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做生意亏得血本无归,捡破烂的老头却拉住我:你的气运还没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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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路灯下,他枯瘦的手像铁钳一样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正要发作,却撞进他那双异常明亮的眼睛里,那眼神里没有同情,也没有嘲讽,而是一种洞悉一切的平静。

他盯着我,一字一顿地开口,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

“小伙子,别急着走。”

“我看你印堂发黑,是衰败之相,但眉宇间还有一股不屈之气。”

“别急着走,听我一句,你的气运还没尽......”

01

2008年的风,刮得人心底发凉。

那场从大洋彼岸席卷而来的金融风暴,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无数人的咽喉。

我,张帆,三十出头,就是其中一个被扼得几近窒息的人。

风暴来临之前,我也曾是别人口中意气风发的“张总”。

我倾尽所有,还拉着亲戚朋友投了不少钱,在南方这座热火朝天的工业城市里,开了一家外贸加工厂。

我还记得工厂开工那天,红色的鞭炮碎屑铺满了整个院子,像是铺上了一条通往辉煌未来的红毯。

机器的轰鸣声,是我当时听过最动听的交响乐。

工人们在流水线上忙碌的身影,是我眼中最美的风景。

每天看着一车车的货物从工厂运往港口,运向世界各地,那种成就感,让一个从农村出来的穷小子感觉自己终于抓住了时代的脉搏。

我和妻子在城里最好的地段买了房,畅想着等工厂再上一个台阶,就换一辆更好的车,送孩子去国外读书。

那时候,我以为天就是这么蓝,路就是这么宽,只要你肯拼,生活就绝不会亏待你。

可我忘了,天会变,路会窄。

危机来得悄无声-无声息,却又迅猛如山洪。

先是几个小客户的订单取消,我没太在意,以为只是暂时的市场波动。

紧接着,最大的那个美国客户,一封轻描淡写的电子邮件,就砍掉了我们未来半年的所有订单。

理由是他们的市场需求急剧萎缩。

那封邮件,成了压垮我的第一根稻草。

资金链“咔嚓”一声,就断了。

为了维持工厂运转,我开始四处借钱,求爷爷告奶奶。

我把房子抵押了,把车子卖了,把所有能换成钱的东西都换成了钱。

曾经那些称兄道弟的酒肉朋友,一听我开口谈钱,电话要么打不通,要么就是含糊其辞地推脱。

人情冷暖,在那几个月里,我体会得淋漓尽致。

工厂里,机器的轰鸣声渐渐稀疏,最后彻底归于沉寂。

工人们的眼神从最初的信任,变成了怀疑,最后是失望。

我发不出工资,他们只能离开。

空荡荡的车间里,只剩下我和一堆冰冷的机器,还有堆积如山、无人问津的存货。

最后,法院的封条贴上了工厂的大门,也封死了我所有的希望。

失败就像一场瘟疫,迅速蔓延到我的生活。

曾经对我言笑晏晏的亲戚,开始在背后指指点点,说我不是做生意的料,败光了家底。

每天睁开眼,就是还不完的债。

催债的电话和上门的债主,成了我生活的全部。

妻子一开始还安慰我,说我们还年轻,一切都可以重来。

但日复一日的争吵和压力,磨光了我们之间所有的情分。

在一个安静得可怕的晚上,她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放在我面前。



她说:“张帆,我累了,真的撑不下去了。”

我看着她憔悴的脸,一个“不”字也说不出口。

是我把她拖进了这个深渊。

她有权利选择离开。

我净身出户,背着一个简单的行囊,离开了那个曾经被我称之为“家”的地方。

我成了这个城市里一个多余的幽魂。

我住进了城中村最深处,一间月租两百块的隔断房。

房间里阴暗潮湿,墙壁上布满了霉斑,空气中永远弥漫着一股说不清的怪味。

唯一的小窗户外面,是另一栋楼的墙壁,阳光永远照不进来。

我断绝了和过去所有人的联系,像一只受伤的野兽,躲在自己的洞穴里舔舐伤口。

白天,我不敢出门,害怕遇到熟人。

只有到了晚上,我才敢溜出去,到小饭馆里吃一碗最便宜的素面。

有一次,我在街角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我以前的一个生意伙伴,他正陪着客户从一家高档酒店里走出来,谈笑风生。

我下意识地缩进阴影里,像个小偷一样,等他们走远了才敢出来。

那种从云端跌落泥潭的羞耻感,比刀子割在身上还疼。

我想过一了百了。

不止一次,我站在这栋破旧居民楼的天台上,看着楼下蚂蚁般的人群和车流。

只要向前一步,所有的痛苦和债务就都结束了。

可我终究没有那个勇气。

我怕死,更怕就这么窝囊地死去。

为了活下去,为了每天能吃上那碗素面,我必须找点事做。

但我能做什么呢?

我没学历,没技术,一身的债务让任何一家正经公司都对我避之不及。

尊严,在生存面前,成了一个奢侈的笑话。

我开始在凌晨四五点,跟着那些环卫工和拾荒者一起出门。

我把头埋得很低,用一顶破旧的鸭舌帽遮住大半张脸。

我穿梭在城市的各个垃圾桶之间,翻找着那些能换钱的塑料瓶、废纸箱。

第一次将捡来的瓶子踩扁,放进肮脏的编织袋里时,我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我想起自己曾经穿着笔挺的西装,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签着几百万的合同。

而现在,我却在和一个六十多岁的大妈争抢一个矿泉水瓶。

巨大的落差,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我的灵魂。

我就这样,从“张总”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名副其实的拾荒者。

我的人生,已经跌入了最深的谷底,黑得看不到一丝光亮。

02

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也是最毒的麻醉剂。

日复一日地在垃圾堆里讨生活,我渐渐地习惯了。

或者说,是麻木了。

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推着一辆吱呀作响的破旧三轮车,汇入城市苏醒前的灰色人流。

我的世界,被压缩成了方圆几公里的几个小区和几条商业街。

我的目标,也从曾经的星辰大海,变成了垃圾桶里一个个被随意丢弃的塑料瓶、易拉罐和硬纸板。

我学会了如何分辨不同种类的塑料,哪种更值钱。

我学会了如何巧妙地把纸箱拆开、压平,才能在三轮车上装下更多。

我甚至学会了和野狗抢夺食物残渣旁边的包装盒。

我的双手变得粗糙,指甲缝里永远嵌着洗不掉的污垢。

我的后背因为常年弯腰,开始有些佝偻。

曾经那个注重仪表,每天都要把皮鞋擦得锃亮,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张帆,已经彻底死在了过去。

现在的我,是一个穿着褪色迷彩服,浑身散发着酸臭味的拾荒者。

我和这个城市里最底层的人打交道。

废品收购站的老板,总是想方设法地克扣斤两。

一些小区的保安,会像赶苍蝇一样驱赶我们。

偶尔也会遇到一些好心人,会把家里的废品整理好,放在门口等我去拿。

但更多的时候,是冷漠和白眼。

我已经不在乎这些了。

当一个人连饭都快吃不饱的时候,尊严就成了一件可以随时脱掉的破衣服。

我将自己彻底封闭起来。

我不看新闻,不上网,不用手机。

我和过去的世界,进行了一场彻底的决裂。

我怕看到昔日朋友们光鲜亮丽的生活,那会像针一样刺痛我。

我也怕他们看到我如今的窘迫,那会让我无地自容。

有时候,我会路过自己曾经住过的那个高档小区。

我会下意识地低下头,加快脚步,像一个逃犯。

我不敢去看那扇熟悉的窗户,不敢去想里面曾经有过的欢声笑语。

我的心,就像那间照不进阳光的出租屋,变得又冷又硬。

我以为,我这辈子大概就会这样了。

每天赚个二三十块钱,勉强糊口。

等到老了,推不动三轮车了,就随便找个桥洞或者天桥底下一躺,了此残生。

就在我对自己的人生彻底不抱任何希望的时候,我遇到了那个老头。

那是一个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的夏日午后。

知了在树上声嘶力竭地叫着,柏油马路被晒得有些发软。

我把三轮车停在一个大型垃圾中转站附近的树荫下,整理着一天的“战利品”。

汗水顺着我的额头流下来,滴进眼睛里,又涩又疼。

就在这时,我感觉有人在看我。

我抬起头,看到不远处的一个石阶上,坐着一个干瘦的老头。

他也推着一辆比我的还破旧的板车,车上零零散散地放着一些废品。

看样子,是我的“同行”。

他看起来大概有七十多岁,满脸的皱纹像刀刻的一样,头发花白稀疏,但梳理得还算整齐。

他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中山装,扣子扣得一丝不苟。

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他的眼神。

那双眼睛深陷在眼窝里,却异常地明亮、平静。



他没有像其他同行那样,用一种审视或者戒备的目光打量我的收获。

他只是安静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棵树,一块石头。

我没太在意,低下头继续忙自己的事。

可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却像芒刺在背,让我浑身不自在。

我偷偷抬眼看了他几次,发现他依然在看我。

我心里有些烦躁,觉得他是不是想等我走后,来捡我挑剩下的东西。

在我们这一行,这也是常有的事。

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朝我走了过来。

我下意识地握紧了手边的一根铁棍,那是-我平时用来钩垃圾的。

一个人的时候,防备心总是特别重。

他走到我面前,并没有看我的废品,而是从自己那辆破板车上,拿起半瓶没喝完的矿泉水,递到我面前。

他的动作很慢,很稳。

“天热,喝口水吧。”他沙哑的嗓音里,听不出太多的情绪。

我愣了一下。

自从我落魄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表示出这样的善意。

但长期的自我封闭和骨子里残存的那点可怜的自尊,让我立刻竖起了防备的尖刺。

我摆了摆手,生硬地从嘴里挤出两个字:“不用。”

他似乎早就料到我会拒绝,也不生气,自己拧开瓶盖,仰头喝了一口。

放下水瓶,他又将目光投向我,那平静的眼神仿佛能穿透我肮脏的外壳,看到我腐烂的内心。

“小伙子,以前不是干这个的吧?”

他平淡的一句话,却像一根针,狠狠地扎在了我最敏感的神经上。

是啊,我以前不是干这个的。

我以前是老板,是别人眼里的成功人士。

可现在呢?

现在我只是一个在垃圾堆里刨食的废物。

一股无名火瞬间从我心底窜了上来。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当众揭开伤疤的小丑,狼狈不堪。

“关你什么事!”

我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

说完,我不再理他,粗暴地将最后一袋废品扔上车,抓起车把,准备逃离这个让我感到窒管息的地方。

我只想快点离开,离这个奇怪的老头远远的。

我不想被人看穿,更不想被人同情。

因为同情,对我来说,是比鄙视更伤人的东西。

03

就在我推着车,转身想要离开的那一刻。

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抓住了我的胳膊。

那只手干瘦得像一段枯树枝,皮肤松弛地包裹着骨头,但出乎意料地,它异常有力,像一把铁钳,让我动弹不得。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浑身一僵,心中的怒火“腾”地一下就烧到了头顶。

一个捡破烂的老头,也敢对我动手动脚?

我猛地回头,准备甩开他的手,再狠狠地骂他几句。

可我的所有怒气,在对上他那双眼睛的瞬间,就像被一盆冷水浇灭了。

那双眼睛在昏黄的路灯下,亮得有些吓人。

那里面没有我以为会看到的怜悯,更没有嘲讽。

只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平静和深邃,仿佛能洞悉世间的一切沧桑。

他就这样抓着我,静静地看着我。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周围的蝉鸣、远处的汽车喇叭声,都变得模糊起来。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他那双仿佛能看透我灵魂的眼睛。

我那颗早已麻木的心,没来由地狂跳起来。

“小伙子,别急着走。”

他终于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小石子,准确地投进我那潭死水般的心湖。

我愣愣地看着他,忘了挣扎。

他盯着我的脸,像是端详一件古老的器物,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看你印堂发黑,是衰败之相,但眉宇间还有一股不屈之气。”

“别急着走,听我一句,你的气运还没尽,只是暂时被乌云遮住了。”

“回去吧,转机就在你最瞧不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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