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这些年,到底都在背着人干些什么?!"
办公室里的怒吼声,让走廊上的护士都忍不住侧耳倾听。
张主任那双见惯了生死的眼睛,此刻燃烧着前所未有的怒火,三十年从医生涯中,他什么样的病人没见过?
可眼前这个叫陈桂香的中年女人,却让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医生彻底失控了。
那几张薄薄的检查报告单,就像是无声的控诉书,静静地躺在被拍得"啪啪"作响的办公桌上。
每一个数据,每一项指标,都在诉说着一个令人震惊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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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两年前的那个深秋,陈桂香站在安徽老家的土屋前,看着收购商把那张泛黄的房产证装进公文包。
秋风萧瑟,吹得院子里的梧桐叶子满地都是,也吹得她心里空荡荡的,像被挖了个洞。
"一共十二万,桂香,你真的确定要卖?"
邻居老王蹲在门槛上,一口一口地抽着旱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脸上写满了不舍,"这房子是你爹一砖一瓦盖起来的,你从小在这儿长大,卖了可就真的没根了。"
陈桂香紧紧攥着手里的购房合同,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她咬咬牙,用力点了点头,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老王叔,我也不想卖,可是..."
她的话没说完,眼泪就掉了下来。
儿子陈亮欠下的那六十万债务,像座泰山压在她胸口,压得她连气都喘不顺。
那些放高利贷的人,隔三差五就开着黑色的面包车来村里转悠,车里传出的音响声震得全村的狗都在叫。
他们不动手,但那种无声的威胁比动手更可怕。
上个月,陈桂香早上起来开门,就看见自家大门上被泼了一桶红油漆,血红血红的,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油漆还没干透,正一滴一滴地往下淌,像眼泪,也像血。
门板上用白漆写着四个歪歪扭扭的大字:"欠债还钱"。
"妈,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陈亮跪在堂屋的地上,脸被人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左眼肿得像核桃,嘴角还挂着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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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停地用脑袋磕着地面,每一下都磕得很重,额头上很快就磕出了血印子。
"我真的不知道那个生意是假的,妈!"
陈亮哭得像个孩子,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他们说投资十万,一年就能翻三倍,我想着咱家这些年过得这么苦,我想让你和爸也过上好日子,住上大房子,开上小汽车..."
陈桂香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心疼得像被人用刀子一刀一刀地割着。
这孩子从小就老实巴交的,村里谁家丢了东西,第一个被怀疑的绝对不是他。
就是这样一个憨厚的孩子,怎么可能斗得过那些在外面闯荡多年的骗子?
她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儿子被打肿的脸颊,手指碰到伤口的时候,陈亮疼得直咧嘴,但他没有躲开。
"妈不怪你,孩子。"
陈桂香强忍着眼泪,声音轻得像羽毛,"妈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是想让咱家过上好日子。那些坏人专门骗你这样的老实人,妈不怪你。"
陈亮听到这话,哭得更凶了:"妈,六十万啊!这辈子我都还不清了!我不如死了算了!"
"胡说什么!"
陈桂香猛地提高了声音,在陈亮脑袋上狠狠拍了一巴掌,"你敢死,妈就先死给你看!不就是六十万吗?妈听村里的芳嫂说,城里有活干,一个月能挣八千块,包吃住。妈这身子骨还硬朗着呢,咱慢慢还,总能还清的。"
陈亮抬起头,眼睛里全是血丝:"妈,你都四十二了,出去能干什么啊?再说了,你从来没出过远门,人生地不熟的..."
"能干的多着呢!"
陈桂香站起身,拍拍儿子的肩膀,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一些,"妈这辈子什么苦没吃过?抗过洪水,熬过饥荒,带大了你这么个大小子。区区六十万,就是累死,妈也要把这债还清了!"
带着卖房子的十二万块钱,陈桂香坐上了开往省城的长途汽车。
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出远门,车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让她既兴奋又紧张。
村里的芳嫂给她介绍了一个家政公司,说那里专门给有钱人家找保姆。
芳嫂拍着胸脯保证:"桂香,你放心去,老板娘是我表妹,人很好说话。你这么利索,肯定能找到好工作。"
来到省城的第三天,陈桂香就在家政公司找到了工作。
面试她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穿着得体的职业装,说话很温和。
"陈嫂,你的履历我看了,在老家做过很多活计,经验很丰富。"
女人翻着陈桂香手写的简历,上面歪歪扭扭地记录着她这些年做过的零工,"现在有个工作很适合你,雇主是住在翡翠湾高档小区的李先生一家。"
听到"高档小区"这几个字,陈桂香心里有点打鼓:"我这样的土包子,能伺候得了城里的有钱人吗?"
"放心,李先生一家人都很好相处。"
女人安慰她,"李先生做生意,李太太是银行的部门经理,还有个上初中的女儿。他们对保姆的要求就是勤快、干净、老实。我看你很符合条件。"
02
第二天,陈桂香就被带到了翡翠湾小区。
这个小区比她想象的还要豪华,到处都是绿化带和假山喷泉,停车场里全是她叫不出名字的豪车。
走在小区里,她感觉自己格格不入,生怕弄脏了这里的空气。
李家住在十八楼,是个两百多平方米的大房子。
陈桂香走进去的时候,差点被豪华的装修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客厅里铺着米白色的地毯,茶几是透明的玻璃,沙发看起来比她家以前的床还大。
李太太是个三十五六岁的女人,保养得很好,皮肤白皙光滑,身材苗条,穿着一件浅蓝色的真丝衬衫。
她很仔细地观察着陈桂香,眼神中带着职业女性特有的精明。
"陈嫂,家政公司的人跟我说了你的情况。"
李太太的声音很温和,但陈桂香能感觉到她话里的权威感,"我们家对保姆的要求不高,就是要勤快、干净,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要诚实。"
陈桂香紧张地点头:"太太,我一定好好干,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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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太带着她参观了整个房子,每个房间都有不同的功能,主卧、次卧、客卧、书房、健身房...陈桂香看得眼花缭乱,心里暗暗担心自己能不能把这么大的房子打扫干净。
"这是保姆间,虽然不大,但设施齐全。"
李太太推开一扇门,里面是个十几平方米的小房间,有床、衣柜、小桌子,还有独立的卫生间,"工资八千,每月十五号发,包三餐。你看行吗?"
八千块!
陈桂香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这比她在老家一年的收入还多!
她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一些,连连点头:"行,太太,我一定好好干。"
当天下午,李太太就让陈桂香开始工作了。
陈桂香干活确实利索,扫地、拖地、擦玻璃、整理房间,每一样都做得很仔细。
她从小就干惯了农活,这些家务活对她来说并不难。
傍晚时分,李先生下班回来了。
他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材偏胖,说话很和气。
看到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他满意地点点头。
"陈嫂,你这手艺不错啊。"
李太太看着擦得锃亮的玻璃窗,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看来家政公司这次给我们介绍了个好保姆。"
晚饭后,陈桂香躺在保姆间的小床上,给儿子发了条短信:"亮亮,妈找到工作了,一个月八千块钱!你在家安心等着,妈一定会把债还清的。"
可是躺在床上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算起了账。
一个月八千,一年也就不到十万,除去自己的生活开销,最多能存七万。
六十万的债务,要还八年多,这还不算那些高利贷的利息...
想到这里,陈桂香翻来覆去睡不着。
八年,等她把债还清,都五十岁了。
儿子的婚事怎么办?
将来的孙子怎么办?
她这一辈子,难道就要为了这笔债活着吗?
在李家工作了一个月,陈桂香渐渐摸清了这一家人的脾气和习惯。
李先生平时话不多,但人很厚道,从来不会对她颐指气使。
李太太虽然有点挑剔,但只要把活干好了,她也很好说话。
小姐叫李雯雯,正上初三,学习很忙,很少在家,偶尔碰到了也会甜甜地叫她一声"陈阿姨"。
这天是十五号,发工资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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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太把一个信封递给陈桂香:"陈嫂,这个月你干得很好,我和李先生都很满意。"
陈桂香双手接过信封,心情很复杂。
八千块钱,对她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了,可面对那座大山一样的债务,这点钱还是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桂香,你怎么愁眉苦脸的?"
同样在这个小区干活的老乡王嫂碰到了她。
王嫂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在小区里给好几家做钟点工,是个见多识广的人。
两人在小区的凉亭里坐下,陈桂香忍不住把家里的情况跟王嫂说了。
说到伤心处,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王嫂听完,沉默了好一会儿。
她左右看看,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才神秘地凑过来,压低声音说:"桂香,我跟你说个事,但你得保证不能跟任何人说。"
陈桂香擦擦眼泪,点点头:"王嫂,你说。"
"我知道有个地方,有份工作,来钱特别快。"
王嫂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像在说悄悄话,"就是...就是有点特殊,需要你有点胆量。"
"什么工作?"
陈桂香心里一跳,直觉告诉她这不是什么普通的工作。
王嫂犹豫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下去:"也是伺候人,但不是普通的伺候。是那种...怎么说呢,需要你配合做一些事情的工作。报酬很高,一次就能抵你好几个月的工资。"
03
陈桂香瞪大了眼睛:"好几个月的工资?那得多少钱啊?"
"具体多少我不能说,但绝对比你想象的多。"
王嫂看着陈桂香着急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但是这份工作...怎么说呢,需要保密,而且对身体有一定要求。"
"什么要求?"
"身体健康,没有传染病,还有就是..."
王嫂停顿了一下,"就是要能保守秘密,不能跟任何人说。"
陈桂香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很快。
虽然王嫂说得很含糊,但她能感觉到这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工作。
可是想到家里的债务,想到儿子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样子,她又有些动摇了。
"王嫂,这个工作...不会犯法吧?"
她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不犯法!"
王嫂连忙摆手,"我能害你吗?就是有点...怎么说呢,有点不太方便跟别人说。但绝对是正当的工作,有合同,有保障。"
当天晚上,王嫂神神秘秘地带着陈桂香出了小区。
她们坐了很长时间的公交车,转了好几趟,最后来到了城郊的一个地方。
这里比较偏僻,周围都是一些低矮的建筑物。
王嫂带着陈桂香走进了一栋看起来很普通的三层小楼。
楼下是个小门脸,挂着"健康咨询中心"的牌子,看起来很正规。
"就是这里。"
王嫂指着那个牌子说,"别看门脸不大,里面的设备都很先进。"
走进大厅,陈桂香发现里面确实很干净整洁,墙上挂着各种医疗器械的图片,还有一些她看不懂的证书。
前台坐着一个穿衬衫的年轻女孩,正在整理文件。
"小李,这是我跟你们说的那个人。"
王嫂对前台的女孩说,"人很老实,嘴也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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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抬起头看了看陈桂香,点点头:"稍等,我叫一下我们主任。"
不一会儿,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四十多岁的样子,穿着整洁的白大褂,看起来很有知识分子的气质。
"你就是王嫂介绍的那位?"
男人打量着陈桂香,目光很专业,就像医生在看病人一样,"身体健康吗?有没有传染病史?家族有什么遗传病吗?"
"没有,我身体一直很好。"
陈桂-紧张地回答,"从小到大很少生病。"
男人满意地点点头:"那好,我们先了解一下情况。你今年多大?"
"四十二。"
"有孩子吗?"
"有个儿子,二十三岁了。"
"很好。"
男人拿出一个文件夹,从里面抽出一张表格,"先填个表,然后我们需要做一些基础检查。如果各项指标都合格,我们会跟你详细说明工作内容和报酬。"
陈桂香接过表格,上面密密麻麻地印着各种问题:姓名、年龄、身高、体重、病史、家族病史...她认认真真地填着,手有些发抖。
填完表格,那个男人又让她到一个小房间里做了简单的体检:量血压、听心跳、抽血化验...整个过程很专业,就像在正规医院一样。
"检查结果要明天才能出来。"
男人说,"如果没问题,明天晚上你再来一趟,我们详细谈谈。"
走出那栋小楼,陈桂香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总觉得这份工作有些不寻常,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王嫂,这到底是什么工作啊?"
她忍不住问。
"明天你就知道了。"
王嫂拍拍她的肩膀,"我只能告诉你,这份工作能让你很快攒够还债的钱。至于具体做什么,你明天听他们说。"
第二天晚上,陈桂香按时来到了那个"健康咨询中心"。
前台的女孩看到她,立刻站起来:"陈阿姨,您来了,主任在等您。"
陈桂香被带到了二楼的一个办公室。
昨天那个戴眼镜的男人坐在办公桌后面,桌上摆着她的体检报告。
"检查结果很好,各项指标都正常。"
男人看着报告说,"我们可以合作。"
"那...具体是什么工作呢?"
陈桂香鼓起勇气问。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组织语言:"是这样的,我们这里是一个专门的医疗研究机构,经常需要一些志愿者配合我们做研究。工作内容很简单,就是按照我们的要求,定期来这里配合我们收集一些医学数据。"
"医学数据?"
陈桂香还是不太明白。
"就是一些身体指标的检测。"
男人说得很含糊,"具体的操作我们的医护人员会指导你,你只需要配合就可以了。每次大概需要两到三个小时,一个月来三次。"
04
"那报酬呢?"
陈桂香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
男人伸出五根手指:"每次五万。"
陈桂香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五...五万?"
"对,五万。"
男人很肯定地说,"一个月三次,就是十五万。不过有个条件,这份工作需要绝对保密,不能跟任何人说,包括你的家人。"
十五万!
陈桂香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这比她当保姆一年多的工资还多!
如果真的能拿到这么多钱,几个月就能把儿子的债务还清了。
但同时,她心里又有些不安。
什么样的工作能给这么高的报酬?
为什么要保密?
"这个...真的不犯法吗?"
她颤抖着问。
"当然不犯法。"
男人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我们是正规注册的医疗机构,有所有必要的资质和证件。你看,这是我们的营业执照和医疗许可证。"
陈桂香看着那些证件,虽然上面的字她大部分都不认识,但看起来确实很正规,还盖着红色的公章。
"我们所做的是合法的医学研究,你只是配合我们收集数据。"
男人继续解释,"之所以要保密,是因为这涉及到一些商业机密。你应该能理解,任何研究都需要保密的。"
陈桂-点点头,虽然还是有些疑虑,但想到那笔巨额债务,想到儿子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样子,她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我...我愿意试试。"
她说。
男人满意地笑了:"很好。那我们签个协议吧。"
他拿出一份合同,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很多条款。
陈桂香仔细看了看,但很多专业术语她都不懂。
她只能看懂报酬那一栏:每次50000元人民币。
"这里签个字。"
男人指着合同的最后一页。
陈桂香拿起笔,手有些发抖。
这一签字,就意味着她要走上一条未知的道路。
但为了儿子,为了还清那笔债务,她还有选择吗?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很好。"
男人收起合同,"明天下午两点,你准时过来。记住,绝对不能跟任何人说起这件事。"
走出那栋小楼,陈桂香的心情复杂得难以形容。
她既兴奋又不安,既充满希望又隐隐担忧。
她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但她知道,为了儿子,她愿意承担任何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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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份"兼职",陈桂香的生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她开始变得小心翼翼,生怕被李家人发现异常。
每个月十五号,她都会请假回老家"给婆婆上坟"。
其实她是去那个诊所,接受那种让她说不出口的"治疗"。
每次回来,她都会虚弱好几天。
李太太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她就说是晕车,老毛病了。
慢慢地,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一些变化。
刷碗的时候手会发抖,上楼梯会气喘,有时候还会头晕。
但想到每个月十五万的收入,她咬牙坚持着。
半年下来,她已经攒了九十万,足够还清儿子的债务了。
但她没有停下来,她想多攒点,给儿子娶媳妇用。
陈桂香在李家的表现开始变得"古怪"起来。
李太太买了新鲜的螃蟹,想犒劳一下大家,却发现陈桂香死活不肯吃。
"陈嫂,这螃蟹很新鲜的,你尝尝。"
李太太夹了一只给她。
陈桂香连连摆手:"太太,我不能吃这个,我对海鲜过敏。"
李太太觉得奇怪,上个月她还看见陈桂香吃虾呢。
还有一次,李先生的朋友送来两瓶红酒,李先生高兴,吃饭时非要给陈桂香也倒上一杯。
陈桂香看到酒杯,脸都白了,"噗通"一声差点跪下:"使不得使不得,先生,我酒精过敏,一滴都不能沾!"
那反应,不像是过敏,倒像是看见了毒药。
李太太私下里跟丈夫嘀咕:"你说这个陈嫂,是不是有点太矫情了?这也不吃,那也不碰,好像我们家饭菜有毒一样。"
李先生也觉得奇怪:"一个从农村出来的妇女,怎么会有这么多富贵毛病?"
更让李先生夫妇起疑的,是陈桂香每个月都要请的那三天假。
"太太,我得回老家一趟,给我婆婆上坟。"
陈桂香每次都是这个理由。
"陈嫂,你婆婆去世多久了?"
李太太随口问。
"三年了。"
陈桂香回答。
"那你每个月都去上坟?"
陈桂香愣了一下:"是啊,我们那里的规矩,每个月都要去看看老人。"
李太太心里犯嘀咕,哪有这样的规矩?
一个大活人,每个月都上坟?
05
更奇怪的是陈桂香回来后的状态。
每次"上坟"回来,她都像被抽了魂一样,脸色惨白如纸,嘴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走路都打晃,得在家躺整整一天才能缓过来。
"陈嫂,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李太太关心地问。
"没事没事,就是晕车,老毛病了。"
陈桂香总是这样回答。
李先生的怀疑达到了顶点,是因为那次偶遇。
那天他开车去公司,路过银行,远远就看见陈桂香在ATM机前,神色慌张地操作着。
她从机器里取出一沓钞票,从兜里掏出一个破旧的信封,把厚厚的钱往里塞,那动作,跟做贼似的。
李先生停下车,悄悄观察。
陈桂香四处张望了一下,确认没人注意,才快步离开。
他心里"咯噔"一下。
一个保姆,哪来这么多现金?
还这么鬼鬼祟祟的?
当天晚上,他跟妻子说了这事。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李太太皱着眉头,"一个月八千块钱,她能有多少积蓄?那一沓钞票少说也有几万块。"
"会不会是在外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李先生担心地说,"万一有什么问题,传染给孩子怎么办?"
最终让李太太下定决心的,是她在陈桂香衣服口袋里发现的那张化验单。
那天她帮陈桂香收拾衣服,在口袋里摸到一张皱巴巴的纸。
展开一看,是一张医院的化验单,但不是正规大医院的,像是某个私人诊所的。
化验单上很多英文,李太太看不懂,但她注意到了一个词"HCG",后面跟着一串数字。
李太太赶紧上网查,查到的结果让她心都凉了半截。
HCG,绒毛膜促性腺激素,俗称"怀孕激素"。
一个死了丈夫好几年的中年妇女,定期"消失",回来后身体虚弱,口袋里还有这种化验单...
李太太感觉天都要塌了,她抓着丈夫的胳膊,声音都在抖:"老李,这个陈嫂绝对有问题!她肯定在外面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万一有什么病传染给咱们孩子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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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怎么办?"
李先生也慌了。
"明天!明天必须带她去我们家指定的医院,做个彻彻底底的检查!从头到脚,连头发丝都不能放过!"
李太太斩钉截铁地说。
第二天一早,李太太就把陈桂香叫到了客厅。
"陈嫂,我们家要例行体检,包括保姆在内,所有人都要去。"
李太太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自然,"免费的,我们公司的福利。"
陈桂香心里一跳:"太太,我身体好着呢,不用体检。"
"不行,这是规定。"
李太太不容商量,"而且你平时这么辛苦,检查一下身体也好。"
陈桂香还想推辞,李先生也开口了:"陈嫂,这是好事,你别拒绝。万一身体有什么小毛病,也能早发现早治疗。"
陈桂香知道躲不过去了,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市里最高级的私立医院,装修得像五星级酒店一样豪华。
陈桂香跟着李太太走进大厅,感觉自己格格不入。
"我们预约的全套体检。"
李太太对护士说,"这是我们家的保姆,麻烦你们仔细检查。"
护士递过来一张长长的体检单:"抽血、验尿、心电图、B超、CT、胸片...一共二十三个项目。"
陈桂香看着那密密麻麻的项目,手心开始冒汗。
"太太,能不能不查血?我晕血。"
她试探着说。
"不行,血液检查最重要。"
李太太盯着她,"你放心,就抽一点点,不会有事的。"
抽血室里,护士熟练地给陈桂香绑上止血带。
看着自己那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显得格外暗沉的血液被抽进针管,陈桂香紧张得手心直冒冷汗,嘴里发苦。
"血色有点暗啊。"
护士嘀咕了一句,"平时营养跟得上吗?"
陈桂香勉强笑笑:"跟得上,可能是天生的。"
接下来是一项项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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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超、心电图、胸片...每一个项目对陈桂香来说都是煎熬。
她感觉自己不是在体检,而是在被公开处刑。
一个小时后,她正在心电图室外排队,一个护士急匆匆地跑过来,神情古怪地打量着她:"你是陈桂香吧?别在这儿等了,我们张主任让你立刻去他办公室一趟,你的血检报告出来了!"
陈桂香的心瞬间像灌了铅一样沉到了谷底。
06
主任办公室的门是紧紧关着的。
里面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医生,就是刚才给她看诊的张主任。
此刻他不再是那个和蔼的长者,而是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眉头紧锁,表情严肃得像块冰。
他看到陈桂香进来,没有请她坐下,而是猛地站起身,把那几张薄薄的报告单"啪"的一声拍在桌上!
那声响,吓得陈桂香浑身一哆嗦。
"陈女士!我从医三十年,见过各种各样糟蹋自己身体的,但没见过你这样的!你跟我说实话,你这些年,到底都在背着人干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