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婚姻是一场阴谋,我是大龄剩女,一直被迫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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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第一章 梦魇成真

“林女士,您确定是丈夫蓄意伤害您?” 物业保安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耐烦,走廊声控灯在寂静中忽明忽暗,将我脸上的泪痕照得格外清晰。

胸口的钝痛还在蔓延,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神经。我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目光死死盯住跪在面前的男人 —— 我的新婚丈夫沈砚。

“晚晚,原谅我好不好?” 他眼眶泛红,语气里满是自责,指尖几乎要碰到我的膝盖却又克制地收回,“我只是做噩梦魇住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他确实没有 “动手”。

凌晨三点,我在窒息感中惊醒,朦胧中看见他双目圆睁,嘴角挂着诡异的笑,正一脚一脚狠狠踩在我的胸口。那力道带着毁灭的决绝,若不是我拼尽全力翻滚到床底,此刻早已成了他梦魇里的祭品。

新婚未满两个月,这已经是他第五次 “发作”。

三十二岁那年,我在父母的催促下成了公园相亲角的常客。泛黄的简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上面 “事业单位、有车有房” 的字样,像贴在我脸上的价签。就在我对爱情彻底麻木时,沈砚撞进了我的生活。

我们的相遇像场浪漫的意外 —— 网络红娘安排的相亲局上,他坐错了我的位置。彼时他刚拿下全国美术展金奖,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谈起印象派画作时眼里有细碎的光。他记得我穿高跟鞋不便,主动改了行程;送我回家时,会特意等我房间的灯亮起才离开。

父母却从一开始就反对。“他眼底藏着东西,情绪太不稳定。” 父亲盯着沈砚开车时不耐烦的侧脸,语气凝重。可被催婚压得喘不过气的我,只当这是长辈的偏见。认识三个月,我不顾劝阻,毅然和他领了证。

第一次察觉异常是在新婚夜。作为母胎单身的传统女性,那夜的亲密本应是羞涩的开始,他却突然用力摁住我的手腕,牙齿狠狠咬进我的肩膀,血腥味混着他低吼的 “给老子生个孩子来吃”,成了我挥之不去的噩梦。

事后他痛哭流涕地道歉,说自己是第一次没经验,又看了些 “不该看的东西” 才失控。他包揽了所有家务,每天准时接送我上下班,那些温柔像温水煮蛙,让我把到了嘴边的质问又咽了回去。

可失控的次数越来越多。开车时突然抢夺方向盘,吃饭时猛地摔碎碗筷,甚至在我洗澡时泼我一身油画颜料,看着我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最让我毛骨悚然的,是某天深夜撞见他在厨房生吃血淋淋的牛肉,刀刃切割肉块的声音,在寂静的屋里格外刺耳。

“这是为了判断肉质新鲜度。” 他抬起沾着血的嘴角,笑得天真又残忍。

我偷偷在网上查询症状,“狂躁性精神分裂症” 几个字让我浑身冰凉。父母得知后,除了责骂我当初不听劝,只剩无助的哭泣。找律师咨询时,得到的答案更令人绝望:“没有权威医学证明,无效婚姻很难认定。他有公众身份,诉讼流程可能耗上几年。”

思来想去,我决定先回家收集证据。沈砚的发作间隔规律,显然是在服药控制。只要拿到他的药,真相就能大白。

推开家门时,玄关摆着我最爱的小雏菊,餐桌上是热气腾腾的糖醋鲈鱼。“老婆回来了?” 沈砚迎上来,温柔地接过我的包,“昨晚的事对不起,我真的是梦魇了。”

他不提还好,一提那踩在胸口的力道仿佛又重现。我强忍着恐惧,低头换鞋时,目光突然定格在餐垫上 —— 两颗黄色药片和一颗白色药片静静躺着。

“你在吃药?” 我声音发颤。

沈砚把一杯温水推到我面前,笑容温柔得恰到好处:“这是给你的。昨晚吓着你了,我找心理医生开的安神药。”

心脏猛地一缩。我盯着他摘下眼镜揉鼻梁的动作 —— 从前觉得帅气的姿态,此刻只剩令人窒息的恐惧。“我们搞艺术的,多少都有点心理问题。” 他忽然开口,语气坦诚得让我恍惚,“我就是睡眠不好,不严重的。”

这话像针一样扎进我心里。他分明在撒谎,可我没有任何证据。正当我不知所措时,他的眼神骤然变冷:“你还是不信我?”

我不敢反驳,颤抖着拿起药片塞进嘴里。油腻的药味刚在舌尖散开,胃里突然翻江倒海。我来不及冲进卫生间,狼狈地吐在地板上,那三颗药片赤裸裸地躺在米黄色瓷砖上。

沈砚愣了一下,竟没有发怒,反而蹲下来轻抚我的背。趁他转身去拿纸巾的间隙,我飞快地抓起一颗黄色药片,塞进纸巾团藏进枕头底下。

“对不起……” 我哽咽着道歉。

他却突然问:“你最近有没有来例假?”

晴天霹雳般的问题让我浑身发抖。我们婚后从未避孕,可若真是怀了精神病人的孩子…… 恐惧像藤蔓缠住我的喉咙,让我几乎窒息。

“你现在是初期,机械检查对孩子不好。” 沈砚自顾自地说着,笑容里藏着诡异的期待,“这个月别去上班了,满一个月我们再检查。”

我猛地抬头:“你怎么确定我怀孕了?”

他摸摸我的头,语气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乖,我们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必须健康。”

那句 “生个孩子来吃” 的低语再次在耳边响起。我趁他去厨房的间隙,偷偷给律师发了信息。律师让我尽快把药片送出去,同时收集更多证据。

第二天一早,我以 “回娘家报喜” 为由支开沈砚。他刚出门,我就叫了外卖,让骑手把藏好的药片转交给律师。可还没等我给父母打电话,门锁突然传来转动声 —— 沈砚回来了。

“你出去过?” 他皱着眉,目光扫过玄关的外卖盒。

“忽然想吃牛肉面……” 我假装委屈地指了指桌上的餐盒,“送来又没胃口了。”

沈砚掏出手机翻看着什么,几秒后舒了口气:“下次别点了,不健康。” 他的视线落在墙上,“我准备在家里装监控,方便随时保护你。”

心脏骤停的瞬间,我终于明白 —— 他早就监视着我。

“你回来就是为了装监控?” 我强压着怒火。

“暂时别告诉你父母。” 他避开我的问题,语气骤然变冷,“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我的孩子。”

正说着,门铃响了。开门的瞬间,一只枯瘦的手猛地抓住我的手腕,指甲几乎嵌进肉里。是沈砚的母亲,她脸上带着清晰的巴掌印,眼神里满是怨毒。

“你怀孕了?” 她的质问像淬了毒的刀子。

“还不清楚……” 我挣扎着看向沈砚。

他上前扯开母亲的手,语气冰冷:“放手,弄疼她了。”

婆婆却不依不饶,直到沈砚说给我吃的是 “维生素和安神药”,她才松了手。临走前,她盯着我反复叮嘱:“山鸡吃完了吗?记得按时吃。” 又对着沈砚说,“新的五谷粥粉带来了,多吃点,旧的我带回去喂鸡。”

那语气里的怪异让我不安。沈砚解释说母亲是太想抱孙子,可我分明看见她转身时,眼里闪过一丝绝望的恐惧。

接下来的四天,家里的监控全部安装完毕,连卫生间都没能幸免。沈砚变得异常 “正常”,只是每晚躲在画室里,时而哭泣时而大笑。我反锁卧室门,整夜不敢合眼,直到律师发来消息 —— 那颗药片只是普通的维生素。

“他可能把药换了包装,或者混在其他东西里。” 律师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你留意他每天必吃的东西。”

沈砚向来注重养生,阳台种满蔬菜,从不吃保健品。反倒是我的梳妆台上,蔓越莓胶囊、补血片堆了满满一桌。我按照律师的建议,每天假装服药观察,却始终没发现异常。

直到那天早餐,桌上摆满了甜的、咸的、热的、凉的食物,沈砚像往常一样盛了碗粥。看着他熟练地往粥里加粉末,我突然想起婆婆的话 ——“新的五谷粥粉”。

“你到底要关我多久?” 我再也忍不住,一把扫掉桌上的碗碟。

瓷器碎裂的声音刺耳,我本能地蹲下身护住头。可沈砚没有发怒,只是默默收拾干净,又端来新的食物:“吃点甜的,心情会好。”

他的平静比暴怒更让我恐惧。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抓着他的手道歉:“对不起,我最近没睡好。要不今天我来洗碗吧?”

软磨硬泡了许久,他终于同意,却全程站在厨房门口盯着我。我趁他不注意,抓了一把 “五谷粥粉” 藏进围裙口袋,又切了水果哄他去客厅。

傍晚,沈砚说要带我下楼散步。我把粉末装进布袋,挽着他的胳膊,眼角余光寻找着律师的身影。远远看见熟悉的黑色轿车,我突然指着路边的狗尖叫:“有狗!”

趁沈砚愣神的瞬间,我把布袋扔进绿化带。可那只狗被我的尖叫惊得狂吠,引来了一群围观的人。沈砚的脸色瞬间铁青,死死拽着我往家走。

电梯里,他一言不发,眼神阴鸷得吓人。刚进家门,他突然掐住我的脖子,力道大得让我眼前发黑。

“谁让你在外丢人现眼的?” 他嘴角噙着笑,眼底却满是杀意,“连狗都打不过!”

我拼命掰他的大拇指,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就在意识模糊之际,他突然松开手,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般蹲在地上,双手插进头发里痛哭:“晚晚,我不是故意的…… 我控制不住自己……”

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我终于明白 —— 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精心策划的陷阱。

第二章 粥里的秘密

喉咙的灼痛感还在蔓延,我扶着墙大口喘气,视线却死死盯着蹲在地上痛哭的沈砚。他的肩膀剧烈颤抖,看起来脆弱又可怜,可我再也不会被这副假象迷惑。

“晚晚,我真的很爱你。” 他抬起头,满脸泪痕,眼睛里布满红血丝,“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

我没有说话,转身走进卧室,反手锁上房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心脏还在疯狂跳动。刚才那窒息的瞬间,我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的杀意,那不是精神病发作的失控,而是蓄谋已久的狠戾。

床头柜上,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律师发来的信息:“粉末已拿到,正在送检,注意安全。”

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可另一个疑问涌上心头:沈砚到底在粥里加了什么?如果他没吃治疗精神病的药,又怎么能在大部分时间保持正常?

接下来的几天,我变得格外 “顺从”。沈砚让我待在家里,我就窝在沙发上追剧;他做什么我就吃什么,甚至主动给他夹菜。他似乎很满意我的转变,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只是夜里去画室的时间越来越长。

这天清晨,我被厨房的动静吵醒。透过猫眼,我看见沈砚正站在灶台前,手里拿着那个装五谷粥粉的罐子,小心翼翼地往锅里倒着粉末。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身上,勾勒出温柔的轮廓,可他嘴角那抹诡异的笑,却让我不寒而栗。

“醒啦?” 他回头看见我,笑着招手,“粥马上就好,今天加了红枣,补气血。”

我走进厨房,假装好奇地拿起空罐子:“这粉还挺香的,是什么牌子的?我也给我妈买点。”

沈砚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接过罐子:“就是乡下亲戚自己磨的,没牌子。妈那边我已经寄过去了。”

他的回答滴水不漏,可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没能逃过我的眼睛。我顺势坐在餐桌旁,看着他把粥端上桌,碗里飘着几颗红枣,看起来格外诱人。

“你怎么不吃?” 我假装疑惑地问。

“我等会儿再吃,先看着你吃。” 他坐在对面,双手撑着下巴,眼神专注地盯着我,像在观察一件艺术品。

胃里一阵翻涌,我强忍着不适,拿起勺子轻轻搅动着粥。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是母亲打来的。

“晚晚,你婆婆昨天来电话了,问你身体怎么样。” 母亲的声音带着担忧,“她说沈砚最近情绪不太稳定,让你多让着点他。”

我心里咯噔一下,沈砚的母亲怎么会突然给我妈打电话?还特意提起他的情绪?

“知道了妈,我挺好的。”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沈砚对我也很好。”

挂了电话,沈砚突然问:“我妈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问我身体怎么样。” 我低头喝粥,掩饰着内心的慌乱。

他没有追问,只是拿起手机发了条信息。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他的屏幕,上面是和他母亲的聊天记录,最新一条是:“她好像起疑心了。”

心脏猛地一沉,原来他们一直在联系!我强作镇定地把粥喝完,放下碗时,故意碰掉了筷子。弯腰捡筷子的瞬间,我看见沈砚放在桌下的手,正紧紧攥着拳头,指节发白。

下午,沈砚说要去画室创作,让我别打扰他。他刚关上门,我就悄悄走到画室门口,透过门缝往里看。

画室里挂满了油画,大多是阴暗的色调,画中女人的脸都模糊不清,唯有眼睛格外逼真,像是在死死盯着我。沈砚坐在画架前,手里拿着画笔,却没有动笔,只是盯着画布发呆。

突然,他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声音压得很低:“妈,她今天问粥粉的事了…… 我知道…… 药不能停…… 放心,我会看好她的……”

药?什么药?难道粥粉里加了药?可加给谁吃?是他自己还是我?

无数个疑问在脑海里盘旋,我正想听得更清楚些,沈砚突然站起身,朝着门口走来。我吓得连忙躲进卧室,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没过多久,门铃响了。我透过猫眼一看,是沈砚的母亲,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

“晚晚,我来送点东西。” 她的语气比上次缓和了些,脸上的淤肿已经消退,可眼神依旧冰冷。

沈砚打开门,接过塑料袋,语气不耐烦:“不是让你别来了吗?”

“我不放心。” 她走进客厅,目光扫过四周的监控,最后落在我身上,“你最近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挺好的。” 我勉强笑了笑。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把一个小纸包塞进我手里,压低声音说:“这是解药,每天吃一粒。别让沈砚知道。”

我愣住了,解药?解什么药?

“妈!你干什么!” 沈砚突然冲过来,一把推开他母亲,夺过我手里的纸包,狠狠摔在地上。

纸包散开,里面的白色药片滚了一地。沈砚的母亲看着地上的药片,突然哭了起来:“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是无辜的!”

“闭嘴!” 沈砚怒吼着,眼睛里布满红血丝,“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他母亲被他吓得浑身发抖,却还是倔强地说:“你忘了你爸是怎么死的吗?你想重蹈覆辙吗?”

沈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猛地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痛苦地嘶吼:“别再说了!别再说了!”

我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幕,大脑一片空白。他父亲的死?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粥粉里到底加了什么药?

趁沈砚失控的间隙,他母亲拉着我的手,语速极快地说:“粥粉里加了致幻剂,是给沈砚吃的,可他最近开始往你粥里加了…… 他不是精神病,是被药物逼疯的…… 当年他爸就是因为这个药自杀的…… 你快逃……”

话音未落,沈砚突然冲过来,一把推开他母亲。她重心不稳,狠狠撞在墙上,头破血流。

“妈!” 我惊呼着想要上前,却被沈砚死死拽住。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疯狂,死死盯着我:“你听到了?你什么都听到了?”

“沈砚,你快送阿姨去医院!” 我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手。

他却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送她去医院?然后让她告诉所有人我在吃药?告诉所有人我爸是自杀的?”

他的话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我心上。原来他根本没有精神病,他一直在吃致幻剂,而这一切,都是他母亲造成的?

就在这时,沈砚的母亲突然从地上爬起来,冲向门口:“我要报警!我要报警!”

婆婆的嘶吼像一把锋利的刀,划破了客厅里凝滞的空气。她踉跄着扑向玄关,手指刚碰到门锁,沈砚突然像疯了一样冲过去,从背后死死抱住她的腰。

“你不能报警!绝对不能!” 他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指甲深深抠进婆婆瘦弱的脊背,“我们家不能再出丑闻了!爸已经…… 已经被人戳了一辈子脊梁骨!”

婆婆拼命挣扎着,额头的血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浅色的地板上,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丑闻?你把无辜的姑娘骗来下药,这才是丑闻!” 她转过头,眼神里满是绝望的控诉,“当年是我糊涂,听了江湖郎中的话,给你爸吃那破药治‘心魔’,结果他把自己吊死在画室里!现在你又要走他的老路,还要拉上别人垫背!”

画室?吊死?

这些词语像惊雷在我脑海里炸开。我突然想起沈砚画室里那些诡异的油画,画中模糊的女人脸,还有他夜里对着画布哭笑的模样 —— 难道那些画都是他致幻后的产物?

趁沈砚和婆婆扭打在一起,我悄悄后退,手指摸到了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上还停留着和律师的聊天界面,我颤抖着按下语音键,尽量把声音压到最低:“救我…… 沈砚家,他和他妈妈打架,头流血了…… 致幻剂,粥里有……”

刚说完,沈砚突然转过头,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我。“你在干什么?” 他猛地推开婆婆,大步朝我走来。

我吓得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铃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紧接着是物业保安的声音:“沈先生,有人报警说您家里有冲突,我们能进来看看吗?”

沈砚的动作僵住了。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婆婆,突然换上一副慌张的表情,快步跑去开门。“没事没事,就是我妈不小心摔了一跤。”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身体挡住门口,不让保安看到客厅里的狼藉。

我趁机冲到婆婆身边,扶起她:“阿姨,您撑住,我送您去医院。”

婆婆紧紧抓住我的手,眼神里满是愧疚:“姑娘,对不起…… 是我害了你……”

保安的目光越过沈砚,落在我们身上,当看到婆婆额头的血时,立刻皱起了眉:“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我帮你们叫救护车。”

沈砚还想阻拦,可保安已经拿出了对讲机。他脸色铁青,却不敢再发作,只能恶狠狠地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我扶着婆婆上了车,沈砚也想跟着上来,却被我拦住了:“你留在家里吧,家里还有监控,万一有什么事呢?”

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随即点了点头:“好,那你们小心点,有事给我打电话。”

车子启动的瞬间,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栋充满监控的房子,沈砚站在门口,身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眼神里的阴鸷让我不寒而栗。

到了医院,医生给婆婆处理了伤口,说只是皮外伤,没有大碍。趁婆婆休息的间隙,我给律师打了电话,把刚才听到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致幻剂?沈父自杀?” 律师的声音里满是震惊,“这就说得通了!沈砚根本不是精神病,他是长期服用致幻剂导致的精神紊乱。如果能拿到他服用致幻剂的证据,再加上他母亲的证词,离婚案就有胜算!”

“可监控……” 我担忧地说,“他在家里装了很多监控,我根本没办法收集证据。”

“监控也不是没有破绽。” 律师沉吟道,“你想想,他有没有可能在某个时间段关掉监控?比如他自己服药的时候,或者…… 他去画室创作的时候?”

我突然想起沈砚每晚都会躲在画室里,而且画室的门总是关得很紧。“他每晚都会去画室,大概一两个小时,期间不会出来。”

“那就有机会!” 律师兴奋地说,“你可以趁他在画室的时候,去他的房间或者厨房找找致幻剂的来源,比如那个五谷粥粉的罐子,或者其他可能藏药的地方。对了,我这边送检的粉末结果也快出来了,等结果出来,我们就更有把握了!”

挂了电话,我回到病房,婆婆已经醒了。她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姑娘,谢谢你。”

“阿姨,您别客气。” 我坐在床边,“您能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沈砚为什么要吃致幻剂?”

婆婆叹了口气,缓缓说起了往事。原来沈砚的父亲也是个画家,年轻时很有才华,却因为一次画展失利,变得一蹶不振,整日酗酒,还常常产生幻觉,说有人要害他。后来婆婆听了江湖郎中的话,买了所谓的 “安神粉” 给沈父吃,没想到那根本就是致幻剂,沈父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最后竟然吊死在了画室里。

“沈砚那时候才十几岁,亲眼看到了他父亲的尸体。” 婆婆的声音哽咽了,“从那以后,他就变得沉默寡言,后来也学了画画,可我总觉得他不对劲。前几年,他突然说自己也开始出现幻觉,我害怕他走他父亲的老路,就又找了那个郎中,买了‘安神粉’给他吃…… 我以为能控制住,没想到……”

“没想到他会把药加在我粥里?” 我接口道。

婆婆点了点头,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他说你要是怀了孩子,就必须‘健康’,不能像他和他父亲一样…… 我劝过他,可他根本不听,还说我要是敢告诉你,就……”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但我能想象到沈砚的威胁。我看着眼前这个可怜又可恨的老人,心里五味杂陈。她的出发点或许是好的,可她的愚昧和偏执,不仅害了自己的丈夫和儿子,也把我拖进了这无尽的深渊。

傍晚,沈砚打来电话,问婆婆的情况。我按照事先和婆婆商量好的说法,说医生让留院观察一晚,让他不用过来了。他虽然有些怀疑,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我照顾好婆婆。

挂了电话,我和婆婆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决心。我们必须尽快收集证据,逃离沈砚的控制。

第二天一早,我让婆婆留在医院,自己先回了家。沈砚已经去画室了,家里静悄悄的,只有监控摄像头发出微弱的红光。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在屋里搜寻起来。首先去了厨房,那个装五谷粥粉的罐子就放在橱柜上。我打开罐子,里面的粉末闻起来没什么异常,可一想到这是致幻剂,我就忍不住浑身发抖。我小心翼翼地舀了一些粉末,装进事先准备好的密封袋里。

接着,我又去了沈砚的房间。他的房间很整洁,书桌上摆满了画具和画册。我翻开抽屉,里面除了一些证件和信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突然发现床头柜的抽屉底部有一个暗格。我打开暗格,里面竟然放着一沓病历和一张照片。

病历是沈砚的,上面写着 “长期服用致幻剂,导致精神紊乱”,医生的建议是 “立即停药,接受专业治疗”。而那张照片,是沈砚和一个陌生女人的合影,女人的脸和他画室里那些油画上的脸很像,眼神空洞,看起来很诡异。

就在这时,画室的门突然开了。沈砚走了出来,看到我手里的病历和照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 你在干什么?”

我拿着东西,一步步后退,心脏疯狂地跳动着:“沈砚,你骗了我!你根本不是精神病,你是长期服用致幻剂!”

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疯狂又绝望:“是又怎么样?我不这样做,你会嫁给我吗?我不这样做,我怎么保证我的孩子是健康的?”

“健康?” 我嘲讽地笑了,“用致幻剂维持的健康,算什么健康?你看看你父亲,看看你自己,你还想害了我和孩子吗?”

他的眼神骤然变得凶狠:“我不准你这么说!我不准你毁了我的一切!” 他朝着我冲了过来,想要抢走我手里的证据。

我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喊:“救命!救命!”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撞开了。律师带着警察冲了进来,一下子就把沈砚按住了。“沈砚,你涉嫌非法持有和使用致幻剂,以及故意伤害他人,现在跟我们走一趟!”

沈砚挣扎着,嘶吼着:“你们放开我!我没有罪!是她陷害我!”

警察不理会他的挣扎,把他带走了。律师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没事了,林晚,证据确凿,他跑不了了。”

我看着手里的病历和照片,又看了看空荡荡的房子,突然蹲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这段被监控的婚姻,这段充满谎言和阴谋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第三章 画室里的阴影

沈砚被带走后,我和律师一起去了医院,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婆婆。她听了之后,久久没有说话,只是望着窗外,眼神空洞。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这或许是最好的结局吧。”

我没有接话,心里五味杂陈。沈砚虽然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我所受的伤害,却不是那么容易愈合的。

接下来的几天,我忙着处理离婚的事情。有了沈砚的病历、致幻剂的检测报告以及婆婆的证词,离婚案进行得很顺利。法院判决我们的婚姻无效,沈砚因为非法持有和使用致幻剂,以及故意伤害他人,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拿到判决书的那天,我站在法院门口,阳光照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我给父母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事情的经过。父母在电话那头哭了,说对不起我,不该催我结婚。我安慰了他们几句,挂了电话,心里却像压了一块大石头。

处理完所有事情后,我决定回那个充满噩梦的家,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自从沈砚被带走后,我就再也没有回去过,那里的一切,都让我感到恐惧。

打开家门,一股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家里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是少了沈砚的身影,显得格外冷清。监控摄像头还在亮着红光,像是一双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我走过去,一把拔掉了监控的电源,瞬间感觉轻松了许多。

我走进卧室,开始收拾东西。就在我收拾完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想起了沈砚的画室。那个充满诡异油画的画室,那个藏着无数秘密的画室,我一直没有勇气进去。现在沈砚不在了,我想进去看看,或许能找到一些解开疑惑的答案。

画室的门是锁着的,我找了半天,才在沈砚的书房里找到钥匙。打开门,一股浓重的油画颜料和灰尘混合的味道扑面而来。画室里很暗,只有几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照亮了空中飞舞的尘埃。

墙上挂满了油画,都是沈砚的作品。和我之前看到的一样,画中的女人脸都模糊不清,唯有眼睛格外逼真,像是在死死盯着我。我走近一幅画,仔细看着画中的女人,突然发现她的眼神和那张照片上的女人很像,空洞而诡异。

我继续往前走,在画室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落满灰尘的画架。画架上放着一幅未完成的油画,画的是一个女人被关在笼子里,笼子外站着一个男人,男人的脸被阴影遮住了,看不清模样,但他的眼神,却和沈砚很像,充满了占有欲和疯狂。

就在我盯着这幅画发呆的时候,突然发现画架下面有一个盒子。我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本日记和一沓信件。

日记是沈砚的,里面记录了他从开始服用致幻剂到现在的所有事情。我翻开日记,里面的字迹越来越潦草,内容也越来越疯狂。

“今天,妈妈给我吃了‘安神粉’,说这样我就不会像爸爸一样了。可是我觉得很奇怪,我好像看到了爸爸,他在画室里对着我笑,说要带我走。”

“我遇到了一个女人,她的眼睛很漂亮,和我梦里的女人一样。我想让她嫁给我,我想和她生个孩子,一个健康的孩子。”

“妈妈说,只要给她吃点‘安神粉’,她就会乖乖听话,就会给我生个健康的孩子。我照做了,可是她好像起疑心了,我该怎么办?”

“我在画室里看到了爸爸,他说我做得对,说只有这样,我的孩子才会健康。他还说,那个女人是属于我的,谁也不能抢走。”

日记的最后一页,写着一行血字:“如果我失去她,我就毁掉一切。”

我看着这行血字,浑身发冷。原来沈砚从一开始就知道致幻剂的危害,可他为了留住我,为了所谓的 “健康孩子”,竟然不惜一切代价。

而那些信件,是沈砚和那个陌生女人的通信。从信件中可以看出,那个女人是沈砚的前女友,因为受不了他的控制欲和疯狂,选择了离开。沈砚一直没有放下她,画室里的那些油画,都是以她为原型画的。他服用致幻剂后,常常把我当成她,所以才会有那些诡异的举动。

我把日记和信件放进盒子里,准备交给警察。这些东西,或许能帮助他们更了解沈砚的精神状态,也能让那个可怜的女人得到一些安慰。

就在我准备离开画室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我猛地回头,看到一个陌生的女人站在门口,眼神空洞,和沈砚画里的女人一模一样。

“你是谁?” 我紧张地问。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一步步朝我走来。她的手里拿着一把画笔,画笔上还沾着未干的油画颜料。

“你是沈砚的前女友?” 我又问。

女人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如同破锣:“他在哪里?他答应过我的,要和我永远在一起的。”

“他被警察抓走了,因为他非法持有和使用致幻剂,还有故意伤害他人。” 我说道。

女人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疯狂又绝望:“抓走了?太好了!他终于得到报应了!他把我关在这个画室里,逼我给他当模特,逼我吃那些可怕的药,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

我看着眼前这个疯狂的女人,心里充满了同情。她和我一样,都是沈砚疯狂行为的受害者。

“你没事吧?” 我走上前,想要安慰她。

可她却突然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我:“你别过来!你和他是一伙的!你们都想害我!”

说完,她转身就跑,冲出了画室,消失在楼道里。

我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这个画室里,藏着太多的阴影和痛苦,不仅属于沈砚,也属于那些被他伤害过的人。

我拿起盒子,快步走出画室,关上了门。我再也不想回到这个地方,再也不想想起那些可怕的日子。

走出小区,阳光照在身上,我深吸一口气,感觉空气都清新了许多。虽然这段经历让我伤痕累累,但我知道,我终于摆脱了那个监控下的囚笼,迎来了新的生活。

第四章 迟来的真相

离开那个充满噩梦的小区后,我搬到了父母家暂住。父母对我格外照顾,生怕我再受一点委屈。可我心里的阴影,却不是那么容易消散的。夜里,我常常会做噩梦,梦见沈砚狰狞的脸,梦见那些监控摄像头,梦见画室里诡异的油画。

这天,我正在家里整理东西,突然听到门铃响了。打开门一看,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警服,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

“请问是林晚女士吗?” 男人问道。

“我是,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我疑惑地问。

“我是负责沈砚案件的警察,我叫张磊。” 男人说道,“我们在调查沈砚案件的时候,发现了一些新的线索,想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我请张警官进了屋,给她倒了杯水。“张警官,请问是什么新线索?”

张警官打开文件夹,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我:“你认识这个女人吗?”

照片上的女人,正是我在画室里遇到的那个陌生女人。“我认识,她是沈砚的前女友,我在沈砚的画室里遇到过她。”

“她叫苏晴,是沈砚的大学同学,也是他的前女友。” 张警官说道,“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一直在说沈砚把她关在画室里,逼她吃药。我们对她进行了检查,发现她体内确实有致幻剂的残留,而且已经服用了近三年。” 张警官的声音打破了沉默,“苏晴的父母早在两年前就报了失踪案,我们一直没能找到她的踪迹。根据她断断续续的供述和沈砚的日记,这两年多里,沈砚一直把她藏在城郊的一间废弃画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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