣口袋里,隔着一层布料,紧紧地按住。

就在他做完这一切的时候。

车子的天窗上,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像是有什么重物,从上面掉了下来。

林峰和母亲,同时僵住了身体,缓缓地,一点一点地,抬起了头。



透过深色的天窗玻璃,他们隐约看到,有一个白色的、人形的东西,正趴在他们的车顶上。

然后,一颗头颅,慢慢地,慢慢地,从车顶的边缘,探了下来。

出现在了前挡风玻璃的上方。

林峰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感觉自己的血液、呼吸、乃至心跳都在那一瞬间被冻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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