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妈妈，这是我以前住的地方。"
五岁的陈小雨松开我的手，径直走向大雄宝殿中央那尊金光闪闪的观音菩萨像，小手指着菩萨座下的莲花台。
我愣住了，跟在后面的丈夫王俊也停下了脚步。
这是我们第一次带女儿来普明寺，她怎么可能认识这里？
住持释智通听到这句话，正在为香客们讲经的声音戛然而止，他转过头看向小雨，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
"师父，小孩子不懂事，您别介意。"我赶紧上前，想要拉住女儿。
可是小雨却没有停下，她走到菩萨像前，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动作标准得让我震惊。
我从未教过她这些佛家礼仪，她是怎么知道的？
住持释智通缓缓放下手中的佛珠，深深地看了小雨一眼，又看向我们夫妻，嘴唇微微颤抖着，却久久不语。
01
一切要从三个月前说起。
那时小雨刚满五岁，突然开始说一些奇怪的话。
"妈妈，我想回家了。"她经常在吃晚饭的时候这样说。
"这里就是家啊，雨雨。"我总是这样回答她。
"不是的，我还有另一个家，很安静很香的地方，有很多穿灰衣服的人。"小雨认真地看着我，眼中有种不属于五岁孩子的深沉。
王俊总是摸摸女儿的头笑着说："小孩子想象力丰富，别当真。"
可我心里总觉得不对劲。
小雨还经常在睡前询问一些让我困惑的问题："妈妈，人死了是不是还会回来？""那些点香的地方为什么让我觉得想哭？""为什么我做梦总是梦到金色的大佛？"
更奇怪的是，她开始拒绝吃肉，说"那些小动物太可怜了"，还总是在路过寺庙时要求停下来看看。
我以为这只是孩子的一个阶段，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直到那天晚上，小雨突然从梦中醒来，眼泪汪汪地看着我说："妈妈，我想慧珍奶奶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子沉了下去。
慧珍奶奶是王俊的母亲，三年前因病去世时，小雨才两岁多，对奶奶的印象应该很模糊才对。
但小雨接下来说的话让我彻底震惊了："奶奶说她会回来看我的，她答应过我的。"
那一刻，我意识到事情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02
第二天，我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去询问王俊关于他母亲的事情。
"你妈生前信佛吗？"我试探着问道。
王俊正在看报纸，头也不抬地回答："信啊，特别虔诚，几乎每个月都要去普明寺烧香拜佛。"
"她去世前有没有对小雨说过什么特别的话？"
这次王俊抬起头看着我，眼中有些疑惑："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把小雨最近的异常行为告诉了他，王俊听完后沉默了很久。
"我妈去世前确实对小雨特别好，总是抱着她念佛经，还说要教会她做一个善良的人。"王俊回忆着，"不过当时小雨太小了，我以为她记不住这些。"
"还有别的吗？"我追问道。
"有一次我妈病重住院，她让我把小雨带去病房，当时小雨趴在床边哭得很厉害，我妈拉着她的手说了很多话，但我没太听清楚。"
王俊顿了顿，"后来护士告诉我，那天夜里我妈去世前一直在念佛号，还一直念着'小雨'这个名字。"
听到这里，我的心跳开始加速。
也许，小雨和婆婆之间真的有一些超越生死的联系。
我决定带小雨去普明寺看看，也许那里能找到一些答案。
当我把这个想法告诉王俊时，他虽然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同意了。
"去看看也好，如果真的有什么特殊的原因，住持师父应该能给我们一些指导。"
03
普明寺坐落在城郊的一座小山上，据说已有三百多年的历史。
王俊的母亲王慧珍生前就是这里的常客，每月初一十五必来，风雨无阻。
在我们结婚前，我只跟着王俊来过一次，那时婆婆正在大雄宝殿里跪拜，虔诚的样子让我印象深刻。
"妈为什么这么信佛？"当时我这样问王俊。
"说来话长，"王俊回忆道，"我小时候她就开始信佛了，大概是在我十岁那年，她突然变得特别虔诚。"
"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吗？"
"她说遇到了高人指点，让她明白了很多道理。"王俊摇摇头，"但具体是什么事她从来不肯细说。"
婆婆去世后，我们也很少再来普明寺。
但现在想起来，婆婆生前确实经常对小雨说一些我当时以为是迷信的话。
"雨雨啊，人这一辈子要多做善事，要有慈悲心，这样将来才能投个好人家。"
"奶奶教你念阿弥陀佛，你要记住了，这样奶奶就算不在了也能保佑你。"
"我们这一家人啊，都是有佛缘的，特别是你这个小宝贝。"
当时我总是笑着说："妈，小雨还这么小，她听不懂这些。"
婆婆总是慈祥地摸着小雨的头回答："她懂的，这孩子有慧根。"
现在回想起来，婆婆的话似乎都有着某种预言性的意味。
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什么，只是我们当时没有理解她的意思？
04
周末的早晨，我们一家三口开车前往普明寺。
一路上小雨显得异常兴奋，不停地问："妈妈，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不是有很多佛像？是不是有很香很香的味道？"
"你怎么知道？"我有些惊讶地问她。
"我梦到过的，"小雨认真地回答，"梦里有一个慈祥的老爷爷，穿着灰色的衣服，他带我去看金色的大佛。"
王俊通过后视镜看了看女儿，眉头微微皱起。
车子沿着山路盘旋而上，当普明寺的山门出现在视野中时，小雨突然激动地拍起手来："就是这里！就是我梦里的地方！"
我和王俊对视了一眼，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进入山门后，小雨松开我们的手，竟然自己径直朝着大雄宝殿的方向走去，步伐轻快而坚定，仿佛对这里的路线非常熟悉。
"雨雨，慢点，等等爸爸妈妈！"我赶紧跟上去。
可是小雨头也不回，直到走到大雄宝殿门前，她才停下脚步，仰头看着殿门上方的匾额，小声嘟囔着："还是这个样子呢。"
"还是这个样子？"我蹲下身来看着她，"雨雨，你以前来过这里吗？"
小雨摇摇头，又点点头："没来过，但是很熟悉。"
这时，一位身穿灰色僧袍的中年僧人从殿内走出来，他就是普明寺的住持释智通。
"阿弥陀佛，几位施主是来烧香礼佛的吗？"住持双手合十，声音温和。
王俊上前介绍："师父，我们是王慧珍的家人，我是她的儿子王俊，这是我爱人陈萌，这是我女儿小雨。"
听到王慧珍这个名字，住持的眼中闪过一丝怀念："原来是慧珍居士的家人，她老人家往生三年了，贫僧时常还会想起她。"
"师父认识我奶奶吗？"小雨突然插话进来，清脆的童音在大殿前回响。
住持低头看着小雨，眼中露出温慈的笑意："当然认识，你奶奶是这里的老居士了，很有佛缘的一个人。"
小雨认真地点点头："我也有佛缘，奶奶说的。"
就在这时，小雨转身面对大雄宝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说出了那句让所有人震惊的话。
05
"妈妈，这是我以前住的地方。"
小雨的话音刚落，整个大雄宝殿前突然安静下来。
不远处正在上香的几位老居士也停下了动作，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我们这边。
住持释智通原本温和的表情瞬间凝固了，他直勾勾地盯着小雨，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雨雨，你在说什么？"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但小雨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慢慢走向观音菩萨像，每一步都走得异常坚定。
"我记得这里，"她一边走一边轻声说道，"这里很安静，每天早上都有钟声，还有人念经的声音。"
王俊想要上前阻止女儿，却被住持伸手制止了。
"让她说完。"住持的声音很轻，但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小雨走到菩萨像前，仰头看着那尊慈祥的观音菩萨，眼中竟然盈满了泪水。
"我想家了，"她用只有五岁孩子才有的稚嫩声音说道，"我想回到那个有木鱼声的地方，想回到那个每天都有香味的地方。"
住持的手开始微微颤抖，他看着小雨的眼神变得越来越震惊。
"小雨，"住持轻声叫道，"你...你还记得别的吗？"
小雨转过头看着住持，就在那一瞬间，她的眼神变得异常深邃，完全不像一个五岁孩子该有的神情。
"我记得您，"小雨认真地看着住持，"您以前经常给我讲故事，讲佛祖的故事，讲因果报应的故事。"
住持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他后退了一步，手中的佛珠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不可能..."住持的声音在颤抖。
"是真的，"小雨继续说道，"您还说过，人死了不是真的死了，还会回来的，还会找到有缘的人。"
住持深深地看着小雨，然后又看向我们夫妻俩，他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要说什么，但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喉咙。
周围的香客们也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整个大雄宝殿前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我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王俊紧紧握着我的手，手心里满是汗水。
住持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目光变得深邃而复杂。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得几乎只有我们能听到："施主，你们知道吗，三年前..."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小雨那双清澈的眼睛，颤抖着说道："三年前慧珍居士往生的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