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第一章 晨练偶遇
清晨五点四十分，天刚蒙蒙亮，周县长已经穿戴整齐站在镜子前。
"老周，今天这么早？"妻子张慧从卧室探出头，睡眼惺忪。
"嗯，有个棘手事要处理。""市委空出个副处级女干部名额，丁书记和王市长各推荐了一个人。"
张慧立刻清醒了："这不是让你为难吗？"
周正阳嘴角微微上扬："所以得早点去，边走边想。"
五点五十分，周正阳准时出现在县政府大院后面的小公园。
慢跑两圈后，周正阳在单杠区停下，开始做引体向上。做到第八个时，他注意到不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压腿。
"李镇长？这么巧。"周正阳松开单杠，擦了擦额头的汗。
小河镇镇长李雪转过身，170cm的高挑身材在运动装衬托下更显挺拔。她三十出头，皮肤白皙，扎着干练的马尾辫，一双杏眼在晨光中格外明亮。
"周县长！"李雪连忙站直，"我每天这个点都来锻炼，没想到今天遇到您。"
周正阳接过李雪递来的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年轻人有毅力是好事。对了，最近小河镇那个扶贫项目进展如何？"
"已经完成80%了，预计月底能全部竣工。"李雪汇报时眼睛直视周正阳，语气自信而不张扬。
周正阳点点头，话锋一转："市里最近空出个副处级岗位，你有想法吗？"
李雪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随即恢复镇定："县长说笑了，我资历尚浅，哪敢想这些。"
"资历不是问题。"周正阳似笑非笑，"关键是...有没有硬的关……系。"
公园里的鸟鸣声突然显得格外清晰。李雪低头整理运动服下摆，耳根微微泛红。周正阳看在眼里，心里已经有了三分猜测。
"我有个哥哥在北京。"李雪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他认识省委组织部的林副部长。"
周正阳眉毛微挑："林副部长？去年刚提拔的那位？"
李雪点点头，不再多言。周正阳知道再问下去就不合适了，转而谈起镇里的工作。六点二十分，两人在公园门口分开时，李雪的手机响了。
"喂，张乡长？"李雪接起电话，随即意识到失言，匆匆看了周正阳一眼。
周正阳装作没听见，挥手告别，但心里已经记下——小天乡的张乡长也在活动这个位置，而且和李雪似乎有联系。
回到办公室还不到七点，周正阳泡了杯浓茶，在笔记本上写下两个名字：李雪、张雅（小天乡乡长）。然后在李雪名字旁边标注"省委林副部长"，张雅名字后面则打了个问号。
七点三十分，办公室主任刘明敲门进来："县长，刚接到市委组织部电话，催问副处级人选的事。"
"知道了。"周正阳合上笔记本，"九点安排个会，请组织部王部长过来一趟。"
刘明刚要离开，周正阳又叫住他："对了，今天都有什么安排？"
"上午九点组织部会议，十点半接待省扶贫办检查组，中午在食堂陪餐。下午两点开发区现场办公，四点信访接待。晚上六点，鸿运集团张总约了饭局。"
周正阳点点头，心想这一天怕是没时间细想人选的事了。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县委书记郑国强的号码。
"老郑，早上好啊。关于那个副处级名额的事，我有些想法..."
办公室交锋
上午九点整，县委组织部王部长准时来到周正阳办公室。王部长五十出头，头发稀疏，戴着一副老式黑框眼镜，手里拿着厚厚一叠材料。
"县长，这是符合条件的所有女干部名单和简历。"王部长把材料放在桌上，"市委催得紧，要求今天下班前必须上报推荐人选。"
周正阳翻开材料，第一页就是李雪的简历：985高校硕士，30岁，任现职3年，考核优秀...第二页是张雅的：211本科，32岁，任现职4年，同样考核优秀。两人条件旗鼓相当。
"王部长，你怎么看这两位同志？"周正阳合上材料，端起茶杯。
王部长推了推眼镜："从资历和能力看，都符合条件。不过..."他压低声音，"听说市里两位主要领导各有推荐？"
周正阳不置可否："组织工作要讲原则，不能光看领导脸色。这样，你把两位同志都请来，我单独谈谈。"
十点整，李雪先到了。她换了一身藏青色职业套装，头发挽成发髻，比早晨见面时更显正式。
"坐。"周正阳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李镇长，咱们开门见山。市委丁书记推荐了你，但你知道，王市长也推荐了张乡长。"
李雪双手交叠放在膝上，指节微微发白："县长，我完全服从组织安排。"
"组织安排也要了解干部实际情况。"周正阳翻开笔记本，"你哥哥和林副部长关系很好？"
李雪咬了咬下唇："我哥在北京做外贸，偶然认识了林副部长。具体他们...我不太清楚。"
周正阳注意到她说"不太清楚"时眼神闪烁，心里有了计较："林副部长给丁书记打过招呼？"
"一个月前，林副部长来我们县调研，丁书记陪同。那天晚上..."李雪突然停住，脸色微红。
周正阳适时转移话题："听说你和张乡长认识？"
"大学同学，不过不一个系。"李雪明显松了口气，"她今早打电话，说听说市里有个位置..."
周正阳心里一动，看来两位候选人之间也有联系。他看了看表："今天就到这里吧，好好工作，别受影响。"
李雪刚走，张雅就到了。与李雪的知性美不同，张雅是那种明艳动人的漂亮，一身米色套装衬得肤色如雪，走路带风，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周县长好！"张雅笑容灿烂，主动伸出手。
周正阳轻轻一握即松："张乡长，听说你对市里空出的岗位有兴趣？"
张雅毫不掩饰："县长明鉴。我在基层干了这么多年，想换个环境挑战自己。"
"王市长推荐了你。"周正阳直视她的眼睛，"不过丁书记推荐了李镇长。"
张雅笑容不变："我相信组织会公平决策。对了..."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盒子，"听说您喜欢喝茶，这是朋友从武夷山带的肉桂，您尝尝。"
周正阳没有接："心意领了，东西拿回去。张乡长，你还有什么需要说的嘛？"
张雅收回盒子，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我有个朋友做建材生意，和...和市里有些往来。"
"什么朋友？"周正阳追问。
"鸿运集团的张总。"张雅犹豫了一下，"他弟弟是王市长的大学同学。"
周正阳心里豁然开朗——鸿运集团正是今晚饭局的东道主。他不动声色地结束谈话，送走张雅后立即拨通了郑书记电话。
"老郑，摸清楚了。李雪背后是省委组织部林副部长。
智谋布局
挂断郑书记的电话，周正阳站在窗前，他伸手摸了摸茶杯，茶已经凉了。
办公室门被轻轻叩响，刘明探头进来："县长，省扶贫办的检查组提前到了，已经在会议室等您。"
周正阳迅速调整表情，拿起准备好的汇报材料："好，这就去。"
"周县长，久仰久仰！"省扶贫办副主任赵建军热情地迎上来握手。
接下来的两小时，周正阳全神贯注地汇报工作，对每一个数据都信手拈来，对每一个问题都对答如流。但在他的大脑深处，那个关于副处级人选的问题始终盘旋不去。
中午在机关食堂陪餐时，周正阳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郑书记发来的短信："老周，饭后抽空来我办公室一趟。"
周正阳夹了一筷子青菜，食不知味地咀嚼着。他注意到坐在对面的扶贫办小王正偷偷打量自己，立刻换上更热情的笑容："王处长，尝尝我们这的地方特色，野山菌炖土鸡..."
饭后，周正阳以处理紧急文件为由告辞，直奔县委大楼。郑书记的办公室在三楼最东头，采光极好，但今天窗帘半拉着，室内光线昏暗。
郑国强正在泡茶，见周正阳进来，指了指沙发："坐。我打听了一下，情况比想象的复杂。"
周正阳接过茶杯，温热透过瓷壁传到掌心："李雪那边确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