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李建国握着那根沾血的钢管，看着倒在地上惨叫的马老板，心中五味杂陈。
"你完了！我要让你牢底坐穿！"马老板捂着变形的右臂，脸色苍白如纸。
这个42岁的河南汉子从未想过，为了讨要四个月的血汗钱，自己会走到这一步。
三个月后的法庭上，当那个关键证人拿着U盘出现时，所有人都以为真相即将大白。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李建国彻底绝望了。
01
2019年正月十五刚过，李建国就拖着一个破旧的蛇皮袋站在了城市的街头。
袋子里装着他全部的家当：两件换洗衣服，一双解放鞋，还有妻子连夜给他缝制的鞋垫。
他的手机里躺着妻子最后发来的短信："老公，你放心去吧，我和小明等你回来。"
短信的背后，是家里那张三万块钱的医院诊断书。
李建国的妻子张春花被查出了胆囊炎，需要立即手术。
医生说得很明白："这病拖不得，再晚就有生命危险。"
可家里哪来的三万块钱？
去年儿子李小明上了高三，光是补课费就花了一万多。
家里的几亩地，一年下来除去种子化肥，能剩下三千块钱就算不错了。
李建国站在建筑工地门口，看着那些进进出出的工人，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一定要多挣点钱，让春花早点做手术。"
工地门口贴着招工启事：钢筋工，日薪300元，包吃住。
李建国虽然没干过建筑，但在农村什么重活累活没干过？
他走向工地办公室，那是一个简易的活动板房。
办公室里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胖男人，脖子上挂着粗金链子，正在和几个人谈笑风生。
"老板，您这还招工吗？"李建国怯生生地问道。
胖男人抬头打量了他一眼："会干钢筋活吗？"
"我学得快，保证不偷懒。"李建国诚恳地说。
"行，我叫马志强，这工地我说了算。"马老板站起身，拍了拍李建国的肩膀，"老实人我喜欢，好好干，工资绝对不会少你一分钱。"
李建国感激地点点头："马老板，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干。"
"每月按时发工资，这是我马志强的规矩。"马老板指着墙上贴着的一张纸，"看见没有，这是我们的工资发放表，从来没有拖欠过一天。"
李建国看着那张密密麻麻的表格，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遇到这样的好老板，算是自己的运气。
当天下午，李建国就开始了他的工地生活。
宿舍是一个大通铺，住着十几个工人。
李建国把自己的被褥铺在最靠墙的角落，那里比较安静。
睡在他旁边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叫陈志明，大家都叫他小陈。
"李哥，你是哪里人？"小陈热情地和他打招呼。
"河南的，家里有急事，出来挣点钱。"李建国简单地说道。
"马老板人挺好的，工资发得及时，活也不算太重。"小陈压低声音说，"就是脾气有点暴躁，干活的时候别惹他生气就行。"
李建国点点头，心想只要能按时拿到工资，受点气算什么。
第二天清晨五点，李建国就起床了。
这是他在农村养成的习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工地上已经有几个工人在忙碌了，李建国赶紧加入了他们。
钢筋活确实不好干，那些钢筋又粗又重，一天下来胳膊酸疼得抬不起来。
李建国咬牙坚持着，想着妻子还在医院等着手术费。
第一天下来，他的手掌磨出了好几个血泡。
小陈看见了，递给他一副旧手套："李哥，戴上这个，要不然手要废了。"
"谢谢兄弟。"李建国感动地接过手套。
晚上躺在床上，李建国给妻子打了个电话。
"春花，我在这边挺好的，老板人不错，你安心养病。"
"老公，你要注意身体，别太累了。"张春花的声音有些虚弱。
"你好好休息，等我挣够了手术费就回来。"李建国强忍着眼中的泪水。
挂了电话，李建国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日期。
距离月底还有二十多天，按照日薪300计算，一个月能挣九千块钱。
三个月下来，加上年前的积蓄，手术费就够了。
想到这里，李建国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02
李建国很快就熟悉了工地的节奏。
每天早上五点起床，晚上九点收工，一天工作十四个小时。
他干活特别认真，从来不偷懒，连上厕所都是小跑着去。
马老板偶尔路过，看到李建国卖力干活的样子，满意地点点头。
"这个河南人不错，踏实肯干。"马老板对身边的工头说道。
工头叫刘建华，是马老板的亲戚："马哥，现在这样老实的工人不多见了。"
"就是，现在的年轻人都想着天上掉馅饼，哪有几个愿意踏实干活的。"
李建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心里暗暗高兴。
看来自己的努力马老板都看在眼里，到时候要工资应该不会有问题。
半个月过去了，李建国已经完全掌握了钢筋工的技巧。
他干活又快又好，连一些老工人都对他刮目相看。
"李哥，你这技术学得真快。"小陈羡慕地说道。
"没办法，家里等着用钱，不拼命不行。"李建国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就在这时，工地上来了几个穿西装的人，看起来像是检查的。
马老板赶紧迎了上去，满脸笑容地陪着说话。
"马老板，这个月的工人工资发放情况怎么样？"其中一个中年男人问道。
"按时发放，从来没有拖欠过一天。"马老板拍着胸脯保证。
"那就好，现在上面对农民工工资问题抓得很严。"
"您放心，我马志强做生意这么多年，最讲信用了。"
李建国在一旁听着，心里更加踏实了。
看来这个马老板确实是个诚信的人，自己没有看错。
到了月底，李建国和其他工人都在等着发工资。
马老板把大家召集到办公室门口，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信封。
"这个月大家都辛苦了，现在开始发工资。"马老板大声说道。
工人们排成一队，一个个领取自己的工资。
轮到李建国的时候，马老板从信封里抽出一叠钞票。
"李建国，这个月工作了25天，按照日薪300计算，应该是7500。"
李建国接过钞票，仔细数了数，只有4000块。
"马老板，这里只有4000块。"李建国小心翼翼地说道。
"哦，最近资金有点紧张，先发一半，剩下的下个月一起给你。"马老板随口说道。
李建国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想着马老板平时对自己还算客气，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好的，马老板，我知道了。"
"放心吧，我马志强说话算数，绝对不会少你一分钱。"
李建国拿着那4000块钱回到宿舍，心情有些复杂。
钱虽然少了一半，但总比没有强。
他立刻给妻子转了3000块钱，留下1000块当生活费。
"春花，我给你转了3000块，你先拿着应急。"李建国打电话给妻子。
"老公，你自己留点钱，别都给我。"张春花心疼地说道。
"我在这边吃住都不花钱，用不了多少。"
挂了电话，李建国躺在床上，盘算着下个月的计划。
如果马老板把拖欠的工资一起发了，下个月就能拿到一万多块钱。
这样的话，妻子的手术费就有着落了。
想到这里，李建国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03
第二个月过得更加艰难。
工地上的活越来越重，马老板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
李建国每天都是汗流浃背，衣服从来没有干过。
他的手上又磨出了新的老茧，层层叠叠像鱼鳞一样。
到了第二个月的发工资日，李建国满怀期待地排在队伍里。
这次应该能拿到一万多块钱了，包括上个月拖欠的3500和这个月的工资。
轮到他的时候，马老板还是从信封里抽出一叠钞票。
"李建国，这个月还是先发一半，4000块。"
李建国愣住了："马老板，上个月您说这个月一起发的。"
"最近工程款还没到账，再等等吧。"马老板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可是我家里真的急用钱，我妻子还在等着手术费。"李建国急切地说道。
"我又不是不给你，着什么急？"马老板皱着眉头，"再说了，现在建筑行业不好做，我也不容易。"
李建国想要再说什么，但看到马老板的脸色，最终还是忍住了。
他接过那4000块钱，心里涌起一阵失望。
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拿齐手术费？
当天晚上，李建国接到了儿子的电话。
"爸，学校要交下学期的学费了，需要5000块钱。"李小明在电话里说道。
"学费这么贵？"李建国吃了一惊。
"是的，还有补课费和资料费，一共5000块。"
李建国看着手里的4000块钱，心里一阵发愁。
"小明，你先和老师说说，缓几天行不行？"
"爸，我已经说过了，老师说最多再等一个星期。"
挂了电话，李建国坐在床沿上发呆。
妻子的手术费还没着落，儿子的学费又要交，这可怎么办？
小陈看出了他的心思："李哥，是不是家里有什么急事？"
"我儿子要交学费，可我手里钱不够。"李建国苦笑着说道。
"要不我先借给你一点？"小陈从床底下拿出一个铁盒子，"我这里有2000块。"
"小陈，这怎么好意思？"李建国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咱们都是出来打工的，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小陈把钱塞到李建国手里，"等你宽裕了再还我。"
李建国眼眶湿润了，紧紧握住小陈的手："兄弟，这份情我记住了。"
第三个月很快过去了，李建国的工资还是只发了一半。
现在马老板已经累计拖欠他7000块钱了。
加上这个月应发的工资，总共拖欠了一万多。
李建国每天晚上都会给妻子打电话，听她描述病情的变化。
"老公，医生说我这病不能再拖了，再不手术就危险了。"张春花的声音越来越虚弱。
"春花，你再坚持坚持，我马上就能拿到钱了。"李建国强作镇定地安慰着。
"我不怕死，就是放心不下你和小明。"
"别说胡话，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李建国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挂了电话，李建国在宿舍里踱来踱去。
不行，必须要找马老板把话说清楚。
04
第四个月的第一天，李建国就做出了一个决定。
无论如何，他都要向马老板讨要工资。
妻子的病情已经不能再拖了，儿子的学费也在催着。
他在心里反复练习着要说的话，希望能打动马老板的心。
中午吃饭的时候，李建国看到马老板在办公室里和几个人吃饭。
桌上摆着好酒好菜，几个人正在推杯换盏，气氛很是热烈。
李建国犹豫了一下，还是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进来。"马老板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李建国推门而入，看到马老板正在和几个穿得很体面的中年男人喝酒。
空气中弥漫着酒气和烟味，让人有些压抑。
"马老板，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李建国小心翼翼地说道。
马老板看到李建国一身泥土的工作服，皱起了眉头。
"你看看你这德性，弄得我这里乌烟瘴气的。"马老板语气很不客气，"有什么事快说，我正在招待客人。"
李建国感受到了马老板语气中的嫌弃，心里很不是滋味。
"马老板，我家里真的急用钱，您看能不能先把我的工资结一下？"
在座的几个人都停下了筷子，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李建国。
马老板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工资的事儿急什么急？我又不会跑了。"
"马老板，我妻子病重需要手术费，孩子也要交学费。"李建国哀求道，"我已经在这里干了四个月，您总共拖欠我一万多块钱。"
其中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放下酒杯："马老板，现在不是都要求按时发工资吗？"
马老板端起酒杯，不以为然地说："那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现在建筑行业不好做，我也不容易。"马老板喝了一口酒，"钱在我手里，我想什么时候给就什么时候给。"
李建国听到这话，心里一阵发凉。
原来马老板根本就没有按时发工资的意思。
"马老板，我这四个月没日没夜地干，您总不能不给工资吧？"李建国的声音有些颤抖。
马老板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来。
"你算什么东西？一个泥腿子也敢跟我叫板？"
马老板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大，充满了怒意。
"告诉你，钱在我手里，我想什么时候给就什么时候给！"
在座的几个人都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仿佛在看一场好戏。
李建国被马老板的话深深刺痛了，他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羞辱过。
"马老板，我是人，不是您说的那样。"李建国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在我这里，你就是我养的狗！"马老板走到李建国面前，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不服的话滚蛋！但是工资一分钱都别想要！"
说着，马老板从桌上拿起一沓钞票，故意撒向地面。
钞票飘飘洒洒地落在地上，有的落在李建国的脚边，有的落在桌子底下。
"想要钱是吧？给你，捡去吧！就像喂狗一样！"马老板得意地笑着。
在场的其他人也哄笑起来。
"马老板，你这是在训狗呢！"
"哈哈，这个农民工还挺老实的。"
"现在的农民工都这么听话吗？"
李建国的脸涨得通红，双拳紧握，血管在额头上暴起。
他想要冲上去给马老板一拳，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做。
如果和马老板闹翻了，不仅他拿不到工资，其他工友也会受到连累。
而且妻子的手术费还指望着这份工作。
李建国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慢慢弯下腰去捡地上的钱。
"这就对了嘛，好狗狗！"马老板得意地笑着，还用脚踢了李建国一下。
李建国的心里像刀割一样痛，但他还是默默地捡着地上的钱。
每捡起一张钞票，他的尊严就被践踏一分。
但为了妻子，为了儿子，他只能忍受这样的屈辱。
捡完钱，李建国数了数，一共只有几百块。
这点钱连儿子一个月的生活费都不够。
"马老板，这里只有几百块。"李建国小声说道。
"嫌少是吧？那就别要了！"马老板冷笑着说，"爱要不要，不要拉倒！"
李建国紧紧攥着那几百块钱，心里充满了绝望。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是儿子打来的电话。
05
李建国颤抖着手接起了电话。
"爸，妈妈刚才突然肚子疼得厉害，医生说必须马上手术。"李小明在电话里哭着说道。
"什么？"李建国感觉天旋地转。
"医生说再不手术就有生命危险，需要三万块钱，爸，你快回来吧！"
李小明的哭声透过电话传了过来，像针一样扎在李建国的心上。
"小明，你别哭，爸马上就回去。"李建国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
"爸，妈妈说她撑不住了，她想见你最后一面。"
听到这话，李建国再也控制不住了，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他看着地上散落的几百块钱，想到妻子痛苦的样子，想到儿子绝望的哭声。
想到这四个月来自己受的所有委屈和屈辱。
想到妻子为了省钱每天只吃馒头咸菜，想到儿子为了不给家里添负担连新衣服都不敢要。
而这个马老板，却在这里花天酒地，把他们的血汗钱当作羞辱工人的工具。
"畜生！"李建国猛地站起身，双眼通红地瞪着马老板。
马老板被李建国突然的变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你想干嘛？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让你牢底坐穿！"马老板色厉内荏地喊道。
李建国环顾四周，看到墙角放着一根钢管。
那是工地上常用的材料，有手臂那么粗，大约一米长。
李建国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抓起了那根钢管。
"你疯了吗？放下钢管！"马老板大声喊道。
在座的几个人也都站了起来，有的想要阻止，有的想要逃跑。
"马志强，你记住，我李建国不是你的狗！"李建国举起钢管，"你欠我的工资，今天必须还！"
"我告诉你，我有的是钱，但就是不给你！"马老板恶狠狠地说道，"你一个泥腿子，也配跟我叫板？"
"你再说一遍试试！"李建国怒吼道。
"泥腿子！泥腿子！你就是个下贱的泥腿子！"马老板疯狂地喊着。
李建国再也忍不住了，举起钢管重重地砸向马老板的右臂。
"咔嚓"一声脆响，马老板的胳膊明显变形了。
马老板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右臂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弯曲着。
"啊！我的胳膊！我的胳膊断了！"马老板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
在场的几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有的在尖叫，有的在打电话报警。
李建国看着手中的钢管，看着地上痛苦的马老板，突然间冷静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闯大祸了。
但他一点也不后悔。
这个畜生侮辱了他的人格，践踏了他的尊严，还把他们的血汗钱当作玩具。
这样的人，就应该受到惩罚。
很快，警察赶到了工地。
李建国没有反抗，主动放下了钢管，配合警察调查。
马老板被送到了医院，诊断结果是右臂粉碎性骨折。
李建国被带到了派出所，面临着故意伤害的指控。
在看守所里，李建国想着妻子和儿子，心如刀绞。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出去，更不知道妻子的手术费怎么办。
也许，这就是他的命运。
06
看守所的生活单调而沉闷。
李建国每天都在想着家里的情况，妻子的病情，儿子的学业。
他最担心的是，没有了他的收入，家里的生活会更加艰难。
三天后，李建国见到了为他辩护的律师。
律师姓王，三十多岁的样子，看起来很专业。
"李先生，我是法律援助律师王建军，受指派为您辩护。"王律师握着李建国的手说道。
"王律师，我是不是要坐很多年牢？"李建国忧心忡忡地问道。
"您的情况比较复杂，马老板确实受了重伤，但您也有您的苦衷。"王律师翻看着案卷，"关键要看法官怎么认定您的行为性质。"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伤害他的，我只是太绝望了。"李建国痛苦地说道。
"我理解您的处境，但法律就是法律。"王律师叹了口气，"不过我会尽力为您争取从轻处理。"
王律师告诉李建国，马老板已经向法院起诉，要求他承担故意伤害的刑事责任，并赔偿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
"他要我赔多少钱？"李建国问道。
"五十万。"王律师说道。
李建国听到这个数字，感觉天都塌了。
五十万，这是他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
"王律师，我真的没有钱赔偿他。"李建国绝望地说道。
"我知道，我会在法庭上为您争取的。"王律师安慰道。
一个星期后，李建国的家人来看望他。
儿子李小明瘦了一大圈，眼圈红红的，显然哭过很多次。
"爸，妈妈的手术做了，花了三万五千块。"李小明抽泣着说道。
"钱哪来的？"李建国急切地问道。
"是工地上的叔叔们凑的，小陈叔叔说您为大家讨公道，大家都很感激您。"
李建国听到这话，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原来工友们都在支持他，这让他心里温暖了许多。
"妈妈现在怎么样？"李建国关心地问道。
"手术很成功，医生说恢复得不错。"李小明擦了擦眼泪，"妈妈让我告诉您，让您放心，她会等您回家的。"
"小明，你要好好学习，照顾好妈妈。"李建国哽咽着说道。
"爸，您一定要保重身体，我们等您回家。"
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李建国心如刀绞。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家人团聚。
07
三个月后，李建国的案子开庭审理。
法庭庄严肃穆，李建国坐在被告席上，心情忐忑不安。
马老板坐在原告席上，右臂还打着石膏，脸上写满了愤怒。
"法官大人，这个人故意伤害我，必须严惩！"马老板一开口就气势汹汹，"我现在右臂粉碎性骨折，可能终身残疾！"
"他这是犯罪行为，不能因为他家里困难就法外开恩！"马老板的律师也在一旁附和。
王律师站起身来为李建国辩护："尊敬的法官，我的当事人确实有过激行为，但这是在极度愤怒和绝望下的冲动行为。"
"马老板长期拖欠我当事人工资，达四个月之久，总额超过一万元。"
"而且在事发当天，马老板对我当事人进行了严重的人格侮辱，用钱砸我当事人，还用脚踢他。"
"这种行为严重侵犯了我当事人的人格尊严，是导致冲突的直接原因。"
马老板大声反驳："什么拖欠工资？我从来没有拖欠过任何人的工资！"
"这纯粹是诽谤！我马志强做生意这么多年，最讲信用了！"
"那些钱是我给他的奖金，他不知感恩，反而恩将仇报！"
李建国听到马老板的话，气得浑身发抖。
这个人真是厚颜无耻，明明拖欠工资，还要颠倒黑白。
王律师拿出一份证据："法官，这是工地其他工人的证词，可以证明马老板确实长期拖欠工资。"
"还有这个，是李建国家人的医疗诊断书，可以证明他家里确实遇到了困难。"
马老板的律师不屑地说道："这些都不能成为故意伤害的理由，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就在这时，法庭的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年轻男子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U盘。
"法官，我有重要证据！"那人大声喊道。
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个人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