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父母车祸身亡时，我才十二岁。作为被苏家领养的孩子，我放弃学业扛起重担，拼了十五年将 “亲弟弟” 苏明宇供成名校高材生。爱了七年的女友林晚晴，是我灰暗生活里唯一的光。直到胃癌晚期的诊断书落地，我才看见最刺目的真相 —— 订婚宴上的新人是他们，病床前注射毒药的是苏明宇，冷眼旁观的是林晚晴。原来我供养的是索命的恶鬼，深爱的是噬心的毒蝎。当我的血染红病房地板，那些被掩盖的秘密终会将他们拖入疯癫的地狱。
第一章 碎镜
“林晚晴，我有事想和你说。”
指尖的胃癌诊断书边角被攥得发皱，医生那句 “最多还有三个月” 还在耳边打转，胃里的绞痛突然变得尖锐起来。我扶着墙站稳，想把这个藏了三天的秘密告诉她，却被电视里的新闻播报钉在原地。
【本市新锐企业 “骨瓷设计” 总裁林晚晴，昨日与苏明宇先生举行订婚仪式。据悉，二人相识于大学，苏先生即将入职集团担任设计总监……】
“啪嗒” 一声，诊断书飘落在地板上，油墨印的 “晚期” 二字像两道血色的疤。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你订婚了？和我弟弟？”
林晚晴已经穿好了米白色的高跟鞋，手搭在门把上，精致的妆容下是毫不掩饰的不耐。“苏哲，我和谁订婚需要向你报备？” 她嗤笑一声，目光扫过我廉价的衬衫，“认清自己的身份，乖乖听话，或许我还能给你个跑腿的活。”
七年。从大学校园的白衬衫到职场的廉价西装，我记得她爱吃的草莓蛋糕要去第三家店买，记得她来例假时要喝加姜的红糖水，记得她总说等苏明宇毕业我们就结婚。原来这些都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幻觉。
门被狠狠甩上，我蹲下身捡诊断书，指腹抚过 “建议尽快治疗” 的字样，突然笑出了声。治疗？这些年我把所有积蓄都给了苏明宇交学费、买名牌，自己连感冒药都舍不得买，哪来的钱治病？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我以为是林晚晴回心转意，慌忙接起，却是医院催缴住院费的通知。挂了电话，我颤抖着拨通苏明宇的号码，只响一声就被挂断，再打时已经提示 “您拨打的用户已将您拉黑”。
我冲出出租屋，凭着记忆找到苏明宇之前上班的公司。前台打量我的眼神像在看乞丐，直到部门主管出来，才居高临下地说：“苏明宇早就离职了，人家现在是林总的未婚夫，以后要当总监的人，哪还会待在我们这种小地方。”
他报出一个地址，我听完浑身冰凉 —— 那是林晚晴在市中心的别墅，去年她生日时，我曾在别墅外站了一夜，最终只敢送一束打折的玫瑰。
别墅的密码锁换了，我按响门铃，开门的是穿着真丝睡袍的苏明宇。他看见我，脸上的惊讶转瞬变成厌恶：“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明宇，你和晚晴…… 是真的？” 我声音发哑，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关你屁事。” 苏明宇翻了个白眼，倚在门框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嫉妒我。苏哲，你不过是个领养的野种，凭什么管我这个苏家正牌少爷的事？”
这句话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浑身发麻。父母去世后，亲戚们瓜分家产时曾骂过我 “没人要的野种”，我以为苏明宇一直不知道这件事。原来他什么都清楚，却心安理得地花了我十五年的血汗钱。
“我是你哥！” 我抓住他的手腕，“我供你读书，给你买房首付，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谁要你假好心！” 苏明宇猛地推开我，“那些钱是你欠苏家的！要不是你们家领养我，我早就被有钱人家收养了！”
争吵声惊动了屋里的人，林晚晴穿着香槟色的礼服走出来，裙摆扫过地板，扬起细小的尘埃。“苏哲，你闹够了没有？” 她的声音比寒冬的风还冷，“明宇说了不想见你，你听不懂人话吗？”
“晚晴，你告诉我为什么？” 我冲过去想抓住她的手，却被苏明宇狠狠推了一把。踉跄间，我看见苏明宇突然尖叫着向后倒去，后脑勺 “咚” 地撞在台阶上。
“苏哲！你敢打他！” 林晚晴的脸瞬间涨红，冲上来用尽全身力气推我。我的后脑重重磕在大理石地面上，剧痛顺着脊椎蔓延开来，温热的液体从头发里渗出来，流进眼睛里，视线一片血红。
“我没有……” 我想解释，却看见林晚晴蹲下身扶起苏明宇，眼神里的心疼像针一样扎进我心里。
“哥，你别生气，” 苏明宇靠在林晚晴怀里，装出委屈的样子，“我知道你喜欢晚晴，是我不好，不该抢你的人……”
“跟你没关系。” 林晚晴冷冷地看着我，“苏哲，你真是个废物，连演戏都演不像。”
意识模糊之际，我听见苏明宇凑在林晚晴耳边说：“晚晴，他不会死在这吧？真晦气。”
黑暗涌上来的前一秒，我想，原来这就是我十五年付出换来的结局。
第二章 毒针
再次有意识时，眼皮重得像粘了铅。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手背上传来刺痛，是输液管在输送药液。
“苏哲，你怎么就这么命大呢？”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怨毒的笑意。我猛地睁开眼，看见苏明宇正站在病床边，手里拿着一支注射器，针头对准了输液管的接口。
“你要干什么？”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浑身酸软无力。
苏明宇被我吓了一跳，注射器里的药液洒了大半，但他很快镇定下来，把剩下的药液全部推了进去。“干什么？当然是送你上路。” 他坐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当初要不是我力气小，没把刹车线剪干净，你早就和那两个老东西一起死了。”
刹车线？
父母车祸的画面突然冲进脑海。十二岁那年的雨天，我和父母坐在车里，突然听见刹车失灵的尖叫，紧接着是剧烈的撞击声。我从昏迷中醒来时，父母已经没了呼吸，只有没上车的苏明宇站在医院走廊里哭。
“是你…… 是你害了爸妈？” 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这些年我以为是意外，为了让苏明宇好好活下去，我去工地搬砖，去餐厅洗盘子，一天打三份工，把最好的都留给他。原来我供养的是杀死父母的凶手。
“是又怎么样？” 苏明宇突然激动起来，抓住我的衣领，“他们根本不爱我！从小到大，他们只疼你这个野种！我穿你的旧衣服，吃你的剩饭，连零花钱都比你少！”
“你撒谎！” 我猛地推开他，“爸妈怕你冻着，冬天给你买新羽绒服，我穿的是亲戚送的旧棉袄；你挑食不吃青菜，爸妈就把肉都夹给你，我只能吃咸菜！你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我是领养的！”
这句话像炸雷一样在病房里炸开。苏明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撞在床头柜上。“不可能…… 你骗我……”
门被推开，林晚晴走了进来。她看见我，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苏哲，你又在闹什么？”
“晚晴，他骗我！他说我是亲生的，他是领养的！” 苏明宇扑过去抓住她的胳膊，像抓住救命稻草，“你快告诉他，他在撒谎！”
林晚晴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甩开苏明宇的手，冷冷地看着我：“苏哲，你别太过分了。明宇身体不好，你别刺激他。”
我看着她，突然笑了。胃里的绞痛越来越剧烈，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林晚晴，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我咳了一声，鲜血溅在白色的床单上，像一朵朵妖艳的花，“你知道他剪了刹车线，知道他想杀我，所以你才帮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林晚晴别过脸，不敢看我的眼睛。
“你知道的。”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你和他在一起，是不是因为他能给你钱？我告诉你，他连自己的父母都敢杀，早晚有一天会杀了你……”
喉咙里的血越涌越多，视线开始模糊。我看见苏明宇惊恐地后退，看见林晚晴的身体微微颤抖。真好，就算死了，也要让他们心里留个疙瘩。
“林晚晴，苏明宇……” 我笑出声，鲜血从嘴角流下来，“祝你们…… 天长地久，死生不分离……”
身体变得轻飘飘的，我好像从自己的身体里飘了出来，浮在半空中。下面，苏明宇瘫坐在地上，指着我的尸体尖叫；林晚晴站在原地，脸色苍白，眼神空洞。
原来人死后真的有灵魂。我看着自己冰冷的身体，突然觉得解脱了。胃癌的疼痛，背叛的痛苦，十五年的委屈，终于都结束了。
第三章 疑影
苏哲的尸体被抬走时，林晚晴站在病房门口，指尖冰凉。消毒水的味道里混杂着淡淡的血腥味，像极了三年前苏哲为了给她买生日礼物，在工地被钢筋划伤手臂时的味道。
“晚晴，你别担心，他就是在胡说八道。” 苏明宇走过来抱住她的腰，声音还在发颤，“我怎么可能是亲生的？你看他，死了都不安分，还想挑拨我们的关系。”
林晚晴推开他，走到窗边。窗外的阳光很刺眼，她却觉得浑身发冷。苏哲最后那句话一直在耳边回响：“他连自己的父母都敢杀，早晚有一天会杀了你……”
“我们去查一下吧。” 林晚晴突然开口。
“查什么？” 苏明宇的声音瞬间拔高，“查他是不是领养的？晚晴，你难道相信他的话？”
“我只是想安心。” 林晚晴转过身，看着苏明宇，“明宇，如果你是清白的，查一下又怕什么？”
苏明宇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换上委屈的表情：“晚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居然相信一个死人的话，都不相信我……”
看着苏明宇泛红的眼眶，林晚晴突然想起苏哲以前的样子。每次她生气，苏哲都会默默买好她爱吃的蛋糕，笨拙地哄她开心。有一次她发烧，苏哲在医院守了她三天三夜，自己累得在床边睡着了。
心脏突然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空落落的疼。
“算了，不查了。” 林晚晴别过脸，“我们回去吧，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回到别墅，林晚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书架上摆着很多设计书，其中有一本是苏哲送她的。那是她刚创业的时候，苏哲花了三个月的工资买的限量版画册，包装纸上还印着他笨拙的字迹：“晚晴，加油，你是最棒的设计师。”
指尖抚过画册的封面，林晚晴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她一直以为苏哲的好是理所当然的，却从来没想过，他自己过得有多难。他穿了三年的旧外套，吃了无数次的泡面，把所有的钱都给了苏明宇，给了她。
“叮咚”，手机提示音响起。是助理发来的消息，说苏哲的后事没人处理，医院问要不要联系殡仪馆。
林晚晴握着手机，手指微微颤抖。她突然想起苏哲说的胃癌晚期，想起他手里的诊断书。他是不是本来想告诉她这件事？是不是想让她陪他最后一程？
“晚晴，你在干什么？” 苏明宇推门进来，看见她手里的画册，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还留着他的东西干什么？赶紧扔了！”
“这是我的东西，不用你管。” 林晚晴把画册放进抽屉里，锁了起来。
苏明宇盯着抽屉，眼神阴鸷：“林晚晴，你是不是还想着他？我告诉你，他就是个废物，一个野种，根本配不上你！”
“苏明宇，你够了！” 林晚晴猛地站起来，“他再不好，也比你强！至少他不会撒谎，不会害人！”
说完，她转身冲出书房，留下苏明宇站在原地，脸色铁青。
晚上，林晚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苏哲的脸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还有他最后那诡异的笑容。她突然想起苏哲说的领养证明，或许真的在那个老房子里。
凌晨三点，林晚晴偷偷溜出别墅，开车去了苏哲以前住的出租屋。出租屋很小，只有十几平米，墙上贴着她的照片，还有苏明宇的奖状。书桌上放着一个旧盒子，里面全是苏哲的东西：小学时的成绩单，打工时的工资条，还有一张泛黄的领养证明。
证明上写着：“兹有苏建军、李秀兰夫妇，于 XXXX 年领养男婴一名，取名苏哲……”
林晚晴的手猛地一抖，领养证明掉在地上。原来苏哲说的是真的，他才是被领养的那个，苏明宇是苏家的亲生儿子。
那苏明宇为什么要说谎？为什么要杀了自己的父母？
一个可怕的念头钻进脑海，林晚晴突然觉得浑身发冷。她捡起领养证明，想赶紧离开，却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你在找什么？”
苏明宇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眼神里全是疯狂。
第四章 裂痕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苏明宇手里的水果刀上，反射出冰冷的光。林晚晴下意识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书桌，旧盒子掉在地上，里面的工资条散落一地。
“我…… 我就是来拿点东西。” 林晚晴的声音发颤，目光紧紧盯着那把刀。
苏明宇一步步走近，嘴角勾起诡异的笑容：“拿东西？是拿这个吧？” 他弯腰捡起那张领养证明，看了一眼，突然狂笑起来，“原来他说的是真的！我才是亲生的！我才是苏家的少爷！”
“明宇，你冷静点，把刀放下。” 林晚晴慢慢后退，手悄悄摸向口袋里的手机。
“冷静？” 苏明宇猛地收起笑容，眼神变得凶狠，“我怎么冷静？那个野种骗了我十五年！他明明是领养的，却装作是我哥，花我的钱，占我的位置！还有那两个老东西，明明我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却偏疼那个野种！”
“不是的，爸妈很爱你。” 林晚晴急忙说，“苏哲告诉我，爸妈怕你冻着，给你买新衣服；怕你饿着，把肉都夹给你。他们从来没有偏心过。”
“你骗人！” 苏明宇突然激动起来，挥舞着水果刀，“他们就是偏心！不然为什么要领养他？为什么不把所有的爱都给我？”
林晚晴看着他疯狂的样子，突然想起苏哲最后说的话：“他连自己的父母都敢杀，早晚有一天会杀了你……” 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她转身想跑，却被苏明宇抓住了手腕。
“你想走？” 苏明宇死死地盯着她，“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怪物？是不是后悔和我订婚了？”
“没有，我没有。” 林晚晴挣扎着，“明宇，你先把刀放下，我们好好谈谈。”
“谈什么？谈你怎么和那个野种旧情复燃？” 苏明宇的力气很大，抓得她手腕生疼，“我告诉你，林晚晴，你是我的女人，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去陪那个野种！”
水果刀的刀尖抵在她的胸口，冰凉的触感让林晚晴浑身发抖。她看着苏明宇扭曲的脸，突然觉得无比陌生。这个她以为温柔体贴的男人，原来和魔鬼没什么两样。
“苏明宇，你放过我吧。” 林晚晴的眼泪掉了下来，“我们解除婚约，我给你钱，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钱？” 苏明宇嗤笑一声，“我要你的钱干什么？我要的是你！是苏家的一切！”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助理打来的。苏明宇的注意力被分散了一瞬，林晚晴趁机推开他，跑出了出租屋。
她一路狂奔，直到坐上出租车，才敢回头看。苏明宇没有追出来，但出租屋的灯光像只猩红的眼，死死黏在她后背。出租车师傅问她去哪儿，林晚晴哆嗦着报了酒店地址，直到车门关上的瞬间，才崩溃地捂住脸哭出声。
手机还在疯狂震动，全是苏明宇的未接来电。她把手机关机扔进包里，指尖触到那张领养证明，纸张边缘的毛刺硌得掌心生疼。苏哲打工时的工资条散落在出租屋，最上面那张印着 “加班费 120 元”，日期是她生日的前一天 —— 原来那年她收到的名牌包，是苏哲连续通宵三天换来的。
酒店房间里，林晚晴蜷缩在床角，直到天快亮才迷迷糊糊睡着。梦里全是苏哲的脸，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笑着递来草莓蛋糕：“晚晴，生日快乐。” 可下一秒，蛋糕就变成了带血的诊断书，苏哲的胸口插着注射器，眼睛里全是失望。
“不要！” 她猛地惊醒，冷汗浸透了睡衣。窗外已经大亮，手机开机后弹出一条新闻推送：【骨瓷设计总裁林晚晴疑似解除婚约，苏姓未婚夫失联】。配图是她昨晚从出租屋跑出的模糊背影，评论区里全是猜测。
林晚晴的心沉到谷底。她知道苏明宇不会善罢甘休，更怕他把当年的车祸扯出来。她拨通助理的电话，声音沙哑：“帮我查苏明宇的银行流水，还有…… 当年苏家车祸的警方记录。”
挂了电话，她盯着天花板发呆。苏哲的出租屋墙上还贴着她的照片，那是她刚创业时拍的，笑容青涩。那时苏哲总说：“晚晴，等你成功了，我就去你的公司当保安，天天保护你。” 她当时只觉得可笑，现在才明白，那是他能想到的，最笨拙的温柔。
傍晚，助理发来消息，附带着一份银行流水和警方记录。林晚晴点开文件，手指瞬间僵住 —— 苏明宇在父母车祸前一周，取了一笔钱，收款方是一家五金店，交易记录里有 “刹车线” 的字样。而警方记录的备注栏写着：“初步判断为机械故障，无他杀嫌疑。”
原来苏哲说的全是真的。苏明宇不仅杀了父母，还把一切伪装成意外。林晚晴胃里一阵翻涌，冲进卫生间干呕起来。镜子里的女人脸色惨白，眼底布满血丝，像个活鬼。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林晚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透过猫眼一看，竟是苏明宇。他站在门口，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手里拿着一个蛋糕盒 —— 和当年苏哲送她的那款一模一样。
“晚晴，我给你带了蛋糕。” 他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温柔得像淬了毒的刀，“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关于苏哲的事，我还有很多话没告诉你。”
林晚晴死死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她看见苏明宇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慢慢插进锁孔 —— 是她以前给苏明宇配的别墅钥匙，他居然用来开了酒店房门。
锁芯转动的声音像在敲鼓，林晚晴转身冲向阳台，翻出栏杆抓住排水管。就在她往下爬的时候，房门被猛地推开，苏明宇的尖叫刺破空气：“林晚晴！你敢跑！”
她闭上眼睛往下跳，重重摔在二楼的露台上，剧痛从脚踝传来。身后传来脚步声，林晚晴挣扎着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前跑。苏明宇的声音越来越近，夹杂着疯狂的嘶吼：“你跑不掉的！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就像苏哲说的，天长地久！”
第五章 回响
我飘在酒店的半空中，看着林晚晴一瘸一拐地跑进胡同，苏明宇举着水果刀在后面追。阳光穿过胡同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极了我当年打工回家时，踩过的那些坑坑洼洼的路。
林晚晴摔倒在垃圾堆旁，脚踝肿得像馒头。苏明宇扑过去抓住她的头发，把刀架在她脖子上：“我说过，你跑不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