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孩子，你几岁了？”交警看着眼前这个明显还没成年的司机，眼中满是惊讶。
14岁的周宇紧紧握着方向盘，手心已经满是汗水。他开了整整200公里，就是为了赶去见生病的爷爷。
可是当民警温和地问出：“你怎么学会开车的？”
周宇却双眼含泪，沉默了很久...
01
周宇的闹钟每天早上6点准时响起。
“起床了，洗漱完赶紧吃饭。”妈妈敲着房门，声音里带着不容商量的严厉。
周宇揉了揉眼睛，看着窗外还没完全亮起的天空。这样的生活他已经过了四年，从9岁被接到城里开始，每一天都被安排得满满当当。
“妈，我能不能今天不去补习班？”周宇边刷牙边问道。
“不行。马上就要期中考试了，你的数学还差得远。”妈妈头也不抬地收拾着餐桌，“吃完饭赶紧走，别迟到了。”
周宇心里叹了口气。他想起在老家和爷爷一起的日子，那时候可以在田野里跑来跑去，可以和爷爷一起钓鱼，可以听爷爷讲各种有趣的故事。爷爷从来不会逼他写作业，也不会因为他成绩不好而发脾气。
“爷爷现在怎么样了？”周宇试探性地问道。
“你爷爷好着呢，你专心学习就行了。”妈妈匆忙地回答，明显不想多谈这个话题。
爸爸从卧室里走出来，看了看手表：“快7点了，周宇你怎么还磨蹭？”
“我没有磨蹭啊。”周宇委屈地说。
“没有磨蹭？那你为什么还没背完昨天的英语单词？”爸爸皱着眉头，“你看看你这次月考的成绩，数学89分，英语85分，这成绩怎么能考上重点高中？”
周宇低下头，不敢反驳。在这个家里，成绩就是一切。爸爸妈妈每天谈论的都是他的学习，从来不问他开不开心，累不累。
“我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周宇小声地开口。
“以前在老家？”妈妈打断了他，“在老家能学到什么？天天在山里野跑，把时间都荒废了。要不是我们把你接到城里来，你现在还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呢。”
周宇的心里涌起一阵难受。他并不认为在老家的时光是荒废的。那些和爷爷一起度过的日子，是他最珍贵的回忆。
“行了，别说了，赶紧去学校。”爸爸催促着，“记住，这次期中考试你必须进前十名，不然就别想着放假了。”
周宇背起书包，沉重地走出了家门。楼下的汽车里，爸爸已经发动了引擎。
“上车，我送你去学校。”爸爸面无表情地说。
坐在副驾驶座上，周宇看着爸爸熟练地操作着方向盘、档位、刹车。他心里更加想念爷爷了。
02
这天晚上，周宇在房间里写作业。数学题目密密麻麻地排列在试卷上，每一道题都像一座大山压在他的心上。
“这道题怎么这么难？”周宇咬着笔头，额头上渗出了汗珠。
隔壁房间里传来了电话铃声。周宇听到妈妈接起了电话，声音很轻很小。
“喂？是...”妈妈的声音听起来很紧张。
周宇放下笔，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什么？住院了？严重吗？”妈妈的声音明显颤抖了。
周宇的心猛地一跳。住院？谁住院了？
他悄悄走到门边，把耳朵贴在门上。
“医生怎么说的？...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们？”妈妈的语气越来越着急。
周宇的心跳得很快。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别让周宇知道，马上就要期中考试了，不能让他分心。”妈妈压低了声音，但周宇还是听得很清楚。
原来是关于他的事情。周宇更加仔细地听着。
“等考完试再说吧，现在说了也没用，反而会影响他发挥。”
这时候，爸爸从外面回来了。
“谁的电话？”爸爸问道。
“老家打来的，爸...爸他住院了。”妈妈的声音很小，但周宇听得清清楚楚。
是爷爷！周宇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爷爷住院了！
“严重吗？”爸爸的声音也变得紧张起来。
“医生说情况不太好，可能需要做手术。”妈妈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那我们...要不要回去看看？”
“怎么回去？周宇马上就要考试了，你也要出差。而且来回200多公里，太折腾了。”
“可是爸他...万一有个什么...”
“别乱说！”妈妈急忙打断了他，“先等等看，医生说手术很快就能安排。我们现在回去也帮不上什么忙。”
“那周宇这边...要告诉他吗？”
“千万不能说！你知道这孩子和他爷爷感情有多深，要是知道了，哪里还能安心考试？”
周宇听到这里，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爷爷住院了，而且情况不好，可是爸爸妈妈居然不打算告诉他！
周宇回到书桌前，假装在写作业。他的心乱成一团，数学题的数字在眼前模糊一片。
过了一会儿，妈妈敲门进来了。
“作业写得怎么样？”妈妈的表情看起来很正常，好像刚才的电话从来没有发生过。
“还...还没写完。”周宇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那抓紧时间，别太晚了。”妈妈看了看他的试卷，“这道题不对，重新算。”
“妈，爷爷最近身体怎么样？”周宇试探性地问道。
“你爷爷好着呢，身体棒得很。你别想那些没用的，专心学习就行了。”妈妈面不改色地撒了谎。
周宇心里更加难受了。爷爷明明住院了，妈妈居然还能这样轻松地骗他。
等妈妈走了，周宇再也坐不住了。他拿起手机，想给爷爷打电话。可是他害怕被爸爸妈妈发现，只能等到他们睡着了再打。
晚上11点，房子里终于安静下来。周宇小心翼翼地拨通了老家的电话。
“喂？”奶奶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奶奶，是我，周宇。”
“小宇？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奶奶的声音明显紧张了起来。
“奶奶，爷爷现在怎么样？我想和他说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你爷爷...你爷爷睡了，明天再打吧。”
“奶奶，爷爷是不是生病了？”周宇直接问道。
“没有没有，你爷爷好着呢。小宇你别乱想，好好学习，爷爷最希望你考个好成绩。”
奶奶明显在撒谎，她的声音都在颤抖。
“奶奶，你告诉我实话吧，爷爷到底怎么了？”周宇的眼泪掉了下来。
“真的没事，你爷爷身体好着呢。快睡觉吧，明天还要上学。”
奶奶匆忙挂了电话，留下周宇一个人坐在黑暗的房间里哭泣。
所有的大人都在骗他，包括最疼爱他的奶奶。
03
接下来的几天，周宇完全没有心思学习。他满脑子都是爷爷，想着爷爷现在躺在医院里，想着爷爷会不会很痛，会不会很害怕。
数学老师讲的内容他一个字都听不进去，英语单词在他眼前跳来跳去，物理公式更是一团乱麻。
“周宇，你来回答这道题。”数学老师突然叫了他的名字。
周宇站起来，看着黑板上的题目，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我不会。”他低着头说。
“不会？这道题昨天刚讲过，你上课在干什么？”数学老师皱着眉头。
“对不起老师，我...”
“坐下吧，下课后到办公室来。”
中午回到家，妈妈一看到他就问：“今天数学考试了吗？”
“没有。”周宇闷闷地说。
“那你怎么这个表情？是不是又被老师批评了？”
周宇不说话，闷头吃饭。
“我问你话呢！”妈妈提高了声音。
“数学老师叫我下课后去办公室了。”周宇小声说道。
“为什么？”
“因为我不会做题。”
妈妈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你最近到底在想什么？成绩越来越差！”
这时候爸爸回来了，一进门就看到妈妈在生气。
“又怎么了？”
“你问问你儿子，最近几天都在干什么！老师都找他谈话了！”
爸爸看着周宇，眼中满是失望：“周宇，你这是怎么了？马上要期中考试了，你不抓紧时间学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周宇终于忍不住了：“我想爷爷！”
这句话像炸弹一样，让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
“你想爷爷？”妈妈愣了一下，“想爷爷有什么用？爷爷能帮你考试吗？”
“爷爷是不是生病了？”周宇直接问道。
爸爸和妈妈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实话？”周宇的声音越来越大，“我听到了你们的电话！爷爷住院了对不对？”
妈妈的脸色变了：“你...你偷听我们说话？”
“我没有偷听！是你们说话声音太大了！”周宇站了起来，“爷爷住院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瞒着我？”
“我们瞒着你是为了你好。”爸爸沉着脸说道，“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学习，其他什么都不用管。”
“什么都不用管？”周宇的眼泪流了下来，“爷爷是我最重要的人，他生病了我怎么能不管？”
“最重要的人？”妈妈冷笑了一声，“你爷爷重要还是你的前途重要？你现在不好好学习，将来靠什么生活？”
“我不在乎什么前途！我只想知道爷爷怎么样了！”
“胡说八道！”爸爸大声喝道，“你现在就是要专心学习，其他什么都不要想！”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关心爷爷？”周宇哭着说，“你们根本不关心爷爷！他把我养大的时候你们在哪里？你们在城里赚钱的时候，是谁陪着我？是谁教我认字？是谁给我做饭？”
这些话像针一样刺痛了爸爸妈妈的心。他们确实为了工作，把年幼的周宇留在了老家。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妈妈的声音有些发抖，“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
“我不要学习了！我要回去看爷爷！”周宇大声喊道。
“你敢！”爸爸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现在哪里都不许去！给我回房间好好反省！”
“我要去看爷爷！我要去！”
“你给我回房间！”爸爸抓住周宇的胳膊，强行把他拖到房间里。
“放开我！我要去看爷爷！”周宇拼命挣扎。
“砰！”房门被重重关上，还传来了锁门的声音。
周宇趴在门上用力拍打：“放我出去！我要去看爷爷！”
“你给我在里面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出来！”爸爸在门外大声说道。
“他的手机呢？”妈妈的声音传来。
“在这里，我收起来了。免得他胡思乱想。”
周宇听到这里，把脸埋在枕头里，放声大哭起来。
04
夜深了，房子里终于安静下来。
周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满脑子都是小时候和爷爷一起的画面。
他想起爷爷教他认字的时候，总是很耐心，从来不会因为他学得慢而生气。每当他认对一个字，爷爷就会高兴地夸奖他：“小宇真聪明！”
他想起爷爷带他去河边钓鱼，教他怎么挂鱼饵，怎么看鱼漂。当他钓到第一条鱼的时候，爷爷比他还兴奋，连忙拿出手机给他拍照。
他想起爷爷做的红烧肉，香气能飘到很远的地方。每次吃饭的时候，爷爷总是把最好的肉夹给他，自己只吃青菜。
可是现在，爷爷生病了，他却被关在房间里，什么都做不了。
周宇坐了起来，看着窗外的夜空。现在几点了？爷爷睡了吗？他会不会疼？会不会害怕？
一个疯狂的想法突然涌上心头。
他要回去看爷爷。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像野草一样疯狂生长。他必须回去，必须见到爷爷。
凌晨2点，周宇确定爸爸妈妈都已经睡熟了。他悄悄下了床，小心翼翼地走到门边，轻轻转动门把手。
门锁了。
周宇心里一沉，可是他没有放弃。他想起了窗户。虽然是三楼，可是楼下有雨篷，他可以爬下去。
他打开窗户，冷风呼呼地灌了进来。周宇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爬出窗外。
雨篷很滑，周宇差点摔倒。他紧紧抓住排水管，一点一点往下爬。
终于到了地面，周宇的心跳得很快。他从来没有做过这么疯狂的事情。
现在要拿到车钥匙。
周宇想起爸爸总是把车钥匙放在外套口袋里。外套就挂在客厅的椅子上。
他悄悄打开楼下的门，小心翼翼地走进去。房子里黑漆漆的，只有时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爸爸的外套就在那里。周宇伸手摸了摸口袋，找到了车钥匙。
他小心翼翼地走出房子，来到楼下的停车场。爸爸的车就停在那里，黑色的轿车在路灯下显得有些神秘。
周宇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他的心跳得很快，手心满是汗水。
他打开手机地图，输入了老家的地址。200公里，预计4小时。
“现在是凌晨2点，6点能到。”周宇自言自语道。
他深吸一口气，发动了汽车。
引擎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显得特别响亮。周宇担心会吵醒邻居，赶紧挂档，小心翼翼地开出停车场。
第一次开车上路，周宇紧张得不得了。他紧紧握着方向盘，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的路。
好在是深夜，路上几乎没有车。周宇慢慢放松下来，找到了开车的感觉。
“我来了，爷爷。”周宇在心里默默念道。
05
高速公路上，路灯一盏接一盏地向后飞去。
周宇握着方向盘，心里五味杂陈。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事情——一个14岁的孩子，在深夜偷了父亲的车，独自开200公里高速公路回老家。
可是他没有后悔。每当想到爷爷可能正在医院里忍受痛苦，他就觉得自己做得对。
“小宇啊，男子汉遇到困难的时候，不能躲避，要勇敢面对。”爷爷的话在他耳边响起。
现在就是他勇敢面对的时候。
高速公路上的车不多，偶尔有大货车呼啸而过，带起的风让小轿车轻微摇晃。周宇紧紧握住方向盘，不敢有丝毫松懈。
开了一个小时，周宇感到有些疲倦。他开始理解为什么大人总说开车是件很累的事情，需要时刻保持注意力集中。
“不能睡，不能睡。”周宇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清醒一些。
他打开收音机，里面传来震耳的音乐。可是听着听着，周宇又想起了爷爷。
小时候，爷爷也有一台老式收音机，每天傍晚的时候都会打开，听着京剧或者新闻。周宇当时觉得很无聊，总是嫌弃爷爷的品味老土。
现在想来，那些和爷爷一起听收音机的黄昏，是多么珍贵的时光啊。
“爷爷，你一定要等着我。”周宇在心里祈祷。
凌晨4点，周宇开到了一个服务区。油箱的指示灯已经亮了，他必须加油。
服务区里灯火通明，有几辆大货车停在那里，司机们可能在车里休息。
周宇把车开到加油机旁边，下了车。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腿都有些软了，连续开车两个小时确实很累。
“小朋友，加什么油？”加油员看到他，有些惊讶。
“92号，加满。”周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
“你一个人啊？你爸爸妈妈呢？”加油员一边加油一边问道。
周宇心里一紧，赶紧编了个理由：“我爸在那边买东西呢。”
“哦，这样啊。”加油员没有多想，“一共280元。”
周宇掏出手机付了款。好在爸爸给他的零花钱还够用。
加完油，周宇又买了两瓶水和一些饼干。他必须保持体力，还有100多公里的路要走。
重新上路，天色开始有些发白。周宇知道，天亮之后路上的车会越来越多，他必须更加小心。
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周宇一看，是妈妈打来的。他们发现他不见了！
手机一直响着，周宇没有接。他知道，一旦接了电话，爸爸妈妈肯定会想方设法阻止他。
可是手机不停地响，让周宇心神不宁。最后他只能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
又开了一个小时，周宇看到了“距离终点40公里”的路牌。他的心情开始激动起来。马上就要到了，马上就能见到爷爷了。
可是就在这时候，前面出现了一个检查站。
周宇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这个时间设检查站，肯定是例行检查。他该怎么办？
现在掉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过去。
周宇深吸一口气，慢慢把车开向检查站。
一个交警走了过来，示意他摇下车窗。
“你好，请出示驾照和行驶证。”交警例行公事地说道。
可是当他看清楚驾驶员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个司机看起来也太年轻了，简直就像个孩子。
“孩子，你几岁了？”交警惊讶地问道。
周宇知道撒谎也没用了，只能老实回答：“14岁。”
“14岁？！”交警更加震惊了，“你有驾照吗？”
周宇摇摇头。
“你父母知道你开车吗？”
周宇又摇摇头。
交警意识到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一个14岁的孩子，没有驾照，独自开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这太危险了。
“你先把车停到路边，跟我到值班室。”交警严肃地说道。
周宇只能听话照做。他知道自己被抓到了，可是距离老家只有40公里了，他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值班室里，另外两个民警也很惊讶。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其中一个民警温和地问道。
周宇面对询问，什么都不说，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他不想说出自己的身份，不想让爸爸妈妈知道。
“你不说话我们也能查到你的身份。”民警说道，“我们已经在查这辆车的车主信息了。”
听到这句话，周宇还是没有反应。
过了一会儿，一个民警拿着电脑走过来：“查到了，这车是周建国的，应该是他的儿子。”
“我们要通知你的父母了。”民警对周宇说道。
听到“通知父母”四个字，周宇突然激动起来，大声说：“不要！求你们不要告诉他们！”
这是他今晚第一次开口说话，声音里带着哭腔。
民警们都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
“为什么不能告诉父母？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值班的民警温和地问道。
看到民警们关心的表情，周宇终于忍不住了。他断断续续地说出了自己的遭遇。
“我听到爷爷生病了，我很担心，我想去看看他。可是爸爸妈妈不让我去，还收走了我的手机。”周宇哭着说，“我没有办法，只能自己开车回去。”
民警们听了都很同情。这确实是一个孩子对爷爷的真挚感情。
“可是你这样太危险了。”民警说道，“你才14岁，没有驾照，万一出事怎么办？”
“可是我想去看爷爷...”周宇抽泣着说，“爷爷是世界上最疼我的人，我不想他出事...”
民警被他的话感动了，可是规定就是规定，他们必须按程序处理。
“那你怎么学会开车的？”民警温和地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周宇眼中含着泪水，沉默了很久，最终开口说出了一句令民警震惊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