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村里人常说,做好事也得看时候看对象。我以前不信,觉得帮人就是帮人,哪有那么多讲究。可那天在集市上,我就是顺手推了把车,谁知道一下子就捅了马蜂窝。流言这东西,比风跑得还快,不到半天就传遍了全村。娘急得跳脚,爹在旁边叹气,我自己倒是没觉得咋了——不就是帮个忙嘛,能有啥事儿?
直到相亲那天,她气喘吁吁地追到饭馆,当着所有人的面,红着眼眶问我那句话,我才明白,有些事情,早就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了。
01
早饭桌上,娘又开始念叨了。
“三十二了,你说说你三十二了!”她把筷子往碗边一磕,“村里跟你一般大的,孩子都上小学了,你倒好,连个对象的影儿都没有!”
我埋头扒饭,不吭声。这话我听了八百遍了,耳朵都起茧子了。
爹在旁边抽着旱烟,烟雾缭绕的,他眯着眼说:“行了行了,王婶子不是说好了嘛,今儿个见见。”
“见见?”娘冷笑一声,“这都第几回了?八回了吧?哪回不是见见?见完呢?黄了!”
我放下碗,擦擦嘴:“娘,我这不是正准备去嘛。”
“你准备个啥!”娘指着我,“我跟你说李二柱,今天那姑娘可是镇上做生意的,条件好着呢!你可给我长点心,别再出啥岔子!”
我点点头,心说能出啥岔子。我李二柱,种地的,老实本分,就是嘴笨点,也没干过啥坏事。存款虽然只有三万块,但好歹也是自己一分一分攒的。相亲嘛,见就见呗,成不成再说。
吃完饭,娘把我那套西装翻出来,上下打量我半天,又嫌这不好那不好的,最后叹口气:“算了,就这样吧。记住啊,好好表现,别再惹事!”
我骑上摩托车,准备先去镇上赶个集,买点化肥种子,然后再去相亲。
02
集市上人挤人,各种吆喝声此起彼伏。我找到卖化肥的摊子,正准备讨价还价,余光就瞟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村东头的张秀芝。
她推着辆三轮车,车上堆着一堆麻袋,看着挺沉的。那车轮子陷进路边的泥坑里了,她满头大汗地使劲推,可车纹丝不动。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了。
“我来。”我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车后面。
张秀芝抬起头,看到是我,脸一红:“二柱啊,这...这怎么好意思...”
“没事儿。”我也没多想,弯腰抓住车架,“你松手,我推。”
一使劲,车轮从泥坑里出来了。我手上沾了不少泥,她的手上也是,脸上还蹭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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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真是麻烦你了。”她喘着气,声音有点抖。
我从口袋里掏出包纸巾,递给她:“擦擦吧。”
她接过去,低着头擦手,“二柱,你这人,心真好...”
“嗨,举手之劳。”我摆摆手,转身要走。
就在这时候,我听见有人喊:“哟,二柱啊!”
一回头,是村里的李婶子,她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在我和张秀芝之间来回打量,那眼神...怎么说呢,有点意味深长。
“李婶。”我点点头,赶紧走了。
买完化肥种子,我往回走,总觉得周围有人在看我。买东西的时候,卖菜的大娘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我以为是自己多想了,也没在意。
回村的路上,老王头坐在路边树下乘凉,看见我,叫住了我。
“二柱啊,”他磕了磕烟袋,“年轻人啊,那啥...做好事是对的,但是...少跟寡妇走太近,懂吗?”
我愣了一下:“王大爷,我就是帮忙推了个车...”
“我知道我知道,”他摆摆手,“但你也知道,村里人嘴碎,说起来不好听。你明天不是要相亲嘛,这事儿要是传出去...”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王大爷。”
傍晚到家,娘站在院子里,一脸铁青。
我刚停好摩托车,她就冲过来:“你还知道回来!人家都说你跟张寡妇在集上搂搂抱抱的!你说你干的啥事儿!”
“娘!”我急了,“我就是帮她推了一把车!就推了一把!”
“推一把也不行!”娘的声音都劈了,“人家寡妇!你跟她走那么近干啥!明天就要相亲了,这事儿传出去,谁还敢嫁给你!”
爹从屋里出来,抽着烟:“帮忙没错,但是...唉,你明天还要去相亲呢。”
我憋着一肚子气回了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我就是看她车陷坑里了,上去搭把手,这也有错?村里人的嘴,咋就这么碎呢?
想着想着,我又想起张秀芝这三年。她男人三年前病死了,一个女人拉扯着上初中的女儿小梅,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我见过她一个人在地里干活,累得腰都直不起来,看着就心疼。
三年前那个雨夜,她男人突然吐血,我骑摩托车送他们去县医院,可还是没救回来。后来她男人过世了,她一个人哭得撕心裂肺的。我那时候就想,能帮一把是一把吧。
第二天早上,邻居大娘来串门,压低声音跟娘说话。我在屋里听不太清,只听见“那寡妇也被人说了”,“都传遍了”,“你们家二柱...”
我心里更堵了。明明是好事,咋就变了味儿呢?
03
相亲那天,娘把我收拾得利利索索的。
“今天好好表现,”她帮我整理领子,“可别再多管闲事了。王婶子说,那姑娘叫刘敏,在镇上开服装店,条件不错。你嘴笨就少说话,人家问啥你答啥,听见没?”
“知道了。”我点点头。
骑着摩托车往镇上走,心里七上八下的。这次可不能再黄了,我都三十二了,再不成家,娘真要急死了。
快到村口的时候,我看见张秀芝站在路边,好像在等什么。看见我,她眼睛一亮,又黯淡下去。
我本想直接过去的,可她还是叫住了我。
“二柱...”她走过来,手里攥着什么东西,“那个...”
我停下车:“嫂子,咋了?”
“昨天的事,真是...”她咬着嘴唇,“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听说你今天要去...我是不是...”
“没事儿,”我打断她,“别多想。”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摇摇头:“算了,你快走吧,别迟到了。”
我油门一拧,走了。从后视镜里看她还站在那儿,手里攥着那叠纸,看着我的背影。
镇上最好的饭店,二楼包间。王婶子已经到了,正在倒茶。
“来了来了,”她笑着招呼我,“快坐快坐。刘敏马上就到。”
我坐下,摸了摸西装口袋,手心都是汗。
没过一会儿,门开了。一个姑娘走进来,穿得挺洋气,化了淡妆,看着挺精神。
“刘敏来了!”王婶子赶紧站起来,“快快快,这是二柱,老实孩子,就是嘴笨了点。”
刘敏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嗯”了一声,坐下了。
王婶子给我们俩都倒了茶:“你们俩先聊聊,我去点菜。”说完就出去了。
包间里就剩我们俩,气氛有点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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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几口人?”她开口了。
“爹娘,还有我。”我老老实实答。
“一年能挣多少?”
“种地...三四万吧。”
她点点头,看得出不太满意。我心里一沉,这表情我见过,之前几次相亲都是这样,后来就没下文了。
菜上来了,王婶子在旁边不停地说话,夸我老实能干,说我爹娘身体好,家里没负担。可气氛还是冷冰冰的。
吃了一会儿,刘敏放下筷子,看着我:“你们村东头有个寡妇?”
我愣了一下:“嗯...。”
“听说你们关系...挺好的?”她直勾勾地看着我。
王婶子赶紧说:“哪有什么关系!就是前天帮忙推了个车,被人传歪了!”
刘敏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帮忙推车我信,但寡妇门前是非多,你不懂?”
“我...”我张了张嘴。
“我要嫁人,这名声我担不起,”她放下杯子,“说句不好听的,你跟她要真没事,早该躲远点了。”
我急了:“我就看她车陷坑里了,上去搭把手,这也有错?!”
“错不错的我不管!”刘敏也来气了,“反正我爸妈那边,听说这事坚决不同意!”
她把筷子一放:“你自己想清楚,是要个寡妇的清白,还是要个媳妇!”
包间里的气氛剑拔弩张的。我憋着气说不出话,脸涨得通红。王婶子在旁边想说点什么,可看我们俩的样子,也不知道咋劝了。
就在这时候,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04
张秀芝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
她头发散了,脸通红,眼眶都红了。手里还攥着那叠纸。
我们三个人都愣住了。刘敏冷笑一声,王婶子吓得站起来。
“二柱...”张秀芝看着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对不起...我听说了...我不能不来!”
“你...”我刚要说话。
她已经把那叠纸甩在桌上了,声音都在抖:“这是村里人写的!你们看清楚!”
刘敏瞥了一眼那些纸,没动。
张秀芝激动地说:“二柱这人,从小到大谁不知道!村里谁家有事他都帮!我男人病重那年,半夜吐血,要不是他骑摩托车送我们去医院,我男人早没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小梅上不起学,他偷偷给钱,手上全是血泡也不吭声!前天推车,他手都磨破了,连句重话都没说过!”
她冲着刘敏:“你凭什么说他!凭什么让他选!”
刘敏站起来了,也不示弱:“我凭什么?我凭我要嫁给他!”
“你...”张秀芝的脸更白了。
刘敏走到张秀芝面前:“你一个寡妇,追到这儿来算什么?你说是为他好,我看你是舍不得他吧?”
“我...”张秀芝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