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伍老兵娶了个哑妻,百般疼爱,20年后翻出旧皮箱后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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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潘建军感觉自己像一尊被抽走了魂魄的石像,僵硬地坐在客厅那张吱吱作响的旧藤椅上。

时钟的指针已经划过了午夜两点,窗外,安桥镇沉浸在深沉的寂静里,只有偶尔几声犬吠,提醒着这是一个真实的人间。

他的右手死死地攥着,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嫩肉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那股从脚底板升起的寒意,已经彻底包裹了他,比他在边境线上趴冰卧雪时,还要冷上千百倍。

他不敢扭头,不敢看卧室的方向。

那里,躺着他同床共枕了20年的妻子,林晚秋。

那个他从人贩子手里救下来,给了她一个家,给了她一个名字,百般疼爱了20年的女人。

此刻,她正在熟睡,呼吸平稳而轻柔,对客厅里这个男人内心的天崩地裂,一无所知。

潘建军缓缓摊开手掌,掌心里,是一枚冰冷的、带着点点锈迹的金属徽章,徽章的形状,像一把出鞘的利剑,刺得他眼睛生疼。

20年的相濡以沫,20年的恩爱夫妻,原来,只是一场他自以为是的笑话。

这一切,都得从20年前,他退伍回乡的那个夏天说起。

01

20年前的安桥镇,还没有现在这么多高楼。

镇子被一条清澈的河流穿过,两岸是青瓦白墙的老房子,空气里总是飘着一股水汽和饭菜的混合香味。

潘建军就是那个时候,脱下了一身军装,带着一枚三等功奖章和一身伤病,回到了这里。

他在部队待了十二年,最好的青春都献给了边防线。

回来的时候,父母早已不在,家里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老院子。

三十岁的人,没个正经工作,也没个媳妇,在邻里乡亲眼里,算是个老大难了。

“建军啊,不是张婶说你,你也该考虑考虑个人问题了。”隔壁的张婶不止一次地倚着墙头,对他语重心长。

“部队里好是好,保家卫国,可这过日子,还得有个热炕头,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啊。”

潘建军只是憨厚地笑笑,嘴上应着“哎,知道了张婶”,心里却没什么波澜。

他在部队见惯了生死,心性比同龄人要沉稳得多,也固执得多。

婚姻大事,他觉得得看缘分,不能将就。

直到那天,他去邻县赶集,在嘈杂的汽车站,遇到了林晚秋。

当时的她,还不叫林晚秋。

她蜷缩在车站的角落里,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又脏又破。

一头长发乱糟糟的,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像受惊的小鹿一样,满是恐惧和不安的眼睛。

两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正围着她,嘴里不干不净地哄骗着,要去拉她的胳膊。

她拼命地挣扎,喉咙里发出“啊……啊……”的嘶哑声音,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潘建军体内的军人血液,瞬间就沸腾了。

他想都没想,一个箭步冲上去,蒲扇般的大手一手一个,就把那两个瘦猴似的男人给提溜了起来。

“干什么的!欺负一个姑娘家,还要不要脸!”潘建军声如洪钟,瞪着一双牛眼,满脸煞气。

那是在战场上磨砺出的气势,两个小混混哪里见过这阵仗,吓得腿都软了,连滚带爬地跑了。

潘建军这才蹲下身,看着那个还在瑟瑟发抖的女孩。

“姑娘,别怕,没事了。”他的声音放得很柔。

女孩抬起头,露出一张清秀却沾满灰尘的脸。

她看着潘建军,眼睛里还是充满了戒备,但那份恐惧,似乎消散了一些。

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擺了擺手,喉嚨里發出焦急的“啊啊”聲。

潘建军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

“你……不会说话?”

女孩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一刻,潘建军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一下。

他从口袋里掏出自己准备买化肥的钱,抽出几张递过去:“饿了吧?去买点吃的,然后早点回家。”

女孩却拼命摇头,往后缩了缩,不肯要他的钱。

后来的事情,顺理成章。

潘建军报了警,警察调查了一圈,发现这女孩是被两个跑长途的人贩子从外地拐来的,路上她激烈反抗,被打坏了嗓子,人贩子嫌她成了累赘,就把她丢在了汽车站。

至于她家是哪里的,叫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只能用手比划,或者在地上画一些没人能看懂的符号。

那个年代,信息闭塞,想找一个人的根,无异于大海捞针。

派出所的同志也很为难,最后问潘建军:“老潘,你看……你也是个热心肠。这姑娘现在没地方去,要不……先在你家安顿一下?”

潘建军看着那个孤苦无依的女孩,想起了自己牺牲的战友。

战友临死前跟他说:“建军,要是我回不去了,帮我……多看看这个太平盛世。”

眼前的女孩,不就是这太平盛世里,一个需要被守护的人吗?

他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行,就住我家吧。”

他把她领回了家,给她收拾出一间干净的屋子,带她去镇上的澡堂洗了澡,又去供销社扯了新布,请张婶帮着做了两身合身的衣裳。

当她换上干净的衣服,洗干净脸,把头发梳理整齐后,潘建军才发现,这是个异常俊俏的姑娘。

皮肤很白,眉眼弯弯,就是太瘦了,脸上没什么肉。

她不会说话,潘建军就找来纸和笔,可她好像也没上过学,字认得不多,写也写不出来。

两人交流,基本靠比划。

但她很聪明,潘建军的意思,她十有八九都能猜对。

她也很勤快,把潘建军那个乱得像猪窝一样的家,收拾得井井有条,窗明几净。

潘建军每天从外面干活回来,总能吃上热腾騰的饭菜,喝上一口她泡好的热茶。

一个沉默,一个不能言语,但在那个小小的院子里,却异常和谐。

潘建军觉得,这冷了三十年的家,终于有了一丝烟火气。

他给她取了个名字,叫“晚秋”。

因为他们相遇在秋天,他希望她的后半生,能像晚秋的田野一样,宁静而丰收。

林晚秋。

她好像很喜欢这个名字,第一次在纸上看到时,对潘建军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那是潘建军第一次见她笑,像阴了好久的天,突然放了晴。

02

一个三十岁的单身汉,家里突然多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哑巴姑娘,这事在安桥镇,就像往平静的湖里扔了块大石头,一时间议论纷纷。



“建军这是捡了个媳妇回来啊。”

“说不准是哪里跑出来的,来路不明,建军也是胆子大。”

“长得是挺水灵,就是可惜是个哑巴,以后连个吵架的人都没有。”

闲言碎语,像夏天的蚊子,嗡嗡地往潘建军耳朵里钻。

潘建军不理会。

他是什么人?

他是在枪林弹雨里滚过的人,会在乎这点唾沫星子?

但他在乎林晚秋的感受。

他看到好几次,林晚秋在院子里洗衣服,听到墙外邻居的议论,动作会明显地慢下来,头也埋得更低。

有一次,镇上几个小年轻喝多了酒,路过潘建军家门口,对着院子里喊一些不三不四的浑话。

潘建军正在屋里擦拭他那枚三等功奖章,听到声音,脸一沉,抄起门后那根又粗又长的擀面杖就冲了出去。

他一个人,把那四五个小年轻追了半条街,打得他们哭爹喊娘,保证再也不敢了。

从那以后,镇上再没人敢当着他们的面说三道四。

潘建军的战友,在县武装部当干事的李援朝来看他,知道了这事,也是一脸担忧。

“建军,你这……太草率了。”李援朝坐在院里的石凳上,点了一根烟,“这姑娘什么底细都不知道,万一……”

“没有万一。”潘建军打断了他,语气坚定,“她就是个可怜人,被人贩子害了。现在除了我,她谁都不认识,我不能不管她。”

“那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么不明不白地住着吧?对你影响不好,对人家姑娘名声更不好。”李援朝说的是实话。

潘建军沉默了。

他看着正在厨房里忙碌的林晚秋的背影,那个瘦弱的身体,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这几个月,她把家里照顾得太好了。

他的每一件衣服都干干净净,带着阳光的味道。

他有点胃病,她就每天熬小米粥给他养胃。

他晚上睡觉踢被子,她总会半夜起来,悄悄给他盖好。

这个不会说话的女人,把所有的温柔和关心,都融进了这些无声的细节里。

潘建军的心,是块硬石头,也被这涓涓细流给捂热了,泡软了。

那天晚上,他喝了点酒,壮着胆子,在纸上写下了一行字,递给了林晚秋。

“晚秋,你愿意……嫁给我吗?我潘建军,这辈子会对你好。”

林晚秋看着那行字,看了很久很久。

她的眼圈慢慢红了,然后,大颗大颗的眼泪就掉了下来,砸在了那张薄薄的纸上,晕开了墨迹。

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哭。

哭得潘建军一阵心慌。

“你要是不愿意……”他刚想把纸收回来。

林晚秋却一把按住了他的手,然后拿起笔,在那行字的下面,用力地,一笔一划地,写下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字。

好。

一年后,他们结了婚。

没有大办酒席,就请了李援朝和几个处得好的邻居,在家里吃了顿饭。

结婚那天,林晚秋穿着一身红色的新衣服,脸上化了点淡妆,是张婶帮忙画的。

她看着潘建军,眼睛里亮晶晶的,像盛满了星光。

潘建军觉得,自己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个决定,就是把这个女人领回了家。

婚后的日子,平淡而温馨。

潘建军在镇上的一个工厂找了个开货车的活,每天早出晚归,虽然辛苦,但心里踏实。

因为他知道,不管多晚回家,总有一盏灯为他亮着,一个温柔的人在等他。

林晚秋不会说话,但她有一双巧手。

她学会了织毛衣,潘建军冬天穿的毛衣毛裤,都是她一针一线织出来的,又厚实又暖和。

她还学会了做各种好吃的,潘建军那些工友都羡慕他有口福。

“老潘,你家那位,真是个宝啊。”工友们总是这么说。

潘建军听了,嘴上不说,心里却比吃了蜜还甜。

他把所有的工资都交给林晚秋保管,自己身上只留一点零花钱买烟抽。

他觉得,一个男人,最大的本事,就是让自己的女人过上好日子,让她有安全感。

几年后,他们的女儿出生了。

潘建军给她取名,叫潘悦,喜悦的悦。

女儿的出生,给这个安静的家,带来了数不清的欢声笑语。

潘悦很健康,也很活泼,不像妈妈那么安静。

她很小就知道妈妈不会说话,所以总是像个小大人一样,跟在林晚秋身边,当她的“翻译”。

“爸爸,妈妈说,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爸爸,妈妈问你,工作累不累?”

潘建军看着妻子和女儿,觉得人生再圆满不过了。

他常常想,自己前半辈子吃的那些苦,受的那些伤,大概都是为了换来后半生这样的幸福。

林晚秋有个从娘家带来的旧皮箱,黑色的,牛皮的,边角都磨得发亮了。

她说,那是她爹妈留下的唯一念想。

潘建军问过她里面是什么,她就在纸上写:“一些旧衣服,不值钱。”

箱子一直放在卧室的角落里,上面盖着一块防尘的布。

20年来,潘建军从来没见她打开过。

他觉得,那可能是妻子的伤心事,既然她不想提,他便也不再问。

他尊重她,也信任她。

这种信任,就像他每天呼吸的空气一样,自然而然,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怀疑。

03

时间一晃,就是20年。

安桥镇变得越来越像个小城市,老房子拆了,盖起了高楼,土路也变成了宽阔的柏油马路。

潘建军和林晚秋,也都从中年,慢慢走向了老年。

潘建军的背,没有年轻时那么挺拔了,鬓角也染上了风霜。

林晚秋的眼角,也爬上了细细的皱纹,但她看起来,依然比同龄人要年轻温婉。

女儿潘悦,是他们最大的骄傲。

她学习成绩优异,考上了省城的名牌大学,毕业后留在了那里工作,找了个不错的对象,日子过得很好。

潘建军所在的工厂,效益不好,几年前就倒闭了。

他提前办了内退,每个月领着不多的退休金,又在镇上的一个小区找了个保安的差事,两份收入加起来,日子倒也过得去。

他很满足。

他觉得,人这辈子,不求大富大贵,但求家庭和睦,平安健康,这就够了。

然而,生活的平静,总会被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打破。

起因是家里的老房子。

这房子是潘建军父母留下的,有些年头了。

前段时间,安桥镇连着下了一个星期的暴雨,雨停之后,潘建军发现,储藏室那面墙的墙皮,大片大片地往下掉,露出了里面受潮发霉的砖块。

“这墙不行了,得赶紧修,不然哪天塌了就麻烦了。”潘建军看着那面墙,皱起了眉头。

林晚秋也走过来,脸上满是担忧。

她用手指了指墙角,又做了个摇晃的手势,意思是这墙体可能都松动了。

“是啊,得整个拆了重砌。”潘建军叹了口气,“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他拿出积蓄本看了看,钱倒还够,就是得费一番大力气。

储藏室里堆满了杂物,都是些陈年旧物,得先全部清出来,才能动工。

接下来的几天,潘建军和林晚秋就开始了浩大的“搬家”工程。

旧报纸,旧家具,女儿小时候的玩具……

每一样东西,都承载着这个家20年的记忆。

潘建军一边搬,一边跟林晚秋比划着,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

林晚秋总是微笑着,静静地听着,偶尔点点头,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

储藏室的东西,一件件被搬到了院子里。

最后,只剩下那个靠在最里面的,黑色的旧皮箱。

“就剩这个大家伙了。”潘建军走过去,拍了拍皮箱上的灰尘,“晚秋,这里面的东西还要吗?要是不值钱,干脆趁这次机会,一起处理掉算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很随意,并没有多想。

然而,林晚秋的反应,却让他有些意外。

她快步走过来,对着潘建军连连摆手,神情里带着一丝他从未见过的急切。

她拉住潘建军的胳膊,指了指皮箱,又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然后双手合十,做出一个请求的姿势。

潘建军看懂了。

她的意思是,这个箱子对她很重要,是念想,不能扔。

“行行行,不扔不扔。”潘建军立刻妥协了,“我就是随口一说。那咱们把它搬到卧室去,免得修墙的时候弄脏了。”

他弯下腰,准备去抬皮箱。

皮箱看起来不大,但分量却不轻,潘建军一用力,差点闪了腰。

“嘿,这里面装的什么?石头吗?怎么这么沉。”他嘟囔了一句。

林晚秋又走过来,拍了拍他的后背,示意她自己来。

她一个看起来瘦弱的女人,却抱住了那个沉重的皮箱,虽然走得有些踉跄,但还是稳稳地,一步一步地,把它搬回了卧室,放在了原来的角落里,又用那块旧布仔细盖好。

潘建军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些奇怪。

他不是奇怪她的力气。

而是奇怪她刚才那一瞬间流露出的,那种近乎是紧张的情绪。

20年了,他第一次看到她因为一件东西,而如此失态。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他很快就把它归结为,这个皮箱是妻子父母唯一的遗物,她珍视,是理所当然的。

他甚至还有些自责,觉得自己刚才的话,可能伤到了妻子的心。

晚上吃饭的时候,他特意给林晚秋夹了一大块她最爱吃的鱼肚子。

“多吃点,看你今天累的。”他比划着说。

林晚秋对他笑了笑,那笑容和往常一样,温柔而恬静。

潘建军心里的那一点点疑虑,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04

墙请了镇上的老师傅来修,敲敲打打,忙活了好几天。

潘建军每天在工地上盯着,林晚秋则负责后勤,端茶送水,把师傅们照顾得妥妥帖帖。

“老潘,你真是好福气啊。”带头的王师傅一边砌墙,一边羡慕地对潘 "老潘,你真是好福气啊。"带头的王师傅一边砌墙,一边羡慕地对潘建军说,“娶了这么个贤惠的嫂子。人虽然不会说话,但心里什么都明白,比我们家那个能说会道的,强多了。”

潘建军听了,咧着嘴笑,心里美滋滋的。

这天下午,潘建军正在跟王师傅商量房顶防水的事情,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女儿潘悦打来的。

“爸,你和我妈身体都好吧?”女儿的声音清脆,带着笑意。



“好,都好着呢,你妈就在我旁边。”潘建军把手机开了免提,让林晚秋也能听到。

林晚秋凑过来,听到女儿的声音,脸上笑开了花。

“那就好。爸,跟你说个事,我单位这边要申报一个高级职称,需要提交一些个人资料,其中有一项,需要我小时候的户口本复印件,就是那种手写的老户口本,用来证明我的出生地和家庭关系。”

“老户口本?”潘建军愣了一下,“那玩意儿多少年没用过了,得找找。”

“嗯,是有点麻烦。我们后来不是换了新的电脑打印的户口本嘛,但单位非要最早的那一版,说档案要齐全。爸,你帮我找找看,找到了用手机拍个照发给我就行。这事挺急的,后天就要交。”

“行,没问题,包在爸身上。”潘建军一口答应下来,“你放心上班,我跟你妈今天肯定给你找出来。”

挂了电话,潘建军就和林晚秋开始了大搜寻。

家里的抽屉、柜子、床底下,所有可能存放旧文件的地方,都翻了个底朝天。

“奇怪了,我记得明明就放在这个铁盒里的。”潘建军挠着头,看着空空如也的旧饼干盒,一脸纳闷。

那个铁盒里,放着他退伍证,一些奖章,还有结婚证,他印象里,老户口本也一直锁在里面。

林晚秋也在旁边焦急地比划着,意思是她也记得是放在这里的。

就在两人找得满头大汗时,隔壁的张婶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站在院门口喊:“晚秋,晚秋!快,你快去我家看看,我家老头子不知怎么了,突然捂着胸口说喘不上气!”

林晚秋一听,也顾不上找东西了,脸上满是焦急,跟潘建军比划了一下,示意他别急,她过去看看就回来。

“快去快去!人要紧!”潘建军赶紧催她,“这边我来找就行。”

林晚秋点了点头,快步跟着张婶走了。

屋子里一下子只剩下潘建军一个人。

他又独自找了半个多小时,把能想到的地方又翻了一遍,可那本老户口本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毫无踪影。

就在这时,潘悦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爸,怎么样了?找到了吗?我领导刚才又来催了,说明天上午十点前必须交,不然今年的名额就错过了。”女儿的声音里充满了焦虑。

“悦悦,别急,爸在找,爸在找……”潘建军嘴上安慰着,心里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挂了电话,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猛吸,目光在满屋子的狼藉里扫视,整个人都陷入了困境。

突然,他的视线定格在了卧室的角落。

那个用旧布盖着的,黑色的牛皮箱上。

05

潘建军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那个箱子,是林晚秋的“禁地”。

20年前她刚跟他回家时,就指着这个箱子,在纸上一笔一划地写过:“这里面,是我妈妈留下的东西,也是我唯一的念想,求你,不要打开它。”

潘建军当时郑重地点了点头。

20年来,他信守着这个承诺,从未动过那个箱子一下,甚至打扫卫生时,都只是轻轻擦拭表面的灰尘。

他一直认为,那是妻子心中最后一方柔软的、不容侵犯的私密之地,他必须尊重。

可现在……

潘建军看着那个箱子,内心天人交战。

“不可能在里面,”一个声音告诉他,“晚秋那么宝贝那个箱子,怎么会把户口本放进去。”

“可万一呢?”另一个声音反驳道,“万一是她当初收拾东西,怕户口本丢了,顺手就放进了最安全的地方,后来自己都忘了呢?悦悦的前途要紧啊!”

女儿焦急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错过这次职称评定,可能就要再等好几年。

潘建军狠狠地抽了两口烟,烟头在昏暗的光线下忽明忽暗,映着他纠结的脸。

最终,他猛地站起身,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

“就看一眼,为了女儿,就看一眼。找到了马上拿出来,找不到就当没动过。”他对自己说,像是在说服,也像是在壮胆。

他知道妻子总是把那把铜钥匙,放在床头柜最里层那个装旧首饰的木盒里。

他走过去,拉开抽屉,手伸进去时,竟然有些微微发抖。这感觉,比他第一次上战场还要紧张。

钥匙冰冷的触感传来,潘建军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他拿着钥匙,走到那个皮箱前,蹲下身,深吸了一口气,将钥匙插进了锁孔。

“咔哒”一声轻响。



那个守护了20年秘密的锁,开了。

他掀开了沉重的箱盖。

箱子里没有他想象中母亲的遗物,比如手镯、梳子或是几件旧衣服。

最上面,是一层叠放整齐的泛黄信纸,再往下,是一些他不认识的、零零碎碎的旧物件。

他的目光,瞬间就被最上面的一个东西给吸住了。

那是一本暗红色的证件。

他伸手,颤抖着,将它拿了起来。

证件的封面上,印着几个他再熟悉不过的烫金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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