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诞辰日的前一天，李讷在纪念堂被人认出后说：我来看爸爸

“1998年12月25日早上七点半，排队的同志让开些。”警卫轻声招呼。灰呢大衣里的李讷抬头笑了笑：“没事，我同大家一起等。”一句再普通不过的回应，让旁边的老人愣住——那是毛主席的小女儿。冬风很硬，等候的队伍很长，对话却短暂而温暖：她只想在父亲诞辰前再看一眼父亲。

李讷排队并非作秀，她一直把自己当普通人。熟悉中南海往事的工作人员见状想把她迎到前面，她摆手拒绝：“规矩不能乱，我只是来看看爸爸。”语速平缓，却透出难掩的思念。那一刻，很多人第一次意识到：在领袖的光环之外，有一个女儿在奔波于最朴素的亲情。

时间往回拨到1940年8月。在延安宝塔山下，毛主席已近五旬，长征的风雪刚从靴底褪去。李讷出生时，窑洞里只有油灯，父亲忙完文件，常抱着她踱步。毛主席不是传统意义上“惜字如金”的严父，他会低声哼京胡《打渔杀家》，女儿在怀里咯咯直笑，警卫员见怪不怪。动荡年月，很多首长把孩子寄养在保育院，毛主席却坚持把李讷留在身边，理由很简单：“孩子跟着我，心里踏实。”

小姑娘一岁多会跑了，经常跟警卫拼泥巴。毛主席批完文件，蹲在院里帮孩子们加固“土房子”。他乐在其中，孩子们也乐在其中。延安人多地少，吃食拮据，黑豆饭难以下咽，他照样拉着李讷一起吃。“陕北娃娃也是这么长大的。”父亲没有另开小灶，这才是李讷后来懂得的“平等”的第一课。

1947年胡宗南进攻延安，李讷被暂时送往安全处所。两人分开的那天，毛主席在简陋的小桌上留下短笺：“娃娃，等爸爸来接你。”字很短，等候却很长。西柏坡重聚，毛主席张开胳膊，李讷像小炮弹一样扎进怀里，在场的机要秘书红了眼眶。

建国后，李讷进了离家颇远的育英小学。天冷路滑，她每天坐公共汽车，周末才回中南海。有人提议派车接送，毛主席一口回绝。他不想让女儿离“群众生活”太远。但周末晚上，他会抽时间陪女儿和同学吃饭，孩子们喜欢听他讲曹孟德“横槊赋诗”的段子，个个听得入神。

1953年，李讷上北师大附中，学习压力大，人却变得沉默。她把苏联自行车锁进库房，换上深色旧衣。家里没人责怪，她却自己在意身份。毛主席心里有数，忙里偷闲找女儿谈话：“读书为用，做人为本，别困在别人的目光里。”那夜，中南海灯光亮到很晚。

北戴河是父女俩的另一个“课堂”。浪涌时，警卫给李讷递救生圈，毛主席摆手：“孩子靠圈不靠自己，学不会真本事。”说完他先跳下去，一游就是几十米。李讷后来回忆：“他总是自己先来，让我没有退路可找。”

1959年，李讷考进北京大学历史系。她写信说课程多，心里慌。毛主席回信：“书要先浅后深，十年八年，自会豁然。”信纸不厚，分量很重。李讷把信夹在《资治通鉴》里，逢考试紧张就翻看几眼。

毕业后，她进《解放军报》。1970年，响应“接受再教育”，被派往五七干校。田里日晒风吹，举镐挥锄，全无总书记女儿的优待。也是在那时，她与小徐结婚又匆匆离婚。毛主席闻讯叹口气：“讷娃的婚事草率了。”他让工作人员送去一点钱，信里只写八个字：珍重身体，自立自强。

1976年9月9日，毛主席逝世。灵车离开医院时，李讷瘫坐在走廊，泪已枯。此后多年，她带着儿子租住在普通筒子楼，排队买布票、坐公交看病，几乎不提自己的家世。1984年，她第一次回韶山，隐瞒身份。站在稻田边，她忽然双膝着地，声嘶力竭：“爸爸，我回来了！”同行人员这才知道来客是谁。

1990年代，去纪念堂排队成了她的习惯。每逢12月尾，北京最冷，但她总在凌晨赶到长安街东侧的队尾。有人认出她，她轻声提醒：“别声张，队伍不能乱。”1998年那句“我只是来看看爸爸”，至今仍在老警卫耳边回响。

2018年12月26日，毛主席诞辰125周年。李讷已是白发，她扶着儿子的胳膊，再进纪念堂。走出大厅时，她没掉泪，脸色却比风更冷。有人问她感受，她只说：“今天人多，队伍很齐。”四个字的结尾——很齐，饱含期盼。

毛主席曾叮嘱女儿做普通劳动者。李讷信了，也做到了：退休前，她是出版社普通编辑；退休后，她一个人上下班，用的还是老款公交卡。没人想到，这位提帆布袋、戴旧眼镜的老太太，是领袖的女儿。朋友问她图什么，她摆摆手：“爸爸当年那点教导，够我用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