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庆祝我被裁,高层集体去聚餐,接到客户退单电话后,他们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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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故事及人物情节纯属虚构,不影射任何真实个体或组织。文中涉及的职场冲突仅为戏剧效果,不构成任何行为建议,请读者理性看待,切勿模仿。

“他走了?太好了,今天晚上必须庆祝一下!”电话这头的声音透着一股压抑不住的兴奋。

听筒里传来片刻的迟疑,随即一个更沉稳的声音响起:“你确定都办妥了?别留下什么麻烦。”

“放心吧李总监!我亲自办的,利利索索!今晚就在御龙阁,我马上订最好的包厢!”



01

公司要进行“人员结构优化”的消息,像一场无声的寒流,在初夏时节悄然侵入了我们办公楼的每一个角落。

明明窗外阳光明媚,办公室里的空气却像是结了冰,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往常午休时,茶水间里总是人声鼎沸,大家分享着家长里短或是周末趣闻。

可现在,那里变得门可罗雀,偶尔有人去接水,也是步履匆匆,目不斜视,仿佛多停留一秒就会被看不见的漩涡吸进去。

大家走路的脚步都放轻了,高跟鞋的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胶底鞋踩在地毯上沉闷的“沙沙”声。

同事之间的交流也急剧减少,即便是必要的工作沟通,也把声音压得像做贼似的,生怕哪个字眼不合时宜,就成了裁员名单上最后那根决定性的稻草。

整个办公区,只剩下此起彼伏的键盘敲击声和中央空调单调的送风声,每个人都埋头在自己的电脑屏幕前,用一种近乎偏执的专注来掩饰内心的惶恐。

这股紧张的气氛,比任何一次业绩冲刺都要熬人。

我叫陈默,在这家名为“宏图科技”的公司已经工作了五年零三个月。

对于这场席卷全公司的风波,说实话,我心里并没有太多的波澜。

我的工位靠窗,偶尔抬起头,能看到楼下公园里悠闲散步的老人,那份从容与办公室里的死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之所以能有这份底气,并非因为我麻木,而是因为我手里握着一张谁都动不了的王牌——王总。

王总是我们公司的战略级客户,他经营着一家规模庞大的连锁商超,其一年的采购订单,就稳稳地占据了我们公司总利润的三成。

这张订单,是我五年前刚进公司时,从一个毫不起眼的小项目开始,一点一滴跟进、维护、拓展,最终培育成的参天大树。

这五年里,我陪着王总的团队熬过无数个通宵,解决过上百个技术难题,甚至在他父亲生病时,我还帮忙联系过我们老家的一个老中医。

久而久之,我和王总之间,早已超越了单纯的甲乙方关系,他把我当成可以信赖的朋友,我也把他看作值得尊敬的前辈。

有这张王牌在手,我笃定地认为,无论李总监那把“优化”的刀有多锋利,也绝不可能砍到我的头上。

毕竟,谁会傻到去动摇公司的钱袋子呢?

我将注意力重新放回电脑屏幕上,上面是我熬了两个晚上做出的新季度合作方案。

每一个数据都经过我反复核算,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到了王总那边最新的市场反馈。

对我来说,这些实在的图表和文字,远比办公室里那些飘忽不定的眼神和压抑的沉默要可靠得多。

“小陈,忙着呢?”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我工位旁响起。

我抬起头,看到了我的直属上司张经理。

他脸上挂着一种标志性的笑容,热情中带着一丝精明,客气里藏着几分疏离。

他两只手在身前不自然地交握着,身体微微前倾,摆出一副格外亲切的姿态。

“张经理,有事?”我点了下头,右手习惯性地移到鼠标上,准备随时保存手里的文件。

“方便吗?来一下会议室,跟你聊几句。”他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那间小会议室的玻璃门,语气放得异常柔和,甚至带上了一丝商量的意味。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涌了上来。

张经理平时找我,向来是扯着嗓子在办公室门口喊一嗓子,或者直接一个内线电话打过来,像今天这样亲自移步到我工位旁,还用上“方便吗”这种词,实在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但我转念一想,或许是要谈王总那个方案的预算问题,毕竟涉及的金额不小,他谨慎一些也正常。

我没多想,应了一声“好的”,便跟着他走进了那间代号为“A-3”的会议室。

玻璃门被他轻轻带上,外面办公区里那种压抑的宁静瞬间被隔绝,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安静得有些诡异。

张经理没有像往常开会那样,一坐下就直奔主题,反而慢悠悠地走到饮水机旁,取了个一次性纸杯,亲自给我倒了杯水,然后才在我对面坐下。

他把水杯轻轻推到我面前,摆出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架势。

“小陈啊,你来咱们公司,算算日子,也有五年了吧?”他用一种拉家常的口吻开了头。

“五年零三个月。”我给出了一个精确的答案,同时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他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两根手指在光滑的会议桌桌面上无意识地画着圈,“这五年多,你为公司做的贡献,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特别是王总这个客户,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你付出的心血,公司都记在心里。你是我们部门的功臣,这一点,谁都不能否认。”

他越是这么说,我心里就越是往下沉。

这套路太熟悉了,先把你捧到云端,给你戴一顶高帽,让你在情感上对他产生认同,然后再话锋一转,让你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这就像行刑前的那顿断头饭,吃得越丰盛,上路的时候就越绝望。

果不其然,在我端起水杯还没碰到嘴唇的时候,他的转折来了。

“不过呢,”他顿了顿,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换上了一副沉重而无奈的表情,“你也知道,公司最近面临的外部压力也很大。整个市场环境都不景气,同行的竞争又激烈。所以,高层经过反复的、痛苦的权衡,决定必须进行一些战略性的调整。说白了,就是得勒紧裤腰带,降本增效,把公司的资源集中到更有潜力的方向上去,轻装上阵,才能活下去,才能有更好的发展。”

他滔滔不绝地说着这些从李总监那里批发来的官话,眼神飘忽,不敢与我对视。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像一个旁观者,看着他在我面前卖力地表演。

终于,所有的铺垫都结束了,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图穷匕见:“所以呢,经过公司高层领导的慎重研究决定,你的岗位……在这次人员结构优化范围之内。小陈,公司……也实在是没办法。这是你的离职协议,你先看看。你放心,公司绝对不会亏待功臣,所有的补偿,都会按照最高标准,给你足额补上。”

他从随身携带的文件夹里抽出一份文件,双手递过来,推到我的面前。

那几个加粗的黑色标题字——“解除劳动合同协议书”,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进了我的眼睛里。

一瞬间,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但我没有去看那份协议,也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质问、愤怒或者哀求。

我只是抬起头,用一种近乎冷漠的目光,平静地看着张经理。

我的脑海里,瞬间闪回了上个季度公司总结大会上的那一幕。

那是一个周五的下午,所有部门的负责人都齐聚在最大的会议室里。

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李总监,为了展示自己的“远见卓识”,抛出了一个雄心勃勃的“市场下沉及新零售融合计划”。

那份PPT做得极其精美,动画效果酷炫,各种时髦的行业术语层出不穷,引得在座的各位主管们频频点头,一片赞叹之声。

可我偏偏是个认死理的技术派。

在李总监讲到核心的用户数据模型时,我一眼就看出了一个致命的逻辑漏洞。

他引用的数据样本存在严重的偏差,并且在算法上犯了一个想当然的错误。

如果真的按照那个方案投入几百万下去,结果只会是石沉大海,连个响都听不见。

当时,坐在我旁边的同事拉了拉我的衣角,示意我别出声。

可我看着李总监那副志得意满的样子,看着其他同事那些或真心或假意的吹捧,一种责任感压倒了明哲保身的圆滑。

我站了起来,当着所有人的面,用最客观、最不带情绪的语言,指出了那个数据漏洞,并给出了我的理由和修正建议。

我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整个会议室的空气都凝固了。

李总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那张原本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先是变得铁青,然后又透出一股恼羞成怒的酱紫色。



他愣了足足有五秒钟,才勉强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说:“非常感谢陈默同事提出这么宝贵的意见,看来我们考虑得还不够周全,会后,我们会组织相关人员重新评估。”

虽然他嘴上说得客气,但我清楚地看到了他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毫不掩饰的怨毒和羞辱感。

他觉得我让他当众下不来台,让他这个新总监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现在,这张离职协议,就是他对我那次“不懂事”的、迟到了一个季度的最终回复。

“我明白了。”我从回忆中抽离出来,对着张经理,淡淡地说了三个字。

我的平静,显然让张经理有些措手不及。

他准备好的一大套安抚和劝解的说辞,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全都堵在了嗓子眼,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愣了一下,才干巴巴地接话:“你能……你能理解公司,那就最好了。你放心,你的工作,我会亲自接手。特别是王总那边,我一定会维护好的,绝对不会让你辛苦打下的江山出任何问题。”

我心里冷笑一声,却没有表露出来。

张经理觊觎王总这个客户不是一天两天了。

过去几年,他明里暗里试探过无数次,一会儿说要代表公司高层去拜访一下王总,一会儿又说要拉个三方群方便“随时沟通”,想方设法地绕过我,直接和王总搭上关系。

但王总是个精明人,根本不吃他这一套,每次张经理前脚刚献完殷勤,王总后脚就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半开玩笑地问我:“小陈,你们公司那个姓张的经理怎么回事?比我们楼下的销售员还能说会道,他是不是想把我们公司的采购也给‘管理’了?”

现在,李总监亲手为他搬开了我这块绊脚石,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得偿所愿了。

我没再多说一个字,也没有去看那份写满冰冷条款的协议。

我直接拿起桌上的签字笔,拧开笔帽,在协议末尾需要我签名的地方,写下了“陈默”两个字。

我的字迹和往常一样,一笔一划,清晰而有力。

签完字,我把协议推回到张经理面前。

他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任务完成后的轻松。

回到自己的工位,我开始收拾东西。

办公区里那种诡异的安静还在持续,但此刻,我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正像细密的针一样,从四面八方刺向我的后背。

同事们都低着头,假装聚精会神地盯着自己的屏幕,但他们眼角的余光,却一刻也没有离开我这个“风暴中心”。

那些目光里,有同情,有惋惜,有兔死狐悲的伤感,或许,还有几分幸灾乐祸的解脱——毕竟,倒下的是我,不是他们。

我的东西不多。

一个印着公司logo、已经有些掉漆的旧水杯;一盆被我养得半死不活、叶子都有些发黄的绿萝,是刚入职时邻座的女孩送的,她早两年前就离职了;几本厚厚的专业书籍,书角都已卷边;还有一个小小的相框,里面是我和妻子去海边旅行时拍的合照,照片里的她笑得一脸灿烂。

我把这些承载着我五年青春的物件,一件一件地,沉默地放进公司行政部发给我的那个标准尺寸的瓦楞纸箱里。

就在这时,张经理拿着一个黑色的U盘走了过来。

他已经换上了一副公事公办的严肃表情,站在我的工位旁,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小陈,按照公司的交接流程,关于王总的所有客户资料、历史项目文件以及相关的沟通记录,都需要完整地做一下交接。”

我点点头,没有抬头看他。

我站起身,把我的椅子让给他,然后指着我电脑屏幕上一个名为“王总之窗”的总文件夹,平静地说:“都在这里面了。分了四个子目录:项目方案、技术对接、财务往来和沟通纪要。每一份文件都按日期和项目名称命名了,你看一下。”

张经理熟练地坐下,将U盘插入电脑接口。

看着他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看着他像一头饿狼扑向猎物一样,急不可耐地将那些我耗费了无数个日夜心血整理出的资料一一拖拽、拷贝进他的U盘。

进度条在屏幕上缓缓移动,每一格的推进,都像是在剥离我过去五年的记忆。

他的嘴角,抑制不住地微微上扬,那是一种大功告成的、毫不掩饰的得意。

拷贝完成,他弹出U盘,紧紧地攥在手心,仿佛攥住了一块通往锦绣前程的敲门金砖。



“好了,没什么事了。祝你……前程似锦。”他站起来,丢下这句毫无诚意的话,转身便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我抱着那个不算沉、却感觉有千斤重的纸箱站起来。

我最后环顾了一眼这个我奋斗了五年的地方。

日光灯依旧明亮得有些刺眼,一排排的格子间像蜂巢一样整齐划一,一切都和我第一天来时没什么两样。

但从这一刻起,这里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几个平时关系还不错的同事,终于鼓起勇气,在我即将转身离开时走了过来。

他们围着我,脸上都是欲言欲止的复杂表情。

一个叫小李的年轻人,是我亲手带出来的,他眼圈有些红,低声说:“陈哥,这……太突然了。”

另一个老同事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千言万语,最后只汇成了一句:“保重,以后常联系。”

我冲他们笑了笑。

那笑容或许有些苦涩,但我尽力让它显得坦然和释怀。

“没事,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们好好干。”我说。

我没有再回头,抱着箱子,一步一步地,走过长长的办公区走廊,走向那扇我每天都会进出的大门。

当我推开那扇沉重的玻璃门,走到外面的阳光下时,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我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初夏的风拂过脸颊,带着一丝温热。

我站在公司楼下的台阶上,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那口气里,有压抑,有不甘,也有一丝解脱。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我掏出来,看到妻子发来的消息:“中午想吃什么?我做了你爱吃的红烧鱼。”

我看着那条消息,心里那块被冰封的角落,瞬间融化开来。

我回复道:“马上回来。”

02

回到家,妻子看到我抱着纸箱,先是一愣,随即立刻明白了什么。

她没有多问,只是走上前来,默默地从我手中接过了那个箱子,把它放在了客厅的角落,然后拉着我的手说:“先洗手,吃饭,鱼都快凉了。”

饭桌上,她给我夹了一大块鱼肚子上的肉,看着我,轻声说:“没事,天塌不下来。大不了,咱们休息一段时间,正好可以把之前没休的年假都补上。”

我看着她故作轻松的笑脸,心里一阵暖流涌过。

是啊,工作没了可以再找,但家,永远是最后的港湾。

晚上,我陪着妻子在客厅看一部无聊的电视剧,手机上一个我已经设置了免打扰的前同事群,突然疯狂地闪烁起来。

我有些好奇,点开一看,一张照片赫然出现在屏幕上,狠狠地刺痛了我的眼睛。

照片的拍摄地点,是本市最有名、消费也最高档的酒店之一——“御龙阁”。

那间名为“帝王厅”的包厢里,灯火辉煌得如同白昼。

一张能坐下二十人的巨大红木圆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山珍海味,光是那只巨大的澳洲龙虾,就足以让人咋舌。

李总监意气风发地坐在主位上,那张平时总是板着的脸,此刻因为酒精和过度的兴奋而涨得通红。

他正高举着一个盛满了茅台的白酒杯,唾沫横飞地高谈阔论。

他的左手边,张经理笑得脸上的褶子都挤在了一起,像一朵盛开的菊花,正殷勤地探着身子为李总监添酒。

桌上围坐着的,无一例外,全是公司里那几位核心部门的高管和李总监上任后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

发照片的,是一个平时就有些愤世嫉俗的同事,他在照片下面配了一句酸溜溜的文字:“庆祝公司甩掉历史包袱,成功轻装上阵,精英团队建设中。”

那个“历史包袱”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我把手机屏幕按灭,面无表情地把它扔到了沙发另一头。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妻子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没事,”我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公司领导们聚餐呢,好事。”

我嘴上说着没事,心里却像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堵住了,又闷又疼。

我能想象得到,此刻的御龙阁里,是怎样一番觥筹交错、歌功颂德的景象。

我这五年兢兢业业的付出,最终换来的,就是成为他们庆功宴上一个用来下酒的笑料。

此时此刻,御龙阁“帝王厅”包厢里,气氛正被酒精催化得热烈到了极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李总监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他解开了领带,松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用一种君临天下的姿态,环视着在座的各位心腹干将。

“今天,把大家叫到这里来,没有别的事,就一个目的,那就是庆祝!”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因为激动而显得格外洪亮,“庆祝我们宏图科技,终于下定决心,甩掉了一些思想僵化、不听指挥、自以为是的老包袱!这是我们刮骨疗毒,迈向新发展、新辉煌的,至关重要的一步!”

“李总监英明!高瞻远瞩!”张经理第一个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双手端着酒杯,满脸都是近乎肉麻的崇拜,“我早就觉得,公司里有些人,就是温水里的青蛙,不思进取!仗着自己手里捏着点过去的资源,就不把领导放在眼里,不把公司未来的战略当回事!这种人,就是我们团队里的害群之马,是发展的绊脚石!早该清理了!”



他的话音一落,其他人也立刻纷纷附和:“是啊是啊,张经理说到我们心坎里去了。没有了那些‘刺头’,我们以后推行新政策,工作就好开展多了。”

“李总监这一招,真是高!这叫杀鸡儆猴!我看以后,谁还敢在大会上跟总监您唱反调!”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财务主管谄媚地笑道。

李总监非常享受这种被吹捧和拥戴的感觉,他得意地呷了一口辛辣的茅台,感觉浑身的毛孔都舒展开了。

他用手指点了点桌子,继续说道:“一个团队,最重要的是什么?不是个人能力!是执行力!是绝对的思想统一!能力再强,跟公司的方向不一致,那也是负资产!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有些人,总以为公司离了他就不转了,我告诉你们,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我们宏图科技离了谁,只会转得更快、更好!”

这番话,指向性已经再明确不过了。

张经理心领神会,立刻把话头接了过来,他要将自己的“功劳”和“能力”在领导面前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

“李总监说得太对了!就拿今天走的那个陈默来说吧,”他故意提高了音量,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他就是个典型!仗着跟王总关系好,平时在公司里,眼睛都长在头顶上,走路都带风!连您亲自制定的、关系公司未来的战略方案,他都敢当众跳出来顶撞,这简直就是目无领导,毫无组织纪律性!这种人,谈什么能力?我看就是个没情商、没脑子的一根筋!”

“可不是嘛,”另一个销售部门的主管也赶紧凑趣道,“我听说他今天走的时候,一声不吭,还挺平静的。估计啊,是知道自己理亏,不敢闹事。”

“他敢闹什么?”张经理嗤笑一声,脸上是胸有成竹的自信,他端起酒杯,在空中比划着,“他那点业绩,说白了,还不都是靠王总一个人撑着的。现在他走了,王总的业务不还在我们公司手里吗?我跟各位领导交个底,”他神秘地压低了声音,却又确保每个人都能听见,“王总那边,我早就摸透了。他是个生意人,生意人最看重的是什么?是利益!是我们宏图科技这个大平台能给他的稳定支持和技术实力!至于具体跟谁对接,是姓陈还是姓张,对他来说,其实都一样。明天,不,我今晚回去,就立刻给王总写一封情真意切的邮件,把情况一说明,再把我为他量身定做的一套更优惠、服务更周到的后续方案一递过去,保证把他哄得高高兴兴的。以后这块业务,在我手上,业绩只会比陈默在的时候更好!”

他拍着胸脯,唾沫横飞地向李总监立下了军令状。

李总监听得龙颜大悦,他满意地了点头,站起身来,重重地拍了拍张经理的肩膀,像是在册封一位得力的大将:“好!小张啊,我就欣赏你这股子干劲和自信!王总这个客户,从今天起,就全权交给你了!你放手去干,需要什么资源,直接跟我说!一定要给我做出漂亮的成绩来,别让我失望!”

“您就瞧好吧,李总监!”张经理激动得脸都红了,仿佛已经看到了无数的奖金和晋升的机会在向他招手。他将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豪气干云地说道,“我向您保证,下个季度的财报出来,我负责的这块业务,利润至少再给您涨二十个点!”

包厢里的气氛,被这番豪言壮语推向了又一个高潮。

众人纷纷起身,向李总监和新晋“红人”张经理敬酒,各种恭维和吹捧的话像不要钱一样地涌了出来。

他们开始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拿我当做反面教材,这个说我“技术宅死脑筋,不懂变通”,那个讥讽我“一身的穷酸气,活该被社会淘汰”。

整个包厢里,都充满了快活而又残酷的空气。

在他们眼里,我的黯然离场,不是一个勤恳员工的悲剧,而是一场滑稽戏的落幕,是一个值得他们举杯相庆的、期盼已久的伟大胜利。

03

就在这场庆祝盛宴的气氛达到了顶点,所有人都喝得面红耳赤、精神亢奋,感觉宏图科技的辉煌未来已经在向他们招手的时候,李总监心满意足地再次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他端着满满一杯茅台,红光满面,准备为这场“胜利”的聚会,发表一个慷慨激昂、定鼎乾坤的总结性祝酒词。

“各位,”他清了清嗓子,用领导特有的洪亮嗓音说道。

原本还有些嘈杂的包厢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仰起头,用一种近乎朝圣的目光看着他。

“为了我们公司崭新的未来……”

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一阵极其突兀的手机铃声,像一把尖刀,划破了这热烈而和谐的氛围。

铃声来自张经理的口袋。

在这庄严的时刻被打断,张经理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和恼怒。

他手忙脚乱地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手机,本来想看也不看就直接按掉,但当他的目光扫到亮起的手机屏幕时,他的所有动作都在一瞬间停住了。

他的眼睛倏地瞪大了。



屏幕上赫然跳动着的,正是他们刚刚还在口沫横飞地谈论着的、他信誓旦旦说已经“摸透了”的——“王总”。

一瞬间,张经理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炫耀和得意。

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身旁正被打断讲话而面露不悦的李总监,心中暗道:真是天助我也!

这个电话,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他觉得,这简直是上天赐予他的、一个在所有公司高层面前证明自己能力的绝佳机会。

他怎么可能放过。

他非但没有挂断电话,反而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有些意外的举动。

他挺直了腰板,脸上挂着稳操券的笑容,故意当着所有人的面,伸出手指,在屏幕上重重地按下了那个绿色的“免提”按键。

他想让在座的所有领导,尤其是李总监,都亲耳听听,他是如何在这个关键的夜晚,“轻松维系”住这个全公司最重要的客户的。

他要用事实来证明,他张某人,比那个不识时务的陈默强一百倍。

“喂,王总啊!晚上好晚上好!”张经理的声音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醉意,语语调热情洋溢得近乎夸张,仿佛对面不是客户,而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公司部门聚餐,环境有点吵。我们正说到您呢,这不,我们公司的李总监也在这儿,我们……”

他滔滔不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到重点,就被电话那头一个冰冷、干脆、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给毫不客气地打断了。

“张经理是吧?”

王总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平静得像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通过手机的扬声器传出来,让整个包厢的温度都仿佛骤降了几度。

张经理那满腔的热情,就像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瞬间熄灭了一半。

他愣了一下,但还是仗着酒劲,硬着头皮应道:“是是是,王总,我就是小张。以后您和我们公司的业务,都由我来全面负责。”

他还不忘强调一下自己的新身份。

“我长话短说,”王总的语气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断和隐隐的怒意,“我刚听说,你们把小陈给开了?”

“小陈?”张经理的笑容彻底凝固在了脸上,额头上瞬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那点酒意也醒了大半。

他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李总监,只见李总监原本舒展的眉头也紧紧地皱成了一个川字,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整个包厢的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被抽干了,开始变得稀薄而沉重。

他结结巴巴地对着手机解释:“啊……是,王总,您说的……是陈默吧?这个……这是公司正常的……人员调整,您放心,业务交接我们都会做好的,我保证,保证不会影响到和您这边的合作……”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有底气。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这两秒钟,在死寂的包厢里,被无限地拉长、放大。

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屏住了呼吸,他们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狂跳的声音。

那沉默,不像是思考,更像是在压抑着即将喷发的火山,酝酿着一场毁天灭地的雷霆。

随即,王总冷笑了一声。

那一声冷笑,很轻,却像一根冰冷的钢针,通过手机的免提功能,精准地刺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

通过免提,一个并不高亢、甚至有些平静的声音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包厢,但正是这平静的语调,说出了一句足以令宴会上所有人瞬间血色尽失的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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