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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向前元帅三次临危受命,毛主席曾深情地说:“好人!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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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8年夏天的海陆丰,山里的蚊子又大又毒,徐向前蹲在一间漏雨的草棚里,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纸,广东省委的命令,要他接任红4师师长。棚外,战士们正围着半筐野菜啃得狼吞虎咽,有的脚底板磨出了血泡,有的还发着低烧;棚里,前任师长叶镛牺牲的消息刚传过来没几天,党代表袁国平去了上海,师部连个能商量事的人都难找。徐向前摸了摸口袋里仅存的半块干粮,心里清楚:这哪是当师长,是接了个“烂摊子”,可再难,也得把这些战士们带活下去。

这是徐向前一辈子里,三次“受命于危难之际”的头一次。每一次,都是“天快塌下来”的时候,他却总能凭着一股山西人特有的韧劲,硬生生把局面扛住。

▌海陆丰的“野菜师长”

红4师的底子,本是广州起义后撤下来的工人赤卫队和起义军,刚成立时近千人,可到1928年6月,经国民党几万兵力“围剿”,只剩400多人。徐向前刚接任时,最难的不是打敌人,是让大家活下去。

山里缺粮,他带着战士们漫山找野菜——苦菜、马齿苋、野苋菜,能入口的都挖;没有盐,就把海边晒的粗盐块敲碎,每人分一点点;草棚被敌人烧了,他就和战士们一起砍竹子、割茅草,连夜搭新的。有次搜山的敌人把他们的野菜筐子踩烂了,战士们饿了一天,有人偷偷抹眼泪,徐向前却蹲在石头上笑:“别怕,咱山里有宝贝。”说着就带大家找到一个热水洞,泉水温乎乎的,既能解渴,还能洗去身上的汗味,战士们围着洞口,倒觉得比吃了饭还暖。 敌人不光搜山,还撒传单劝降,说“放下武器就给饭吃”。有个年轻战士动摇了,偷偷收拾东西想跑,徐向前没骂他,只是坐在他身边,掏出自己的草鞋递过去:“我知道你想家,想顿饱饭。可你看山下,国民党杀了多少咱的农友?咱要是走了,他们更要欺负老百姓。再熬熬,总有天亮的时候。”那战士看着徐向前脚上磨破的袜子,把东西收了回去,后来在反“围剿”里还成了冲锋在前的勇士。

1929年1月,省委决定让红4师分散撤出海陆丰。最后一批20多人,徐向前分了两路,自己带一路走。夜里过封锁线时,有个小战士腿软,徐向前就背着他走,走几步歇一歇,还跟他说:“等革命成功了,咱回山西,我请你吃刀削面。”小战士趴在他背上,眼泪掉在他的粗布衣服上——这师长,不像官,倒像家里的大哥。

后来省委常委陈郁找到他们时,看到徐向前和战士们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衣服上全是补丁,忍不住红了眼:“省委只知道你们难,没想到难到这份上。”徐向前却笑着指了指满山的树:“有山有水,有野菜,还有这些跟咱一心的老百姓,怕啥?”他不是不怕难,是知道自己一慌,战士们就没了主心骨。

▌大别山的“外来副师长”

从海陆丰撤到上海后,徐向前没歇多久,中央又给他派了新任务,去大别山,接红31师的摊子。那会儿红31师刚没了主帅吴光浩,吴光浩是黄麻起义的带头人,在当地威望极高,特委怕影响士气,没敢把他牺牲的消息说出去,只让徐向前当“副师长”,对外叫“副司令”,实际挑军事指挥的大梁。

1929年6月,徐向前穿着件打补丁的大褂,跟着向导钻过敌人的哨卡,刚到鄂东北根据地,就闹了个“笑话”,他说的山西话,战士们听不懂;战士们说的湖北方言,他也听不明白,只能靠师党代表戴克敏当“翻译”。有次开作战会,他说“俺们先打北路的敌人”,战士们愣了半天,戴克敏赶紧解释“徐副司令说,咱们先打北边的李克邦部”,大伙才明白,后来战士们总爱学他说“俺”,他也不生气,跟着学湖北话,没多久就能磕磕绊绊跟大家聊天了。

红31师那会号称“4个团”,其实是4个大队,300多人,四五十条枪,不少战士还扛着红缨枪、大刀,有的连刀枪都没有,徒手跟着跑。刚到没几天,国民党就来了“罗李会剿”,南边罗霖的独立第4师,北边李克邦的土匪武装,还有民团红枪会,加起来好几万人,往根据地腹心扑。

徐向前夜里睡不着,拿着张手绘的地图,在油灯下看了又看。他知道不能硬拼,就想了个“避强击弱”的法子:北边的李克邦是土匪,装备差、人心散,先打他们;南边的罗霖是正规军,就让赤卫队夜里敲锣打鼓、放土炮,扰得他们睡不好觉。有次打白沙关,他带着两个大队的战士,跟手持长矛的老百姓一起冲,红枪会的人见满山都是人,吓得掉头就跑,这一仗下来,毙了敌营长以下百余人,还活捉了红枪会头子戴五爷。

打完仗,徐向前没先歇着,而是去看受伤的战士。有个小战士胳膊被砍伤了,他就蹲在旁边,用自己的毛巾蘸着温水给伤口擦血,还把仅有的一块药布给了他。战士们都说:“徐副司令不像从中央来的‘大官’,倒像跟咱一起种地的老乡。”

后来又打“鄂豫会剿”“徐夏会剿”,徐向前每次都把最险的任务留给自己。有次在鹅公山袭击敌人,他带着十几个战士绕到敌人背后,子弹擦着耳朵飞过去,他都没躲,直到把敌人的机枪阵地端了。

到1929年底,红31师从300多人发展到700多,枪也有了600多支,鄂豫边第一次工农兵代表大会上,大伙一致选他当军委主席——这“外来副师长”,早就成了根据地的“自家人”。

▌文革里的“硬气组长”

1967年的北京,到处都是“造反”的口号声,军队也乱了,院校的学生冲击机关,揪斗干部,连总参谋部的大门都被围过。1月的一天,代总参谋长杨成武找到徐向前,带来个让他吃惊的消息:毛主席让他当全军文革小组组长。

徐向前当时正犯偏头痛,疼起来连眼睛都睁不开,他跟杨成武摆手:“我身体不行,对干部也不熟,干不了。”可杨成武说:“这是江青提议,主席定的,推不掉。”徐向前心里咯噔一下,江青那伙人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可毛主席那句“天塌不下来,你向前就干吧”,像块石头压在他心上。

他想:军队是国家的支柱,支柱倒了,老百姓怎么办?就算再难,也得扛。 上任第一天,他的办公室就成了“救火队”,四部电话响个不停,一会儿是某军区机关被围,一会儿是某院校学生要串联。他对着电话喊:“军队一定要稳定!不准大串联!”喊得嗓子都哑了,偏头痛又犯了,他就用手按着太阳穴,接着听汇报。

有次半夜,某部队的“造反派”要揪斗军长,徐向前直接把电话打过去:“军长是党培养的干部,你们要是动他,就是跟党作对!”硬生生把事压了下来。

最险的是1967年1月,江青一伙抛出“揪军内一小撮”的口号,冲击军事机关的事越来越多。徐向前急了,揣着药瓶就去了林彪住的毛家湾,跟林彪说:“再不管,军队就乱了!得定个规矩。”两人商量出“九条”,后来改成“七条”,毛主席看了说“很好,照发”,还加了条管教子女的内容,这就是后来的“军委八条命令”。有了这八条,军队的乱局才算稳住一点,可江青一伙恨上了他,原本以为他又老又病,会挂个名不管事,没想到他敢“唱对台戏”。

没过多久,“二月逆流”的帽子扣了下来,徐向前成了“重点批判对象”。造反派三次抄他的家,把他珍藏的革命纪念品都砸了;夫人黄杰被诬为“叛徒”,关进了牛棚;子女也受牵连,不能上学。

有次造反派围着他质问,他拍着桌子说:“我徐向前一辈子跟着党,没做过一件对不起人民的事!你们要斗就斗我,别连累我的家人和战士!”

后来毛主席在一次会议上,握着他的手连声说“好人!好人!”,徐向前眼眶红了,他不怕被批斗,就怕对不起党,对不起那些信任他的战士。



徐向前这辈子,三次临危受命,每次都是“绝境”:第一次是要带400人活下去,第二次是要在陌生的大别山立住脚,第三次是要在乱局里守住军队的根。他不是不怕难,1928年海陆丰时,他也担心过“能不能熬过冬天”;1967年文革时,他也疼得想过“要是能歇会儿就好了”,可他知道,自己身后是战士,是老百姓,是党交给他的担子,不能放。

有人问过他,这辈子最难的是哪次?他想了想说:“没最难,只有更难。可再难,只要心里装着老百姓,装着党,就总有办法。”就像海陆丰的野菜,大别山的草鞋,文革时的药瓶,都是他的“武器”,不是刀枪,是共产党人的硬骨头,是对老百姓的暖人心。 徐向前说:“我没做过啥大事,就是在党需要的时候,没掉链子。”可就是这“没掉链子”,藏着一个老革命家最珍贵的品格,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为自己,只为心里的那份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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