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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公开大骂北京副市长:我林氏满门忠烈,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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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3年,北京的一间会议室内,争执正烈。



一位身着素衣、气质出尘的女子,忽然间从座位起身,目光灼灼、语气激烈,一字一句地朝着北京市副市长吴晗吼道:“

我林氏一族,满门忠烈!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此言一出,会议室内鸦雀无声。

谁也没有想到,这位素来温婉诗意的民国才女林徽因,竟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爆发如此怒火。

她为何如此失控?一句怒吼背后,又藏着怎样的家族史?

才女背后,忠烈之血



世人提及林徽因,往往着墨于她与徐志摩、梁思成、金岳霖之间的情感纠葛,似乎她的一生,只配在“民国第一才女”的温柔滤镜下被回望。

可事实上,支撑这个女子在乱世中立身、在沉疴中发声、在权威前怒斥的,不是儿女情长的张扬或文人墨客的风骨,而是她骨子里那份从家族里一代代传下来的血性与坚韧。

林徽因的祖父林孝恂,清末进士,治学严谨,为人刚正不阿,是福建士林中的表率人物。

林孝恂却常以“修身齐家”之道告诫子孙,主张知识不应仅为谋生,而应为国为民。



正是这样的家风,潜移默化地培育出一代又一代“家国至上”的林家儿郎。

林徽因的两位叔叔,林觉民和林尹民,作为“黄花岗七十二烈士”之一,以血肉之躯为推翻满清的革命事业开道。

尤其林觉民,临刑前写下那封震烁古今的《与妻书》,将儿女情长与家国大义熔于一炉,其情其志令人动容。

书中那句“意映卿卿如晤,惟有一死报国耳”,不仅是革命者诀别的信笺,更像是一纸家训,镌刻进了林家的骨血之中。



林徽因在孩提时期,便常常在父亲的带领下,站在林觉民纪念碑前默哀致敬。

年少的她也许并不完全理解“革命”的重量,但每当望见父亲林长民目光沉凝的神情,她便知道,叔父的死,是荣耀,一种只有“忠烈之后”才得以继承的荣耀。

林家人对于“牺牲”与“担当”的信仰,从不浮于口头。

林徽因的三弟林恒,便是这份信仰最直接的延续。

这个少年本可安心修读清华,却在战火初起之际,毅然放弃学业,投身航空学校,终以优异成绩毕业,成为我国空军战士。



在一次与日军的空中激战中,他头部中弹,壮烈牺牲,年仅二十余岁。

那是一种骨子里的气节,不以生死论荣辱,只以是否忠于国家、尽于责任来衡量价值。

而林徽因的父亲林长民,更是将“以笔为剑”的精神传承给了她。

林长民是那个时代为数不多的自由派知识分子,早年负笈日本,毕业于早稻田大学法政科,回国后曾任北洋政府的司法总长。

他为官不阿、直言不讳,在国家民族面临危亡的关头,他公开撰文,痛斥日本对中国的侵略行径,言辞激烈,几乎是在用自己的生命为信仰下注。



成长在这样的家庭中,林徽因从未把“才女”视为人生的终点。

她要成为的,不是被赞美的“花瓶”,而是肩负家族使命、心系民族命运的“实干者”。

她试图用建筑之眼,去守护这个民族的文化根脉。

她将林家的“忠烈精神”,化作建筑现场的坚持、规划图纸的精细、会议争论时的据理力争。

这就是林徽因,她的柔美背后,从不是脆弱,而是一脉相承、代代传递的烈性之血。

那份血,不叫高傲,而叫骨气。



那份血,不是妄自尊大,而是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勇。

爱建筑如生命

在许多人眼里,林徽因是那个轻吟浅唱《你是人间四月天》的民国才女,是照片中身着旗袍、眉眼带笑、目光温柔的女子。

可世人往往看得见她笔下的诗句,却忽略了她一生最深沉的热爱,建筑。

1928年,林徽因与梁思成从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学成归来,二人没有选择留在大城市的象牙塔里过安稳日子,而是怀揣一腔热忱,奔赴东北大学,创建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建筑系。



那时的中国,建筑学仍是一个模糊而陌生的领域,“建筑”更多的是工匠手艺,鲜有人意识到其背后的文化承载。

而林徽因要做的,就是要让国人明白,一砖一瓦、一梁一柱,不仅是工程,更是文明的脉络与骨骼。

她是那个时代少有的女性建筑学者,宾大的建筑系虽不接收女学生,她却以旁听身份,几乎修完了全部课程。

在那片男性主导的专业领域中,她始终没有低头,从草图到模型,从比例到测绘,她与梁思成并肩作战,从不退后一步。



在当时的东北大学建筑系,林徽因不仅是课程设计者,更是亲自授课的讲师。

她穿着改良旗袍站在讲台上,讲解哥特式与罗马式结构的异同,也讲述中国古代斗拱与檐角的美学逻辑,既有深度,也有风采。

可真正让林徽因将建筑视作生命的,并不是象牙塔内的教鞭讲义,而是那一场场风尘仆仆的田野考察。

从1930年代开始,林徽因和梁思成便踏上了一条鲜有人走的道路。

他们夫妇二人带着一支小小的测绘队伍,走遍了中国十五个省、二十多个大区,考察记录了多达2738处古建筑遗址。



他们没有现代化的测绘设备,也没有豪华的交通条件。

常常是坐火车、换骡车,甚至要徒步翻山越岭,只为寻得一座可能已经风化倾颓的古庙古塔。

他们每走到一地,便搭帐篷为营,清晨起身便展开测绘、拍照、描图,直到深夜才打着油灯整理记录。

在晋北的风雪中,她用冻得通红的手一笔一划地画下剖面图。

在河北的古寺里,她弯下腰用尺子丈量破败的木构结构,眼神里满是专注敬畏。

1937年,林徽因和梁思成在山西五台山佛光寺的发现,成为他们建筑生涯中最闪光的一笔。



在这次考察中,他们在深山密林中寻访到了早已被世人遗忘的佛光寺东大殿。

那是一座隐于荒草之中的庙宇,表面看来破败不堪,却在他们的眼里,是唐代建筑存世最有力的证据。

当他们一眼辨出其构造中典型的唐代斗拱和梁架时,林徽因激动得几乎落泪。

要知道,在此之前,日本学者曾断言:“中国已无唐代木构建筑。”

这不仅是学术的误判,更是对中华建筑文明的轻蔑。



而佛光寺的实地勘测和精细记录,成为了有力的反驳与回应。

“我们走过千山万水,不是为了复古,而是为了证实,中华建筑的根,从未断过。”

这句话,不是诗,而是她用生命走出来的答案。

可惜的是,就在这些年的奔波劳碌中,林徽因的健康也在一点点被掏空。

她原本就体弱多病,早年患上的肺病在寒冷潮湿的野外工作环境中逐渐加重。

尤其是在抗战时期流亡西南的日子里,物资匮乏、医疗条件差,她常年咳血,体重一度跌至不到40公斤。



可即便在病榻之上,她仍然不愿中断工作。

她常常卧在床上,手边放着未完成的图纸与参考书,身边堆着数十张照片与笔记。

梁思成多次劝她休息,她只是摇头微笑:“我怕再不画,就真的记不清了。”

1940年代末,在身体已极度虚弱的情况下,林徽因仍坚持协助梁思成完成《中国建筑史》的初稿整理。

她明知自己已无力远行,却仍以极其细致的眼光逐一校对书稿、图纸、数据。

她用放大镜看图,用放慢的语速逐句朗读,再由助手誊写校改。



那是她亲身丈量过的砖瓦,是她曾在烈日下站立许久只为拍一张全景的古塔。

那不是书页,是她的回忆,是她的生命印记。

可惜的是,那些地方,她终究没有再能亲眼去看,1955年春,林徽因溘然离世,年仅51岁。

但她走后留给这个世界的,不只是几本书、几张图纸,更是一种精神。

将建筑当作生命,将文明视作信仰。

即使在生命最脆弱的时刻,她也从未放下对中国建筑的热爱。

她一生未曾亲手建起一座宏伟的高楼大厦,却用瘦弱的身躯,为中国古建筑立起了坚不可摧的学术地基。



而这,注定她面对任何情况都会选择坚持。

会议上的怒吼

1953年的北京,正站在“新旧交替”的路口上。

一边是刚刚成立不久的新中国,百废待兴,迫切需要现代化的城市建设来支撑国家新。

一边则是千年古都的深厚积淀,一砖一瓦,皆承载着不可复制的文化血脉。

而当这两者不可避免地发生冲突时,一场关乎历史、审美、尊严乃至信仰的博弈也随之展开。

那一年,北京市召开了一场关于城市规划的高层会议,会议旨在讨论北京旧城的改造事宜,主题听起来理性务实,实则波涛汹涌。



会议一开始便不平静。

主张“大拆大建”的声音此起彼伏,尤其以吴晗和郭沫若为代表。

他们认为,旧北京的城墙、牌楼、庙宇、城门楼等“封建遗存”,既妨碍交通,又不合时代新风,是新中国前进路上的“绊脚石”,必须“砸烂旧世界”,为新城让路。

吴晗此时已是北京市副市长,曾是著名历史学家,他和郭沫若发言声中,字字铿锵,却句句如刀,直刺那些为古都文脉忧心者的心口。

会议桌另一端的林徽因与梁思成默然相对,面色沉静,却眼神如火。



她的手中紧紧攥着一叠资料,是她亲自整理的北京古建筑保留目录,纸角已经卷起,但她始终未松开。

他们曾用无数个日日夜夜丈量北京城的每一处遗迹,测绘城门的尺度、拍摄古塔的屋脊、标记每一个牌楼的结构编号。

那是一种近乎虔诚的守护方式。

而今,那些曾被他们授予编号的遗迹,却即将被推土机碾碎。

林徽因坐在桌边,望着那些曾是文化同道的人,语气平和却坚定:

“城门楼不是破砖堆砌的封建象征,而是中华民族审美与结构智慧的结晶,若拆除,后果不可想象。”



她力主不拆,哪怕以后复原了,也不再是原来有根基底蕴的东西了。

但回应她的,只有更尖锐的反对。

吴晗还评价林徽因出身低微,思想因循守旧。

这样的话,终于触碰了林徽因内心最深处的尊严与悲愤。

她猛地站起身来,指着吴晗,声音清晰充满愤怒:

“我侯官林氏一族,满门忠烈!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敢轻言断代、妄评先人?”

整个会场陷入寂静,那一刻,没有人敢与她对视,她不再是温婉的才女、建筑学者,而是一个在家国兴衰面前挺身而出的知识分子,一个用尽生命力气守护文化尊严的战士。



吴晗张口欲言,却终究一个字也未说出。

林徽因这场怒斥,确实有些失态,可她不是为自己而怒,她是在为那一座座即将被拆除的古牌楼,为那一段段早已被忘却的历史鸣不平。

林徽因的怒吼,在当时并未改变城市改造的命运。

会后不久,北京城多处古迹陆续被拆除,残砖断瓦尘归黄土。

但那一日的会议,那一声怒斥,却像是一声惊雷,在日后无数人的记忆里久久回荡。

多年之后,当文化保护理念在中国逐渐觉醒,当历史建筑再次被视作“国宝”而非“累赘”,人们才恍然意识到,那个在会上愤怒喊出“你算什么东西”的女人,才是真正站在时代前列的人。



所有关于文保理念的起点,几乎都绕不开一个名字,林徽因。

历史,终究给了她迟来的正名,

她用病体丈量山河,用脚步唤醒沉睡的文明,她用笔记录瓦当飞檐的尺度细节,用心血勾勒出中华建筑之魂的轮廓。

她在最孤立无援的年代里,为“保护文化遗产”这六个字站上风口浪尖。

她不是别人眼中只知风花雪月的才女。

我们该记住的,是她辉煌盛大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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