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
那年春天，表嫂薛慧颖临盆在即，却在产房里拉住我的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出了一个惊天秘密。
她说，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表哥朱宇轩的。
01
1995年的春天来得格外早，桃花还未完全绽放，表嫂薛慧颖就已经挺着八个月的肚子在院子里晒太阳了。
"小浩，你看这孩子踢得多厉害。"薛慧颖轻抚着隆起的腹部，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你表哥说，这一定是个男孩。"
我放下手中的医书，走到她身边。作为县医院的实习医生，我对孕妇的情况总是格外关注。
"表嫂，你最近有没有感觉不舒服？"我仔细观察着她的脸色，发现她的面色有些苍白，眼底还有淡淡的青影。
薛慧颖摇摇头，但动作显得有些勉强："没什么，就是偶尔会头晕，可能是怀孕的正常反应吧。"
这时，表哥朱宇轩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一袋新鲜的鱼。他看到我们在说话，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小浩，你又在给你表嫂检查身体啊？"朱宇轩走过来，亲昵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有你这个学医的表弟在，我就放心多了。"
我看着表哥朱宇轩，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他比我大五岁，从小就是家里的骄傲，不仅人长得英俊，还在县里的建筑公司当项目经理，收入不错。
"表哥，表嫂的情况需要多注意，我觉得她可能有些贫血。"我认真地说道。
朱宇轩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那怎么办？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暂时不用，我会密切关注的。"我安慰道，"不过最好还是多补充营养，多休息。"
薛慧颖站起身，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们别这么紧张，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
然而，她刚说完这话，突然身体一晃，差点摔倒。幸好我和朱宇轩同时伸手扶住了她。
"慧颖！"朱宇轩紧张地喊道，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我扶着薛慧颖坐下，为她把脉。她的脉象有些虚弱，而且跳得不太规律。
"表嫂，你最近是不是睡眠不好？"我问道。
薛慧颖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是的，总是做梦，睡不踏实。"
朱宇轩蹲在薛慧颖身边，握住她的手："慧颖，你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说，别硬撑着。"
我看着他们夫妻俩的互动，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表哥朱宇轩对表嫂的关心是真心的，但薛慧颖的眼神中却总是带着一种我无法理解的忧郁。
"表嫂，你最近有没有联系过家里？"我随口问道。
薛慧颖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没有，你也知道，我和家里的关系不太好。"
这倒是真的。薛慧颖是从外地嫁过来的，据说和家里闹翻了，已经好几年没有联系。当初她和表哥结婚的时候，连娘家人都没有来。
"那就好好养胎吧。"我站起身，"我明天再来看你。"
朱宇轩送我到门口，压低声音说："小浩，慧颖最近确实有些不对劲，你多留意一下。"
"怎么不对劲？"我问。
"总是心神不宁的，有时候我和她说话，她都听不见。"朱宇轩皱着眉头，"而且晚上经常做噩梦，有时候会突然惊醒。"
我点点头："可能是孕期反应，不用太担心。"
但是当我走在回家的路上时，心中却涌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薛慧颖的反应确实有些异常，而且我总觉得她在隐瞒什么。
夜晚降临，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薛慧颖苍白的脸庞和她眼中的那抹忧郁。
作为一个医学生，我的直觉告诉我，薛慧颖的情况比表面看起来要复杂得多。而这种复杂，似乎不仅仅是身体上的问题。
02
第二天一早，我就赶到了表哥家。推开院门，却发现屋里传来了争吵声。
"你到底在瞒什么？慧颖，我是你丈夫，你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朱宇轩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愤怒和无奈。
"我没有瞒什么，宇轩，你别胡思乱想了。"薛慧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还带着哭腔。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敲门。屋里的争吵声立刻停止了。
"小浩来了。"朱宇轩开门时，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怒气，但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我走进屋里，看到薛慧颖坐在床边，眼睛红红的，显然刚哭过。
"表嫂，你怎么了？"我关切地问道。
薛慧颖摇摇头，勉强笑了笑："没事，就是有点累。"
朱宇轩在一旁冷哼一声："累？我看是心虚吧。"
"宇轩！"薛慧颖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你够了！"
我看着他们剑拔弩张的样子，赶紧打圆场："表哥，表嫂现在怀着孕，情绪不稳定是正常的，你别太较真。"
朱宇轩深深地看了薛慧颖一眼，然后对我说："小浩，你陪她聊聊吧，我出去一下。"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我和薛慧颖两个人，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表嫂，你和表哥到底怎么了？"我坐到她身边，轻声问道。
薛慧颖沉默了很久，然后突然抓住我的手："小浩，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能帮我照顾这个孩子吗？"
她的话让我大吃一惊："表嫂，你在说什么？你怎么会不在？"
薛慧颖的眼中涌出泪水："我总是做噩梦，梦见自己死了，梦见孩子没有妈妈。"
"那只是梦，表嫂，你别胡思乱想。"我安慰她，"你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保持心情愉快。"
薛慧颖突然紧紧抓住我的手，眼神变得非常认真："小浩，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但你要答应我，不能告诉任何人。"
我的心跳加快了："什么事？"
薛慧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算了，还是不说了。"
"表嫂，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鼓励她。
薛慧颖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挣扎："小浩，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让我有些意外："你是个很好的人啊，善良、温柔，表哥很爱你。"
薛慧颖苦笑了一下："善良？温柔？如果你知道真相，你还会这么说吗？"
"什么真相？"我越来越困惑。
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朱宇轩回来了。薛慧颖立刻松开了我的手，擦干眼泪。
"慧颖，我刚才去买了些补品。"朱宇轩走进来，语气已经缓和了很多，"对不起，刚才我说话重了。"
薛慧颖点点头，没有说话。
我看着他们，心中的疑虑越来越重。薛慧颖显然有什么重要的秘密，而这个秘密让她痛苦不堪。
"表哥，我觉得表嫂可能需要看看心理医生。"我建议道。
朱宇轩皱了皱眉："心理医生？她心理有什么问题？"
"孕期抑郁症，这在医学上是有记录的。"我解释道，"表嫂现在的情绪状态不太稳定，对胎儿也不好。"
薛慧颖突然站起来："我没病，我只是...只是有些累了。"
她说着，突然捂住肚子，脸色变得苍白。
"慧颖！"朱宇轩立刻扶住她。
我也赶紧上前检查，发现她的肚子有些发硬。
"表嫂，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疼痛？"我紧张地问。
薛慧颖摇摇头："不疼，就是感觉肚子紧紧的。"
我为她把脉，发现胎动有些异常。
"我觉得最好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我建议道。
朱宇轩二话不说，立刻去准备车子。而薛慧颖却拉住了我的手。
"小浩，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你一定要记住我今天想对你说的话。"她的声音很轻，但语气却异常坚决。
"表嫂，你别说这种话，不会有意外的。"我安慰她。
但是薛慧颖的眼神告诉我，她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03
县医院的产科病房里，薛慧颖躺在病床上，脸色依然苍白。医生检查后说胎儿目前没有大问题，但需要观察。
"可能是假性宫缩，但孕妇的血压有些低，需要住院观察几天。"主治医师李医生对我们说。
朱宇轩紧紧握着薛慧颖的手："慧颖，你好好休息，我陪着你。"
薛慧颖点点头，但眼神还是有些涣散。
我作为医院的实习生，可以经常来看她。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发现薛慧颖的情况时好时坏，有时候清醒，有时候又陷入一种恍惚的状态。
"小浩，你过来。"这天下午，薛慧颖趁朱宇轩去买饭的时候，把我叫到床边。
"表嫂，你感觉怎么样？"我问。
薛慧颖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后，压低声音说："我必须告诉你一些事情，因为我感觉时间不多了。"
"表嫂，你别这么说。"我皱起眉头。
"听我说完。"薛慧颖的语气很坚决，"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和家里断绝关系吗？"
我摇摇头。
"因为我做了一件对不起他们的事。"薛慧颖的眼中涌出泪水，"三年前，我还没有嫁给你表哥的时候，我...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我的心跳加快了，隐隐感觉到她要说的事情很严重。
"那个人已经有了家庭，有妻子，还有孩子。"薛慧颖继续说道，"但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和他在一起了。"
我震惊地看着她，没想到温柔善良的表嫂会有这样的过去。
"后来家里人发现了，大闹了一场。我没脸再待在家里，就跑了出来。"薛慧颖擦了擦眼泪，"遇到你表哥后，我以为可以重新开始，忘记过去。"
"那...那现在呢？"我小心翼翼地问。
薛慧颖沉默了很久，然后说："小浩，我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不是你表哥的。"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我完全愣住了。
"什么？"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去年夏天，他来找过我一次。"薛慧颖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们...我们又犯了错。"
我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表哥对我这么好，我却...我真的是个坏女人。"薛慧颖痛苦地说道。
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薛慧颖立刻闭上嘴，装作在休息。
朱宇轩端着饭盒走了进来："慧颖，我买了你爱吃的小馄饨。"
看着表哥温柔的样子，我心中五味杂陈。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要当父亲的孩子，很可能不是他的。
"小浩，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朱宇轩关心地问我。
"没...没什么，可能是昨天没睡好。"我勉强笑了笑。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坐立不安。薛慧颖的话像一根刺一样扎在我心里，让我无法平静。
晚上，朱宇轩要回家拿些东西，让我陪着薛慧颖。
"表嫂，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我忍不住问道。
薛慧颖点点头："我没有理由骗你。"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问。
"我不知道。"薛慧颖摇摇头，"我只知道，我对不起你表哥，也对不起这个孩子。"
"那个人...他知道这件事吗？"我继续问。
薛慧颖摇摇头："他不知道，而且我也不打算告诉他。他有自己的家庭，我不能毁了他。"
我看着薛慧颖痛苦的表情，心中涌起一阵同情。但同时，我也为表哥感到不值。
"表嫂，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问。
"因为如果我真的有什么意外，我希望至少有一个人知道真相。"薛慧颖认真地看着我，"小浩，答应我，无论如何都要保守这个秘密。"
我犹豫了很久，最终点了点头。
但是，我知道这个秘密将会成为我心中永远的负担。
04
薛慧颖在医院住了一周后，情况稍有好转，医生同意她回家休养。但我能感觉到，她的精神状态依然很不稳定。
回到家的第二天，我去看她时，发现她正在整理一些东西。
"表嫂，你在做什么？"我问。
"整理一些重要的东西。"薛慧颖头也不抬地说，"万一有什么意外，至少这些东西能留给孩子。"
我看到她在整理的是一些照片、信件，还有一本日记。
"这是我这些年的日记。"薛慧颖拿起那本厚厚的日记本，"里面记录了我所有的心路历程，包括...包括那些不堪的过去。"
"表嫂，你总是说什么意外，医生不是说你的情况已经稳定了吗？"我不解地问。
薛慧颖苦笑了一下："小浩，你还年轻，不懂。有些事情，不是医生能解决的。"
这时，朱宇轩从外面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些婴儿用品。
"慧颖，你看我买了什么。"他兴奋地展示着小衣服、小鞋子，"等孩子出生了，就可以穿了。"
看着表哥期待的样子，我心中更加难受。如果他知道真相，会是什么反应呢？
"宇轩，如果...如果孩子长得不像你，你会介意吗？"薛慧颖突然问道。
朱宇轩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怎么会介意？孩子是我们的，长得像谁都一样。"
薛慧颖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是吗？"
"当然了。"朱宇轩坐到她身边，轻抚着她的肚子，"我已经想好了，如果是男孩就叫朱俊语，如果是女孩就叫朱雅琪。"
听到这些名字，薛慧颖的身体明显颤了一下。
"怎么了？你不喜欢这些名字吗？"朱宇轩关切地问。
"不...不是，名字很好。"薛慧颖勉强笑了笑。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经常来看薛慧颖。我发现她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有时候会突然发呆，有时候又会莫名其妙地哭泣。
"小浩，你说人做错了事，还能被原谅吗？"一天下午，薛慧颖问我。
"看是什么事吧。"我想了想说，"如果真心悔过，大部分事情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那如果是背叛呢？背叛了最爱的人，还能被原谅吗？"薛慧颖继续问。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我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表嫂，你为什么不告诉表哥真相呢？"我忍不住问道，"也许他会理解的。"
薛慧颖摇摇头："不会的，他不会理解的。而且，这样会毁了他，也会毁了那个人的家庭。"
"但是这样下去，你会被内疚压垮的。"我担心地说。
"所以我说，我可能撑不到孩子出生。"薛慧颖的声音很平静，但话语却让人心惊。
就在这时，朱宇轩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
"慧颖，邮递员刚送来的，说是你的信。"朱宇轩把信递给她。
薛慧颖接过信，看到信封上的字迹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是...是谁的信？"朱宇轩好奇地问。
"没...没什么，可能是以前同事的。"薛慧颖慌张地把信藏了起来。
但朱宇轩显然注意到了她的异常反应："慧颖，你怎么了？"
"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下。"薛慧颖说着就往卧室走去。
朱宇轩看着她的背影，眉头紧皱："小浩，你觉得慧颖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说："可能是孕期反应吧。"
但我知道，那封信很可能来自那个人，那个让薛慧颖痛苦不堪的人。
夜晚，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薛慧颖痛苦的表情。我开始担心，她会不会真的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
05
第二天一早，我就赶到了表哥家，却发现薛慧颖不在。
"她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要去散步。"朱宇轩告诉我，"但到现在还没回来，我有些担心。"
我的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她往哪个方向去了？"
"好像是往河边走的。"朱宇轩说着，脸色也变得担忧起来。
我们立刻出门寻找。春天的河边柳絮飞舞，但我们的心情却很沉重。
终于，在河边的一个小亭子里，我们找到了薛慧颖。她正坐在那里，手里拿着昨天收到的那封信，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慧颖！"朱宇轩跑过去，紧紧抱住她，"你吓死我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就出来？"
薛慧颖靠在朱宇轩的怀里，哭得更厉害了："宇轩，对不起...对不起..."
"你道什么歉？"朱宇轩轻抚着她的头发，"你没做错什么。"
我看到薛慧颖手中的信，信纸上的字迹很工整，但内容我看不清楚。
"慧颖，这封信是谁写的？"朱宇轩问道。
薛慧颖犹豫了很久，然后说："是...是我以前的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为什么看了信你会这么难过？"朱宇轩继续追问。
薛慧颖没有回答，只是把信紧紧攥在手里。
我们搀扶着薛慧颖回到家，她的情绪依然很不稳定。朱宇轩去厨房准备午饭，我陪着薛慧颖坐在客厅里。
"表嫂，那封信到底写了什么？"我小声问道。
薛慧颖看了看厨房的方向，确认朱宇轩听不到后，把信递给我。
我接过信，看到上面写着：
"慧颖，听说你怀孕了，我很高兴。但我也很担心，因为我知道那个孩子可能是我的。我想见你一面，有些话必须当面说清楚。如果你愿意，请到老地方等我。"
信的署名是一个"峻"字。
我看完信，心中震撼不已。原来那个人知道了孩子的事情，而且还想见薛慧颖。
"他...他想见你？"我问。
薛慧颖点点头："但我不能去，我不能再犯错了。"
"我想给他回信，告诉他孩子不是他的，让他不要再联系我。"薛慧颖说道。
我觉得这样做是对的，但同时也担心这个谎言能否维持下去。
"表嫂，如果孩子出生后长得像他怎么办？"我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薛慧颖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我...我不知道。"
这时，朱宇轩从厨房出来了："慧颖，饭做好了，你过来吃点。"
薛慧颖立刻把信收了起来，跟着朱宇轩去了餐厅。
看着他们的背影，我心中五味杂陈。这个秘密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爆炸，摧毁这个看似和谐的家庭。
午饭后，朱宇轩要去公司处理一些事情。他临走前对我说："小浩，你多陪陪慧颖，她最近的状态让我很担心。"
朱宇轩走后，薛慧颖立刻拿出纸笔开始写信。我看到她写了很多，又撕掉，反复了好几次。
"表嫂，你在写什么？"我问。
"给他的回信。"薛慧颖说着，把最新写的一张纸递给我看。
信上写着："峻熙，请你不要再联系我了。孩子是宇轩的，与你无关。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请你忘记我，好好过你的生活。"
看到信中的"峻熙"两个字，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丁峻熙，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表嫂，他叫丁峻熙？"我问。
薛慧颖点点头："你认识他？"
我努力回想，突然想起来了："他是不是在市里的建筑设计院工作？"
薛慧颖吃惊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因为表哥的公司和设计院有合作，我听表哥提过这个名字。"我说道。
薛慧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那...那宇轩认识他？"
我点点头："应该认识，而且关系还不错。"
这个消息对薛慧颖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她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在颤抖。
"完了...完了..."她不断地重复着这两个字。
我意识到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如果朱宇轩和丁峻熙认识，那这个秘密被发现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
06
那天晚上，朱宇轩回家时提到了一件事："慧颖，明天丁峻熙要来我们这里看一个项目，我想请他在家里吃顿饭，你觉得怎么样？"
听到这个消息，薛慧颖手中的碗差点掉在地上。
"你...你说谁？"她的声音在颤抖。
"丁峻熙啊，就是设计院的那个工程师。"朱宇轩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他人很不错，上次帮了我们公司很大的忙。"
薛慧颖的脸色变得煞白："我...我明天可能不舒服，不太方便见客人。"
"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朱宇轩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累。"薛慧颖勉强笑了笑。
朱宇轩想了想说："那算了，我们去外面吃吧。"
薛慧颖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我能看出她依然很紧张。
第二天，我特意来看薛慧颖。发现她整个人都处在极度焦虑的状态中。
"表嫂，你还好吗？"我问道。
薛慧颖摇摇头："小浩，我觉得我快撑不住了。"
"为什么？"我问。
"你不知道，昨天晚上宇轩还在跟我说丁峻熙的事情，说他是个很有才华的人，还说如果有机会要多向他学习。"薛慧颖痛苦地说道，"我听着这些话，心都要碎了。"
我能理解她的痛苦。面对丈夫对情人的赞美，这对任何女人来说都是巨大的折磨。
"表嫂，要不你还是把真相告诉表哥吧。"我建议道，"这样下去，你会被压垮的。"
薛慧颖坚决地摇头："不行，这会毁了他们两个人。宇轩这么信任峻熙，如果知道真相，他们的友谊就完了。而峻熙的家庭也会破裂。"
"但是你呢？你的痛苦怎么办？"我问。
薛慧颖苦笑了一下："我是罪魁祸首，我应该承受这些痛苦。"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汽车声。朱宇轩回来了，而且还带了一个人。
"慧颖，峻熙来了，你出来见见。"朱宇轩在外面喊道。
薛慧颖的脸瞬间变得毫无血色，整个人都在颤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