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林雨桐结婚五年来一直做全职主妇，
婆婆方老太太70大寿要在五星级酒店办宴席，费用需要1万5。
眼看日子临近，丈夫方启明拿不出钱。
“启明，一万五我们上哪去找？”林雨桐焦急地问。
“你看着办点什么意思意思就行了。”
方启明递给她100块钱，“别让人说咱们小气。”
生日宴当天，当林雨桐拿出盒饭时，所有人都震惊了......
01
2023年的春节刚过，年味还没完全散去，我林雨桐又开始了日复一日的琐碎生活。
早上六点半，我准时起床给一家人做早饭。厨房里油烟缭绕，我一边煎蛋一边想着今天又要怎么精打细算过日子。
“妈妈，我想吃肉包子。”五岁的儿子小宝揉着眼睛走进厨房。
“宝贝，今天吃鸡蛋饼好不好？妈妈给你煎得香香的。”我蹲下身摸摸儿子的头，心里一阵酸楚。不是不想给孩子买肉包子，是真的舍不得那几块钱。
“雨桐！我的衬衫呢？今天要见重要客户，不能皱巴巴的！”方启明在卧室里大声嚷嚷。
“在衣柜里挂着呢，我昨晚刚熨好的。”我赶紧应声，手上的动作不敢停。
方启明匆匆忙忙吃完早饭就走了，临出门时丢下一句：“今天晚上不回来吃饭了，有应酬。”
这样的话我已经听了五年，从结婚那天起就习以为常了。
婚前的我是一家会计师事务所的会计，月薪6000多，虽然不算高，但也能养活自己。可是结婚生子后，婆婆方老太太坚持让我在家带孩子，说什么“孩子小需要妈妈照顾，工作以后再找”。
方启明也附和：“对，妈说得对。孩子要紧，再说我一个人的工资也够花。”
就这样，我辞掉了工作，成了全职家庭主妇。可是这五年来，我才发现所谓的“够花”是多么可笑。
方启明月薪8000块，听起来不少，可是每个月一发工资，他就乖乖上交给婆婆6000块，说是“孝敬老人，让老人管着放心”。剩下的2000块，他要交通费、应酬费、烟酒费，到了我手里就只剩1500块了。
1500块要维持一家三口的生活费，买菜、买日用品、给孩子买衣服玩具，还要时不时给婆婆买点营养品表孝心，这点钱根本不够用。
“雨桐啊，你看看这菜怎么又买得这么少？一家人够吃吗？”方老太太拎着我买的菜，一脸嫌弃。
“妈，够了，我算过的。”我小心翼翼地回答。
“算过？你算什么算？我看你就是不会过日子！”方老太太把菜往桌上一摔，“你看看人家美玲，每天买菜都是大袋小袋的，从来不小气。你呢？三根黄瓜两个西红柿，这叫买菜吗？”
提到大嫂张美玲，我心里就一阵委屈。大哥方启华是公务员，工资稳定不说，还有各种福利，张美玲也在学校当老师，两个人的收入加起来比我们家高出一倍多。她当然可以大手大脚买菜了。
“妈，我也想多买点，可是...”我想解释，却被方老太太打断了。
“可是什么可是？还不是你们小两口不会赚钱！你看看启华，人家现在都是科长了，美玲也评上了骨干教师。你们呢？一个天天在外面跑销售，一个在家里闲着，能有什么出息？”
闲着？我每天五点半起床做饭，晚上十点才能休息，洗衣服、打扫卫生、带孩子、伺候婆婆，哪里闲着了？
可是我不敢反驳，只能默默忍受。因为我知道，一旦和婆婆顶嘴，方启明回来肯定又是一顿数落：“我妈年纪大了，你就不能让让她？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三月底的时候，方老太太突然宣布了一个消息：“下个月我就70岁了，这是个大生日，得好好办办。”
全家人都围坐在客厅里，气氛有些凝重。我抱着儿子坐在角落里，心里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
“妈，您想怎么办？”方启华关心地问。
“我想了想，70大寿是人生的大日子，怎么也得请亲朋好友热闹热闹。”方老太太一脸期待，“咱们在金桂大酒店订个包厢，请所有的亲戚朋友来庆祝。”
金桂大酒店？我倒吸一口冷气。那是市里最高档的五星级酒店，一桌饭就要两三千块钱。
“妈，您这个想法很好！”张美玲立刻附和，“70大寿确实要办得隆重一点，让大家都见识见识咱们家的气派。”
方启明也点头：“对对对，妈的70大寿，当然要办得体面点。”
我看着他，心里冰凉。他知道我们家的经济状况，竟然还这么轻松地答应？
“那就这么定了。”方老太太很满意，“我算了算，大概要请30个人，订三桌饭应该够了。加上酒水饮料，还有生日蛋糕什么的，估计得花个两三万。”
两三万？我感觉天都要塌了。我们家连三千块的存款都没有，哪来的两三万？
“妈，这钱...”我小声开口。
“钱的事不用你操心。”方老太太瞪了我一眼，“启华和启明是我的两个儿子，这钱当然是他们出。一人一半，每家一万五，应该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方启华爽快地说，“妈的生日，花多少钱都值得！”
张美玲也笑着说：“就是啊，妈平时这么辛苦，70大寿当然要办得风光点。一万五块钱算什么？我们家随时都拿得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方启明。他坐在那里，额头上已经开始冒汗了。
“启明，你怎么不说话？”方老太太问。
“我...我当然也没问题！”方启明硬着头皮说，“妈的生日，我怎么可能不支持？一万五就一万五！”
我看着他，心里既愤怒又绝望。他明明知道我们家拿不出这么多钱，为什么要打肿脸充胖子？
“那就这么定了！”方老太太拍板，“下个月15号，金桂大酒店，咱们好好庆祝庆祝！”
散会后，我跟着方启明回到卧室。儿子已经睡了，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启明，一万五块钱我们上哪去找？”我压低声音问。
“想办法呗。”方启明烦躁地脱着衣服，“总不能在妈和大哥面前丢脸吧？”
“那你说怎么办？卖房子吗？”我有些激动。
“你别嚷嚷！”方启明瞪了我一眼，“声音那么大干什么？让妈听见了怎么办？”
“我没有大声说话，我只是想知道这钱怎么解决。”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方启明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抓着头发想了半天：“要不...要不你去找你爸妈借点？”
“借钱？”我愣住了。
“对啊，你爸妈不是有退休金吗？而且他们只有你一个女儿，借个一万块应该没问题吧？”方启明说得理所当然。
“可是...用我娘家的钱给你妈办生日宴，这样好吗？”我觉得很别扭。
“有什么不好的？夫妻一体，你爸妈的钱不就是咱们的钱吗？”方启明不耐烦地说，“再说了，就是借，又不是不还。”
我沉默了。父母确实有些积蓄，但那是他们辛苦攒了大半辈子的养老钱。我怎么好意思开口借钱给婆婆办生日宴？
“算了，我再想想别的办法。”我最终还是没有同意。
“你想什么办法？”方启明冷笑，“你一个家庭主妇，除了找娘家借钱还能想出什么办法？”
这话说得太难听了。我看着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启明，我们结婚五年了，我为了这个家辞掉工作，一心一意照顾家庭。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
“我说什么了？我说的是事实啊！”方启明理直气壮，“你现在不工作，没有收入，除了伸手要钱还会什么？”
“那你让我去工作啊！你和你妈当初非要我辞职在家带孩子的！”我终于忍不住了。
“现在又怪我们了？”方启明的声音也高了，“孩子需要人照顾，你不在家谁在家？再说了，你现在出去找工作，谁要你？五年没工作了，早就跟不上时代了！”
这句话像一根刺，狠狠扎在我心上。他说得对，我确实已经脱离职场五年了，技能生疏，人脉也断了，想重新找工作确实很难。
“算了，不跟你说了。”方启明摆摆手，“明天我再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就找朋友借点。”
可是接下来的几天，方启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找了好几个朋友，要么是人家手头也紧，要么是找各种理由推脱，根本借不到钱。
“这些所谓的朋友，平时吃喝玩乐的时候一个个都很积极，真正需要帮忙的时候一个都指望不上！”方启明在家里发脾气，“我算是看透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我在一旁不敢说话。其实我心里明白，一万五千块不是个小数目，人家凭什么要借给你？
时间一天天过去，眼看着生日宴的日子越来越近，方启明的情绪也越来越糟糕。他开始在家里找茬，嫌我做的饭不好吃，嫌我收拾得不够干净，嫌我管孩子太严格。
“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吗？”他对我说，“别的女人都能帮丈夫分忧，你呢？只会在家里坐享其成！”
“我想帮你，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委屈地说。
“不知道怎么办？那你重新去找工作啊！”方启明说。
“找工作也来不及了啊，还有一个星期就是妈的生日了。”我解释。
“来不及了你还说什么？”方启明更加烦躁，“早干什么去了？早知道会有今天，当初就不应该让你辞职！”
我彻底无语了。当初坚持让我辞职的是他，现在抱怨我没工作的也是他。
02
生日宴前一个星期，方启明彻底绝望了。他把所有能想的办法都想了，所有能借钱的人都问了，结果一分钱都没借到。
那天晚上，他垂头丧气地回到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
“怎么样？”我小心地问。
“别问了。”方启明摆摆手，“一分钱都没借到。”
我也坐下来，两个人陷入了沉默。客厅里只有钟表滴答滴答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那现在怎么办？”我问。
“我哪知道怎么办？”方启明烦躁地抓着头发，“总不能告诉我妈说我们拿不出钱吧？那多丢人！”
“可是没钱就是没钱啊，这又不是我们的错。”我说。
“不是我们的错？”方启明突然转过头看着我，眼神有些可怕，“要不是你不工作，要不是你这些年只会花钱不会赚钱，我们能这么窘迫吗？”
我被他这样看着，心里发虚：“启明，你这样说不公平。我这些年照顾家庭，照顾孩子，也是有价值的啊。”
“有什么价值？”方启明冷笑，“有价值能当钱花吗？现在到了关键时刻，你的价值在哪里？”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在这个金钱至上的社会里，我这五年的付出确实换不来一分钱。
就在这时，方老太太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启明啊，生日宴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她问。
方启明的脸色立刻变了，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妈，都准备好了，您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方老太太很高兴，“对了，金桂大酒店的包厢定了吗？菜单确定了吗？”
“都...都定好了。”方启明结结巴巴地说。
其实根本什么都没定，因为没钱交定金。
“那就好。”方老太太点点头，“雨桐，你明天去准备准备，买点好看的衣服，到时候别给我们家丢脸。”
“知道了，妈。”我应声。
方老太太回房间后，方启明的脸色更难看了。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时间一天天过去，方启明的情绪越来越糟糕。他开始酗酒，开始对我和孩子发脾气。
“爸爸为什么总是生气？”儿子怯怯地问我。
“爸爸工作累了，宝贝乖，别惹爸爸生气。”我抱着儿子，心里难受极了。
生日宴的前一天晚上，方启明喝得醉醺醺地回家。他一进门就开始骂骂咧咧：
“什么狗屁朋友！什么狗屁同事！关键时刻一个能帮忙的都没有！”
“启明，你少喝点酒吧，明天还有正事呢。”我去扶他。
“正事？什么正事？”方启明甩开我的手，“我告诉你，明天的生日宴我去不了了！”
“为什么？”我吓了一跳。
“为什么？因为我没脸去！”方启明坐在沙发上，双手抱头，“我拿不出一万五千块钱，我在我妈面前，在我大哥面前，就是个废物！”
看着他这副狼狈样子，我心里也很难受。不管他平时对我怎么样，毕竟是我的丈夫，孩子的父亲。
“启明，要不我们实话实说吧，告诉妈我们确实拿不出那么多钱。”我建议。
“不行！”方启明激动地站起来，“绝对不行！我不能在他们面前承认我是个失败者！”
“那你想怎么办？”
方启明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突然停下脚步，从钱包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
“这是一百块钱。”他把钱扔在我面前，“你看着办点什么意思意思就行了，别让人说咱们一点表示都没有。”
我看着地上的一百块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百块钱？”我的声音都颤抖了，“你让我用一百块钱给妈办70大寿？”
“不然呢？”方启明摊开手，“我就剩这些了，你爱要不要。”
“启明，这是你妈的70大寿啊！一百块钱能买什么？”我几乎是在哀求。
“我管你买什么！反正我就这么多钱！”方启明不耐烦地说，“你自己想办法，总不能让我空着手去吧？”
我蹲下身，颤抖着手捡起那一百块钱。钞票已经很旧了，皱皱巴巴的，就像我此刻的心情。
“你让我怎么办？”我抬头看着他，眼泪止不住地流，“一百块钱，我能给妈买什么像样的生日礼物？”
“那是你的事！”方启明转身往卧室走，“反正我把钱给你了，你看着办吧！”
“启明！”我叫住他，“如果你妈问起来怎么办？她要是知道你只给了我一百块钱...”
“你不会不说吗？”方启明头也不回，“你要是敢说出去，我跟你没完！”
他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留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手里握着那一百块钱，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百块钱，给70岁的老人办生日宴，这不是在开玩笑吗？可是我又能怎么办？我没有工作，没有收入，没有存款，甚至连借钱的渠道都没有。
我想来想去，最后只能硬着头皮去了超市。
第二天一大早，我拿着那一百块钱去了超市。
站在超市门口，我深吸了一口气，心里盘算着该怎么花这一百块钱。
“买个生日蛋糕？”我看了看蛋糕的价格，最便宜的也要八十块，还很小。
“买点营养品？”我又看了看保健品柜台，一盒蛋白粉就要一百多。
“买点水果？”水果倒是便宜，可是一百块钱的水果拿到五星级酒店的生日宴上，实在太寒酸了。
我在超市里转了一个多小时，最终还是没有买任何东西。因为我发现，无论买什么，一百块钱都买不到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从超市出来，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看着路边的餐厅，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如果买不到像样的礼物，那就买点吃的吧。至少能填饱肚子，也算是一点心意。
我走进了一家快餐店，问老板：“你们有盒饭吗？”
“有啊，15块钱一份，荤素搭配，分量很足。”老板介绍。
15块钱一份，一百块钱能买6份多一点。我算了算，来参加生日宴的亲戚大概有30个人，6份盒饭根本不够分。
“能不能便宜点？我要买很多份。”我试着讲价。
老板看了看我，可能是觉得我确实困难，就说：“这样吧，你要是买得多，我给你10块钱一份，但是菜品要简单一点。”
10块钱一份，一百块钱正好能买10份。虽然还是不够30个人分，但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好，我要10份。”我下了决定。
老板很快就给我准备了10个盒饭，用塑料袋装好。我提着这些盒饭回家，心情复杂极了。
方老太太的70大寿，我能拿出的礼物就是10份10块钱的盒饭。这说出去，谁会相信？
回到家，方启明正在刮胡子，准备去参加生日宴。
“你买了什么？”他看到我提着袋子。
“盒饭。”我简单地回答。
“盒饭？”方启明愣了一下，“你疯了吗？拿盒饭去生日宴？”
“不然呢？一百块钱还能买什么？”我反问。
方启明被问得哑口无言。他知道一百块钱确实买不到什么像样的东西，可是他没想到我会买盒饭。
“算了，买了就买了。”他摆摆手，“反正也没别的选择了。”
下午三点，我们一家三口到了金桂大酒店。
酒店装修得富丽堂皇，光是大厅就让人感到压迫。我提着装盒饭的袋子，觉得格格不入。
包厢里已经来了不少人，都是方家的亲戚朋友。方老太太穿着新买的红色唐装，精神很好，正在和大家聊天。
方启华夫妻已经到了，他们面前放着精美的礼品盒，看起来价值不菲。
“启明来了！”方老太太看到我们，很高兴，“快来快来，你们准备了什么礼物？”
方启明的脸刷地红了，他支支吾吾地说：“妈，礼物...礼物雨桐准备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我。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很快，手心都出汗了。
“雨桐啊，快拿出来给大家看看。”方老太太催促。
我深吸了一口气，提起了装盒饭的袋子。
包厢里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我手里的塑料袋。
我硬着头皮走到桌子旁边，把袋子放下，一个一个地拿出盒饭。
“这是...盒饭？”方老太太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的。”我点点头，强作镇定地笑着说，“吃吧，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