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县长当秘书,调岗她装不认识,当晚组织部给我一个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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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我叫陈阳,给县长林晚晴当了整整十一年秘书。

十一年来,我把她当成自己的人生导师,为了她工作得废寝忘食,连女朋友都因为我总是加班而分手。我以为我们之间有着超越上下级关系的信任和默契,以为我在她心中是不可替代的得力助手。

可是,当我拿着调岗手续需要她签字的时候,她竟然当着一屋子人的面,用看陌生人的眼神问我:“你是哪个单位的?”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十一年的朝夕相处,在她嘴里变成了一句冷冰冰的质问。

我以为我的人生完了,被发配到档案局混日子等死。

可是就在调岗当晚,县组织部的人神神秘秘地给我送来一个包裹。

当我打开包裹看到里面的文件时,我整个人都呆住了——那份文件,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



01

暴雨如注的夜晚,县政府大楼里灯火通明。

“陈阳,水库现在什么情况?”林晚晴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朝我伸出手。

我立刻把刚整理好的最新数据递过去,同时压低声音说:“水位已经接近警戒线,如果雨势不停,可能还有两个小时就要溢流。”

她点点头,对着电话说:“马上通知下游村民转移,所有救援队伍就位。”挂了电话,她揉揉太阳穴,我已经习惯性地把泡好的石斛茶放在她手边。

“谢谢。”她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然后继续投入到紧张的指挥中。

这样的默契,我们已经保持了十一年。

十一年前,我刚从大学毕业,怯生生地走进县政府办公楼。那时候的林晚晴还是副县长,比现在年轻很多,但眼神已经有了那种天生的威严。

“你就是新来的秘书?”她上下打量着我,“会写材料吗?”

“会,会的。”我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

“那好,明天上午九点前,把昨天县委会议的纪要整理出来。”

第二天一早,我八点就到了办公室,忙活了一个小时才把材料搞定。满怀信心地敲响她办公室的门。

“进来。”

我把材料递过去,站在一边等着她的夸奖。她看了五分钟,然后抬起头,脸色阴沉得可怕。

“这就是你整理的会议纪要?格式不对,逻辑混乱,错别字一堆。重新写!”

我接过满是红笔痕迹的稿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灰溜溜地退了出去。在楼梯间里,我忍不住哭了出来。大学里我可是写作高手,怎么在她这里就成了废物?

正当我擦眼泪的时候,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是林晚晴。

“跟我来。”她的语气缓和了很多。

回到办公室,她坐在我旁边,逐字逐句地教我怎么写。“这里要用'会议认为',不是'大家觉得'。这里要写'形成共识',不是'都同意'。公文有公文的规范,你得学会。”

从那天起,我就暗暗发誓,一定要成为她最得力的助手。

这么多年来,我的生活完全围着她转。她爱喝茶,我就研究各种茶叶的功效,办公桌上常年备着她爱喝的铁观音、石斛茶、菊花茶。

她胃不好,我包里永远装着胃药。她开会站久了脚疼,我办公桌抽屉里放了双平底鞋,随时准备给她换。

同事们都说我这是“恋母情结”,说一个大男人这样伺候女领导不正常。我从来不理会这些闲言碎语。在我心里,林晚晴不只是领导,更像是我的老师、我的榜样。

我妈隔三差五给我打电话:“阳子,你都三十二了,再不找对象就来不及了。隔壁王阿姨家的女儿......”

“妈,我工作忙,没时间。”我总是这么搪塞过去。

前女友小李就是因为这个跟我分手的。“陈阳,我们恋爱三年,你陪我看过几次电影?吃过几次饭?你心里除了工作还有别的吗?”

我想辩解,可是张口却无话可说。这份工作,这份责任,已经成了我生命的全部。

雨势渐小,危机暂时解除。林晚晴长长地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了。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你好。”她接起电话,声音很轻。

但紧接着,她的脸色变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她那样的表情,惊讶中带着恐惧,恐惧中又带着一种奇怪的期待。

“我知道了,明天我会......”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干脆拿着手机走到了外面的露台上。

透过玻璃门,我看到她的背影挺得笔直,右手紧握着手机,左手不停地在空中比划着什么。这个通话持续了将近二十分钟。

她回来的时候,脸色有些苍白,眼神里藏着我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

“林县长,需要我做什么吗?”我习惯性地问道。

她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很奇怪,有疏离,有犹豫,还有一种我读不懂的东西。然后摇摇头:“不用了,你把今晚的资料整理一下就行。”

这是十一年来,她第一次在我面前把心事完全隔绝开来。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莫名的不安开始在胸中蔓延。

02

自从那个雨夜之后,我总觉得林晚晴有些不对劲。

说不上具体哪里不对,就是感觉她看我的眼神变了。以前她看我,眼神里有信任,有依赖,有时候还有一点类似于对弟弟的宠溺。现在她看我,眼神里多了一种距离感。

但工作上,我们的配合依然默契。

周一上午的例会,我早早地把会议材料准备好,按照她的习惯,白纸黑字打印整齐,每一份都用回形针固定好,放在她的右手边。她进会议室的时候,我已经把茶水准备好了,温度正合适。

“各部门汇报一下上周工作情况。”她翻开材料,声音清脆有力。

我坐在她身后的记录席上,快速记录着会议内容。这个位置我坐了十一年,闭着眼睛都知道她什么时候需要什么资料。

“住建局,你们那个棚改项目进度怎么样?”

住建局长刚要回答,我已经把相关的进度表递到了林晚晴手边。她看都没看就接过去,这种默契让我心里暖暖的。

会议结束后,其他人都走了,我留下来收拾会议室。

“陈阳。”她在门口叫我。

“林县长。”

“下午市里的调研会,你跟我一起去。”

“好的。”

我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看来我想多了,她还是信任我的。

下午去市里的路上,我开车,她坐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这也是我们多年的习惯,她总是利用路上的时间小憩一会儿。

“林县长,您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我跟市里说一声,推迟几天?”我试探着问。

“不用,按计划进行。”她没有睁眼,声音有些疲惫。

我从后视镜里看她,发现她的眉头皱得很紧,好像在思考什么很困难的问题。

这十一年来,我见过她各种各样的表情。激动的,愤怒的,欣慰的,疲惫的。但这种困扰和纠结的表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到了市里,调研会开了三个小时。她全程都很专注,汇报工作的时候条理清晰,回答问题的时候精准到位。如果不是早上在车上看到她紧皱的眉头,我真的会觉得什么事都没有。

回来的路上,天色已经暗了。

“林县长,要不要停下来吃点晚饭?”

“不用,回去吧。”

我知道她这是想早点回去处理文件。这些年来,她几乎没有在外面吃过饭,总是喜欢在办公室里啃个面包,泡包方便面就对付过去了。

“那我给您买点包子?”

“嗯。”

我在路边小店买了几个她爱吃的韭菜包子,还有一杯豆浆。她接过来的时候,手指碰到了我的手背,很冰凉。

“林县长,您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空调开太大了?”我赶紧把空调调小。

“没事,可能是今天有点累。”她的声音很轻。

回到县政府,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办公楼里只有我们这一层还亮着灯。

“林县长,您早点休息,剩下的事明天再处理。”我把材料整理好放在她桌上。

“好,你也早点回去。”

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她正埋头在文件堆里,办公桌上的台灯把她的侧脸照得很温柔。

十一年了,这个场景我看过无数次。每一次看到,心里都会有一种踏实的感觉,好像只要她在那里,整个世界都很安全。

第二天一早,我照例七点半到办公室。给她泡好茶,整理好当天需要处理的文件,然后开始准备上午的工作安排。



八点钟,她准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早上好,林县长。”

“早。”她的声音还是有点冷淡。

“今天上午九点有个招商引资的座谈会,十点半市环保局的检查组要过来,下午三点......”我汇报着当天的安排。

她一边听一边点头,偶尔问一句细节问题。这个流程我们重复了十一年,闭着眼睛都能完成。

但是今天,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听我汇报的时候,眼神有些游移,好像在想别的事情。

“林县长?”我叫了她一声。

“嗯?哦,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下午三点的会议,您看是在大会议室还是小会议室?”

“大会议室吧。”她揉揉太阳穴,“陈阳,这几天我可能会有一些临时的会议,不一定在办公室。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你先处理着,实在处理不了的再找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您是要出差吗?”

“不是,就是......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她的回答很模糊。

从那天开始,林晚晴确实经常不在办公室。有时候上午还在,下午就不见了。有时候一整天都看不到人影。问她去哪里,她总是说“有个会”或者“处理点事”,从来不说具体内容。

以前,她出门办事都会详细地告诉我去哪里,几点回来,有什么注意事项。现在,她完全把我排除在她的行程之外。

最让我不安的是,她开始频繁地接一些陌生电话,而且每次接电话都要到外面去。有几次我无意中听到她在电话里说:“我知道”、“我会考虑”、“给我点时间”这样的话,声音压得很低,很紧张。

我开始失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总是在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神秘?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有一天晚上,我实在忍不住了,给她发了条短信:“林县长,您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如果需要帮助的话,我随时在。”

她很快回了条信息:“没事,你别想多了。早点休息。”

短短几个字,却让我更加不安。以前她给我发信息,总是会多说几句关心的话。现在,她的话越来越少,越来越冷淡。

03

事情的转折点发生在一个月后的项目汇报会上。

县里有个重要的文化旅游项目,是省里的重点扶持项目,我跟了整整半年。从前期调研到方案设计,从资金预算到人员配置,每一个细节我都了如指掌。

汇报会定在周三上午,参会的都是县里的主要领导。我提前两天就开始准备材料,把所有的数据重新核对了一遍,制作了精美的PPT,连可能出现的问题都提前想好了应对方案。

汇报会当天,我穿了最正式的西装,把材料整理得整整齐齐。这是一个证明自己能力的好机会,我不能搞砸。

会议室里,各部门的负责人已经坐好了。我坐在林晚晴身后,等待她宣布会议开始。

“今天我们主要汇报一下文化旅游项目的进展情况。”林晚晴看了看手上的会议议程,“这个项目由......”

她停顿了一下,我以为她要点我的名字,已经准备起身了。

“由副主任小张来汇报。”

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小张?那个才来半年的副主任?他对这个项目了解什么?

全会议室的人都看向我,眼神里有惊讶,有同情,还有一些幸灾乐祸。我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只能尴尬地重新坐下。

小张慌慌张张地走到投影仪前,开始结结巴巴地汇报。他显然没有准备充分,很多关键数据都说错了,逻辑也混乱不清。

“那个......这个项目的总投资是......是八百万......”

“是八千万!”我忍不住在心里咆哮,但嘴上不能说。

“预计带动就业......嗯......大概一千人左右......”

明明是五千人!我看着他胡说八道,恨不得冲上去把材料夺过来。

林晚晴坐在主席台上,面无表情地听着。以前遇到这种情况,她一定会严厉地指正错误。今天,她竟然一反常态地没有发火,只是淡淡地说:“会后把材料再完善一下。”

会议结束后,其他人陆续离开。我抱着准备好的材料追上林晚晴。

“林县长,刚才小张说的有几个数据不对,我这里有准确的......”我想把材料递给她。

她没有停下脚步,一边走一边说:“知道了,你给小张就行。”

我跟在她后面,心里憋着一股火:“林县长,这个项目从一开始就是我在跟,我对每个细节都很清楚,为什么......”

“陈阳。”她终于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我。那眼神很冷,冷得让我打了个寒颤。“你跟了这么久,也累了。这个项目后续就让小张全权负责吧。”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我愣在原地,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到头顶。

这不仅仅是工作交接,这是一种剥夺,一种否定,一种......背叛。

当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坐到很晚。看着桌上那份精心准备却没有用上的汇报材料,心里五味杂陈。



十一年了,我为这份工作付出了所有的青春和热情。前女友因为我太忙而离开,朋友们因为我总是加班而疏远,家人因为我总是没时间回家而抱怨。我以为这一切都值得,因为我有一个值得信任的领导,一份有意义的工作。

现在,这一切都在坍塌。

第二天上午,我硬着头皮敲响了林晚晴办公室的门。

“进来。”

“林县长,关于昨天的项目汇报,我想......”

“陈阳。”她打断了我,“有些事情,你不要问得太多。按照安排做就行了。”

她的语气很平静,但那种距离感让我觉得陌生。这还是那个十一年来信任我、依赖我、关心我的林晚晴吗?

“可是这个项目我比小张熟悉得多......”我还想争取一下。

“熟悉不熟悉不重要,重要的是组织的安排。”她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得我透心凉。

我垂着头走出她的办公室,在走廊里碰到了小张。

“老陈,以后这个项目就交给我了,有什么不懂的我再问你。”他一脸得意,语气里带着胜利者的优越感。

半年前,这个小张刚调来的时候,见了我就像见了亲爹,什么都要请教我。现在,他已经可以用这种居高临下的语气跟我说话了。

世态炎凉,不过如此。

接下来的几天,类似的事情接连发生。原本由我负责的几个重要工作,陆续被转给了其他人。林晚晴对我的态度也越来越冷淡,除了必要的工作交流,几乎不跟我说话。

同事们看我的眼神也变了。有的人开始疏远我,有的人开始背后议论我。办公室里总是充满了窃窃私语声,我一走近,大家就停止谈话。

“听说老陈要被调走了。”

“调到哪里?”

“不知道,反正不在县里了。”

“他得罪什么人了吧?”

“谁知道呢,反正林县长明显对他不满意。”

这些话传到我耳朵里,像一把把刀子扎在心上。

一个周五的晚上,我鼓起勇气在林晚晴办公室门口等她。我想做最后一次努力,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县长,我能和您谈谈吗?”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她正在整理桌上的文件,听到我的话,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整理文件,头也不抬地说:“工作上的事,明天上班再说。私人的事,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得我头昏眼花。私人的事?十一年的朝夕相处,在她眼里竟然连“私人的事”都算不上?

我想说什么,但喉咙里像堵了棉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看着她的背影,那个熟悉的背影,此刻显得那么陌生,那么冷漠。

第二天,正式的调令下来了。调往县档案局,担任副局长。

档案局,一个典型的“养老”单位,一个被边缘化的地方。这个调动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林晚晴要彻底把我踢出她的工作圈子。

我拿着那张调令,手脚冰凉。十一年的忠诚和付出,换来的竟然是这样的结局。

当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醉醺醺地走在县城的街道上。霓虹灯闪烁,车水马龙,但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世界遗弃的人。

回到家里,我把手机里所有和林晚晴有关的照片、录音、记录全都删了。既然她要抹掉我们之间的所有联系,那我也没必要再保留这些回忆了。

删完最后一张照片,我瘫坐在沙发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十一年啊,我人生中最宝贵的十一年,就这样结束了。

04

调到档案局的第一天,我感觉自己像掉进了一口枯井。

档案局在县政府大院最偏僻的角落里,是一栋老旧的三层小楼。楼里弥漫着发霉的纸张味道,走廊里的灯管时明时暗,脚下的地板砖坑坑洼洼。

“小陈来了!欢迎欢迎!”局长老王是个快退休的老头,满头白发,说话慢吞吞的,“以后咱们就是同事了,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

我礼貌地笑笑,心里却苦得要命。从县政府的核心部门到这个被遗忘的角落,落差实在太大了。

“小陈啊,你年轻有为,怎么想到要来我们这个清水衙门?”另一个老同事好奇地问。

我该怎么回答?说我被领导抛弃了?说我十一年的付出换来了这样的结果?

“组织安排,服从调配。”我只能这么说。

档案局的工作很清闲。每天就是整理一些发黄的文件,偶尔有其他部门的人来查阅资料。大部分时间,我都在发呆,想着以前在林晚晴身边忙碌的日子。

以前的我,每天都被各种紧急任务追着跑。电话不停地响,材料不停地写,会议不停地开。虽然累,但很充实,很有成就感。现在的我,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时针一秒一秒地爬,度日如年。

更难受的是心理上的落差。

在县政府的时候,我走到哪里都有人主动打招呼。“陈秘书好!”“陈秘书辛苦了!”“陈秘书,有空一起吃个饭。”大家都知道我是林县长的得力助手,对我都很客气。

现在,我走在县政府的走廊里,那些以前见了我就笑脸相迎的人,现在都假装没看见。有的人甚至故意转过头去,生怕跟我扯上关系。

最让我难堪的是上周的一次偶遇。

我去县政府办点手续,在电梯里碰到了以前的老同事小李。

“老陈!你怎么在这里?”他一脸惊讶。

“办点事。”我简单回答。

“听说你调到档案局了?”他的表情有些复杂,“那个......工作还适应吗?”

“还行。”我不想多说。

电梯里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以前我们经常一起加班,一起吃宵夜,关系很好。现在,他明显不知道该怎么跟我说话了。

电梯到了三楼,他要出去了。临走前,他拍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老陈,好好保重。”

电梯门关上,我看着自己在电梯壁上的倒影,苦笑了一下。“好好保重”,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跟一个绝症病人告别。

最痛苦的还不是别人的态度,而是内心的煎熬。

每天晚上,我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和林晚晴在一起工作的日子。想起她第一次夸奖我的时候,我高兴得一整晚都睡不着。

想起她生病的时候,我守在医院里照顾她,她醒来第一眼看到我时感动的表情。想起无数个加班的夜晚,我们一起奋战到深夜,她累了就趴在桌子上小憩,我轻手轻脚地给她盖上外套......

这些回忆就像毒药,越想越痛苦,但又忍不住去想。

有一天,我实在忍不住了,给林晚晴发了条短信:“林县长,我想见您一面,就几分钟。”

等了一个小时,她回了一条很简短的信息:“没必要。”

两个字,冷冰冰的,像两根针扎在我心上。

我开始酗酒。每天下班后,我就去县城里的小酒馆喝酒,一喝就是大半夜。酒精能让我暂时忘记痛苦,忘记屈辱,忘记那些美好而又痛苦的回忆。

酒馆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我每天来喝闷酒,忍不住劝我:“兄弟,有什么想不开的?是工作不顺还是感情受挫?”

我苦笑着摇头:“都有吧。”

“女人?”

我没回答,只是继续喝酒。

严格意义上来说,林晚晴算不上是我的女人。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越过那条线。但她确实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比女朋友更重要,比家人更亲近。失去她,比失恋更痛苦。

“兄弟,我看你也不是普通人,以前一定也辉煌过。人生啊,起起伏伏很正常,别太钻牛角尖。”老板继续劝我。

“可是......十一年啊,整整十一年。”我的眼眶红了,“我把最好的青春都给了她,她却......”

我没有说下去,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说她背叛了我?可她从来没有承诺过什么。说她利用了我?可我是心甘情愿的。说她伤害了我?可她也许有她的苦衷。

我只是觉得委屈,非常委屈。

回到家里,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在这样的夜晚,孤独感会无限放大,把人吞噬。

我想起刚毕业的时候,满怀理想地走进县政府,想着要在这里干出一番事业。想起林晚晴第一次带我参加重要会议时,我激动得一整晚都在想象自己的未来。想起我立志要成为她最得力的助手,要和她一起为这个县的发展贡献力量......

那些梦想,现在看来都是笑话。

现实就是这样残酷。它会把你高高举起,让你以为自己很重要,然后突然松手,看着你重重摔下,粉身碎骨。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不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也不是因为我能力不行,而是因为......我也不知道因为什么。

也许,这就是命吧。

05

调岗手续需要原单位领导签字确认。这意味着,我必须回到县政府,找林晚晴签字。

这张纸在我手里放了一个星期,我一直不敢去。不是怕她拒绝签字,而是怕见到她。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终,我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那天正好是县里的招商引资签约仪式,县政府大楼里热闹非凡。大厅里拉着横幅,摆着鲜花,记者们扛着摄像机到处拍摄。县里的主要领导都出席了,包括林晚晴。

我站在人群外围,远远地看着她。她穿着一身藏青色的职业装,头发盘得一丝不苟,正和几位投资商谈笑风生。她的笑容依然那么迷人,她的气质依然那么出众。

看着她,我的心情很复杂。有想念,有怨恨,有不舍,也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涩。

签约仪式结束后,记者们围着领导们拍照。我等在一边,等人群散去后再上前找她签字。

终于,其他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几个领导还在聊天。我鼓起勇气走向林晚晴。

“林县长。”我叫了她一声。

她正和市里来的一位领导说话,听到有人叫她,转过头来。当她看到是我的时候,表情明显愣了一下。

我走到她面前,压低声音说:“林县长,我的调动手续需要您签个字。”

她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很复杂,有意外,有些许慌乱,还有一种我读不懂的情绪。

围着她的几个人也都看向我,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起来。

就在这时,林晚晴做了一件让我终生难忘的事。

她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我一遍,然后微笑着对旁边的市领导说:“不好意思,这位同志,请问你是哪个单位的?找我签字的话,请走正常流程,到我办公室预约。”

我感觉大脑里嗡的一声,像被雷击中了一样。

她竟然装不认识我。

十一年的朝夕相处,在她嘴里变成了一句“你是哪个单位的”。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那些目光有好奇的,有同情的,有幸灾乐祸的。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小丑,站在众人面前被围观。

血液涌上头顶,我的脸烧得像火一样。屈辱感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想解释,想说“林县长,我是陈阳,您的前秘书”,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既然选择装不认识我,我又何必自取其辱?

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在转身的那一刻,我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什么东西,很快就消失了。

走出县政府大楼,我的腿有些发抖。十一年的感情,十一年的付出,在她眼里竟然可以否认得这么干净彻底。

我坐在车里,双手握着方向盘,努力平复着情绪。屈辱、愤怒、心碎......各种情绪在胸中翻涌,让我想要大声咆哮。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就算要调我走,就算不再信任我,也不至于在众人面前这样羞辱我吧?

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让她要用这种方式彻底否定我的存在?

我在车里坐了很久,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县政府大楼里的灯一盏一盏地亮起来,工作人员开始下班。我看到林晚晴从大楼里走出来,上了她的车。

车子从我身边经过,我看到她坐在后座上,表情很平静,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我苦笑了一声,发动了车子。

回到家里,我把家里所有的酒都找了出来,白酒、红酒、啤酒,统通倒在一起,一口气喝了下去。

酒精烧灼着喉咙,刺激着胃部,但这种身体上的痛苦远远比不上心理的痛苦。

我醉醺醺地拿出手机,翻到林晚晴的电话号码。我想给她打电话,想问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但理智告诉我,这样做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

最终,我没有拨出那个号码,而是把她的号码从手机里删除了。

既然你要彻底割断我们之间的联系,那我就成全你。

从今以后,陈阳和林晚晴之间,再无任何关系。

我把手机扔到一边,趴在桌子上痛哭。眼泪打湿了桌面,打湿了衣服,也打湿了我这十一年来所有的美好回忆。

那一夜,我哭得像个孩子。

06

在档案局浑浑噩噩地过了一个月,我觉得自己快要废掉了。

每天重复着同样的工作:上班,整理文件,下班,喝酒,睡觉。生活失去了所有的色彩和意义,我像一具行尸走肉。

老王看我状态不好,几次找我谈话:“小陈啊,我知道你心里有委屈,但既然来了咱们这里,就要好好干。档案工作虽然不起眼,但也很重要......”

我敷衍地点头,心里却一片麻木。重要?有什么重要的?我现在就是个被流放的人,在这里混日子等退休。

同事们也看出我情绪不对,偶尔会关心几句,但我都礼貌地推开了。我不想让任何人走进我的世界,因为我怕再次受伤。

最让我痛苦的不是工作的转变,而是内心的煎熬。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会想起和林晚晴在一起的日子。那些美好的回忆像刀子一样,一遍遍地割着我的心。

我开始怀疑自己这十一年是不是都活错了。是不是从一开始,我就想多了,把工作关系当成了感情,把上下级关系想象成了其他什么?

也许,在林晚晴眼里,我从来就只是一个工具,一个可以随时替换的秘书。十一年来,她对我的好,可能只是因为我工作能力强,能帮她分忧解难。一旦不需要了,就可以毫不留情地抛弃。

想到这里,我对自己的愚蠢感到愤怒。十一年啊,我居然用了十一年的时间,去爱一个根本不把我当回事的人。

那天晚上,我又喝得酩酊大醉。走在回家的路上,脚下踉踉跄跄,脑袋昏昏沉沉。路灯在眼前晃动,世界都变得模糊不清。

到家后,我倒在沙发上,连脱衣服的力气都没有。酒精让我的思维变得迟钝,痛苦也暂时被麻醉了。

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手机响了。

我努力睁开眼睛,看了看时间,晚上十一点半。谁会在这个时间打电话?

手机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我的声音含糊不清。

“请问是陈阳同志吗?”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语调很正式。

“是我。”

“我是县组织部的老王,你现在方便出来一趟吗?我们在你家小区门口,有个东西要亲手交给你。”

组织部的?这么晚了找我干什么?

“什么东西?”我有些疑惑。

“到了你就知道了。方便的话,请尽快下来。”

虽然满腹疑问,但组织部的人找我,我不敢怠慢。我用冷水洗了把脸,让自己稍微清醒一点,然后下楼去了。

小区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车窗紧闭,看不清里面的情况。我走到车旁边,车窗摇了下来。

开车的是一个面容严肃的中年男人,我不认识他。

“陈阳同志?”他问道。

“是我。”

“这个给你。”他递给我一个牛皮纸包裹,不大,但很厚实。包裹没有封口,可以直接打开。

“这是什么?”我接过包裹,感觉沉甸甸的。

“回去看吧。”他的表情很严肃,“记住,从今晚开始,忘记你过去的身份。”

说完这句话,他就摇上车窗,开车走了。整个过程不超过两分钟,快得让我怀疑这是不是一场梦。

我拿着包裹回到家里,心脏怦怦直跳。酒意早就醒了一大半,满脑子都是疑问。

什么叫“忘记过去的身份”?这个包裹里到底是什么?

我坐在沙发上,颤抖着手打开了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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