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临终时说在江西还有个女儿,我办完葬礼去寻找,看到姐姐后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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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玉芳……我的女儿……”

父亲弥留之际,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浑浊的眼睛里竟透出一丝光亮。

我俯下身,把耳朵凑到他干裂的嘴唇边,满是消毒水味道的空气里,他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

“爸,您说什么?什么女儿?”

他却再也没有力气回答我了,只留下这个伴随我余生的,沉重而无解的谜团。

01

父亲的葬礼,和他的人一样,安静得有些过分。

天空是铅灰色的,没有一丝风,殡仪馆外的香樟树叶子都耷拉着,纹丝不动。

我叫张默,今年三十二岁,是父亲张建业唯一的儿子。

我机械地站在那里,对着前来吊唁的亲友们一次次鞠躬,说一些“节哀”、“谢谢”之类的客套话。

我的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悲伤,内心却是一片麻木的荒原。

看着遗像里父亲那张严肃刻板的脸,我忽然发现,我对他知之甚少。

他是一名退休的老工程师,一辈子严谨、克己,像一台精准运转的机器。

我们的交流,大多仅限于“回来了”、“吃饭了”、“我走了”这种毫无营养的对话。

他从未对我笑过,我也从未对他撒过娇。

我们之间,隔着一堵看不见的墙,沉默是唯一的沟通方式。

现在,他走了,这堵墙似乎也跟着轰然倒塌,露出了墙后那片我从未触及的,属于他的世界。

吊唁的人群渐渐散去,偌大的悼念厅里只剩下我和母亲。

母亲早已哭得没了力气,瘫坐在椅子上,目光空洞地望着父亲的遗像。

我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葬礼结束后,日子还得继续。

我请了几天假,帮着母亲整理父亲的遗物。

他的东西不多,大多是些陈旧的专业书籍,还有一整套用了几十年的绘图工具。

一切都摆放得井井有条,就像他的人一样。

就在我以为整理工作即将结束时,我在他书房那个老旧书柜的最顶层,发现了一个上了锁的铁皮盒子。

盒子已经有些生锈,上面积了厚厚一层灰。

我问母亲钥匙在哪,她摇了摇头,说从未见过你爸打开过这个盒子。

这反而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找来一把螺丝刀,费了些力气,将锁撬开。

“咔哒”一声轻响,一个被父亲隐藏了一生的秘密,就此向我敞开了一角。

盒子里没有钱,也没有任何贵重物品。

只有一沓信,和一张泛黄的单人照。

我拿起那张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很年轻,梳着两条麻花辫,穿着那个年代常见的碎花衬衫。

她面容清秀,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眼睛像一汪清澈的泉水。

照片的背后,是两行龙飞凤舞的字:“玉芳吾爱,建业赠。”

我的心,猛地一沉。

玉芳。

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瞬间开启了我记忆中那个被忽略的角落。

父亲临终前,在医院的病床上,意识已经涣散。

他就是抓着我的手,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



“江西……玉芳……我的女儿……对不起她……”

当时,我只当是父亲高烧下的胡言乱语。

现在想来,那竟是他拼尽全力,想要传递给我的最后信息。

我的手有些颤抖,拿起了那沓信。

信封都已经泛黄变脆,但保存得很好,没有一封被打开过。

也就是说,这些信,从未寄出。

我小心翼翼地拆开第一封信。

信纸上的字迹,是父亲年轻时特有的刚劲有力。

“玉芳吾爱,见字如面。分别已三月,思念未曾减半分。单位工作繁忙,项目正在关键时期,分身乏术,无法前去探望,望你谅解。家中已安排妥当,待时机成熟,我定将你与晓春接来……”

晓春?

又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我继续往下读,一封封信看下去,一个尘封的故事在我面前缓缓展开。

原来,在我出生之前,父亲在年轻时曾被单位派去江西支援建设。

在那里,他认识了一个叫林玉芳的当地姑娘。

两人相爱,并有了一个女儿,取名晓春。

但因为我爷爷奶奶的强烈反对,以及那个年代特殊的社会环境,父亲最终被迫回到了家乡,与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也就是我的母亲结了婚。

他留下了她们母女。

这些从未寄出的信里,字字句句都充满了对那个叫玉芳的女人的爱恋,以及对女儿晓春的愧疚。

“……晓春是否已会走路?是否已会开口叫爸爸?我无数次在梦里听见她叫我,醒来却只有空荡的房间……”

“……玉芳,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孩子。我是个懦夫,我没能反抗我的父亲,没能给你一个名分……”

最后一封信的日期,停留在了三十年前。

信的内容很短。

“玉芳,收到了你的来信,得知你身体抱恙,我心急如焚。待我处理好手头工作,定会去看你。勿念。”

然后,就再也没有了。

我放下信,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那个严肃、刻板、沉默了一辈子的父亲,内心深处,竟藏着这样一段炽热而又充满悔恨的往事。

他不是没有爱,只是他的爱,给了另一个女人。

他不是没有牵挂,只是他的牵挂,给了另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女儿。

我扭头看了一眼客厅里母亲的背影,她的头发已经花白。

这个秘密,她知道吗?

或许不知道,或许知道,但选择了一辈子沉默。

我的心里五味杂陈。

有被欺骗的愤怒,有对母亲的同情,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父亲留下的这个谜,像一根刺,深深扎进了我的心里。

我必须去一趟江西。

不为别的,只为看一眼那个叫林晓春的女人,那个我素未谋面的,同父异母的姐姐。

我想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也想替那个懦弱了一辈子的父亲,看一看他亏欠了一生的女儿。

02

我没有告诉母亲真相,只说单位要派我去江西出差几天。

她没有怀疑,只是叮嘱我注意安全。

我买了去往那个南方小城的火车票,心情就像车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一样,杂乱无章。

火车在铁轨上发出有节奏的“哐当”声,我一夜无眠。

我在想,那个叫晓春的姐姐,会是什么样的人?

她会像照片上的林玉芳,还是更像我们的父亲?

她知道我的存在吗?

如果知道,她会恨我们吗?



一个个问题在我脑海中盘旋,没有答案。

两天后,火车抵达了目的地。

走出车站,一股潮湿温热的空气扑面而来,与我所生活的北方城市截然不同。

城市不大,处处都透着一股悠闲缓慢的气息。

我按照父亲信件上提到的那个老地址,叫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向阳巷。”

司机是个热情的中年男人,他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笑着说:“小伙子,外地来的吧?向阳巷那个地方,十几年前就拆咯,现在是市里新建的滨江大道了。”

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唯一的线索,就这么断了。

我不死心,让司机把我载到了滨江大道。

眼前是宽阔的六车道马路,两旁是崭新的高楼大厦,早已看不出半点“巷子”的痕迹。

我在附近漫无目的地走着,试图从一些老旧的建筑上找到一丝过去的影子,但最终还是徒劳。

接下来的两天,我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城里乱转。

我去了当地的档案馆,想查询三十年前的户籍信息。

工作人员很客气,但告诉我,因为年代久远,加上行政区划多次变更,查找起来如同大海捞针,除非我能提供准确的身份证号码。

我又去了派出所,希望能得到帮助。

但同样的,因为无法提供任何有效的身份证明和亲属关系证明,我的请求被婉拒了。

我找了一些上了年纪的本地居民打听,但三十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代人老去,让记忆模糊。

没有人记得,曾经有一个叫“林玉芳”的女人,住在一个叫“向阳巷”的地方。

夜里,我一个人待在小旅馆的房间里。

窗外是陌生的街景,耳边是听不懂的吴侬软语。

一股强烈的挫败感和孤独感将我包围。

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这个决定是不是一个错误。

或许,父亲的过去,就应该让它永远尘封。

我拿出手机,订了第二天下午回程的火车票。

就当是来这个城市旅游了一趟吧,我对自己说。

第二天上午,我退了房,拖着行李箱在街上闲逛,想打发掉最后几个小时。

不知不觉,我走到了一条老街。

街道两旁的建筑都很有年代感,墙壁上爬满了青苔。

我路过一家看起来很老旧的卫生防疫站,门口的牌子都褪色了。

就在我准备走过去的时候,我的脚步突然顿住了。

我想起了父亲最后一封信里的那句话。

“得知你身体抱恙,我心急如焚。”

一个念头,像闪电一样划过我的脑海。

会不会……这里能有什么线索?

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走了进去。

防疫站里很安静,一股来苏水的味道。

大厅里坐着一个正在看报纸的老人,戴着老花镜。

我走上前,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老师傅,您好,我想打听个人。”

老人抬起头,扶了扶眼镜:“说吧,打听谁?”

“我想问问,大概三十年前,这里有没有一个叫林玉芳的病人?”

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希望渺茫。

老人皱着眉头,似乎在努力回忆。



“林玉芳……这个名字有点印象……”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您再想想,她是不是得了一种需要长期记录在案的慢性病?”我又补充了一句,这是我根据父亲信中的担忧猜测的。

这句话似乎点醒了老人。

他“哦”了一声,恍然大悟:“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个人,好像是慢性肾炎,那时候要定期来我们这里登记拿药。可惜啊,很年轻就走了。”

走了?

我的心又是一沉。

“那……那她是不是有个女儿?”我急切地追问。

“对对对,”老人连连点头,“是有一个女儿,叫……叫林晓春。她妈妈去世后,孩子没人管,后来被民政部门送到了城南的福利院。”

福利院!

这个线索,像是一道光,瞬间照亮了我所有的迷茫和黑暗。

我激动得连声道谢,几乎是跑着冲出了防疫站。

我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城南福利院。

03

城南福利院的建筑有些老旧,但院子里很干净,种着几棵高大的梧桐树。

我说明了来意,并拿出了林玉芳的照片。

接待我的是一位姓李的女院长,她很热情,立刻带着我去了档案室。

档案室里堆满了厚厚的档案夹,空气中弥漫着纸张发霉的味道。

李院长根据我提供的信息,在一排排的档案架上仔细翻找。

我的心,随着她翻动纸张的“哗哗”声,紧张地跳动着。

终于,她从一个角落里抽出一本发黄的档案册。

“找到了!”

她将档案册摊开在桌子上,指着其中一页给我看。

那是一页手写的接收记录,字迹已经有些模糊。

“接收女婴一名,姓名:林晓春。母亲:林玉芳,因病去世,父亲不详……”

看到“父亲不详”四个字,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院长,那这个林晓春后来呢?”我急切地问。

李院长指着档案后面的记录说:“你看,林晓春在福利院生活到七岁,后来被一对本地的夫妇收养了。养父姓王。”

档案里,清晰地记录着那对王姓夫妇当年的家庭住址。

一个崭新的,清晰的地址。

我用手机拍下了那个地址,郑重地向李院长道了谢。

走出福利院,我站在阳光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即将要去见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我血脉相连的姐姐。

我叫了一辆车,报出了那个地址。

我的心情前所未有的紧张。

我反复地在心里排练着见面的开场白。

“你好,我是你弟弟。”——太突兀了。

“你好,我父亲是张建业。”——会不会让她反感?

我设想着她见到我时的反应,是痛哭流涕地相认,还是满腔怨恨地咒骂,又或者是拒之门外的冷漠?

我不知道。

车子在一条老旧的巷子口停了下来。

司机告诉我,里面的路太窄,车开不进去,要我自己走进去。

我付了钱,下了车。

眼前的景象,仿佛让我穿越回了二三十年前。

这里是老旧的家属楼,墙壁上布满了青苔和剥落的墙皮,楼与楼之间拉着密密麻麻的电线,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



楼道里昏暗潮湿,空气中混杂着饭菜的香味和一股说不清的霉味。

我按照门牌号,一步步走上三楼。

木质的楼梯踩上去,“咯吱咯吱”地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跳上。

我终于站在了那扇陈旧的绿色木门前。

门上的油漆已经大片剥落,露出了里面木头的底色。

门上贴着一张已经褪色的“福”字。

我能听到门里隐约传来电视机的声音。

我抬起手,悬在半空中,却迟迟不敢敲下去。

这扇门的背后,是父亲隐藏了一生的秘密。

这扇门的背后,是我从未蒙面的亲人。

我闭上眼睛,做了几个深呼吸,努力平复自己狂跳的心。

然后,我睁开眼,眼神变得坚定。

无论如何,我今天必须敲开这扇门。

我用指关节,在那扇绿色的木门上,叩了三下。

咚,咚,咚。

声音在安静的楼道里,显得异常清晰。

门里的电视机声,戛然而止。

然后,是一片寂静。

我屏住呼吸,等待着。

过了十几秒,门后传来一阵缓慢的,似乎有些费力的脚步声。

那声音很奇怪,不是正常的走路声,而是一种拖沓、摩擦地面的声音。

我的心,没来由地一紧。

门轴发出一声刺耳的“嘎吱”声,仿佛一个沉重的老人在叹息。

门,被从里面拉开了一条缝,

那张脸,让我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太像了。

真的太像了。

她和我有六七分的相像,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和父亲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只是她的眼神里,没有父亲的严厉,而是带着一丝警惕,和一种被生活磨砺出来的、深深的疲惫。

她看起来比我大上几岁,脸色有些苍白,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

“你找谁?”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戒备。

我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干涩得厉害。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从随身的包里,颤抖着拿出父亲的那张黑白遗像。

我将照片递了过去,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

“你好,我……我找林晓春。”

“我是张建业的儿子,张默。”

当“张建业”这三个字从我口中说出时,我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试图捕捉她任何一丝的情绪变化。

然而,她的反应,却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她的眼神没有出现我预想中的任何剧烈波动。

没有愤怒,没有激动,没有悲伤,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那双酷似父亲的眼睛,只是在一瞬间,变得有些空洞。

仿佛这个名字,只是一个她听过,却与她无关的符号。

她沉默地看了我几秒钟,目光又落在我手中的照片上。

然后,她缓缓地,将门完全打开。

“进来吧。”

她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心慌。

就在她将门完全打开,让我看清她全貌的那一刻。

我的大脑,“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我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懵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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