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老陈,你真的决定不留队了?"老班长王海军放下手中的茶缸,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决定了,七年了,该回去了。"我收拾着床铺上的个人物品,心情五味杂陈。
"可你是咱们站上技术最好的,营长都说要推荐你去师部..."
"算了吧,我爸妈年纪大了,需要人照顾。"我打断了他的话,其实心里还有另一个原因——关于父亲,我始终觉得部队隐瞒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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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2023年12月14日,我在部队的最后一个夜晚。
西北的冬夜格外寒冷,呼啸的风声透过营房的窗户传进来,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我叫陈志远,今年26岁,在这个偏僻的雷达站整整服役了七年。
明天一早,我就要脱下这身橄榄绿,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乡。
"陈志远,今晚你值最后一班岗,可别给我出什么岔子啊!"营长林建华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保证完成任务!"我立正敬礼,动作标准得让老班长王海军都忍不住点了点头。
晚上十点,我准时来到监控室接班。这里是整个雷达站的心脏,三十多台各式设备日夜不停地运转着,守护着祖国西北边陲的安全。
值班的小刘正在打瞌睡,见我进来连忙站起身:"陈班长,设备运行正常,没有异常情况。"
"行,你去休息吧。"我接过值班记录本,熟练地检查着各项数据。七年了,这些冰冷的数字对我来说就像老朋友一样熟悉。
小刘离开后,监控室里只剩下设备运转的嗡嗡声和我的呼吸声。我泡了一杯热茶,开始了这七年来的最后一次值班。
说不想念是假的。这七年来,我从一个青涩的新兵成长为站上的技术骨干,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见证了我的成长。但是,我必须回去。母亲的身体越来越差,她需要我。
更重要的是,关于父亲的死,我始终有太多疑问。
02
我的父亲陈建国,据母亲说是在我8岁那年因为工作事故去世的。具体是什么事故,母亲从来不愿意多说,只是每次提起父亲就会流泪。
直到我入伍来到这个雷达站,才从老班长王海军口中得知,父亲竟然也曾在这里服过役。
"你父亲是个好兵,技术一流,人品也好。"王海军当时的表情很复杂,"只是..."
"只是什么?"我追问道。
"只是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这些当兵的能够决定的。"王海军拍了拍我的肩膀,"小陈,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不要总是想着去挖掘什么真相。"
但是我怎么能不想知道呢?父亲到底遇到了什么,为什么母亲提起他时总是那么痛苦?为什么部队对父亲的死讳莫如深?
这些疑问伴随了我七年,今晚就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我站起身,走到监控室的落地窗前。透过玻璃,可以看到远处的几个监测点。1号点灯火通明,那是主控制台;2号点也有微弱的灯光,那是备用设施;但是3号点却完全笼罩在黑暗中。
3号监测点,一个被废弃了20年的神秘建筑。
据说那里曾经是最重要的监测设备所在地,但在1999年突然被废弃,从此再也没有人进去过。所有关于3号点的资料都被列为机密,连老班长都对那里避而不谈。
而1999年,正好是父亲出事的那一年。
03
凌晨两点,正是人最困倦的时候。
我端着茶杯准备续水时,突然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那是一种规律性的电子音,就像摩尔斯电码一样,一长一短地重复着。
我放下茶杯,仔细辨别声音的来源。不对,这个频率不属于我们正在使用的任何设备。
我快速检查了所有的监测设备,数据显示一切正常。但是那个神秘的电子音依然在响着,而且越来越清晰。
我调出了频谱分析仪,试图锁定信号源。几分钟后,我愣住了——信号竟然来自3号监测点!
那个废弃了20年的地方,怎么可能还有设备在运转?
我立即拿起电话,拨通了营长林建华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林建华的声音明显带着困意:"谁啊?这么晚了。"
"营长,我是陈志远。我发现3号监测点有异常信号传出。"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冷静。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林建华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陈志远,你确定没有看错?"
"确定,我已经用频谱分析仪检测过了,信号确实来自3号点。而且这个频率不属于我们现有的任何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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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沉默。
"我知道了。"林建华的语气变得很奇怪,"陈志远,听着,你什么都没有发现,明白吗?设备故障很正常,不需要记录,也不需要关注。继续值班,其他的事情不要管。"
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我拿着话筒,心中涌起巨大的困惑。设备故障?但是我明明检测到信号来自3号点,那里根本没有在使用的设备啊!
而且营长的态度太奇怪了,就像是早就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一样。
04
剩下的时间里,我再也无法静下心来值班。那个神秘的电子音一直在响着,就像有人在黑暗中敲击着什么密码。
凌晨六点,小刘来接班了。
"陈班长,今晚有什么异常情况吗?"小刘打着哈欠问道。
我看着他年轻的脸庞,犹豫了一下:"小刘,你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了吗?"
"什么声音?"小刘仔细听了听,摇摇头,"没有啊,就是正常的设备运转声。"
我愣了一下。那个电子音现在依然很清晰,为什么小刘听不到?
"没什么,可能是我太累了。"我勉强笑了笑,把值班记录本交给他,"设备运行正常,没有异常情况。"
我按照营长的要求,没有在值班记录上写下关于3号点的任何信息。
走出监控室,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透过落地窗,我依然能看到远处黑暗中的3号监测点。那里静静地伫立在夜色中,就像一个守护着巨大秘密的黑色巨兽。
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一直回响着那个规律性的电子音,还有营长奇怪的反应。
为什么一个废弃了20年的地方会传出信号? 为什么营长要我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这一切与父亲的死有什么关系吗?
05
早晨七点,我被一阵急促的哨声惊醒。
我快速穿好军装冲出宿舍,却看到了让我震惊的一幕——整个雷达站被十几辆军用卡车包围了,几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正在周围设立警戒线。
"所有人员立即收拾个人物品,准备撤离!"一名少校军官通过喇叭大声喊着,"这是紧急命令,必须在一小时内完成撤离!"
我懵了。发生了什么事?
老班长王海军急匆匆地跑过来,脸上写满了困惑:"志远,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也不知道。"我摇摇头,心中却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营长林建华从指挥车上下来,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看到我时,眼神闪躲了一下,然后大声对所有人喊道:"这是上级的紧急命令,整个观测区需要进行设备升级改造,所有人员必须暂时撤离。收拾好个人物品,其他东西一律不准带走!"
设备升级改造?我在心里冷笑。这明显是个蹩脚的借口。
但是军令如山,我只能回到宿舍收拾行李。就在我把最后一件衣服塞进背包时,老班长王海军悄悄走了进来。
他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后,压低声音对我说:"志远,昨晚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有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复杂情感。
"王班长,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反问道。
王海军沉默了很久,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但是志远,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父亲,他不是死于意外。"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般击中了我:"什么意思?"
"1999年12月15日晚上,你父亲值最后一班岗。第二天早晨,整个雷达站就像今天一样,被紧急封锁了。"王海军的声音越来越小,"你父亲再也没有出来过。"
我感觉血液在血管里凝固了:"那他到底..."
"快走!"王海军突然推了我一把,"有人来了,我们不能再谈这个话题。记住,有些真相需要你自己去寻找,但是要小心,非常小心。"
当天下午,所有人员都被送到了临时安置点。我坐在大巴车上,看着渐渐远去的雷达站,心中涌起巨大的不甘。
就这样离开了?那个神秘的电子音,3号监测点的秘密,还有父亲的真相,难道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吗?
晚上,趁着管理松懈,我偷偷从安置点溜了出来。月亮很亮,为我照亮了回雷达站的路。现在那里应该没有什么人了,正是探索3号监测点的好机会。
一个小时后,我重新回到了熟悉的雷达站。果然,这里几乎没有人,只有几个哨兵在远处巡逻。
我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路线,摸到了3号监测点附近。月光下,这个废弃20年的建筑显得格外阴森。四周长满了荒草,铁门锈迹斑斑,看起来确实像是被废弃了很久的样子。
但是我知道,今天凌晨的时候,这里确实传出了神秘的电子音。
我推了推铁门,没想到竟然没有上锁。门轴发出刺耳的嘎吱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我停下来,仔细听了听,确定没有惊动任何人后,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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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内部一片漆黑,我打开手电筒,光束在黑暗中摇摆。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尘,墙角结着蜘蛛网,看起来确实很久没有人进来过了。
但是,那个电子音现在依然能够听到,虽然很微弱,但确实存在。
我循着声音找到了信号的来源——在建筑深处的一个设备房里,有一台看起来很老旧的设备依然在闪着微弱的红灯。
怎么可能?这里明明已经断电20年了,这台设备是怎么运转的?
我蹲下身仔细查看,发现这台设备的型号我从来没有见过。不仅如此,在设备旁边的地面上,还散落着几张发黄的照片。
我捡起照片,用手电筒照了照,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
照片上的人是我的父亲!
年轻时的父亲穿着军装,正站在这台设备旁边,脸上带着自豪的笑容。照片背后用钢笔写着一行小字:"3号点最后值班记录,1999年12月15日"。
而这正是父亲失踪的那一天!
我的手开始剧烈颤抖,20多年来关于父亲死因的所有疑问在这一刻全部涌上心头。在照片旁边,还有一个用塑料袋包裹的笔记本。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塑料袋,取出里面的笔记本。这是父亲的字迹,我绝对不会认错!
我颤抖着翻开笔记本的第一页,上面的内容让我整个人如遭雷击...
06
笔记本的第一页写着:
"如果有人看到这个笔记本,说明事情已经败露了。我是陈建国,雷达站技术员。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但我必须把真相记录下来。"
"3号监测点不是普通的雷达设备,它是一个接收装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