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文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老王，现场什么情况？”
年轻的警员小李快步走到警戒线旁，对着一个蹲在地上、经验丰富的刑警问道。
被称为老王的刑警没有回头，他用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捻起地面上的一点粉末状物质，凑到鼻尖闻了闻。
“一男一女，高坠，当场死亡。”
他的声音，沙哑而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男的叫李维，四十五岁，本地有名的企业家。女的叫苏柔，二十四岁，是个画家。”
小李倒吸一口凉气。
“李维？就是那个‘维格集团’的老板？”
“嗯。”
老王站起身，目光扫过对面那栋高耸的豪华公寓楼，眼神变得深邃。
01
李维的人生，是从泥泞中开始的。
他出生在偏远农村的一个贫困家庭，父母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
贫穷，是他童年最深刻的记忆。
他从小就明白一个道理，想要不被饿死，想要活得像个人样，就必须拼了命地往上爬。
他靠着一股不服输的狠劲，成了村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大学生。
在大学里，他认识了张敏。
张敏是城里姑娘，家庭条件优渥，长得也漂亮，是很多男生追求的对象。
但她最终，却选择了当时那个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每天除了读书就是去做兼职的李维。
她说，她从李维的眼睛里，看到了一团火。
那团火，叫野心，也叫希望。
为了李维，张敏不顾父母的反对，毕业后就嫁给了他。
他们没有婚礼，没有钻戒，只有一间租来的，不到十平米的出租屋。
但那时的他们，是快乐的。
李维对张敏说：“老婆，你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住上全市最好的房子，开上最贵的车。”
张敏笑着说：“我不要什么好房子，好车子，我只要你。”
那时的李维，真诚，勤奋，虽然穷，但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憧憬。
他性格内敛，不善言辞，但对张敏，却总有说不完的话。
他会把打工赚来的钱，全部交给张敏保管，自己只留几块钱的饭钱。
他会在深夜，为温习功课的张敏，煮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
他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奋斗，都有一个清晰而坚定的目标。
那就是，让他爱的这个女人，过上好日子。
他以为，只要实现了这个目标，他们就会永远幸福下去。
但他没有想到，当他真的拥有了实现承诺的能力时，他们之间，却变得越来越远。
那份最初的，相濡以沫的感情，也在财富的洪流中，被冲刷得面目全非。
02
他们的事业，是从一间废弃的仓库开始的。
李维靠着大学里学的专业知识和一股闯劲，决定下海创业，做电子元件加工。
张敏拿出了父母给她的所有嫁妆，作为启动资金。
那是一段艰苦到不堪回首的岁月。
为了节省成本，他们既是老板，也是工人。
李维负责跑业务，拉订单，搞生产。
张敏则负责管账，发货，做后勤。
他们吃过数不清的泡面，熬过无数个不眠的夜。
最困难的时候，账上只剩下不到一百块钱，连下个月的房租都交不起。
李维几近崩溃，他对张敏说：“要不，我们放弃吧。”
张敏抱着他，哭着说：“再坚持一下，就一下，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正是张敏的这份信任和支持，让李维咬着牙，挺了过来。
他们的真诚和产品过硬的质量，为他们赢得了第一个大客户。
公司，从此走上了正轨。
从一个小作坊，到一个加工厂，再到一个集团公司。
李维只用了十年的时间。
他成了这座城市里，家喻户晓的明星企业家。
他实现了当初对张敏的承诺。
他们搬进了半山腰的豪华别墅，车库里停满了豪车。
张敏再也不用为了几毛钱的菜价，和人讨价还价。
她成了别人眼中，最令人羡慕的豪门阔太。
然而，只有张敏自己知道，她并不快乐。
房子越来越大，但家里却越来越冷清。
李维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回来的时间，也越来越晚。
他不再和她分享工作上的事情，也不再关心她生活中的喜怒哀乐。
他们之间，很少再有夫妻间的温存和交流。
大多数时候，他回到家，都带着一身的疲惫和酒气，倒头就睡。
偶尔的几次对话，也总是围绕着公司的报表和孩子的学习成绩展开。
张敏试图和他沟通，但李维总是用同一句话来回应她。
“我这么拼，这么累，不都是为了这个家吗？”
“你现在什么都有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张敏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感到一阵阵的无力。
她知道，那个曾经和她挤在十平米出租屋里，畅想未来的穷小子，已经死了。
活下来的，是一个名叫李维的，成功的，冷漠的企业家。
她拥有了令人艳羡的物质生活，却永远地，失去了那个曾经把她视若珍宝的爱人。
03
李维和苏柔的相识，是在一场慈善拍卖晚宴上。
那时的李维，事业如日中天，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他开始频繁地出入各种上流社会的交际场所。
他穿名牌西装，戴百万名表，身边围绕着一群阿谀奉承的人。
他渐渐地，迷失在了这种浮华的生活里。
苏柔是那场晚宴的特邀嘉宾，她的一幅画，作为拍品之一，参与拍卖。
她很年轻，只有二十出头，长发飘飘，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气质干净而纯粹。
在那个充满了铜臭味和虚伪客套的场合里，她就像一朵不染尘埃的百合花，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李维注意到了她。
更吸引他的，是她看向自己画作时，那种专注而热烈的眼神。
那是一种，他对艺术一窍不通，但却能感受到的，纯粹的热爱。
这让他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在面对那些冰冷的电子元件时，也曾有过同样炙热的眼神。
晚宴结束后，李维主动找到了苏柔。
他用一个远高于市场价的价格，买下了她的那幅画。
“我叫李维，很喜欢你的画。”
他对苏柔说。
“谢谢李总。”
苏柔对他微微一笑，笑容干净又羞涩。
他们的故事，就这样开始了。
李维发现，和苏柔在一起，他能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和快乐。
苏柔懂艺术，懂生活，懂浪漫。
她会带他去看小众的艺术展，会和他分享最新上映的文艺电影，会拉着他在深夜的街头散步。
这些，都是张敏无法给他的。
在张敏的眼里，一幅画的价值，远不如公司一张报表的利润来得实在。
她不懂那些阳春白雪，她只关心柴米油盐。
李维并没有觉得张敏有什么不好。
他知道，张敏的务实和精打细算，是他们能有今天的基础。
但他累了。
他在商场上，已经扮演了太久那个冷酷无情的决策者。
他需要在另一个世界里，寻找一些柔软的，不那么功利的东西。
而苏柔，恰好满足了他所有的幻想。
他为苏柔在这栋豪华公寓里，租下了一套房子。
他为她提供最优渥的创作环境，为她举办个人画展。
他把所有对张敏的亏欠，都用物质的方式，加倍地补偿在了苏柔的身上。
他们像所有热恋中的情侣一样，在这里约会，吃饭，共度良宵。
这里，成了他逃离现实的避风港。
一个只属于他和苏柔的，秘密的伊甸园。
他以为，自己可以一直这样，在两个世界里，游刃有余。
但他不知道，所有命运的馈赠，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04
出事那天晚上，李维很晚才回到家。
他刚一进门，就看到张敏穿着睡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电视屏幕的光，明明灭灭地照在她脸上。
她的表情，隐藏在黑暗里，看不真切。
“怎么还没睡？”
李维一边换鞋，一边随口问道。
“等你。”
张敏的声音，有些沙哑。
“等我干什么？我不是说了吗，今晚有个重要的应酬，会很晚回来。”
李维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他最不喜欢这种被“查岗”的感觉。
张敏没有接话，她关掉了电视。
客厅，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黑暗中，李维能感受到，妻子投射过来的，那道冰冷的目光。
“李维，我们谈谈吧。”
张敏的声音，平静得有些可怕。
“有什么好谈的？我很累了，想早点休息。”
李维不想和她谈。
他知道，所谓的“谈谈”，最后一定会演变成一场争吵。
他绕过沙发，准备上楼。
“是关于苏柔的事情。”
张敏的声音，从他背后幽幽地传来。
李维的脚步，猛地顿住了。
他的后背，瞬间渗出了一层冷汗。
他缓缓地转过身，看着黑暗中妻子的轮廓。
“你……都知道了？”
他的声音，有些干涩。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张敏冷笑了一声。
“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在给你机会，等你主动跟我坦白。”
“但你，没有。”
李维沉默了。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任何的解释，在事实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你今晚，是要去找她吧？”
张敏问道。
李维默认了。
“好，你去吧。”
张敏的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
“去跟她做个了断。”
“明天早上，我希望在家里看到你。”
“到时候，我们再来谈，我们之间的事情。”
说完，她便起身上楼，没有再看李维一眼。
李维在黑暗的客厅里，站了很久。
最后，他拿起车钥匙，走出了这个让他感到窒息的家。
他驱车，来到了苏柔的公寓楼下。
他不知道，这会是他人生中，走的最后一段路。
第二天清晨，两具冰冷的尸体，被晨练的居民发现，静静地躺在公寓楼下的草坪上。
血，染红了青草，也染红了那个刚刚破晓的，阴郁的早晨。
05
接到报案后，刑警队长王振华立刻带队赶到了现场。
现场很快被封锁起来，法医和技术人员开始进行紧张有序的勘查工作。
王振华蹲在两具尸体旁，眉头紧锁。
男死者，李维，本地的商界名人，他有所耳闻。
女死者，苏柔，身份信息还在核实中。
两人衣着完整，但身上有多处骨折，致命伤都是高空坠落导致的颅脑损伤。
从现场的惨状来看，坠落的楼层非常高。
“王队，”
一名年轻警员跑过来报告。
“已经确认了，女死者叫苏柔，是个画家。坠落点是十八楼的1802室，那是苏柔的住处，房子是租的。”
“现场勘查有发现吗？”
王振华站起身，问道。
“1802室的房门完好，没有被撬动的痕迹。屋里很整洁，没有打斗的迹象。在客厅的桌上，发现了一个空的红酒瓶和两个杯子，上面提取到了两名死者的指纹。”
“阳台呢？”
“阳台的推拉门是开着的，栏杆上提取到了李维清晰的指纹，有明显的攀爬痕迹。另外，在阳台的地面上，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粉末。”
“粉末？”
王振华的眼神一凝。
“是的，已经让技术队带回去化验了。”
初步的勘查结果，似乎将案件的性质，指向了意外失足，或是殉情。
或许是两人在阳台上喝酒，情到浓时，发生了意外。
又或许，是两人发生了争执，其中一人跳楼，另一人跟着跳了下去。
王振华随即对李维的妻子张敏，进行了问询。
张敏表现得悲痛欲绝，几度哭到昏厥。
她说，她只知道丈夫昨晚有应酬，并不知道他会来这里。
对于丈夫和苏柔的关系，她更是一问三不知，表现得像一个被蒙在鼓里的，无辜的受害者。
她的表现，几乎没有任何破绽。
但王振华凭借多年的刑侦经验，总觉得这件事，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他总觉得，张敏的悲伤里，似乎隐藏着一些别的东西。
一种，如释重负般的，诡异的平静。
为了寻找更多的线索，王振华下令，调取公寓楼里所有的监控视频。
几个小时后，所有的视频资料，都被汇总到了指挥车里。
王振华和几名警员，坐在屏幕前，一帧一帧地，仔细查看。
他们看了大堂的监控，电梯的监控，以及十八楼走廊的监控。
视频显示，李维是在昨晚十一点左右，独自一人乘坐电梯，来到了十八楼。
他走到1802室门口，敲了敲门，苏柔很快就为他打开了房门。
两人看起来，和普通的情侣没什么两样。
之后，走廊的监控，就再也没有拍到任何人进出1802室。
直到第二天早上，他们的尸体被发现。
一切，似乎都显得很正常。
“王队，看来，应该就是意外或者殉情了。”
小李看着监控，得出了结论。
王振华没有说话，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细节。
他让技术员，将李维进入1802室前后的那段走廊监控，反复播放。
一遍，两遍，三遍……
突然，王振华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猛地凑到屏幕前。
屏幕上，走廊的画面，依旧平静。
但王振华的脸上，却露出了无比震惊的表情。
他指着屏幕上的一个角落，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
“放大这里！快！”
技术员按照他的指示，将画面不断放大。
当画面清晰地呈现在众人面前时，指挥车里，响起了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所有人都惊呆了。
王振华靠在椅背上，缓缓地，深吸一口气。
“这……不是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