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顺治元年,六岁幼帝福临名义上坐拥天下,实权却尽在摄政王多尔衮之手。
这位手握重兵的野心家,距离那张龙椅只有一步之遥。
“十四哥...”深夜王府内,孝庄褪去了太后的威严,一袭薄纱若隐若现,“你还记得玉儿吗?”
多尔衮呼吸一滞,眼中闪过震惊与渴望:“你...你这是做什么?”
“明日你就要登基了,对吗?”孝庄缓缓靠近,丝绸贴身的触感让她每一步都显得妩媚动人,“可是福临他还只是个孩子...”
“太后!”多尔衮声音沙哑,“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孝庄凄然一笑,月光透过纱衣勾勒出动人心魄的轮廓:“为了我的孩子,我什么都愿意做。十四哥,你忍心看着我这样求你吗?”
多尔衮的手颤抖着伸向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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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深秋的紫禁城,夜色如墨。
孝庄猛地从梦中惊醒,额头上满是冷汗。刚才的梦境太过真实——她看到年仅六岁的儿子福临从那张威严的龙椅上跌落,小小的身体在无边的黑暗中坠向深渊,而她怎么伸手都抓不住他。
“不...”她嘴里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下意识地想要起身。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寝宫的地板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孝庄光着脚踩在冰凉的青砖上,睡袍的下摆轻扫过地面。
她的心还在狂跳,那种失去至亲的恐惧感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让她窒息。
她轻手轻脚地走向福临的寝殿。小皇帝睡得很沉,卷曲的睫毛在月光下投下浅浅的阴影。孝庄坐在床边,伸出手轻抚儿子的额头——没有发烧,呼吸也很平稳。
“皇叔...别走...”
福临在梦中呢喃着,小眉头微微皱起。孝庄的手瞬间僵住了。连在梦里,儿子想到的都是多尔衮,而不是她这个额娘。
她小心地为福临掖好被角,看着他因梦呓而不安的表情,心如刀绞。
这个六岁的孩子承受着他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重量,而她作为母亲,却眼睁睁地看着儿子一天天变得陌生。
“太后?”门外传来苏麻喇姑小心翼翼的声音,“您怎么起来了?”
孝庄回过神,轻声说:“进来吧。”
苏麻喇姑捧着一盏宫灯走进来,烛火摇曳,照亮了孝庄苍白的脸。“太后又做噩梦了?”
孝庄没有回答,只是望着熟睡的福临,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苏麻,你说皇上还记得我是他的额娘吗?”
这话问得苏麻喇姑心头一紧。自从皇太极驾崩,福临登基以来,孝庄这个做母亲的确实和儿子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朝政大事都是摄政王多尔衮决定,连福临的起居教育,也大多是多尔衮在过问。
“太后,皇上当然记得您。只是...”苏麻喇姑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孝庄转过头看着她。
“只是皇上现在更依赖摄政王。今天皇上在御花园玩耍时摔了一跤,哭着要找的也是...”苏麻喇姑没敢说下去。
孝庄的心又紧了一分。她知道苏麻喇姑想说什么——福临摔倒时,第一个想找的不是额娘,而是皇叔。
“摄政王最近在朝堂上都说些什么?”孝庄问。
苏麻喇姑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奴婢听人说,摄政王总是说皇上年纪尚幼,需要他多费心照料。还说什么'吾为帝室忠臣,当鞠躬尽瘁'这样的话。”
孝庄苦笑一声。表面上说得冠冕堂皇,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多尔衮的权势一天比一天大。现在朝中大事,哪件不是他说了算?
“太后,还有一件事...”苏麻喇姑犹豫了一下,“奴婢今天偷听到,有人说摄政王的仪仗规格又提高了。现在出行的时候,前导的兵马比以前多了一倍。”
孝庄的手紧紧握住床沿。仪仗规格的提升,意味着什么她心里清楚。多尔衮正在一步步地试探底线,一点点地逾越制度。
“还有呢?”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还有...”苏麻喇姑咽了口口水,“奴婢听说,有大臣私下里称摄政王为'九千岁'了。”
九千岁!孝庄的心脏差点停止跳动。在这紫禁城里,只有皇帝才是“万岁”,而“九千岁”这个称谓,已经是对皇权的直接挑战了。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的福临。这个六岁的孩子,睡得如此安详,完全不知道他的皇位正面临着怎样的危险。
“太后,您说摄政王他...他真的会...”苏麻喇姑没敢把话说完。
孝庄站起身,走到窗边。月光洒在她的脸上,那张曾经绝美的容颜如今多了些憔悴,但眉眼间依然带着坚毅。
“苏麻,你知道摄政王府今天来了什么人吗?”
“这个...奴婢倒是听说,阿济格贝勒去了。”
孝庄的瞳孔猛地收缩。阿济格,多尔衮的亲弟弟,向来是他最信任的人。
正在这时,门外匆匆跑来一个小宫女,气喘吁吁地跪在门口:“太后,苏麻喇姑姑姑,奴婢有急事禀报!”
“进来说。”孝庄的声音很冷静,但心里已经翻起了惊涛骇浪。
小宫女爬起来,结结巴巴地说:“奴婢...奴婢今天在摄政王府当差的表姐偷偷告诉奴婢一件事。说是...说是阿济格贝勒今天在王府后堂,对着摄政王...对着摄政王...”
“说!”孝庄厉声道。
“对着摄政王行了三跪九叩大礼,还...还高呼了'吾皇万岁'!”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孝庄手中的茶杯“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温热的茶水溅了一地,就像她此刻支离破碎的心。
苏麻喇姑吓得面无血色,赶紧吩咐小宫女:“你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说,明白吗?”
小宫女连连点头,匆忙退下。
寝殿里只剩下孝庄和苏麻喇姑两人。福临依然在安睡,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孝庄站在那里,浑身颤抖。三跪九叩,那是臣子对皇帝才有的礼仪。而“吾皇万岁”,更是直接的称帝宣言。
阿济格敢这样做,说明什么?说明多尔衮称帝的心思,已经不再是秘密。甚至,他可能已经默许了这样的称呼。
“太后...”苏麻喇姑小心地走近她,“这件事...”
“这件事不许传出去。”孝庄的声音异常冷静,“一个字都不许说。”
她知道,最后的摊牌时刻不远了。多尔衮已经不再掩饰自己的野心,接下来,恐怕就是直接的行动了。
而她的儿子,那个睡得如此安详的六岁孩子,他的龙椅还能坐多久?
02
孝庄整夜未眠。她坐在窗前,看着天色一点点亮起来,心中涌起的却是无边的黑暗。
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过往的影像。
那是多少年前了?十几年前吧,她还是科尔沁草原上的一个少女,叫布木布泰。那时的生活多么简单啊,每天最大的烦恼就是今天要穿哪件蒙古袍,要不要去河边洗衣服。
“玉儿,玉儿!”
她仿佛又听到了那个声音,年轻的多尔衮总是这样叫她的小名。那时候的他,还没有现在这样的威严和深沉,就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眼神清澈得像草原上的湖水。
那年秋天的围猎,她至今记得清清楚楚。她骑着父亲送的小马,跟在队伍后面。马儿大概是被什么惊到了,突然失控,朝着悬崖边狂奔。
她吓得魂飞魄散,死死抓住马鞍,却怎么也拉不住缰绳。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侧面疾驰而来,那是多尔衮。他驾着黑马,几乎是横身撞向她的马,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住了危险。
两匹马都倒了下去,她和多尔衮滚作一团。等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趴在多尔衮身上,而他的左臂被马蹄踢破了,鲜血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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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吗?”她哭着问。
多尔衮却笑了,那笑容阳光得像草原上的太阳:“不疼,有我在,玉儿别怕。”
有我在。这四个字,曾经是她心中最大的安全感。
可现在呢?现在的多尔衮还是那个会为了她不顾一切的少年吗?还是那个会在她害怕时说“有我在”的十四哥吗?
孝庄苦涩地摇了摇头。不是了,早就不是了。现在的多尔衮是摄政王,是手握重兵的野心家,是他儿子皇位的最大威胁。
“太后,天亮了,该用早膳了。”苏麻喇姑轻声说道。
孝庄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苏麻,你说人会变吗?”孝庄突然问。
苏麻喇姑愣了一下,不知道太后为什么会这样问。“太后是指...?”
“没什么,胡思乱想罢了。”孝庄站起身,“走吧,去看看福临起来了没有。”
福临的寝殿里,小皇帝已经醒了,正在苏麻喇姑的侍候下穿衣服。看到孝庄进来,他乖巧地叫了声:“额娘。”
“昨夜睡得可好?”孝庄摸了摸儿子的头。
“好的。”福临点点头,“额娘,今天皇叔还会来教我写字吗?”
孝庄的心又是一紧。连这么小的孩子,心里想的也都是皇叔。
“不知道,要看皇叔忙不忙。”她尽力保持着声音的平静。
“皇叔总是很忙。”福临有些失落地说,“他要处理好多朝政,还要操心军务。额娘,皇叔是不是很辛苦?”
看着儿子关心多尔衮的表情,孝庄心中五味杂陈。
福临对多尔衮的依赖和崇拜,已经到了让她这个母亲嫉妒的程度。
“是啊,皇叔很辛苦。”她勉强笑了笑。
“所以我要快点长大,帮皇叔分担一些事情。”福临认真地说。
多么天真的孩子啊。他哪里知道,他最崇拜的皇叔,正是他最大的威胁。
用过早膳后,孝庄回到慈宁宫。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二十六岁的年纪,正是女人最美的时候,即使经历了丧夫的痛苦,经历了宫廷的风雨,她的容颜依然动人。
她想起多尔衮年少时看她的眼神,那里面有欣赏,有爱慕,还有一种纯真的情意。
那时候他总是找各种理由接近她,给她摘最美的野花,为她猎取最珍贵的猎物。
虽然后来她嫁给了皇太极,成了大清的后妃,多尔衮也娶了别的女人,但她知道,在他心中,她始终占据着一个特殊的位置。
这份情意,会不会是她手中唯一的筹码?
正想着,苏麻喇姑匆匆走了进来。
“太后,出事了!”
“什么事?”孝庄心中一紧。
“刚才有宫人来报,说是摄政王在乾清宫召集诸王开会,讨论的是...”苏麻喇姑压低声音,“讨论的是要改变朝服制式。”
改变朝服制式?孝庄的瞳孔收缩了一下。朝服制式关系到等级秩序,这种改变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还有更具体的消息吗?”
“有的。”苏麻喇姑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外人,才继续说道,“听说摄政王要求礼部为他设计新的朝服,规格要比现在的亲王朝服高出许多。”
孝庄的手紧紧握住梳妆台的边缘。她知道多尔衮在步步试探,但没想到他的动作这么快,这么明目张胆。
“太后,这可怎么办?如果摄政王真的...”苏麻喇姑没敢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孝庄沉默了很久,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念头。朝堂上的事情,她一个太后插手不了。军务上的事情,她更是毫无办法。多尔衮手握重兵,朝中大臣大多也倾向于他。
从政治和军事的角度来看,他毫无胜算。
那么,还剩下什么?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一个危险的,甚至可以说是疯狂的可能性。
03
第二天上午,孝庄带着福临去御花园散步。深秋的御花园萧瑟冷清,大部分花草都已凋零,只有几株菊花还在秋风中绽放。
福临蹦蹦跳跳地在前面跑,一会儿追逐飞过的麻雀,一会儿捡拾地上的落叶。六岁的孩子总是这样充满活力,对周围的一切都好奇。
“额娘,你看这片叶子好漂亮!”福临跑回来,手里拿着一片金黄的银杏叶。
孝庄接过叶子,仔细端详。叶子上的纹路清晰可见,颜色像黄金一般明亮。
“是很漂亮。”
“我要把它送给皇叔!”福临高兴地说。
又是皇叔。孝庄心中涌起一阵苦涩。
正说着,远远地就看到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御花园走来。为首的是多尔衮,他身穿深蓝色的亲王朝服,头戴礼帽,威严非凡。跟在他身后的是几位贝勒和大臣。
孝庄注意到,多尔衮的仪仗比上次见到时又豪华了一些。前面开道的侍卫更多了,旗帜也更加鲜明。
“皇叔!皇叔!”福临看到多尔衮,立刻撒腿跑了过去。
多尔衮看到福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但那笑容在孝庄看来有些不自然。他弯下腰,将福临抱了起来。
“皇上今天怎么在这里?”多尔衮问。
“额娘带我来看花的!皇叔,我找到了一片很漂亮的叶子要送给你!”福临兴奋地说着,将手中的银杏叶举到多尔衮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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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尔衮接过叶子,看了看,然后看向孝庄。
“太后今日气色不错。”
“摄政王言重了。”孝庄行了个礼。
两人的对话很客套,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感。跟在多尔衮身后的那些大臣们,也都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这一幕。
“皇叔,今天你还会教我写字吗?”福临期待地问。
多尔衮犹豫了一下,说:“今天皇叔有要事要处理,可能没有时间。改天吧。”
福临明显有些失望,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什么要事这么重要?”孝庄看似随意地问。
多尔衮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朝政事务,太后不必过问。”
这话说得有些生硬,让孝庄心中更加确定,多尔衮一定在筹划什么重要的事情。
就在这时,多尔衮身后的一位大臣凑上前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多尔衮听后,点了点头,然后对福临说:“皇上,皇叔确实有急事要处理,就先告辞了。”
说完,他将福临放下,转身准备离开。
“皇叔等等!”福临叫住了他,“你还没有收下我的叶子呢!”
多尔衮回过头,伸手接过那片银杏叶,郑重地放进了怀里。“谢谢皇上。”
看着多尔衮一行人远去的背影,孝庄心中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她能感觉到,什么事情正在悄悄地发生着变化。
当天下午,孝庄正在慈宁宫里做女红,苏麻喇姑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太后,大事不好了!”
孝庄手中的针线停了下来。“又发生什么事了?”
“奴婢刚刚听说,摄政王在朝会上提出,要重新制定朝服规制!”苏麻喇姑气喘吁吁地说。
孝庄的心咯噔一下。来了,她等的终于来了。
“具体说了什么?”
“摄政王说,现在的朝服制式是前朝留下的,不符合大清的国情,需要重新设计。他还特别提到,要为'皇父摄政王'设计专门的朝服。”
皇父摄政王!这个称谓孝庄并不陌生,多尔衮最近经常这样自称。但现在,他竟然要为这个称谓设计专门的朝服了。
“朝中大臣怎么说?”孝庄问。
“大部分都赞成。毕竟...”苏麻喇姑欲言又止。
“毕竟什么?”
“毕竟摄政王功勋卓著,而且现在朝政大权都在他手上,大臣们也不敢反对。”
孝庄放下手中的针线,站起身走到窗前。夕阳西下,紫禁城被染成了一片金黄。这座宫殿见证了太多的兴衰更替,现在,又要见证一场新的权力更迭了吗?
“太后,还有一件事。”苏麻喇姑小心地说。
“说吧。”
“奴婢听说,礼部已经开始设计图纸了。而且...”苏麻喇姑的声音更小了,“而且听说要用'团龙'图案。”
团龙!孝庄的身体微微一颤。团龙图案只有皇帝才能使用,亲王只能用蟒纹。如果多尔衮的朝服用了团龙图案,那就意味着...
“图纸什么时候能出来?”孝庄问。
“听说明天就能出来。”
明天!时间这么紧迫,说明多尔衮已经等不及了。
孝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知道,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如果她再不行动,等到多尔衮彻底站稳脚跟,福临的皇位就真的保不住了。
“苏麻,你去打听一下,那个设计图纸的人是谁,住在哪里。”
“太后,您要...”
“别问,去办吧。”
苏麻喇姑看着孝庄坚决的表情,不敢再多问,匆匆退下了。
夜幕降临,孝庄独自坐在寝宫里。烛光摇曳,将她的影子投射在墙上,忽明忽暗。
她在想一个计划,一个疯狂的计划。
04
第二天一早,苏麻喇姑就传来了消息。
“太后,奴婢打听清楚了。设计朝服图纸的是礼部的刘师傅,住在东华门外。图纸已经画好了,今天午时就要送到摄政王府去。”
孝庄点了点头,心中的计划更加清晰了。
“苏麻,你有办法弄到那张图纸吗?”
苏麻喇姑愣了一下,“太后,这...这恐怕很难。刘师傅那里戒备森严,而且...”
“用什么办法都行,我必须要看到那张图纸。”孝庄的语气不容置疑。
苏麻喇姑看着太后坚决的表情,知道这件事非办不可。
“奴婢试试看。”
中午时分,苏麻喇姑果然带回了消息,还有一个小包裹。
“太后,图纸弄到了。”苏麻喇姑将包裹递给孝庄,“不过只能看一眼,马上就要送回去。”
孝庄接过包裹,小心地打开。里面是一张精心绘制的图纸,上面描绘着一件华丽的朝服。
当她看到朝服上的图案时,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团龙!真的是团龙!
图纸上的朝服极其华丽,不仅用了团龙图案,连颜色和款式都与皇帝的龙袍极其相似。唯一的区别就是没有用明黄色,而是用了深紫色。
但即便如此,这也已经是皇帝规格的朝服了。穿上这样的朝服,多尔衮和皇帝之间,就只差一个登基仪式了。
孝庄的手在颤抖,图纸差点从她手中滑落。
“太后,您怎么了?”苏麻喇姑担心地问。
“没事。”孝庄强压下心中的震惊,将图纸重新包好,“快送回去吧。”
苏麻喇姑拿着包裹匆匆离开了。
孝庄一个人坐在那里,脑子里乱成一团。那张图纸上的朝服,已经不是什么暗示或者试探了,而是赤裸裸的宣告:多尔衮要称皇帝了。
也许就在这几天,也许就在明天,多尔衮就会穿着那件朝服,坐上那张龙椅。
而她的儿子福临,那个六岁的孩子,将会从皇帝变成什么?最好的结果是被封为王爷,最坏的结果...她不敢想下去。
不,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作为母亲,她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失去一切。
可是她能做什么呢?朝堂上的事情她插手不了,军务上的事情她更是无能为力。多尔衮手握重兵,朝中大臣大多倾向于他,她一个太后能有什么办法?
除非...
孝庄的目光落到了梳妆台的铜镜上。镜中的女人依然美丽,即使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雨,依然保持着动人的容颜。
她想起了多尔衮年少时看她的眼神,想起了他说过的那句“有我在”。那份情意,在他心中是否还有一席之地?
如果有,她是否可以利用这份情意,让他改变主意?
这个想法一出现,就像野草一样疯长。她知道这很危险,甚至可以说是疯狂,但除此之外,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孝庄站起身,走到衣柜前。她的衣服很多,大部分都是太后的礼服,庄重严肃。但在最深处,她找到了一件很久没有穿过的衣服。
那是一件月白色的丝绸寝衣,料子极其细腻,穿在身上贴合每一寸肌肤的曲线。这是她年轻时的衣服,后来成了太后就很少穿了。
她将衣服拿出来,仔细端详。丝绸依然光滑如新,颜色淡雅如月光。
还有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袍,半透明的材质在烛光下若隐若现。这两件衣服配在一起,会呈现出怎样的效果,她心里很清楚。
孝庄拿着这两件衣服,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作为太后,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但作为母亲,为了保护儿子,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太后,您在做什么?”苏麻喇姑从外面进来,看到孝庄手中的衣服,不由得愣了一下。
“苏麻,今晚你们都早点休息,不要进我的寝宫。”孝庄说。
“太后,您...”苏麻喇姑隐约猜到了什么,“您不会是要...”
“别问,听我的话。”孝庄的声音很轻,但透着不容拒绝的坚决。
苏麻喇姑看着太后的表情,知道再劝也没有用。她知道太后是个什么样的人,一旦下定决心,谁也改变不了。
夜色渐深,孝庄屏退了所有的宫人。她独自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她慢慢地褪去了身上华丽的凤袍,一层一层地脱下内衣。最后,她换上了那件月白色的丝绸寝衣。
丝绸贴在肌肤上的感觉很奇妙,凉滑细腻,每一个动作都能感受到它的存在。然后,她又披上了那件薄如蝉翼的纱袍。
烛光下,她的身姿若隐若现,美得让人窒息。但她的眼中没有媚态,只有母亲为了保护孩子的坚决和悲壮。
孝庄最后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然后站起身,走向门外。
今夜,她要去见多尔衮。不是以太后的身份,而是以一个女人的身份。
05
深夜的紫禁城静得可怕,只有偶尔传来的更夫打更声。孝庄坐在轿子里,心跳如鼓。
她吩咐抬轿的人走小路,避开巡逻的侍卫。好在她对宫里的路线很熟悉,而且作为太后,即使深夜出行也不会有人敢阻拦。
从紫禁城到摄政王府,路程并不远。平日里孝庄很少出宫,今夜这一趟,可能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出行。
轿子在王府门前停下。门口的侍卫看到是太后的轿子,立刻跪地行礼。
“太后深夜驾临,有何吩咐?”侍卫队长恭敬地问。
“本宫要见摄政王。”孝庄的声音很平静,但心中却波涛汹涌。
侍卫队长有些为难。深更半夜的,太后突然来访,这种事情前所未有。
“太后,王爷已经就寝了...”
“叫醒他。”孝庄的语气不容置疑,“就说太后有急事相商。”
侍卫队长不敢再推辞,匆匆进府禀报去了。
不一会儿,多尔衮就出现了。他显然是被紧急叫醒的,外衣有些凌乱,头发也没有完全梳理整齐。但即使这样,他依然威严非凡。
“太后深夜来访,不知有何急事?”多尔衮的声音有些沙哑,显然刚从睡梦中醒来。
“摄政王,本宫有要事与你相商,可否借一步说话?”孝庄说。
多尔衮看了看周围的侍卫,点了点头。“太后请随我来。”
他引着孝庄走进了府邸深处的书房。这间书房很大,陈设简洁却不失庄重。墙上挂着几幅字画,书案上摆放着各种书籍和文件。
“太后请坐。”多尔衮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孝庄没有坐下,而是站在那里,借着烛光仔细打量着多尔衮。
多尔衮也在打量着她。当他看清孝庄的装扮时,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月白色的丝绸寝衣,薄如蝉翼的纱袍,在烛光的映衬下,孝庄的身姿若隐若现,美得让人心颤。这样的装扮,绝不是一个太后应有的。
“太后,您这是...”多尔衮的声音有些不自然。
“摄政王,你可还记得玉儿?”孝庄突然说道。
多尔衮的瞳孔收缩了一下。玉儿,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称呼了,是他对布木布泰的昵称。自从她成了皇太极的妃子,成了太后,就再也没有人这样叫过她。
“太后何出此言?”多尔衮强作镇定。
“在科尔沁草原的时候,你总是叫我玉儿。那时候的你,还会为了给我摘一朵雪莲而冒险,会在我受委屈时笨拙地安慰我。”孝庄的声音很轻,像羽毛一样飘在空中。
多尔衮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那些久远的回忆,被孝庄的话唤醒了。年少时的情意,被他埋在心底最深处,以为已经忘记了,原来一直都在。
“太后,往事如烟,何必提起?”多尔衮说,但声音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坚决。
“是啊,往事如烟。”孝庄苦笑了一下,“可是十四哥,你还记得那次围猎吗?我的马惊了,是你冒着生命危险救了我。你的手臂被划伤,鲜血直流,却笑着对我说'有我在'。”
多尔衮的身体微微一颤。那次围猎,那句“有我在”,他记得清清楚楚。那是他年少时最勇敢的一次,也是他对她说过的最温柔的话。
“你说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那时候我真的相信,只要有你在,天塌下来也不怕。”孝庄的眼中涌出了泪水,“可是现在...”
“现在怎么了?”多尔衮不由自主地问。
“现在我怕了。”孝庄的声音开始颤抖,“我怕福临失去一切,我怕他从皇帝变成囚徒,我怕...”
她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多尔衮的脸色变了。他知道孝庄为什么深夜来访,知道她穿成这样是为了什么。
“太后,您误会了。本王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多尔衮说,但语气已经不如刚才那么坚决了。
“忠心耿耿?”孝庄忽然笑了,笑声中带着凄凉,“十四哥,你觉得我不知道那张图纸的事吗?团龙图案的朝服,这就是你的忠心耿耿?”多尔衮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图纸的事情是绝密,孝庄怎么会知道?
“太后,您...”
“我什么都知道。”孝庄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要当皇帝,我知道福临的皇位保不住了,我也知道作为他的母亲,我什么都做不了。”说着,她缓缓地跪了下来。
“太后!”多尔衮大惊,一步冲上前去想要扶起她。
但孝庄没有起来,而是保持着跪姿,仰头看着他。
“十四哥,我求你,放过福临吧。他还只是个孩子,他什么都不懂。”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孝庄身上,她跪在那里,美得像一尊雕像。薄薄的纱袍遮不住她优美的身体曲线,月白色的丝绸在烛光下闪着微光。
多尔衮看着跪在面前的孝庄,心中涌起巨大的震撼。这个女人,曾经是他心中的女神,后来成了皇太极的妃子,现在是大清的太后。她什么时候在他面前跪过?
“起来,快起来!”多尔衮伸手去拉她。
隔着薄薄的纱袍,他的手触到了她的手臂。那种温热柔滑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颤,仿佛有电流通过。
06
多尔衮用力拉着孝庄的手臂,想要将她扶起来。由于用力过猛,孝庄几乎是跌进了他的怀里。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隔着薄薄的纱袍和丝绸,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和心跳。多尔衮能清晰地闻到她发间的香气,能看到她近在咫尺的红唇,能听到她因为紧张而急促的呼吸。
“太后...”多尔衮的声音变得沙哑。
孝庄没有挣扎,反而任由自己靠在他的胸前。她能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能感受到他肌肉的紧绷。
“十四哥,你还记得那年的雪夜吗?”她的声音很轻,几乎像气音,“我生病了,发着高烧,是你整夜守在我床边,一遍遍地用冷毛巾给我敷额头。”
多尔衮的身体更加僵硬。他当然记得那个雪夜,记得她烧得满脸通红的样子,记得自己担心得一夜没合眼。
“那时候我迷迷糊糊地叫着'十四哥',你就在我耳边轻声说'我在,我一直在'。”孝庄继续说着,“那是我听过的最动听的话。”
多尔衮的喉结剧烈地滚动着。那些被他强行埋在心底的情感,如洪水般涌了出来。
“可是后来,你再也没有对我说过'我在'了。”孝庄抬起头看着他,眼中满含泪水,“因为我成了皇太极的女人,成了你的嫂子。”
“玉儿...”多尔衮终于说出了这个埋藏已久的名字。
听到这个称呼,孝庄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滑落下来。
“十四哥,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求你什么,但是为了福临,我愿意...”
她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多尔衮看着怀中泪流满面的女人,心中涌起巨大的痛楚。他伸出手,用粗糙的拇指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珠。
“别哭。”他的声音变得无比温柔,“你这样哭,我心疼。”这句话说出口,连他自己都吃了一惊。多少年了,他再也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样温柔的话。
孝庄听到这句话,哭得更厉害了。她将脸埋在多尔衮的胸前,肩膀不停地颤抖。
“十四哥,我好累,真的好累。”她哽咽着说,“自从皇太极去世,我每天都活在恐惧中。我怕福临出事,怕他被人害了,怕他失去皇位。我一个女人,什么都保护不了他。”
多尔衮感受着怀中女人的颤抖,心软得一塌糊涂。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就像多年前安慰她时一样。
“别怕,有我在。”这句话脱口而出,说完之后他自己都愣住了。
孝庄也愣住了,她抬起头看着多尔衮,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你说什么?”
“我说...”多尔衮看着她满含泪水的眼睛,“有我在,别怕。”
这句话,他已经多少年没有说过了。自从她嫁给皇太极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句话。但现在,面对着泪流满面的她,他还是说了。
孝庄听到这句话,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她伸出手,轻抚多尔衮的脸颊。“十四哥,你还是那个会保护我的十四哥吗?”
多尔衮感受到她手掌的温度,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塌了。他紧紧抱住她,就像多年前那样。
“玉儿,我...”他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孝庄感受到他的拥抱,感受到他的温度,心中涌起复杂的情感。这个拥抱,她等了太久太久。
“十四哥,我知道你心中还有我的位置,对吗?”她在他耳边轻声问。
多尔衮没有回答,但他的拥抱更紧了。
“那么,为了我,你能不能...”孝庄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多尔衮松开她,双手捧起她的脸。烛光下,她的脸庞美得让人心醉,即使泪痕满面,依然动人心魄。
“玉儿,你知道你在要求我什么吗?”多尔衮的声音有些痛苦。
“我知道。”孝庄点点头,“我在要求你放弃你想要的一切。我知道这很自私,但是...”
她停顿了一下,然后说出了那句话:“但是如果你心中还有我,如果你还记得那个叫你十四哥的玉儿,那么请你答应我这一次,就这一次。”
多尔衮看着她,心中进行着激烈的斗争。皇位,那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为了这个目标,他付出了太多,牺牲了太多。可是现在,面对着她的眼泪,面对着她的哀求,他发现自己竟然在动摇。
“玉儿...”他的声音颤抖着。
“十四哥,答应我好吗?”孝庄伸出手,轻抚着他的胸口,“就当是为了我们曾经的情意,为了那个在草原上保护我的少年,答应我这一次。”多尔衮感受着她手掌的温度,看着她满含期待的眼神,心中的防线一点点地瓦解着。
房间里只有烛火摇曳的声音,还有两个人急促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