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夜里，我接到一单。
上车的是一男一女，两人喝得烂醉如泥。
女人个头高挑，长发凌乱披散，满身酒气，妆容也有些花了。
男人呢，胖得像个皮球，油腻腻的脸上挂着虚伪的笑，眯缝着眼睛，一副精明又让人作呕的样子。
车厢里光线昏暗，可我第一眼就认出，那男人是我公司上司王斌，而女人——正是我老婆白洁。
他们醉眼朦胧，根本没察觉开车的是我。
车里充斥着酒味和他们断断续续的笑声，刺得我心里难受。
幸好我戴着口罩，他们没留意。
白洁拉着王斌的胳膊，声音带着醉意：“魏铭那个窝囊废，我早就看腻了。等明天，我就去办离婚，之后和你在一起。”
王斌嘿嘿一笑：“巧了，我也不打算再过那破日子。
等你跟他分干净，他手里不是还有拆迁房？先想办法让他把房子过到你名下，再一脚把他踹了，让他净身出户！”
我的胸口像被人捅了一刀，手指死死扣在方向盘上，青筋都暴了出来。
怒气在胸口翻腾，可我还是强压住，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既然你们这样害我，那我就陪你们玩到底。
一路上，他们毫不避讳地交头接耳。
白洁笑得妖娆：“魏铭那点小聪明，我早就一清二楚。要甩掉他，我自有办法。
过几天，我办个局，把他灌醉，再把我妹也拉进去，只要他们俩躺在一张床上，我冲进去一拍，到时候他想不净身出户都难。”
王斌挑眉：“你不怕把你妹妹拖下水？”
白洁冷笑：“白瑶？她算什么？事后扔点钱，哄两句就完事。”
王斌哈哈大笑：“你心思够狠，难怪我看上你。”
“明天我还要给魏铭准备点‘惊喜’，在公司账目上做点手脚，让他背个贪污的黑锅。
这样不仅能把他赶出去，说不定还得蹲几年牢，到时候，他什么都没了。”
车停在王斌小区门口，他们互相搀扶着下了车，嘴里还腻腻歪歪地调笑，完全没顾及旁人。
我盯着他们的身影，心里那团火越烧越旺……
手机这会儿突然响了，我屏住呼吸，压住心里的波动，接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岳父。
话一开口就是一顿数落：“你这没出息的东西，丢不丢人哪？今晚我去同学会，看见人家孩子个个有出息——大老板、高管，一个比一个气派。”
“你呢？整天开个网约车，能有什么出息？实在看不过去。”
他语气里全是轻视，像我成了他眼中羞耻的一部分。
电话那头的责备让我牙根发紧，真想回他说：你知道我为这个家做了多少吗？但我压下了嘴里的话，知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刻。
刚挂断，第二个电话又进来。
是小姨子白瑶，嗓音含糊，还带着酒意，嚣张得很：“你这废物，快来夜色酒吧接我，我醉了。五分钟不到，我就跟姐说离婚！”
我眯起眼，深吸了一口气，掉头直奔她说的酒吧去。
一路上脑子里翻腾着这几年结婚后的委屈：妻子背叛、上司算计、岳父瞧不起，现在连小姨子也这么放肆。
但我不停地告诉自己，越这个时候越要沉住气。
到了酒吧门口，白瑶摇摇晃晃站着，手里抱着手机，脸上写满不耐烦。
见我下来，她嘟囔一句：“你也太慢了，再晚点我就被别人拐走了！”
我把她扶上车，她刚坐稳就开始撒泼骂街：“这破车，真破，跟你人一样烂！”
“你这穷酸样，开什么网约车，真丢人。我姐早该离了你！”
我听着，拳头在背后攥紧，怒火蹭蹭往上窜，但我忍着，为了接下来的打算，必须克制。
把她安全送回家后，客厅里岳父正端着茶盯着我。
见我一进门，他的脸色立刻变了，冷嘲热讽脱口而出：
“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了？整天跑外面当司机，能有什么出息？真丢我们家脸。”
他越说越刻薄，话里话外都是看不起。
我那些同学、朋友的女婿一个个都风生水起，他就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
白瑶这时候也围上来，抱着胳膊，嘴角挂着讥诮：“爸，别跟他耗着了，他不就是靠开车糊口嘛。”
“说不定哪天连这个都干不了，赶紧让他滚蛋，省得碍眼。”岳父重重一放茶杯，声音在屋里发出闷响，
“这房子就是他买的又怎样？没本事就不该呆这儿。要是识相，就乖乖搬走。”
白瑶眨着眼睛，跟着起哄：“对啊，爸，赶紧赶他出去。留着他干嘛？还不如路边的流浪汉，至少人家不丢人。”
他们的话像一把把刀直插进我胸口，怒火几乎要窜出来。
我咬紧牙关，忍住没有回嘴，心里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现在不能冲动。
这房子是我结婚前就买的，婚礼那天岳父和小姨子就搬进来了。
现在居然想把我赶出去？他们真把我当傻瓜了？
我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冷冷扫了他们一眼，转身要走。
可就在那一刻，心里的复仇念头瞬间清晰起来——目标从只有白洁，扩展到了白瑶和岳父两人。
我下楼上了车，坐定后脑子里飞快理着这一串事儿，把他们的计谋一点点拆开来想。
白洁，竟然心狠到这种程度，打算把我灌醉、把我和白瑶弄到一块儿去“碰瓷”取证，然后借机跟王斌离婚。
王斌更毒，想把我往违法方向逼，等着把我扫地出门、赶出公司，彻底把我踩在脚下。
他们都低估我了。我没打算让他们如愿。
记忆像放电影一样在脑里倒带。
一年前王斌出车祸时，我把他送到医院，扶着他坐在病床边，他握着我的手，眼里带着泪光：
“兄弟，救了我一命，咱以后就是一条心。有我罩着，你别担心。”
那会儿我还以为自己做了件高尚的事，还特意叮嘱护士多照顾他。
谁想到后来，他竟跟我妻子暗通款曲，背后玩弄我。
表面上王斌客客气气，把我拉进他公司做销售，说是报恩；
背地里却和白洁纠缠在一起。
白洁一家总嫌我挣得少，为了满足他们日益扩大的花销，我下了班还得跑网约车补贴家用。
岳父表面言行规矩，是个体面的高中教师。
可到了夜里，关了灯他就在房间里看直播，给那些跳舞的女主播疯狂打赏，追求“上榜第一”的虚荣。
白瑶还在读大一，天天把自己打扮得花里胡哨，晚上奔着夜店去，忙着套近乎那些富二代。
这些事在车里一遍遍翻过去，怒火和屈辱一点点堆积。
那天晚上白洁没回家，我心里有数。
第二天一早我买了些设备，悄悄开车到王斌家附近守着，果然看见白洁和王斌上了同一辆车。
我跟着他们整整一天，直到晚上两人一同进了酒店。
看着他们并肩走进酒店的背影，我冷得像被冰水浇过，嘴里咬着牙，心里涌起一股要把真相扒出来的执念。
那些画面，我一个个记在心里——总有一天，这些证据会派上用场，他们会为自己的卑劣付出代价。
晚上，我悄悄在家里的几个隐蔽角落装上了针孔摄像头。
等白洁回到家后，我又在她的手机里植入了木马程序。
不出所料，软件立刻把她和王斌那些火辣、露骨的聊天内容传了过来。
他们丝毫不顾忌，肆无忌惮地商量着如何对付我，如何把我的钱和房子弄到手。
那些字眼像刀子一样，一刀刀扎进我的心口。
而摄像头也没闲着，没多久就拍下了白洁带着王斌回家的画面。
看着他们那副不堪入目的样子，我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调查白洁和王斌的同时，我也没忘了岳父和白瑶。
岳父最爱看那些女主播，晚上对着屏幕两眼放光，动不动就砸钱。
我干脆注册了个新号，假装是个小姑娘去勾引他。
他一上钩，兴奋得跟中了头彩似的，隔三差五就给我发消息：“小美女，你真水灵，咱们哪天见个面？我请你吃大餐，再给你点礼物。”
我装模作样地回应：“大叔，你真会哄人，不过见面的事得慢慢来嘛。”
心里虽然恶心，但我忍住了。
更何况，他私底下还偷偷搞补课，迟早要栽在我手上。
白瑶那边更好对付，她眼里全是钱。
我换了个马甲，装成事业有成的中年老板，每天在朋友圈晒豪车、别墅。
她立马被钓住，不仅急着想约见，还主动发来一堆暧昧照片。
我顺手把这些照片转给岳父，结果这俩人一个沉迷女主播，一个痴迷富豪，简直各玩各的，浑然不觉彼此正在丢脸。
白瑶也不断发消息过来：“哥哥，你的豪车真酷！下次带我去兜风吧，我一定会让你开心的。”
我看着岳父和白瑶一边各自陶醉地跟我“热聊”，一边毫不知情地在现实中抬头见面，忍不住冷笑。
等真见面的那天，看他们怎么下不来台。
几天后，时机终于来了。
王斌和白洁要动手了，而我这边，早就布下了一张大网。
公司会议室里，我和王斌面对面坐着。
他一脸严肃，声音里带着命令的意味：“魏铭，这个项目必须拿下，以你的能力完全够，不要再推了。”
我假装犹豫，低声说道：“王总，我真不行，怕把事情搞砸。”
王斌脸色立马沉了下去，语气也冷硬：“你怎么就这么没用？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我可是特意给你的！”
我装作无奈，忽然话锋一转：“王总，有件事我得跟您说。妻子最近怀孕了，我得腾出时间照顾她，这么大的项目我真没法兼顾。”
王斌的表情瞬间僵住，眼神里闪过一抹慌乱，声音都有些打结：“怀……怀孕了？你……你确定？”
我点点头，故意露出一副憨厚的笑容：“这不是应该的吗？我老婆我还能不清楚？王总，你也得替我开心啊，我马上就要当爸了。”
王斌脸色僵了僵，咬着牙硬撑：“那……好吧，既然这样，项目的事先放一放。不过你要明白，以后这样的机会可不常有。”
我心里冷哼一声，他那点虚伪的心思，我早摸得门清。
此刻他嘴上退让，只是暂时的，暗地里肯定还在琢磨怎么收拾我。
可我也不是吃素的，我已经开始安排好下一步的棋。
其实我早就查到，他常年在医院看病，毛病就是不育。
再联想到白洁这段时间对我避之不及，突然又“怀孕”，那背后的真相不言而喻。
王斌肯定心里清楚，却为了房产和利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正好，我就借着这点，在他们之间种下怀疑的种子，让它慢慢发芽。
当晚，白洁难得早早回家，还硬挤出一脸笑，嗲声嗲气地说：
“亲爱的，明天是周末，咱们别出去，就在家里聚聚吧。王斌是你领导，得好好招待人家。”
我看着她那副假模假样的神情，心里冷得要命，可表面不动声色，只点点头：“行，听你的。”
随后，我给岳父和白瑶各发了一条信息：“明天，准备见个面。”
夜深人静，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反而兴奋得睡不着。
血液像烧开了一样翻腾——明天，就是他们噩梦的开始。
第二天一早，我起得很早，把家里所有摄像头重新调好角度，确保能把他们的丑态一览无余地录下来。
晚上，岳父和白瑶都在，王斌也如约上门。五个人围坐在餐桌边，表面和和气气地吃饭。
白洁率先开口，语气腻得发酸：“老公啊，你看王斌平时多照顾你，今天一定要好好敬他几杯。”
王斌赶紧笑着装谦虚：“别这么说，咱们一家人，哪用得着客气。”
白瑶也凑过来：“对啊，姐夫，你得跟王斌领导多走动，说不定以后还能升职加薪呢。”
岳父更是拼命点头：“没错，识趣点，别浪费了人家一番好意。”
他们几个一唱一和，把这桌饭说得像鸿门宴。
我心里一阵反胃，但脸上依旧笑呵呵：“来来来，别光说，大家都吃菜，这顿可得吃痛快了。”
饭局正热闹时，白洁端起酒瓶，给我满上，笑眯眯地递过来：“老公，喝了这杯，以后你工作肯定顺风顺水。”
我看着那杯酒，心里比谁都清楚里面动了手脚，但脸上还是装作毫无察觉，顺势接了过来。
他们在客厅里你一眼我一眼，以为我全然不觉。
白洁还低声对王斌嘟囔：“这次就靠你了，必须得成。”
王斌压低声音回道：“放心，安排好了，他跑不掉。”
我装作没听见，陪着他们演这出闹剧，心里却在骂娘：好啊，尽情演吧，今天的好戏还轮不到你们谢幕。
酒杯一端上来，我像往常一样把杯中那杯“祝福”一饮而尽，实际上早在出门前我就吞了能中和药效的解药。
站起身回到卧室，我倒在床上佯装昏迷，眼睛却半开着，冷冷盯着他们，嘴角带着笑意。
白洁趾高气扬地说：“这回他真跑不掉了，等离婚后这房子和钱都归我们。”
王斌也点头称是：“没错，计划周全得很，他只好认栽。”
我听着他们自鸣得意，心里既愤又讥，静等时机。
恰在这时，白洁又向王斌使了个眼色，王斌悄悄把东西递给白瑶，白瑶喝了酒后眼神开始迷离——他们的步骤已经启动。
我也不慌不忙，掏出手机切换成那个“富二代”的小号，立刻给白瑶发了条消息：
“宝贝，我定了帝豪酒店310，赶紧来，灯关了哦，免得吓着你。”
白瑶看手机后眼睛一亮，醉意都带出兴奋，飞快跑回房间拿了几套衣服就出门了。
白洁一下呆住，慌张喊道：“瑶瑶，你去哪儿？饭还没吃完！”
白瑶头也不回：“别等我了，我今晚有大事要做。”
白洁和王斌瞬间愣住：要是白瑶现在走了，他们还怎么按原计划整我？
我在心里暗笑不止，同时又用“美女”号给岳父发消息：“帝豪酒店310，今晚见面，房卡放前台，你直接刷卡进来。”
岳父一看消息，立刻兴奋得像个中了奖的孩子，找了个理由匆匆出门。
然后我又往岳父的学生群里发了条消息：“今晚补课临时改在帝豪酒店310，家长请带孩子准时到场。”
一切按我布置的方向推进，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接着我又动手，把之前调查到的证据整理成文——王斌挪用公款、和不法供应商勾结的邮件、聊天截屏，都一条条列清楚。
我把这些料写成曝光稿，配上截图，准备一举公布。
手指按下“发布”的那一刻，心里既忐忑又有一股解气。
网络传播的速度很快，等消息扩散开来，王斌必然会慌，想收拾残局也来不及。
他要为自己做的事承担后果，而这一切，正是我曾经救了他一命，如今讨回来的代价。
房间里气氛奇怪，客厅那边白洁和王斌还在低声商量对策。
我拿起手机，切到事先装好的隐蔽摄像头画面。
监控里，白瑶踉跄着走进了房间，不久后，一个驼背的身影也跟着进门——我笑了出来，这笑容里有点狠，也有点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