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假刚进家门,楼下住户突然来访,竟开口让我报销他们的装修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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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节快到了,咱们今年去哪儿转转?”

晚饭后,张岚一边在厨房里收拾着碗筷,水声哗哗作响,一边朝客厅喊道。

正在沙发上看晚间新闻的丈夫李明,按下了遥控器的静音键,整个屋子瞬间安静下来。

他扭过头,对着厨房的方向提高了点声音:“还能去哪儿,你看新闻里说的,各大景点早就人山又人海了。咱们这把年纪,可经不起那份折腾。”

“再说,爸妈那边也好久没回去了,打电话总说挺好的,可我心里总惦记着。要不……就回老家待几天?”

张岚擦了擦手,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从厨房走出来,脸上带着笑意:“我就是这么想的!看来咱俩真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她把果盘放在茶几上,挨着李明坐下。

“儿子这学期功课紧,天天念叨压力大,回乡下让他撒撒野,换换脑子。咱们呢,也正好躲个清静,单位里那点破事儿,我早就烦透了。好好陪陪老人家,吃点地道的农家菜,比什么都强。”

“行,那就这么定了。”李明笑着拿起一块苹果,递给妻子,自己也拿了一块,“还是老婆跟我心有灵犀。回家,安安稳-稳过个节,给咱爸带两条好烟,给你妈买件新衣服,看着他们高兴,比什么都强。”

两人相视一笑,家的温馨在橘黄色的灯光下缓缓流淌,像一条温暖的小河。

01.

李明今年四十二岁,在一家颇具规模的国企做内部审计工作。



这个岗位,说得好听是监督检查,说得难听就是专门挑毛病的。

二十年的职业生涯,把他塑造成了一个心思缜密、凡事喜欢多问几个为什么、习惯于在事情发生前就预设各种风险的人。

他的口头禅是“别怕一万,就怕万一”,他的人生信条是“任何看起来完美无缺的计划,都可能存在一个致命的漏洞”。

妻子张岚是小学的语文老师,性子温和得像春天的风。她总觉得丈夫有时候想得太多,活得太累,一杯牛奶的生产日期他要看三遍,一份保险的合同他能研究一个星期。

但岁月流转,她也不得不承认,正是李明这份深入骨髓的谨慎,像一道坚固的堤坝,让他们这个普通的小家庭,安然无恙地避过了生活中一次又一次或大或小的风浪。

比如几年前,小区里很多人跟风投资一种理财产品,李明硬是花了两个晚上研究那家公司的背景,最后指着几处不起眼的财务疑点,拦住了准备投钱的张岚。半年后,那家公司爆雷,邻居们亏得血本无归,李明家却分文未损。

他们在滨江市的这个家,已经住了快十年了。一百二十平米的三居室,不大不小,刚刚好。

房贷去年刚刚还清,那一天,李明特地开了瓶好酒,一家三口郑重其事地吃了顿大餐,仿佛庆祝一场战役的最终胜利。

这个房子,是他们用青春和汗水换来的堡垒,每一块地砖,每一寸墙壁,都浸透着他们的心血。

李明对这个家有着近乎偏执的感情。

他喜欢每天下班回家,在玄关换上拖鞋的那一刻,仿佛卸下了一身戎装;他喜欢客厅里那张被他坐出了专属凹痕的旧沙发,陷进去,就能隔绝外界所有的喧嚣;他喜欢阳台上张岚种的花花草草,生机勃勃;他甚至喜欢儿子小杰房间里传出的、略带烦躁的背书声,那代表着成长和希望。

这里,是他对抗整个世界的底气所在,他绝不容许他有任何闪失。

儿子小杰上了初三,学业的压力像座无形的大山。这个国庆长假,一家人早就商量好了,不赶时髦去旅游,就回乡下老家。让孩子从书山题海里暂时解脱出来,去田埂上跑一跑,听听蛙鸣,看看星空,也让年迈的父母享受一下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



出发的日子定在九月三十号一早,为了避开出城高峰,李明提前一周就开始了准备工作。

他把车辆开到4S店做了个全面保养,把要带给亲戚朋友的礼物分门别类贴上标签装箱,甚至用手机地图软件,把回家的路线规划了A、B两个方案,连路上哪个服务区可以休息,哪个路段可能堵车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张岚看着丈夫摊开一张地图,在上面用红笔圈圈画画,像个即将奔赴战场的指挥官,忍不住笑着打趣:

“我说李大审计,你知于吗?就回个家,搞得跟执行什么重大保密任务一样。”

李明头也不抬,仔细地检查着一个包裹的封口,认真地回答: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嘛。准备工作做足了,路上才能安心。你忘了上次咱们小长假出去,堵在路上五个小时,连口热水都喝不上的窘境了?”

张岚语塞,只好由他去了。她知道,这就是李明,一个把生活过得像审计报告一样严谨的男人。虽然有时觉得他过于紧张,但这份紧张的背后,是对这个家沉甸甸的责任感。

02.

就在他们出发的前两天,一直空置着的楼下,毫无征兆地传来了一阵喧闹。

那套房子之前的户主是一对退休老教授,两年前就搬去和子女同住了,房子一直空着,挂牌出售了很久,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终于迎来了新主人。

搬家公司的货车在楼下停了一整天,工人们的吆喝声、家具的碰撞声、杂物的拖拽声,断断续续地传上来。

李明家铺着木地板,对楼下的声音还算隔绝,但那份独有的宁静,终究是被打破了。

傍晚,李明一家出门散步,在电梯里,恰好遇到了新邻居。

对方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中等身材,肚子微凸,剃着个板寸头,脖子上那条晃眼的金链子,几乎比他的喉结还粗。



他看到李明一家,倒是显得格外热情,主动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递过来。

“大哥大嫂好啊,我是刚搬来楼下的,602的,我叫王强。”王强咧着一张笑脸,露出两排被烟熏得微黄的牙齿。

“你好你好,欢迎啊。”李明习惯性地摆手谢绝了烟,客气地回应,“我姓李,住702。以后就是邻居了,楼上楼下,多走动。”

“一定一定,”王强顺手把烟夹在耳朵上,“我这刚来,乱七八糟的,等过两天收拾利索了,请大哥大嫂下来坐坐,喝杯茶!”

“太客气了。”张岚也微笑着回应。

简单的寒暄,萍水相逢。

电梯门打开,王强热情地挥手告别。看着他的背影,李明心里却泛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倒不是歧视戴金链子的人,只是王强那种过分的、几乎有点江湖气的热情,以及那双在交谈中不停打量着四周的眼睛,让他本能地觉得有些不踏实。

“看人挺豪爽的嘛。”张岚随口说了一句。

“也许吧。”李明不置可否。

对他来说,邻居是什么样的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相安无事。

他心里琢磨的是,新邻居搬进来,百分之百是要重新装修的。不过好在自己一家马上就要出门了,前后一个多星期,正好能躲开砸墙动土、噪音最大的阶段。

想到这里,他甚至觉得有些庆幸,这邻居搬来的时机,刚刚好。

第二天,李明下班回家时,他的预感就成了现实。

王强家的装修队,以一种雷厉风行的姿态,迫不及待地进场了。

楼道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粉尘味,墙角堆了一些拆下来的旧门框和建筑垃圾,几个穿着印有“XX装饰”字样、但早已看不清原色的工服的工人,正光着膀子,大声说笑着往下搬东西。

李明微微皱了皱眉,小心地绕过地上的杂物,回到了自己家里。关上门,将喧嚣隔绝在外。

一切看起来,都只是生活中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插曲。家家户户,谁还没个装修的时候呢?互相体谅罢了。

03.

九月三十号,清晨六点半。

秋日的阳光像一层薄薄的金纱,透过窗户洒进一尘不染的客厅。李明一家已经收拾妥当,拖着大大小小的行李箱,准备出发回老家了。

“燃气总阀关了吗?”李明一边换鞋一边问。

“关了,我检查了两遍。”张岚回答。

“所有电器的插头都拔了吗?特别是电视和电脑的?”

“都拔了,我的李大审计,您就放一百个心吧!”张岚有些哭笑不得。

一家人锁好门,走进了电梯。

当他们走出单元楼,来到停车场时,王强家的那扇门敞开着,几个工人正叮叮咣咣地拿着各种工具往里走。

李明不经意地朝屋里瞥了一眼,就是这一眼,让他心里猛地“咯噔”一下。

他看到的景象,和他脑海里“装修”这个词,完全对不上号。

只见两个工人合力抬着一台看起来非常老旧、满是油污的工业电镐,那钻头比人的胳膊还粗;另一个工人则扛着一把巨大的八角铁锤,锤头在晨光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门口停着一辆破旧不堪的小货车,车斗里乱七八糟地堆满了各种看起来就极具破坏力的工具,完全不像是精细装修该有的样子。

一个留着胡子、像是工头的人,正叼着烟,唾沫横飞地冲着屋里喊:

“都利索点!老板催得紧!今天必须把这几面墙都给我砸了!别一点一点敲,浪费那个时间,直接上大锤,给我放倒!”

这场景,让李明瞬间皱紧了眉头。

他不是专业的建筑工程师,但也知道,现在的家庭装修都讲究文明施工,尤其是这种住了十几年的老小区,承重结构复杂,哪有这么野蛮操作的?这哪里是装修,分明就是拆迁!

“天哪……他们这是要干嘛?动静也太大了吧?”

张岚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得不轻,下意识地捂住了嘴。楼下已经传来了第一声沉闷而巨大的锤击声,仿佛整个地面都跟着震颤了一下。

“爸,我们快走吧,再不走路上要堵车了。”儿子小杰已经不耐烦地在车边催促着。

李明心不在焉地打开后备箱,把行李一件件放进去。他的脑子在飞速地运转,心里的不安像藤蔓一样疯狂滋生。

他想的是,自己一家人要离开整整一个星期,楼下这么个砸法,会产生多大的震动?

万一……万一把自家的墙壁震出裂缝,或者把埋在墙里的水管震松了、震漏了怎么办?

等自己一周后回来,他们的主体工程早就结束了,墙面一抹平,什么痕迹都看不出来。到时候就算家里真的出了问题,也是死无对证。

那个王强,一面之缘,看起来就不像是个能踏踏实实讲道理的人。万一他不认账,这官司可就扯不清了,耗时耗力,还一肚子气。

04.

“不行,这么走了我不放心。”

李明“砰”地一声关上后备箱,转过身来,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他们的施工方式太野蛮了,震感太强。万一我们家出了点什么事,比如墙裂了,或者更糟的,水管漏了,等我们回来,黄花菜都凉了,根本说不清是谁的责任。”

“那能怎么办?总不能现在冲下去跟人家吵一架,不让他们装修吧?”张岚有些无奈,她觉得丈夫可能又想多了,“也许没那么严重呢?再说,大节下的,别惹事了。”

“这不是惹事,这是防范风险。”李明的眼神变得异常坚定,这是他作为审计,在发现重大漏洞时才会有的眼神,“你和小杰在车里等我。我得上去一趟,办点事。这事必须在咱们离开前办妥。很快就好。”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张岚了解自己的丈夫,知道他一旦做出这样的决定,就绝不会更改。她只好点点头,叹了口气:“那你快点啊。”然后带着儿子坐进了车里。

李明转身,甚至带着点小跑,快步冲回了单元楼。

张岚坐在副驾驶上,从车窗里看着丈夫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口,心里有些嘀咕,又有些不安。

时间一分一一秒地过去。

楼下“咚咚咚”的砸墙声越来越密集,像战场上的炮火,震得张岚心烦意乱。

她时不时地抬头看向七楼自家的窗户,但什么也看不到。她有些不耐烦,拿出手机想打电话催催,但想了想又忍住了。她知道自己丈夫的脾气,他决定要做的事,就一定会一丝不苟地做完。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就在张岚快要坐不住的时候,李明才终于从楼上下来了。

他走路的姿态很从容,脸上的凝重和不安已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胸有成竹的镇定。

他的手里,多了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档案袋,袋口用白色的棉线绳交叉捆绑,扎得整整齐齐,看起来像是什么单位的机要文件。

“你总算下来了!上去干嘛了?神神秘秘的,这么久。这是什么?”张岚一连串地发问,好奇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李明拉开车门坐了进来,把那个神秘的档案袋随手放在了副驾驶的储物箱里,脸上露出一丝轻松的微笑,发动了汽车。

“没什么。好了,这下心里踏实了,可以安心出发了。”

“到底是什么呀?你快说啊!”张岚追问道。

“一个能让咱们高枕无忧的东西。”李明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语气轻松地卖起了关子,“回来再告诉你。相信我,没错的。”

任凭张岚怎么追问,李明都只是笑而不语。

汽车平稳地驶出小区,汇入了节日的车流,一家人终于踏上了回乡的旅途。

05.

在乡下老家的日子,清静、惬意,仿佛世外桃源。

李明脱下了西装皮鞋,换上布衣布鞋,每天陪着老父亲在村口的大榕树下摆开棋盘,杀得难解难分;张岚则钻进母亲的厨房里,学习做最地道的手工面,母女俩有说不完的悄悄话;小杰更是像脱缰的野马,跟着村里的小伙伴下河摸鱼,上树掏鸟窝,脸上被晒得黝黑,笑容却比任何时候都灿烂。

城市里的喧嚣、工作上的烦恼、邻居家的噪音……所有的一切,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假期像流星一样短暂,转瞬即逝。归程的汽车上,满载着父母亲手种的蔬菜、养的土鸡和沉甸甸的爱。

当他们再次打开家门,一股熟悉的、安宁的气息扑面而来。屋子里很安静,楼下也听不到任何装修的噪音,看来是真的完工了。

李明心里想着,也许真的是自己多虑了,可能什么事都没有。那个“保险”,或许真的只是一份昂贵的心理安慰罢了。

一家人旅途劳顿,各自回房休息,准备洗去一路的风尘。

李明正光着膀子,拿着换洗衣物准备去洗个热水澡,门铃突然急促地、不耐烦地响了起来,像是有人在用拳头捶门。

李明心里一沉,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披上件衣服,从猫眼里往外一看,只见楼下的王强正黑着一张脸站在门口,旁边还站着他的老婆,以及一个穿着工服、看似是工头的人。三个人脸上都带着一种兴师问罪的表情。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门刚开一道缝,王强就一步挤了进来,几乎要戳到李明的胸口,他那张本来就显得横的脸,此刻更是写满了怒气,上来就质问:

“你就是这家的户主李明吧?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是我,怎么了?”李明扶着门框,让自己站得更稳,平静地问。

“怎么了?”王强的老婆像个点燃的炮仗,声音尖利地炸开了,“你们家还好意思问怎么了?你们家漏水,把我家的房顶全泡了!我们花几十万新做的装修,欧洲进口的墙布,定制的实木吊顶,刚买的真皮沙发,全都毁了!你说怎么了!”

那个工头也在一旁用一种“专业”的口吻帮腔:

“没错,我砸开吊顶一看,水就是从你们家楼板渗下来的,钢筋都锈透了,水泥都酥了!这是典型的管道老化,长期慢性渗漏造成的!你们再晚回来几天,我家老板的天花板都得塌了!”

王强往前一步,从包里拿出一沓厚厚的纸,在李明面前“啪啪”地拍着,几乎要甩到他脸上:

“这是我们装修公司的损失评估,加上我们的误工费、材料费、精神损失费,总共十五万!一分都不能少!今天你们必须给我个说法!不给钱,咱们就法庭见!”

面对这突如其来、声色俱厉的指控,刚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张岚和小杰都吓傻了,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安。

十五万?这简直是天文数字!

然而,身处风暴中心的李明,却异常地镇定。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慌乱,眼神甚至有些冰冷。他没有去看王强手里那沓纸,只是静静地听他说完,像一个法官在听被告做最后的陈述。

等对方的叫嚣声渐弱,屋子里出现了短暂的安静,李明才缓缓开口,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问了一句:

“说完了吗?”

王强一愣,似乎没想到李明是这个反应。在他想来,对方要么会惊慌失措,要么会暴跳如雷,却唯独没料到是这种深入骨髓的冷静。

李明没有再理会他,转身走到门边的玄关柜,拿出早上从车里带上楼的、那个一直没打开的牛皮纸档案袋。

他走回门口,面对着目瞪口呆的王强一家,二话不说,将整个档案袋“啪”的一声,用力地扔在了王强的脚下。

“你要说法?你要证据?可以。你先看看这里面是什么,再来跟我说话!”

王强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搞懵了。

他狐疑地弯下腰,捡起了那个厚重的档案袋。

当他撕开封条,看到里面露出的文件首页上,那几个加粗的黑体字时,他脸上的嚣张和愤怒瞬间凝固,瞳孔在惊恐中放大,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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