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妻子难产,邻居送来鸡汤给妻子,20年后他儿子结婚我这样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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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坐在对面,两鬓已经斑白的老李,将那个牛皮纸文件袋,慢慢推到他面前。

茶馆里很安静,只有老旧吊扇在头顶吱呀作响。

他布满老茧的手,在桌面上犹豫着,没有去碰那个文件袋,只是抬起头,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我抢在他前面,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老哥,二十年前的恩,今天我来还。”

“但怎么还,得听我的。”

“你先打开看看,这里面是两个选择。”

01

我的故事,要从二十年前那个冬天说起。

那年我三十岁,在一家半死不活的国营厂里,当一个不上不下的技术员。

每个月领着固定的几十块钱工资,不多,但在那个人人差不多的年代,也算安稳。

我和妻子春燕,就住在厂里分的筒子楼里。

一整条走廊,住了十几户人家。

厨房是公用的,厕所是公用的。

每天早上,整条走廊都飘着煤炉子的烟火气,混杂着各家饭菜的味道。

谁家要是今天炒了个肉,那香味能让半个楼道的小孩都馋得流口水。

我们的家,就是走廊尽头那个十几平米的小单间。

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吃饭兼写字的桌子,就塞满了全部的空间。

虽然拥挤,但我和春燕心里是暖的,因为她肚子里,正孕育着我们家第一个新生命。

那时候的我,是矛盾的。

一边是即将为人父的巨大喜悦,一边是对未来的深深忧虑。

多一张嘴吃饭,意味着开销要多一大截。

我常常在夜里睡不着,睁着眼看窗外那一点点月光,盘算着家里的每一分钱。

奶粉钱,尿布钱,孩子将来上学的钱,像一座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

春燕是个好女人,她似乎看穿了我的焦虑。

她总是在我愁眉不展的时候,轻轻握住我的手,笑着说:“怕啥,别人家能过,咱们也能过。”

她一笑,我心里的石头,好像就轻了一些。

我们的邻居,就住隔壁。

他姓李,比我大几岁,我们都叫他老李。

老李也在厂里上班,是个钳工,技术很好,人也老实本分,不爱多说话。

他爱人,我们叫她李嫂,是个典型的家庭妇女,嗓门大,但心眼好。

他们家有两个儿子,正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年纪。

两家的关系,就是那个年代最典型的邻里关系。

算不上多么亲密,但低头不见抬头见,总会笑着点点头,打个招呼。

谁家要是忘了买盐,会隔着墙喊一嗓子。

谁家做了点好吃的,也会给对方孩子送一筷子尝尝。

我印象最深的,是老李家院子里养的那只老母鸡。

那只鸡是李嫂从乡下亲戚家抱来的,宝贝得不行。

每天都亲自喂粮食,喝清水,把它养得油光水滑。

我们楼道里的孩子,都爱追着那只鸡跑。

我们也都知道,这只鸡,是老李家给孩子们留着过年解馋的唯一指望。

在那个猪肉都要凭票供应的年代,过年能吃上一顿鸡,是件能让孩子们念叨一整年的大事。

日子就在这种平淡而又充满期盼的氛围里,一天天滑过。

春燕的预产期,在那个冬天最冷的时候。

那天的雪,下得特别大。

整个世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寒风跟刀子似的,刮在人脸上生疼。

春燕的肚子,从中午就开始疼。

到了晚上,疼得越来越厉害。

我急得团团转,最后和几个邻居一起,用一个木板床,深一脚浅一脚地把她抬到了医院。

医院里的那股来苏水味,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冰冷,刺鼻,充满了不安。

春燕被推进了产房,我在外面走廊里,感觉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时间一点点过去,产房里却迟迟没有消息。

我从一开始的焦急,慢慢变成了恐惧。

我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越来越紧。

终于,一个护士推开门,神色慌张地喊:“谁是林春燕的家属?”

我连滚带爬地冲过去。

护士说:“产妇大出血,难产,需要马上手术,大人孩子都有危险,你快去签字!”

那一瞬间,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我感觉天,塌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签的字,只记得手抖得连笔都快握不住。

签完字,我又被推回了走廊。

等待,是世界上最残酷的酷刑。

我靠着冰冷的墙壁,慢慢滑坐到地上,把头深深地埋进臂弯里。

一个大男人,在医院人来人往的走廊里,无助得像个孩子。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一脸疲惫地对我说:“命是保住了,母子平安。”

我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

医生接着说:“但是产妇失血过多,身体非常虚弱,后续一定要好好补养,不然会落下病根。”

我点头如捣蒜,连声道谢。

看着被推出的春燕和襁褓里的儿子,我流下的眼泪,一半是喜悦,一半是后怕。

接下来的几天,是我人生中最灰暗的日子。

春燕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儿子因为早产,也被放进了保温箱。

住院费,手术费,各种药费,像流水一样花了出去。

我把家里所有的积蓄都掏空了,又厚着脸皮跟厂里预支了两个月的工资。

即便如此,还是捉襟见肘。

那几天,我几乎没合过眼。

白天在医院照顾春燕,给她喂水喂饭,晚上就趴在病床边打个盹。

心里像压着一块巨石,沉重得让我喘不过气。

那天晚上,我拖着灌了铅一样的双腿回到家,想给春燕拿几件换洗的衣服。

推开门,屋子里一片冰冷。

我甚至没力气去生炉子,就那么呆呆地坐在床边,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

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就在这时,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我以为是哪个邻居有事,有气无力地喊了声:“谁啊?”

门外传来了李嫂那熟悉的大嗓门:“是我,开门!”

我打开门,看到李嫂端着一个瓦罐,站在门口。

一股浓郁的,我从未闻过那么香的鸡汤味,瞬间冲进了我的鼻腔。

瓦罐里还冒着腾腾的热气,驱散了屋里的一部分寒冷。

我当时就愣住了。

我看着那个瓦罐,又看了看李嫂,脑子里一片混乱。

李嫂把瓦罐往我手里一塞,说:“发什么呆!快接着!”



瓦罐很烫,那股暖意,顺着我的手掌,一直传到了我的心里。

我捧着那个瓦罐,嘴唇哆嗦着,几乎是失声问道:“嫂子,这......这是你家那只老母鸡?”

我的声音都在发颤。

我太清楚了。

那只鸡的每一根羽毛,我都认得。

那是他们家唯一的荤腥,是他们两个儿子盼了一整年的念想啊!

李嫂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大大咧咧地说:“不然呢?这个时候,没什么比人更重要!”

“春燕刚生完孩子,遭了那么大的罪,正是需要补身子的时候。”

“你一个大男人,又不会照顾人,快拿去给她喝了!”

“喝完了,把罐子给我送回来就行。”

她说完,就转身回去了,风风火火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站在门口,端着那碗滚烫的鸡汤,寒风吹在我的脸上,我却感觉不到一点冷。

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颗一颗地砸在地上。

我一个七尺高的男人,在那个冰冷的雪夜,捧着邻居家唯一的年货,哭得像个傻子。

我知道,这碗汤的分量。

它不仅仅是一碗鸡汤。

它是那个年代,一个普通家庭所能拿出的,最贵重、最真诚的东西。

它是一个母亲,从自己孩子嘴里省下来的希望。

那一刻,我在心里发誓。

这份恩情,我林建国,这辈子都不会忘。

只要我林建国还有一口气在,将来,我一定要加倍地,报答老李一家。

02

春燕喝了那碗鸡汤,身体恢复得很快。

她说,那是她这辈子喝过最好喝的汤。

每当夜深人静,她躺在病床上,看着保温箱里小小的儿子,总会拉着我的手,一遍遍地说:“建国,老李家这份情,咱们得记一辈子。”

我重重地点头。

何止是记一辈子,我是刻在了骨子里。

出院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揣着身上仅剩的几块钱,去供销社买了二斤红糖和一包点心,送到了老李家。

李嫂看到我,还是那副大嗓门:“你这人,瞎客气什么!快拿回去给春燕吃!”

老李则在一旁憨厚地笑着,一个劲地摆手。

我把东西硬塞给他们,说:“哥,嫂子,什么都不说了,以后但凡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上刀山下火海,我林建国绝不皱一下眉头!”

话说得很重,但那是我当时唯一能表达感谢的方式。

从那以后,我们两家的关系,就不再是普通的邻居了。

我们成了比亲戚还亲的亲人。

我儿子满月,老李和李嫂是除了我们父母之外,第一个来道贺的。

他们没买什么贵重的礼物,就是李嫂亲手缝的一件小棉袄,针脚细密,比买的还好。

老李家的孩子要是病了,我二话不说,蹬着我那辆破自行车,就往医院送。

那段日子虽然清贫,但邻里之间那份真挚的情感,却像冬日里的暖阳,温暖了整个岁月。

时间一晃,几年过去了。

时代的大潮,开始滚滚向前。

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了神州大地。

很多人开始不安分起来,有的停薪留职,有的干脆辞职下海。

我所在的那家国营厂,也在这股浪潮的冲击下,变得愈发不景气。

工资开始拖欠,人心也散了。

我心里那颗不安分的心,也开始蠢蠢欲动。

我不想一辈子就守着这个破厂子,过那种一眼能望到头的生活。

更重要的是,我忘不了在医院走廊里的那种无助。

我怕了那种因为没钱而对命运无能为力的感觉。

我想要给春燕和儿子,一个更好的生活。

我想,当我再次面对困难的时候,能够有底气,有能力去解决它。

于是,我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震惊的决定。

我辞职了。

我拿着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下的一点钱,在朋友的帮助下,南下去了深圳。

那是一个遍地是机会,也遍地是陷阱的年代。

我当过搬运工,睡过天桥底。

我摆过地摊,被人追得满街跑。

我也开过小作坊,结果被人骗得血本无归。

最难的时候,我连一张回家的火车票都买不起。

有好几次,我都想放弃了。

但每当夜深人静,我想起春燕和儿子期盼的眼神,想起老李家那碗滚烫的鸡汤。

我就告诉自己,林建国,你不能倒下。

你欠的,不只是一家人的生活,还有一份天大的人情。

这份人情,你还没还。

你有什么资格放弃?

或许是这份执念支撑着我,或许是老天爷眷顾。

在摸爬滚打了几年之后,我终于抓住了一个机会。

我靠着敏锐的嗅觉和诚信的品质,在电子配件行业里,挖到了我的第一桶金。

生意像滚雪球一样,越做越大。

我成立了自己的公司,建了自己的工厂。

我们家,也从当年那个十几平米的筒子楼,搬进了宽敞明亮的商品房。

后来,又换了更大的复式楼。

再后来,我们有了自己的车。

儿子的生活,也和我小时候,有了天壤之别。

他上最好的学校,穿名牌的衣服,我尽我所能,想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

生活变好了,但我心里,始终有块地方是空着的。

那就是对老李家的亏欠。

这些年,我每次回老家,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望老李一家。

他们还住在那个老旧的家属楼里,只是房子显得更破了,墙皮都开始脱落。

老李也老了,头发白了一大半,背也有些驼了。

他还在那个半死不活的厂子里,守着他的钳工岗位,一直干到了退休。

李嫂的嗓门,倒是还和当年一样洪亮。

每次见到我,都高兴得合不拢嘴。

“建国回来啦!哎呀,现在是大老板了,可跟以前不一样了!”

我每次去,都会给他们带去大包小包的营养品,给他们的孩子买最新款的衣服和玩具。



我还好几次,想塞给老李一个厚厚的红包。

但每一次,都被他笑着,却又无比坚定地推了回来。

“建国,你现在出息了,哥为你高兴。”

“但我们家什么都不缺,日子过得挺好。”

“你挣钱也不容易,快拿回去。”

他越是这样,我心里的愧疚就越深。

我知道,老李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

他当年的帮助,是出于一份最纯粹的邻里情谊,不掺杂任何功利。

如果我用金钱去衡量这份情谊,那就是对他的侮辱。

可是,不这么做,我心里的那块石头,就始终落不了地。

这份恩情,就像一笔债,我欠了二十年。

我时常在想,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在不伤害他自尊心的情况下,把这份恩情,好好地还上。

时间就在我的这份纠结中,又过了很多年。

我们的儿子都长大了。

我儿子,从小锦衣玉食,大学毕业后,就进了我的公司,准备将来接我的班。

老李的儿子,小李,则和他父亲一样,踏实肯干。

他没考上大学,读了个技校,毕业后进了一家工厂当技术工人。

虽然我们两家的生活环境天差地别,但孩子们的关系,却一直很好。

他们从小一起玩到大,感情跟亲兄弟似的。

我儿子虽然有点娇生惯养,但在小李面前,却从来没有半点架子。

小李虽然生活朴素,但在我儿子面前,也从来不觉得自卑。

我看着他们,时常会想起我和老李当年。

我想,这就是缘分吧。

我们两家的情分,注定要延续下去。

03

一晃,二十年过去了。

当年襁褓里的婴儿,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老李的儿子小李,谈了一个很不错的女朋友。

姑娘是城里人,长得漂亮,工作也好,就是家里提了个要求。

结婚可以,但必须在城里有套独立的婚房。

这个要求,在现在看来,再正常不过。

但对于靠着微薄退休金生活的老李夫妇来说,这无异于一个晴天霹雳。

这件事,我是从我儿子口中听说的。

那天晚上吃饭,儿子突然对我说:“爸,李叔家最近可能遇到难事了。”

我心里一紧,连忙问他怎么回事。

儿子说:“小李要结婚了,女方要求买婚房,李叔把一辈子的积蓄都拿出来了,还跟所有亲戚都借遍了,离首付还差一大截呢。”

“我听小李说,李叔最近急得嘴上全是燎泡,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听完儿子的话,我手里的筷子,慢慢放了下来。

我心里五味杂陈。

我知道,以老李的性格,这件事,他绝对不会主动跟我开口。

他宁可自己把牙打碎了往肚里咽,也绝不会来求我。

因为在他心里,当年的情分是情分,和我现在有没有钱,是两码事。

他不想让那份纯粹的情谊,沾染上任何铜臭味。

我理解他,但也正因为理解,我才更加心疼他。

这个要强了一辈子的老大哥,如今为了儿子的婚事,该是何等地低声下气,何等地心力交瘁。

我不能再等了。

等他来找我,那就不是报恩,而是施舍了。

我必须主动过去,而且要用一种他能够接受的方式,来解决这件事。

那个周末,我没有提前打招呼,直接开着车回了老家属楼。

车停在楼下,看着眼前这栋破旧不堪,却承载了我整个青春的筒子楼,我感慨万千。

我拎着一些水果和茶叶,轻车熟路地上了楼。

走到老李家门口,门虚掩着。

我刚想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李嫂压抑着的哭声。

“老头子,这可怎么办啊!婚期越来越近,那笔钱,咱们到哪儿去凑啊!”

紧接着,是老李沙哑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和无奈。

“哭,哭有什么用!”

“实在不行,我就去找大军......他路子野,看能不能先从他那借点高利贷应应急......”

听到“高利贷”三个字,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屋里的景象,让我鼻子一酸。

老李和李嫂坐在小板凳上,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堆零零碎碎的钞票,有一块的,有五块的,最大面额的也不过是五十。

看到我突然进来,老两口都愣住了,脸上满是慌乱和尴尬。

李嫂赶紧擦了擦眼泪,手忙脚乱地想把桌上的钱收起来。

老李则站了起来,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建......建国,你怎么来了?”

我把东西放在桌上,拉了把椅子坐下,看着他的眼睛,开门见山地说:“哥,我都知道了。”



老李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

他低下头,搓着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一个被生活压弯了腰的英雄。

他所有的要强和自尊,在现实面前,被击得粉碎。

屋子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知道,这个时候,任何安慰的话都是多余的。

我必须拿出一个能彻底解决问题,又能保全他颜面的方案。

这些年,我一直在思考如何报答他。

直接送钱送房,以他的性格,是绝对不会接受的。

我不能用我的方式,去绑架他的尊严。

所以,我早就做好了两手准备。

我在想,也许今天,就是那个最合适的时机了。

我对他和李嫂说:“哥,嫂子,你们先别急,听我说。”

“小李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的婚事,就是我的事。”

“但这件事,怎么解决,得听我的。”

我顿了顿,让他们有个缓冲的时间。

然后,我对老李说:“哥,你下午有空吗?我想单独请你出去喝杯茶。”

老李抬起头,不解地看着我。

我说:“有些话,在这里说不方便。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兄弟俩,好好聊聊。”

老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下午,我带着老李,来到了城里一家很安静的茶馆。

我们要了一个包间,点了壶最好的龙井。

袅袅的茶香,让紧绷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

我没有一上来就提钱的事。

我给他倒上茶,和他聊起了二十年前的往事。

我们聊起当年在筒子楼的趣事,谁家又闹了笑话。

我们聊起各自的工厂,那些熟悉又陌生的老师傅。

我们聊起我们的孩子,从他们穿开裆裤,到第一次背着书包上学。

聊着聊着,老李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他的眼神,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仿佛,我们又回到了那个虽然清贫,但却无忧无虑的年代。

气氛铺垫得差不多了,我看着他,轻声说:“哥,小李结婚,是天大的喜事,你怎么看着比二十年前我媳妇难产时还愁?”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老李心里那道最坚固的闸门。

他再也绷不住了,端起茶杯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将那杯滚烫的茶一饮而尽,像是要用那股热流,来压住心里翻涌的情绪。

最终,他颓然地放下茶杯,用一种近乎绝望的语气,将所有的困境,和盘托出。

他说他们跑遍了所有的亲戚,说了多少好话,看了多少脸色。

他说他甚至想过去卖血,但医院嫌他年纪大了。

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在我面前,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等他说完,我长久地沉默,只是慢慢地喝着茶。

这沉默,让老李心里愈发没底。

他可能以为,我也被这个数字吓到了,或者是我在为难。

他甚至有些后悔,不该跟我说这些。

他局促地搓着手,准备开口说“算了”。

就在这时,我放下了茶杯。

我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

我把它,慢慢地,推到了老李的面前。

文件袋和桌面接触,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在这安静的包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老李惊愕地抬起头,不解地看着我,又看看那个文件袋。

我看着他的眼睛,用一种无比郑重,甚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道。

“老哥,二十年前的恩,今天我来还。”

“但怎么还,得听我的。”

“你先打开看看,这里面是我给你的两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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