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岁男孩开210公里高速回奶奶家,交警发现后:你怎么学会开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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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旨在探讨家庭情感与沟通。其中涉及的未成年人无证驾驶等行为,系危险且违法的,请勿模仿。珍爱生命,遵守交规。

“车是你开的?”中年交警蹲下身,试图与眼前这个孩子平视。

服务区里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谁也不敢相信——那辆撞得面目全非的黑色越野车,驾驶员竟然是个看起来最多十四五岁的少年。

“你一个人?从哪里开来的?”

少年紧抿着嘴,全身都在发抖,帽檐压得很低,仿佛想把整个世界都遮挡在外面。

“小朋友,”交警的语气更加温和,“车开得不算差,能开一百多公里到这里,挺稳的。叔叔就想问问……你是怎么学会开车的?”

这个问题,像一把钥匙,瞬间击碎了少年所有的坚强。眼泪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砸在地上,每一滴都带着绝望和委屈...



01

城市像一个巨大的、永不熄灭的蜂巢,小杰就是里面一只沉默的工蜂。

晚上七点,父亲解开领带,随手扔在沙发上,衬衫的褶皱里都散发着一股会议室的沉闷味道。

母亲则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抽油烟机发出巨大的轰鸣,试图将一天的疲惫和油烟一同吸走。

电视开着,播放着聒噪的综艺节目,但没人看。

这是小杰来到这个城市的第182天。

他坐在自己的房间里,书桌上摊着练习册,但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这个房间很漂亮,比乡下老家的任何一间屋子都明亮、干净,有柔软的地毯和一整面墙的书柜。

但它太安静了,安静得能听到墙上时钟秒针走动的声音,嗒,嗒,嗒,像在给他的孤独倒计时。

“小杰,出来吃饭了!”母亲的声音穿过抽油烟机的轰鸣,显得有些模糊。

“哦。”他应了一声,拖着脚步走出房间。

饭桌上的菜很丰盛,三菜一汤。

父母依旧没什么话,只是偶尔给他夹一筷子菜,说一句“多吃点,正在长身体”。

小杰低头扒着饭,感觉自己像在完成一项每日任务。

他怀念乡下奶奶家那张掉了漆的八仙桌,怀念奶奶一边给他夹她自己腌的咸菜,一边絮絮叨叨讲着村里谁家的狗又生了一窝崽的时光。

“爸,妈,”小杰放下筷子,鼓起勇气,“这个周末,我们能回去看看奶奶吗?”

父亲夹菜的动作顿了一下,眉头下意识地皱了起来:“这个周末不行啊,公司有个很重要的项目要加班。”

“我……”小杰还想说什么。

“听你爸的,”母亲打断了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疲惫,“下个月,下个月一定带你回去。快吃饭吧,菜都要凉了。”

“下个月”,又是一个模糊而遥远的承诺。

小杰没再说话,把剩下的小半碗饭塞进嘴里,味同嚼蜡。

回到房间,他关上门,隔绝了客厅里的一切声音。

他拿起平板电脑,熟练地点开视频通话。

屏幕闪烁了几下,一张布满皱纹却无比亲切的脸出现在画面里。

“奶奶。”小杰的声音瞬间软了下来。

“哎,我的乖孙,”奶奶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吃饭了没啊?在那边习不习惯?爸妈对你好不好?”

一连串的问题让小杰的眼眶有点发热。

他点了点头:“都好,奶奶。你呢?你身体怎么样?”

“好着呢,我身体硬朗得很。”奶奶说着,却不自觉地侧过头,一阵压抑的咳嗽声从屏幕那头传来。

她很快转回来,脸上带着一丝不自然的红晕,“就是这两天天气凉了,嗓子有点痒。”

就是这个声音!

小杰的心猛地一沉,像被人攥了一把。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

去年爷爷还在的时候,最后那几个月,也是这样咳嗽的。

开始是说嗓子痒,后来是说有点感冒,再后来,就再也起不来床了。

那种空洞、费力的咳嗽声,像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地割着他的记忆。

“奶奶,你是不是不舒服?”他的声音有点发颤。

“没事没事,小孩子家家别瞎想。”奶奶还在笑着,但小杰看得分明,她的眼神里藏着一丝疲惫。

视频电话挂断后,小杰呆呆地坐在书桌前,奶奶那声咳嗽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他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爷爷躺在床上的样子,那么高大的一个人,最后变得那么瘦小。

他害怕,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攫住了他。

他害怕“下个月”到来的时候,奶奶也像爷爷一样,不见了。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日历,然后打开了平板上的地图软件。

手指在屏幕上滑动,输入起点和终点。

一条红色的路线跳了出来,旁边标注着一个数字:210公里。

二百一十公里。

开车的话,三个小时就到了。

一个疯狂的念头,像一颗被埋在土里很久的种子,在恐惧的浇灌下,猛地破土而出,迅速长成了一棵无法撼动的参天大树。

02

夜深了,整座城市都安静下来,只有远处的路灯还亮着,像一只只疲惫的眼睛。

小杰躺在床上,毫无睡意。

父母房间里传来的均匀呼吸声,让他感觉自己是这个家里唯一的清醒者。

他睁着眼,天花板在他眼中变成了一块巨大的屏幕,反复播放着奶奶咳嗽的画面和爷爷最后的样子。

不行,不能等。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他悄悄地坐起来,赤着脚,像一只猫一样,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空无一人的街道。

远处,一辆晚归的汽车划破夜色,车灯像两道利剑。

车……

小杰的目光转向了客厅的玄关。

那里挂着一串钥匙,是父亲每天上班用的。

但他知道,那不是全部。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画面。

大概是两个月前的一个周末,父亲难得有空,在家整理书房。

他让小杰帮忙递一下东西,无意中,小杰看到父亲从一个书架顶上拿下来一个陈旧的马口铁盒子,上面印着褪色的“西湖龙井”字样。

父亲打开盒子,里面没有茶叶,而是一把带着黑色塑料壳的汽车钥匙,还有几张泛黄的老照片。

“爸,这是什么?”他当时好奇地问。

“备用钥匙,”父亲笑了笑,眼神里有一丝怀念,“以前你爷爷还在的时候,总念叨着让我多备一把钥匙,说万一丢了,耽误事。”

说完,父亲就把铁盒放回了原处。

这个记忆碎片此刻变得无比清晰。

小杰的心跳开始加速。

他轻轻地拉开房门,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路由器上一闪一闪的绿灯,像鬼火。

他屏住呼吸,一步一步地挪向书房。

书房的门没有锁,他拧开把手,一股书本和灰尘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

他没有开灯,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微弱月光,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书架。

太高了,他够不着。

他环顾四周,把父亲平时用来垫脚看书的矮凳拖了过来,踩了上去。

铁盒入手冰凉。

他紧张得手心冒汗,打开盒盖的时候,发出“嘎吱”一声轻响,在这死寂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小杰吓得一动不动,侧耳倾听了半天,确定没有惊动父母,才松了口气。

那把备用钥匙就静静地躺在里面,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他把钥匙攥在手心,金属的棱角硌得他手心生疼。

这一刻,那个疯狂的计划,从一个虚无的念头,变成了一件触手可及的实物。

他将铁盒原样放回,把矮凳也推回原位,然后像个得手的间谍一样,悄无声息地退回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他背靠着门板,心脏还在狂跳。

他摊开手心,看着那把钥匙。

它不仅仅是一把钥匙,它是希望,是通往奶奶身边的唯一途径。

他重新坐到书桌前,打开平板,这一次他看的不是地图,而是各种汽车驾驶的教学视频。

他甚至找到了父亲那款车的电子说明书,一页一页地翻看,将仪表盘上每一个图标的含义都记在心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窗外的天色开始泛起一丝鱼肚白。

小杰没有丝毫困意,恐惧和决心像两剂强心针,支撑着他的神经。

他知道,这不仅仅是偷开一次车那么简单,这是一场豪赌,赌注是所有人的信任和自己的安全。

但他别无选择。

他必须在“下个月”到来之前,亲眼看到奶奶,确认她还好好的。

03

周五这一天,小杰过得像个双面人。

在学校,他依旧是那个沉默寡言的学生,认真听课,按时交作业。

他把他所有积攒的压岁钱都从储钱罐里取了出来,那是爷爷和奶奶在过去的每一年里,一张一张塞到他手里的,上面仿佛还残留着他们的温度。

他数了数,一共两千三百六十五块。

足够了。

下午放学回家,他装作不经意地对正在做饭的母亲说:“妈,我今晚有点累,想早点睡。”

母亲头也没回:“行,作业写完了就去睡吧。”

他回到房间,开始最后的准备。

他找出一个不起眼的小书包,先是小心翼翼地把那张他和爷爷奶奶的合影放了进去,照片里,爷爷把他扛在肩上,奶奶在一旁笑着,背景是老家院子里那棵枝繁叶茂的石榴树。

然后,他装了一瓶矿泉水,两个昨天在便利店买的软面包。

路过小区楼下药店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走进去,用自己的零花钱买了一盒包装上写着“润喉止咳”的糖浆。

晚饭时,他吃得很快,心不在焉地听着父母讨论着周末加班的细节和下周的工作安排。

那些话题离他那么遥远,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我吃完了,先去睡了。”他放下碗筷。

“这么早?”父亲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嗯,有点困。”小杰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回到房间,他没有脱衣服,只是和衣躺在床上,把书包放在枕头边。

他定了一个凌晨四点的闹钟,然后闭上了眼睛。

但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时间像蜗牛一样爬行。

他能听到客厅里电视的声音,父母的交谈声,然后是洗漱声,最后,一切归于寂静。

他睁开眼,黑暗中,只有闹钟上红色的数字在倔强地跳动。

02:17。

03:05。

03:48。

当闹钟在04:00准时发出轻微的震动时,小杰像弹簧一样坐了起来。

他迅速关掉闹钟,穿上鞋,背上书包,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他住了半年却依旧感到陌生的房间。

他像昨夜一样,悄无声息地穿过客厅,来到玄关。

父亲的外套挂在那里,他从口袋里摸出了小区门禁卡和车库的遥控器。

整个过程,他的动作流畅而冷静,仿佛演练了千百遍。

凌晨四点的地下车库,空旷得像个巨大的洞穴,只有几盏感应灯亮着,投下昏黄的光。

小杰找到了父亲那辆黑色的越野车,它像一头沉睡的钢铁巨兽。

他按了一下遥控器,车灯闪了两下,发出一声轻微的解锁声。

小杰拉开车门,坐上了驾驶座。

车里的空气有些冰冷,带着一股皮革和香水混合的味道。

他把书包放在副驾驶座上,深吸了一口气。

他按照记忆中的视频教程,开始调整座椅。

他的腿还不够长,必须把座椅调到最前面,才能将刹车和油门踩到底。

然后是后视镜,左右,中间,他都仔细地调整到最佳角度。

一切准备就绪。

他将那把从铁盒里拿出来的钥匙,插进了钥匙孔。

他犹豫了。

只要他拧动这把钥匙,一切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他会成为一个偷车离家出走的孩子,会让父母担心,会面临无法预知的危险。

但,奶奶的咳嗽声又一次在他耳边响起,那么真实,那么令人心慌。

他不再犹豫,右手用力一拧。

发动机发出一声低沉的轰鸣,仪表盘瞬间亮起,指针轻微地跳动了一下。

在这寂静的车库里,这声音如同惊雷。

小杰的心脏狂跳起来,他紧紧握住方向盘,手心里全是汗。

他挂上D档,小心翼翼地松开刹车。

车子,缓缓地动了。

他开得很慢,比乌龟爬快不了多少,小心地避开车库里的柱子和停着的其他车辆。

终于,他看到了出口的斜坡。

他轻轻踩下油门,车子顺利地爬了上去。

当车头冲破黑暗,接触到凌晨微凉的空气时,小杰感觉自己像是完成了一次越狱。

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环卫工人在远处清扫着落叶。

他打开导航,将音量调到最低,一个温柔的女声开始提示:“前方五百米,右转,进入主路。”

小杰跟着指示,将车汇入了城市的动脉。

天色还是一片墨蓝,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开着车,行驶在这座他生活了半年却依旧格格-入的城市里。

这一次,他不是被动地存在,而是主动地离开。

他的目的地,是二百一十公里外,那个有奶奶在的地方。

04

城市在身后渐渐远去,路灯变得稀疏,取而代之的是高速公路入口巨大的指示牌,在黑暗中泛着绿色的幽光。

小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在市区里低速行驶和上高速完全是两个概念。

他记得视频里说,进入高速必须立刻提速,不然会很危险。

他深吸一口气,打着转向灯,在匝道上缓缓踩下油门。



发动机的声音开始变大,车速表上的指针慢慢向上攀升。

60,70,80……当车子汇入主干道时,一股巨大的推背感让他瞬间绷紧了身体。

“喔!”他下意识地叫了一声。

左右两边,一辆辆汽车像子弹一样呼啸而过,尤其是那些巨大的集装箱货车,从旁边经过时,带起的风让他感觉整个车身都在晃动。

他双手死死地攥着方向盘,手心里的汗已经将方向盘浸得有些湿滑。

他不敢看旁边,只敢死死地盯着正前方,努力让车子保持在车道中间。

导航的女声还在不知疲倦地提示着:“请沿当前道路继续行驶一百八十公里。”

一百八十公里。

这是一个让他感到绝望又充满希望的数字。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东方的天空先是泛起一层鱼肚白,然后慢慢被染上了一层绚丽的橘红色。

日出了。

小杰从未在这样的视角看过日出。

阳光透过前挡风玻璃,照在他的脸上,暖洋洋的,让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

高速公路上的车也渐渐多了起来,他不再是孤单的夜行者。

他试着让自己放松,学着视频里的样子,右手偶尔离开方向盘,搭在档位上。

他甚至打开了音响,随机播放的音乐流淌在车厢里,冲淡了一些紧张和孤独。

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个真正的司机了。

但意外总是在人最放松的时候到来。

行驶到一个长下坡路段时,他前面的一辆白色小轿车突然毫无征兆地亮起了刹车灯,并且猛地向右变道。

小杰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那辆车原来遮挡住的位置,赫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轮胎碎片,黑乎乎地躺在路中间。

“啊!”小杰吓得魂飞魄散。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学着前车的样子,猛打方向盘。

这是一个致命的错误。

高速行驶中的突然转向,让这辆沉重的越野车瞬间失去了平衡。

车尾猛地向左一甩,轮胎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小杰感觉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甩向车门,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砰!”车子重重地撞上了中央隔离带。

安全带死死地勒住了他的胸口,让他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安全气囊没有弹出,但撞击的巨响和车身的剧烈震动,还是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车子停了下来,斜斜地卡在行车道和隔离带之间。

周围的车辆纷纷减速避让,刺耳的喇叭声此起彼伏。

小杰趴在方向盘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过了好几秒,他才慢慢地抬起头。

他的额头好像撞到了什么地方,有点疼,但似乎没有流血。

他看了一眼后视镜,车子的左后方已经瘪进去了一大块,保险杠也掉了一半。

他闯祸了。

闯了一个天大的祸。

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

他想哭,但眼泪却流不出来。

他该怎么办?

把车扔在这里逃跑?

还是等着警察来抓他?

他的手在发抖,抖得连方向盘都握不住。

他甚至不敢去看旁边车道上那些司机投来的惊愕和责备的目光。

他完了。

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他放在副驾驶座上的书包因为撞击掉到了地上,那张他和爷爷奶奶的合影从书包的侧袋里滑了出来,正好落在他脚边。

他低头,看到了照片上爷爷那张布满皱纹的笑脸。

他想起了去年夏天,爷爷最后一次带他去村外的晒谷场对他说过的话:‘娃儿,记住了,人生的路跟这田埂一样,有宽有窄,有时候还会打滑。心里一慌,脚下就乱了。不管遇到啥事,先站稳了,喘口气,看清楚了再往前走。’

“稳住……”小杰喃喃自语。

爷爷的话像一道光,照进了他被恐惧笼罩的内心。

他深呼吸,一次,两次,三次。

狂跳的心脏渐渐平复了一些。

他试着重新拧动钥匙,还好,发动机还能启动。

他小心翼翼地挂上档,慢慢地将车挪到了最右侧的紧急停车带上。

他打开了双闪警示灯,然后瘫坐在椅子上,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

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但他知道,他不能停在这里。

他必须去见奶奶。

这个信念,在经历了刚才的生死一刻后,变得更加强烈和偏执。

他休息了大概十分钟,感觉恢复了一些力气。

他重新握住方向盘,这一次,他的手不再抖了。



他看了一眼后视镜,确认安全后,重新将车驶入了车流。

车速比之前慢了很多,他老老实实地跟在一辆大巴车后面。

车子因为撞击,行驶起来有些奇怪的声响,但还能开。

他不知道,刚才那惊险的一幕,已经被后面一辆车的行车记录仪完整地拍了下来。

更不知道,已经有人因为这起看似普通的单方事故,报了警。

05

又开了一个多小时,车子的油量指示灯开始闪烁。

小杰知道,必须得进服务区加油了。

这也是他计划中最担心的一环。

加油,意味着要下车,要和人交流,暴露的风险大大增加。

他将车小心翼翼地开进了最近的一个服务区。

服务区里人来车往,热闹非凡。

他把车停在了一个最偏僻的角落,远离加油站和便利店。

他坐在车里,观察着四周。

他看到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正被他爸爸牵着手,从便利店里出来,男孩手里还拿着一根冰淇淋。

他们有说有笑,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一切都那么正常,那么美好。

小杰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那里还有一个淡淡的红印。

他觉得自己像个来自异世界的入侵者,和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

他不能再等了。

他戴上卫衣的帽子,拉低帽檐,尽量遮住自己的脸,然后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他先是去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一点。

镜子里,是一个脸色苍白、眼神里带着惊恐和倔强的少年。

他自己都觉得陌生。

然后,他硬着头皮走向加油站。

“你好,加多少?”加油站的工作人员是一个看起来很和善的大叔。

“加……加满。”小杰压低了声音,把一张一百元的钞票递了过去,手心因为紧张又开始冒汗。

大叔接过钱,熟练地打开油箱盖,将油枪插了进去。

他无意中瞥了一眼小杰的车,看到了车屁股上那块明显的凹痕和刮擦。

“哟,小伙子,你这车怎么搞的?撞得不轻啊。”大叔随口问道。

小杰的心猛地一紧,含糊地回答:“呃……不小心,蹭了一下。”

“开车可得小心点,特别是高速上。”大叔一边说着,一边拔出油枪,拧好油箱盖,把零钱找给了他。

小杰接过钱,说了声“谢谢”,就想赶紧离开。

“哎,等一下。”大叔突然叫住了他。

小杰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他几乎以为对方看出了什么破绽。

他慢慢地转过身,不敢看大叔的眼睛。

“你这车胎,好像有点不对劲。”大叔指着他车子的左后轮,“有点瘪,是不是刚才撞的时候伤到了?气压不够,在高速上跑可是要爆胎的,很危险!”

小杰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那个轮胎比其他的要瘪一些。

他刚才一心只想着开车,根本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我……我不知道怎么办。”小杰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真实的无助。

“服务区里就有汽修店,我带你过去看看,让他们给你测一下胎压,补个气。”大叔很热心。

小杰很想拒绝,他只想赶紧走。

但他也知道,大叔说的是对的,爆胎的后果他承担不起。

他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好……好的,谢谢叔叔。”

在大叔准备带他去汽修店的时候,服务区的入口处,一辆警车闪着警灯,不急不缓地开了进来。

警车!

小杰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几乎是本能地转身,想躲回自己的车里。

但已经晚了。

那辆警车并没有去处理别的事务,而是径直朝着加油站这边开了过来,最后,稳稳地停在了他的车旁边。

车门打开,下来两名警察。

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国字脸,眼神很锐利,他下车后,目光直接就锁定了小杰和他那辆伤痕累累的越野车。

“你好,小朋友。”中年警察开口了,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们接到报警,说在一个小时前,有一辆黑色越野车在G58高速K120路段发生单方事故,并且危险驾驶。这辆车,是你的吗?”



小杰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想好的所有借口,所有伪装,在这一刻都失去了意义。

他被发现了。

在这人来人往的服务区里,在刺眼的阳光下,他无所遁形。

加油站的大叔也愣住了,他看看警察,又看看眼前这个帽檐压得低低的少年,满脸的不可思议。

小杰没有回答,他只是紧紧地抿着嘴,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腿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中年警察绕着车走了一圈,仔细查看了车身的撞击痕迹,然后回到了小杰面前。

他没有像审问犯人那样居高临下,而是稍微弯下腰,试图与小杰的视线平齐。

“车是你开的?”他问。

小杰依旧沉默,只是点了点头。

“你一个人?”

小杰又点了点头。

警察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被一种更深的困惑所取代。

他处理过各种各样的交通案件,醉驾的、毒驾的、无证驾驶的,但像眼前这样,一个看起来最多不过十四五岁的孩子,独自一人,开着一辆撞坏的车,出现在离城市一百多公里外的服务区,这还是头一遭。

他看着眼前这个倔强地低着头,浑身都在抗拒的少年,放缓了语气,问出了一个他最好奇,也最关键的问题:

“小朋友,车开得不算差,除了刚才那个事故,能开一百多公里,挺稳的。叔叔就想问问……你是怎么学会开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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