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陈浩10岁那年，父亲在雨夜突然消失，只留下一张纸条：
“我走了，不要找我。”22年后，陈浩事业有成，成为亿万富翁。
就在这时，助理小王匆忙走进办公室：
“陈总，楼下有个男人说是您父亲，要见您。”
陈浩握着电话的手在颤抖——
那个抛弃他们母子的男人，为什么现在回来？他想要什么？
01
陈浩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望着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手里拿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三十二岁的他已经是这座城市最年轻的上市公司董事长之一，身家过亿，但此刻他的眼神里却带着一丝说不出的疲惫。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和二十二年前的那个夜晚一样。每当下雨的时候，陈浩就会想起那个改变了他一生的夜晚。
“陈总，您母亲的电话。”助理小王轻声敲门走了进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陈浩接过电话，声音立刻变得温柔起来：“妈，怎么了？”
“浩子，今晚回来吃饭吗？我买了你最爱吃的排骨。”电话里传来母亲陈秀娟慈祥的声音。
“好的妈，我六点就回去。外面雨这么大，你别出门了。”陈浩看了看墙上的钟，现在是下午四点。
“知道了，你路上小心点。”母亲的关怀依旧如当年那般温暖。
挂了电话，陈浩的思绪又飘回到了二十二年前的那个雨夜。那一年，他刚好十岁。
那是一个普通的周三晚上，外面下着很大的雨。十岁的陈浩正在客厅里写作业，母亲在厨房里洗碗，父亲陈志强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和谐。
“浩子，明天想吃什么？爸爸给你做。”父亲放下报纸，笑着问道。那时候的父亲还很年轻，三十岁出头，身材高大，笑起来眼角有些细纹。
“我想吃糖醋里脊！”小陈浩头也不抬地说道，手里的铅笔在作业本上认真地写着字。
“好，明天爸爸就给你做糖醋里脊。不过你得先把作业写完。”父亲走过来，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我知道！我马上就写完了！”小陈浩抬起头，冲父亲做了个鬼脸。
“志强，别打扰浩子写作业。”母亲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笑着说道。
“好好好，我不打扰。”父亲举手投降，逗得小陈浩咯咯直笑。
那个夜晚的温馨画面，陈浩记了二十二年。他记得父亲温暖的大手，记得父亲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记得父亲看着他写作业时慈爱的眼神。
可是第二天早上，陈浩醒来的时候，父亲已经不见了。他的衣服不见了，他的行李箱不见了，就连他平时用的茶杯也不见了。床上只留下一张匆忙写下的纸条：“秀娟，我走了，不要找我。好好照顾浩子。”
母亲陈秀娟拿着那张纸条，眼泪一滴一滴地掉在地上。她蹲在床边，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十岁的陈浩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母亲哭，自己也跟着哭了起来。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他是不是去上班了？”小陈浩拉着母亲的衣角，眼中满是困惑。
“不知道，浩子。也许他不会回来了。”母亲抱着他，声音哽咽。
“为什么？爸爸昨天还说要给我做糖醋里脊的！”小陈浩大声哭了起来。
母亲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抱着他。她的眼泪滴在他的头发上，温热而苦涩。
从那天开始，家里就只剩下了母子两人。母亲陈秀娟原本是个家庭主妇，父亲走后，她不得不出去找工作。那时候她才二十八岁，没有工作经验，也没有什么技能，找工作很困难。
“妈妈，我们去找爸爸吧！”有一次，陈浩从学校回来，看到母亲正在看招聘广告，忍不住说道。
“浩子，爸爸不想被我们找到。”母亲放下报纸，温柔地摸着他的头。
“可是我想要爸爸！我不要爸爸走！”陈浩扑到母亲怀里大哭。
“妈妈也想要爸爸回来。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母亲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在安慰他，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经过一个多月的寻找，母亲终于在附近的一家制衣厂找到了工作。每天早上六点就要出门，晚上七点才能回来。工资不高，工作很辛苦，但母亲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
“妈，你累吗？”有一天晚上，陈浩看到母亲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关心地问道。
“不累，妈妈不累。”母亲笑着说道，但陈浩能看出她眼中的疲惫。
“妈，为什么爸爸要走？”这个问题，陈浩问了无数次。
母亲停下手中的动作，沉默了很久才说：“也许是因为我们不够好吧。”
“不是的！是爸爸不好！他抛弃了我们！”陈浩愤怒地说道。
“浩子，不要这样说你爸爸。”母亲轻声说道，但眼中的泪水还是流了下来，“爸爸也许有他的难处。”
“什么难处？什么难处能让他抛弃我们？”陈浩不理解。
“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母亲擦掉眼泪，重新忙碌起来。
那时候的陈浩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从来不说父亲的坏话，明明是父亲抛弃了他们。直到后来他长大了才知道，母亲是不想让他心中留下对父亲的恨意。
日子一天天过去，陈浩看着母亲越来越瘦，手也越来越粗糙。冬天的时候，母亲的手上都会长冻疮，红肿得厉害，但她还是要坚持工作。
“妈，我长大以后一定要赚很多很多的钱，让你过上最好的生活！”陈浩握着母亲粗糙的手，认真地说道。
“傻孩子，妈妈只要你健健康康地长大就够了。”母亲摸着他的头，眼中满是慈爱。
上小学的时候，陈浩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每次考试后，他都会拿着成绩单跑回家，这是他唯一能让母亲开心的方式。
“妈，我这次考了全班第一！”陈浩举着成绩单兴奋地喊道。
“真的吗？给妈妈看看！”母亲总是会放下手中的活，仔细看他的成绩单，眼中满是骄傲，“我们家浩子真厉害！”
“妈，等我长大了赚了钱，一定要给你买最大的房子，让你过最好的生活！”陈浩拍着胸脯保证道。
“傻孩子，妈妈不要什么大房子，只要你健健康康的就行了。”母亲抱着他，声音有些哽咽。
小学六年级的时候，班里要开家长会。陈浩看着其他同学的爸爸妈妈一起来，心里很难受。
“妈，为什么我们家只有你一个人？”
“因为爸爸在很远的地方工作。”母亲的回答和往常一样。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也许很久很久以后吧。”母亲的眼中闪过一丝悲伤。
上中学的时候，陈浩开始懂事了。他看到母亲每天那么辛苦，心里很心疼。他开始帮母亲做家务，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什么都学。
“浩子，你还小，这些事情妈妈来做。”
“妈，我已经不小了。我要帮你分担一些。”陈浩认真地说道。
看着儿子认真的样子，母亲既欣慰又心疼。她知道，是生活的重担让儿子提前懂事了。
中学三年，陈浩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他知道，只有好好读书，将来才能改变他们的命运。
“浩子，你想考哪个大学？”班主任张老师问道。
“我想考北京的大学。”陈浩毫不犹豫地说道。
“那需要很高的分数。”
“我会努力的。”陈浩的眼中满是坚定。
高三那年，陈浩因为学费的问题差点辍学。母亲的工资只够维持基本生活，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供他上大学。
“浩子，要不你先工作两年，攒点钱再上大学？”母亲小心翼翼地提议道。
“不行！妈，我一定要上大学！”陈浩坚定地说道。
为了筹集学费，母亲四处借钱。她放下自尊，向所有的亲戚朋友开口。有些人借了，有些人找各种理由推脱。母亲每次被拒绝后，都会偷偷地哭。
“妈，要不算了吧。我不上大学了。”看到母亲为了他受这么多委屈，陈浩心如刀绞。
“不行！”母亲坚定地摇头，“浩子，无论怎样，你都要继续读书。这是咱们家唯一的出路。”
最终，母亲东拼西凑，又向高利贷借了一部分钱，才凑够了学费。
“妈，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陈浩握着母亲的手，眼中满含泪水。
“妈妈相信你。”母亲笑着说道，但陈浩能看出她眼中的担忧。
02
陈浩没有辜负母亲的期望，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北京一所重点大学的计算机系。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母子两人抱头痛哭。
“浩子，你终于可以去北京了！”母亲擦着眼泪说道。
“妈，我不想离开你。”陈浩舍不得母亲。
“傻孩子，你应该去更大的世界闯荡。妈妈会等着你回来的。”
大学四年，陈浩一边学习一边打工。他在学校食堂洗过盘子，在网吧当过网管，在培训机构当过助教，什么活都干过。每个月他都会把打工赚来的钱寄一部分给母亲，减轻家里的负担。
“浩子，你在北京过得怎么样？吃得好吗？”每次通电话，母亲关心的都是这些。
“妈，我过得很好。学校食堂的饭菜很好吃。”陈浩总是报喜不报忧。
实际上，为了省钱，他经常吃最便宜的饭菜，有时候甚至只吃馒头就咸菜。但他从来不告诉母亲这些。
大四的时候，陈浩开始准备创业。他和几个同学一起开发了一款手机游戏，在校园里很受欢迎。
“浩子，毕业后你打算做什么？”室友小李问道。
“我想创业。”陈浩毫不犹豫地说道。
“创业风险很大的。你还是找个稳定的工作吧。”小李劝道。
“我不怕风险。我要赚很多钱，让我妈过上好日子。”陈浩的眼中满是斗志。
毕业后，陈浩没有选择安稳的工作，而是决定留在北京创业。他把这个决定告诉了母亲。
“妈，我想自己开公司。”
“开公司？那多难啊，要很多钱的。”母亲有些担心。
“妈，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成功的。”陈浩握着电话，声音坚定。
“那你要小心点。如果不行的话，就回家来。妈妈永远是你的后盾。”母亲虽然担心，但还是选择支持儿子。
创业的路并不好走。陈浩的第一家公司是做手机应用开发的，刚开始只有他一个人，在一间十几平米的小房间里工作。那间房子在六楼，没有电梯，夏天热得像蒸笼，冬天冷得像冰窖。
白天，陈浩要到处跑业务，向各种客户介绍自己的产品。很多次都被人直接赶出来，有些人甚至连听都不愿意听。晚上，他要回到那间小房间里写代码，经常熬到天亮。
有好几次，公司差点倒闭。陈浩身上的钱全部花光了，连房租都交不起。房东三番五次地催租，威胁要把他赶出去。
“浩子，你最近怎么样？声音听起来很累。”母亲在电话里关切地问道。
“我很好，妈。就是工作比较忙。”陈浩不想让母亲担心。
“那你要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我知道，妈。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挂了电话，陈浩看着空空的钱包，心里有些绝望。但一想到母亲还在家里等着他，他就又有了继续下去的勇气。
最困难的时候，陈浩连续几天只吃泡面。有一天晚上，他饿得实在受不了，到楼下的便利店想买点吃的，可是摸遍全身也只找到三块钱。
“要不你还是找个稳定的工作吧。创业太辛苦了。”母亲在电话里劝道。她已经察觉到了陈浩的困难。
“妈，再给我一点时间。我相信一定会成功的。”陈浩咬着牙说道。
“浩子，如果实在不行，你就回家来吧。妈妈养得起你。”母亲心疼地说道。
“不，妈。我不能回去。我一定要成功。”陈浩的声音有些哽咽。
三年后，陈浩的坚持终于有了回报。他开发的一款社交软件突然在网上火了起来，用户数量在短时间内突破了百万。很快就有投资人找上门来，愿意投资。
“陈浩，我们愿意投资一千万，占股百分之三十。”投资人说道。
陈浩激动得差点哭出来。三年的艰苦终于有了结果。
“妈，我成功了！”陈浩第一时间给母亲打电话。
“真的吗？浩子，你真的成功了？”母亲的声音里满是激动。
“是的，妈。有人愿意投资给我。我们终于可以过上好日子了。”
电话那头，母亲哭了起来。这是高兴的眼泪，是骄傲的眼泪。
有了投资，陈浩的公司发展得很快。他搬到了更大的办公室，招了更多的员工。一年后，他的公司又获得了第二轮融资，估值达到了五亿。
又过了两年，陈浩的公司成功上市。那一天，他站在纽约证券交易所里，看着大屏幕上自己公司的股价，激动得热泪盈眶。
“妈，我们的公司上市了！”他给母亲打电话报喜。
“浩子，妈妈为你骄傲！”母亲哭着说道，“你爸爸如果知道的话，一定也会为你骄傲的。”
听到母亲提起父亲，陈浩心里有些复杂。这些年来，母亲偶尔还是会提起父亲，但每次提起都会很难过。
成功后的第一件事，陈浩就是给母亲买了一套大房子。那是一套两百平米的豪华公寓，位于市中心最好的地段。
“妈，这房子太大了，我一个人住不习惯。”母亲站在宽敞明亮的客厅里，有些不知所措。
“妈，这是我们应得的。这些年你受苦了。”陈浩拉着母亲的手，在沙发上坐下。
“浩子，妈妈这辈子最骄傲的就是有你这样的儿子。”母亲的眼中满含泪水。
“妈，我能有今天，全靠你。如果当年你没有坚持让我上大学，我就不会有今天。”陈浩紧紧抱着母亲。
“浩子，你还记得你爸爸吗？”母亲突然问道。
陈浩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记得一些。但是不多了。”
“你恨他吗？”
“我不知道。”陈浩说道，“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过他了。”
“浩子，如果有一天他回来了，你会原谅他吗？”母亲的眼中满是期待。
“妈，这不可能。都这么多年了，他不会回来的。”陈浩摇摇头。
母亲没有再说话，但陈浩能感觉到她眼中的失望。
就在陈浩以为生活会一直这样平静下去的时候，一个意外的消息打破了这一切。
那是一个周一的上午，陈浩刚到公司，助理小王就匆匆走了进来。
“陈总，有个情况需要向您汇报。”小王的表情有些严肃。
“什么事？”陈浩放下手中的文件。
“刚才门卫给我打电话，说有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在公司楼下徘徊了很久，一直在打听您的消息。门卫问他是谁，他说......他说是您的父亲。”小王小心翼翼地说道。
陈浩手中的笔掉在了地上。父亲？二十二年了，那个抛弃了他们母子的男人，竟然还有脸回来？
“他现在在哪里？”陈浩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还在楼下。门卫问要不要让他上来，我说先请示您。”
陈浩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二十二年了，他无数次幻想过如果再见到父亲会说什么，会做什么。有时候他想象自己会狠狠地骂他一顿，有时候又想象自己会冷漠地转身离开。但真正面对这个时刻，他发现自己的心情比想象中复杂得多。
愤怒、怨恨、好奇、期待，各种情绪在心中翻涌着。
“陈总？”小王见他不说话，小心地提醒道。
“让他上来吧。”最终，陈浩还是做出了这个决定。
03
十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穿着很朴素的衣服，头发已经花白，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身材也比陈浩记忆中瘦了很多。但陈浩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这就是他的父亲，陈志强。
两个人站在那里，谁也没有说话。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陈浩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试图从他身上找到当年的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