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此为创意虚构作品,图片素材源自网络分享,仅供叙事需要。愿以此传递美好能量,共建和谐友善社区。
深秋的夜晚,客厅里只有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陈浩然和李雪晴面对面坐着,中间的茶几上放着一张写满条款的A4纸。
"浩然,这半年的AA制你觉得怎么样?"雪晴率先开口,声音里带着她特有的职业冷静。
"还...还好吧。"浩然的回答有些勉强。
"我觉得很好。你看,我们再也不会因为钱的问题争吵了,各付各的,清清楚楚。"雪晴满意地点头,"这就是现代夫妻应该有的相处模式。"
浩然沉默了几秒,然后苦笑:"雪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我生病了,需要很多钱,你会怎么办?"
"按制度办事啊,医疗费用个人承担。"雪晴回答得毫不犹豫,"我们说好的经济独立,不能因为任何理由破例。"
"哪怕是生死攸关?"
"生死攸关也是。浩然,你要明白,原则就是原则,一旦开始破例,那这个制度就没有意义了。"
浩然深深地看着妻子,那个曾经说要和他"共患难"的女人:"雪晴,你真的不会为我破例吗?哪怕一次?"
雪晴毫不犹豫:"不会。这是对你的尊重,也是对我自己的尊重。"
窗外秋风萧瑟,屋内的温度仿佛也骤然下降。浩然不知道,妻子的这句话,将在不久的将来成为他们婚姻的审判书。
而命运,正悄悄地准备着对这句话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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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月前的那个周末,一切看起来都还正常。陈浩然正在厨房里准备午餐,李雪晴坐在餐桌前整理账单。结婚三年来,他们一直维持着传统的家庭模式——浩然负责大部分开支,雪晴偶尔分担一些。
"浩然,你过来看看这个。"雪晴的声音里带着她特有的职业语调。
陈浩然放下锅铲,走到妻子身边。餐桌上摊开着三个月的家庭支出明细表,密密麻麻的数字让人眼花缭乱。
"你看,房贷每月八千,你付;水电燃气费每月五百,你付;买菜做饭每月两千,还是你付。"雪晴的手指在纸上划过每一项,"我只是偶尔买点日用品,或者我们出去吃饭时我请客。"
"这有什么问题吗?"浩然不解地问。
"问题很大。"雪晴抬起头,眼神中有着他从未见过的认真,"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都有自己的收入。凭什么所有的家庭开支都要你来承担?这对你不公平,对我也不公平。"
浩然愣住了。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在他的认知里,男人承担家庭经济责任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雪晴,我们是夫妻,不需要分得这么清楚吧?"
"正因为我们是夫妻,才更应该分清楚。"雪晴站起身,走到窗边,"浩然,我不想做一个伸手向男人要钱的女人,也不想让你觉得我是在花你的钱。我们各自承担自己的开支,这样才是真正的平等。"
那天晚上,他们彻夜长谈。雪晴列举了无数个理由——经济独立是女性尊严的体现,AA制是现代夫妻关系的进步表现,这样能避免因为金钱产生的矛盾和埋怨。
陈浩然最终妥协了,不是因为被说服,而是因为爱。他以为,只要妻子高兴,这些都不重要。
协议实施的第一个月,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他们重新分配了家庭开支:房贷浩然付,物业费雪晴付;水电燃气浩然付,宽带电话费雪晴付;买菜浩然负责,日用品雪晴负责。
雪晴甚至专门开了一个Excel表格,详细记录每一笔开支的分配情况。每个周末,她都会拿出这个表格和浩然核对账目。
"本周你买菜花了327元,我买日用品花了189元。"雪晴像个会计师一样汇报着数字,"下周的聚餐费用我们AA,每人125元。"
浩然看着妻子认真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别扭。这个曾经会在他生病时熬夜照顾他的女人,现在却要和他计算每一分钱的支出。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点头表示同意。
第二个月,问题开始出现。雪晴的生日到了,按照以往的惯例,浩然会精心准备礼物和生日晚餐。但今年,雪晴主动提出要AA。
"生日晚餐我们各付各的,这样你不会有压力,我也不会有负担。"雪晴说得理所当然。
那天晚上,坐在高档餐厅里,浩然看着对面的妻子,突然感到了深深的陌生。她依然美丽,依然是他深爱的女人,但她眼中的温柔似乎被一种名为"公平"的东西替代了。
服务员送来账单时,雪晴很自然地拿出手机:"我扫码付我这一半。"
浩然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第三个月,浩然的母亲来看望他们。这位传统的老太太看到儿媳妇和儿子分开结账时,脸色变得很难看。
"雪晴啊,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老太太压低声音问。
"妈,我们实行AA制,经济独立。"雪晴解释道,"这是现代夫妻的相处方式。"
"胡闹!"老太太拍了拍桌子,"夫妻之间还分什么你我?浩然,你就这么惯着她?"
这是浩然第一次在AA制的问题上感到真正的困扰。他夹在母亲和妻子之间,进退两难。
当晚,老太太私下找到浩然:"儿子,这个女人变了。她现在心里只有钱,没有你。"
"妈,不是这样的。"浩然为妻子辩护,"雪晴只是想要经济独立。"
"经济独立?"老太太冷笑,"夫妻本是一体,还分什么独立不独立。你看她现在的样子,像个生意伙伴,不像个妻子。"
母亲的话像针一样扎在浩然心上。他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制度,审视他们的婚姻。
第四个月,浩然生了一场小病,需要住院观察两天。按照以往,雪晴会请假照顾他,但现在她只是在下班后来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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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白天一个人没事吧?"雪晴问道。
"还好,就是有点无聊。"浩然望着妻子,眼中有着期待。
"那就好。我明天有个重要的会议,不能请假。医药费记得留好单据,我们回头算清楚。"
浩然愣住了:"算清楚?"
"是啊,医药费我们AA。你生病是你的事情,但我们说好了要经济独立。"雪晴说得很自然,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话中的冷漠。
那一刻,浩然感到了刺骨的寒冷。
雪晴的闺蜜张萌是AA制的坚定支持者。在一次聚会上,张萌对雪晴的做法赞不绝口。
"雪晴你做得太对了!"张萌举起酒杯,"女人就是要经济独立,精神独立。凭什么我们要伸手向男人要钱?"
"就是啊,"另一个朋友附和道,"现代女性就应该这样,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钱,谁也不依靠谁。"
但也有人表达了不同的看法。雪晴的大学同学王丽就明确表示反对:
"雪晴,我觉得你这样做有点过了。夫妻之间,感情比钱重要。你们这样斤斤计较,不累吗?"
"这不是斤斤计较,这是原则问题。"雪晴坚持自己的观点,"只有经济独立,女人才能真正独立。"
"可是,"王丽皱着眉头,"如果连自己的丈夫都不能信任,不能依靠,那这个婚姻还有什么意义?"
这个问题让雪晴沉默了几秒钟,但她很快就找到了回答:"信任和依靠不等于经济上的依附。我们可以在感情上相互依靠,但在经济上必须独立。"
浩然偶尔也会和自己的朋友聊起这个话题。大部分朋友都表示不理解。
"兄弟,你这是何必呢?"好友李强拍着浩然的肩膀,"男人挣钱不就是为了给老婆花的吗?"
"她说这样对我们都好。"浩然苦笑。
"好什么好?她这是把你当提款机了三年,现在良心发现了?还是另有打算?"
浩然心里一紧:"你别胡说,雪晴不是那样的人。"
"那她为什么突然要搞这个AA制?以前不是挺好的吗?"
浩然说不出话来。他也想知道答案。
随着时间的推移,AA制的影响越来越深入到他们生活的方方面面。
超市购物时,他们会分别推着购物车,买各自需要的东西。收银时,雪晴会仔细核对每件商品:"这个洗发水是我用的,这个剃须膏是你用的,这个牛奶我们一起喝,对半分。"
收银员经常投来奇怪的目光,仿佛在看两个陌生人合租。
外出就餐时,服务员问是否需要分开结账,雪晴总是很快回答:"是的,分开。"
有一次,浩然忍不住问:"雪晴,你觉得我们这样做,别人会怎么看?"
"别人的看法不重要,"雪晴头也不抬地算着账,"重要的是我们自己觉得对。"
"可是,"浩然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你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雪晴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挑战。
"没有,我只是..."浩然最终没有说出心里的话。
他想说,他想要的不是这样冰冷的"公平"。他想要的是两个人像一个整体一样生活,分享彼此的一切。但他不敢说,因为他知道,这会被雪晴理解为"大男子主义"和"传统思想"。
第五个月的时候,浩然开始感到身体不适。长期的工作压力,加上心理上的疲惫,让他经常感到胸闷气短。
"你最近脸色不太好,"雪晴偶尔会关心一下,"要不去医院检查一下?"
"可能是工作太累了,休息几天就好。"浩然不想给妻子增加负担,尤其是经济上的负担。
但雪晴的话让他彻底打消了去医院的念头:"检查费用记得留好发票,回来我们按比例分摊。"
浩然苦笑。连生病都要AA,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雪晴吗?
与此同时,雪晴在工作上越来越成功。她刚刚获得了升职,薪水比浩然还要高出一截。这本来是件好事,但在AA制的背景下,这种收入差异开始产生微妙的影响。
"浩然,我觉得我们的分担比例需要调整一下。"一天晚上,雪晴拿着计算器坐到浩然旁边,"我现在收入比你高,可以多承担一些开支。"
这句话让浩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他的妻子用一种近似施舍的口吻在和他谈论金钱,这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不用了,"浩然摇摇头,"我们按原来的方式就好。"
"可是这样不公平啊,"雪晴坚持道,"应该按收入比例来分配。"
"雪晴,"浩然深深地看着妻子,"你觉得我们现在还像夫妻吗?"
这个问题让雪晴愣住了。她仔细想了想,然后说:"我觉得我们比以前更平等了。"
平等。这个词像一把刀,深深地刺进了浩然的心里。
六个月后的一个深夜,陈浩然突然感到剧烈的胸痛。
他蜷缩在床上,冷汗浸透了睡衣,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刀割一般疼痛。雪晴被他的呻吟声惊醒,开灯一看,丈夫的脸色苍白如纸。
"浩然!你怎么了?"雪晴第一次在这六个月里表现出真正的慌张。
"胸...胸口疼...呼吸困难..."浩然断断续续地说着,"我觉得...不太对劲..."
雪晴立即拨打了120急救电话,然后手忙脚乱地给浩然穿上外套。救护车很快到达,浩然被紧急送往医院。
急诊科的医生检查后,诊断为急性心肌梗塞,需要立即进行介入手术。
"家属签字,手术费用预估需要十万元。"医生拿着病危通知书说道。
雪晴拿着笔,手却在颤抖。十万元,这个数字让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纠结。
按照他们的AA制协议,这应该是浩然自己的医疗费用。但浩然的储蓄账户里只有三万元,根本不够手术费用。
"医生,能不能等一等?我需要筹钱。"雪晴的声音有些发抖。
"病人情况很危急,不能等太久。"医生皱着眉头,"你是他妻子,可以先代付,回头再解决钱的问题。"
雪晴看着病危通知书上"陈浩然"三个字,脑海中浮现出六个月来的种种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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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了协议上的每一个条款,想起了自己对经济独立的坚持。
想起了张萌说过的"女人不能为男人破例"。
但她也想起了三年前的婚礼誓言,想起了浩然对她无条件的包容。
想起了这六个月来他眼中逐渐暗淡的光芒。
"家属,你快决定啊!"医生催促道。
雪晴握着笔,迟迟没有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