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何建国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刚送来的晨报，阳光透过窗帘洒在报纸上。
当他的目光落到头版头条那张照片时，整个人像被闪电击中一样僵住了。
照片上的那个人，不正是三个月前被他狠狠羞辱、赶出家门的那个"没用的退伍兵"吗？
"11年了，连个班长都没当上，你拿什么养我女儿？"三个月前他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可是现在，报纸上的标题却让他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报纸从他手中缓缓滑落到地面。
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01
故事要从三个月前说起。
那时候，陈建军刚从部队退伍回来，正在找工作。
他和何雅琳已经谈了三年恋爱，感情一直很稳定。
何雅琳是独生女，今年26岁，在一家外企做财务，长得清秀可人，性格温柔善良。
陈建军比她大两岁，28岁，身材挺拔，皮肤有些黝黑，看起来很精神。
两人是通过朋友介绍认识的，第一次见面就很有好感。
何雅琳的父亲何建国，今年58岁，是某国企的退休中层干部，退休金每个月8000多。
母亲王淑华在银行工作了一辈子，两年前也退休了。
何家在市中心有两套房子，一套自住，一套出租，日子过得很宽裕。
相比之下，陈建军的家境就普通得多。
父母都是普通工人，住在老式小区的两居室里。
父亲陈国强在工厂干了大半辈子，前年下岗后靠打零工维持生活。
母亲李秀芳身体不好，在家做些手工活补贴家用。
"雅琳，你真的想好了吗？要把他带回家见我们？"王淑华有些担心地问女儿。
"妈，我们都谈了三年了，建军人很好的，就是家境差了点。"何雅琳挽着母亲的胳膊撒娇。
"关键是你爸那关不好过啊。"王淑华叹了口气，"你也知道你爸的脾气，对你的终身大事特别上心。"
何雅琳咬了咬嘴唇："总得试试看嘛，我相信爸爸会理解的。"
其实她心里也没底。何建国对女儿的要求一向很高，总说要找个有出息的好男人。
虽然陈建军人品很好，但11年的军旅生涯结束后，他仍然是普通士兵，这一点让何雅琳有些担心。
02
第一次见面被安排在何家。何雅琳特意做了一桌好菜，希望给父母留个好印象。
陈建军提前半小时就到了楼下，在车里整理了好几遍衣服。
他穿着一套深蓝色西装，是专门为了见岳父母买的，虽然不是名牌，但很合身。
手里拎着两瓶好酒和一些保健品。
"爸妈，建军来了。"何雅琳开门迎接，脸上带着紧张的笑容。
陈建军走进客厅，第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何建国。
何建国个子不高，但很威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穿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正在看报纸。
"叔叔好，阿姨好。"陈建军恭敬地打招呼，并把礼品放在茶几上。
何建国抬起头，上下打量了陈建军几眼，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但表情很冷淡。王淑华倒是比较客气，招呼陈建军坐下。
"小陈是吧，听雅琳说你刚从部队退伍？"何建国放下报纸，语气平淡地问道。
"是的，叔叔。我在部队待了11年。"陈建军坐得很端正，回答得很诚恳。
"11年？"何建国眉毛挑了挑，"现在什么级别？"
这个问题让陈建军有些尴尬。他沉默了一下，如实回答："我是普通士兵，没有提干。"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何建国的脸色明显沉了下来，王淑华也有些意外。何雅琳紧张地看着父亲，手心都出汗了。
"11年都没有提干？"何建国的语气明显带了质疑，"这在部队可不常见啊。"
陈建军感到一阵羞愧，但还是耐心解释："部队里提干需要很多条件，我的文化程度不够高，错过了几次机会。"
"哦。"何建国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然后就不再说话了。
饭桌上的气氛更加尴尬。何建国几乎不怎么和陈建军说话，偶尔问几个问题也很刁钻。
"小陈，你现在有工作吗？"
"还在找，叔叔。我刚退伍一个月，正在投简历。"
"找什么样的工作？"
"保安、司机这些都可以，我不挑。"
何建国放下筷子，看着陈建军："保安司机？这就是你的职业规划？"
陈建军感到巨大的压力，额头开始冒汗："我想先找个工作稳定下来，然后再考虑长远发展。"
"11年的军旅生涯，最后还是要去当保安司机。"何建国摇了摇头，语气中满是失望。
何雅琳再也忍不住了："爸，您别这样说。建军很优秀的，他在部队表现一直很好。"
"表现好？表现好11年连个班长都没当上？"何建国毫不客气地反驳。
陈建军的脸涨得通红，但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
这顿饭吃得异常痛苦，每个人都如坐针毡。
03
饭后，何建国借口有事，把陈建军叫到了书房。
书房里很安静，墙上挂着几幅字画，书柜里摆满了各种书籍。何建国坐在老板椅上，示意陈建军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小陈，我们开门见山地聊聊吧。"何建国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你觉得你和雅琳合适吗？"
陈建军认真地回答："叔叔，我和雅琳很相爱，我会好好对她的。"
"相爱？"何建国冷笑一声，"你拿什么对她好？你有房吗？有车吗？有存款吗？"
面对这样直接的质问，陈建军只能如实回答："暂时都没有，但我会努力的。"
"努力？"何建国站起身，走到窗前，"你已经28岁了，还在说努力。我女儿从小娇生惯养，没吃过什么苦，你让她跟着你受罪？"
"叔叔，我知道现在条件不好，但我一定会改变的。"陈建军的声音有些颤抖。
何建国转过身，目光严厉地看着陈建军："你在部队11年，连个提干的机会都把握不住，这说明什么？说明你没有这个能力！一个连自己都管不好的人，怎么能管好一个家？"
这话如同利刃一般刺进陈建军的心里。他想要反驳，但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叔叔，我......"
"我知道你们年轻人讲感情，但是感情能当饭吃吗？"何建国打断了他，"婚姻是现实的，需要经济基础。你现在什么都没有，还失业在家，凭什么娶我女儿？"
陈建军低下了头，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何建国说的有道理，但是对何雅琳的感情让他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叔叔，请您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证明自己的。"
何建国摇了摇头："时间？雅琳已经26岁了，不能再等了。我希望你能理智一点，主动离开她。这对你们都好。"
"我不能答应您这个要求。"陈建军抬起头，眼神坚定，"我真的很爱雅琳。"
何建国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04
从那以后，何建国对陈建军的态度越来越恶劣。他明确禁止女儿和陈建军来往，还没收了何雅琳的手机和银行卡。
"爸，您这样做太过分了！"何雅琳哭着抗议。
"过分？我这是为你好！"何建国铁青着脸，"那个陈建军就是个废物，11年当兵连个芝麻官都混不上，你跟着他有什么前途？"
"他不是废物！他只是运气不好！"何雅琳为男友辩护。
"运气？"何建国冷笑，"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他没有提干，说明他能力不行，品格有问题，或者根本就不上进！"
王淑华在一旁劝解："老何，你说话别这么难听。人家小陈人品还是不错的。"
"人品不错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何建国怒道，"我女儿必须嫁给有出息的人，不能找这种loser！"
何雅琳被父亲的话气得浑身发抖："您凭什么这样评价他？您根本不了解他！"
"我不了解？"何建国拍着桌子，"一个28岁的男人，没房没车没存款，刚刚失业，这就是现实！我用了解什么？"
母女俩的争吵愈演愈烈，最后何雅琳哭着跑回了房间。
与此同时，陈建军的求职也不顺利。
他投了很多简历，但回音寥寥。
好不容易有几个面试机会，但一听说他没有相关工作经验，用人单位就婉言拒绝了。
一个月后，他总算在一家物业公司找到了保安的工作，月薪3500元。
这个消息传到何建国耳朵里，更让他瞧不起陈建军了。
"看吧，我就说他没出息。"何建国对妻子说，"当了11年兵，最后还是去当保安，这就是他的本事。"
何建国甚至在小区里遇到邻居时，也会故意提起这件事："我女儿差点嫁给一个当保安的退伍兵，幸亏我及时阻止了。"
这些话传到何雅琳耳朵里，让她感到无比羞愧和愤怒。
她偷偷联系陈建军，两人只能在公园里见面。
"建军，你不要在意我爸说的话。"何雅琳握着陈建军的手，眼中含着泪水。
"雅琳，也许你爸说得对。"陈建军苦笑着说，"我确实没什么能力，连你爸这一关都过不了。"
"不要这样说！"何雅琳急忙摇头，"给我们一些时间，我会说服他的。"
陈建军看着女友焦急的样子，心里更加难受。他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何雅琳夹在中间很痛苦。
05
事情的转折点发生在两个月后的一个周末。
陈建军终于攒够了钱，买了一枚便宜的钻戒，准备向何雅琳求婚。
他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写求婚词，反复修改，希望能打动何建国。
那天，何家正好有亲戚来做客。
何建国的弟弟何建民一家，还有王淑华的姐姐一家，客厅里坐满了人。
陈建军不知道有客人，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何家。
何雅琳开门时有些慌张，想要阻止他进来，但已经来不及了。
"雅琳，这是......"何建民好奇地看着门口的陈建军。
"这是我...朋友。"何雅琳支支吾吾地说。
何建国听到动静，从客厅走了出来。看到陈建军，他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你来干什么？"
"叔叔，我有话想对您说。"陈建军鼓起勇气，从口袋里掏出了准备好的求婚词。
"在这里说？"何建国冷笑着看了看客厅里的亲戚们，"好啊，那你说吧。"
陈建军没有想到会是这种场面，但他已经没有退路了。他深吸一口气，开始念起求婚词：
"叔叔、阿姨，我知道我现在的条件不够好，但我真心爱着雅琳。我愿意用我的一生来保护她，照顾她......"
客厅里的亲戚们都好奇地看着这一幕，窃窃私语起来。
何建国听到一半就不耐烦地挥手打断："够了！你以为背几句台词就能打动我？"
他走过去，一把抢过陈建军手中的求婚词，当着所有人的面撕得粉碎："我女儿绝对不能嫁给你这种没用的人！"
"爸！"何雅琳尖叫一声，想要阻止，但已经晚了。
纸片飘洒在客厅里，陈建军呆呆地看着，脸色煞白。
"你听清楚了，"何建国指着陈建军的鼻子，声音提高了八度，"一个28岁的男人，当兵11年连个班长都没混上，现在又失业在家当保安，你有什么脸面来我家提亲？"
亲戚们都被这场面惊呆了，客厅里鸦雀无声。
"我女儿是本科毕业，在外企工作，月薪过万。她凭什么要跟着你这个loser受苦？"何建国越说越激动，"你以为love可以当饭吃吗？你以为感情能解决一切问题吗？"
何雅琳捂着脸哭了起来，王淑华想要劝阻丈夫，但何建国根本听不进去。
"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会让我女儿嫁给你！"何建国最后下了通牒，"趁早死了这条心，别再来纠缠我女儿！"
陈建军站在那里，感觉全世界都在看着他的笑话。
他想要反驳，想要为自己辩护，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面对这样的羞辱，他能说什么呢？
何建国说的都是事实——他确实没房没车没存款，确实只是个月薪3500的保安，确实在部队11年没有提干。
06
那天晚上，陈建军一个人在街上走了很久。何雅琳发了很多条短信，但他都没有回复。
第二天，何雅琳偷偷跑出来找他。两人在咖啡厅里坐了一下午，何雅琳哭成了泪人。
"建军，你不要理我爸，他就是脾气不好。"何雅琳红着眼睛说，"我们私奔吧，去别的城市生活。"
陈建军摇了摇头："雅琳，也许你爸说得对。我确实配不上你。"
"不要这样说！"何雅琳急了，"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
"但是在现实面前，我什么都不是。"陈建军苦笑着说，"你看看我，28岁了，还要让女朋友为了我和家人闹翻。我算什么男人？"
何雅琳抓住他的手："我不在乎这些！我只要你！"
"可是我在乎。"陈建军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我不能让你为了我放弃一切。你爸说得对，你值得更好的人。"
"陈建军！"何雅琳大声喊道，"你不许说这种话！我们说好了要在一起的！"
咖啡厅里的其他客人都好奇地看过来，何雅琳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压低声音。
"雅琳，我已经想清楚了。"陈建军的声音很平静，但眼中有着巨大的痛苦，"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不要！"何雅琳眼泪如雨下，"你不能抛下我！"
"这不是抛下，这是成全。"陈建军站起身，"成全你的幸福，也成全我的自尊。"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咖啡厅，任凭何雅琳在身后声嘶力竭地喊着他的名字。
07
从那以后，陈建军彻底从何雅琳的生活中消失了。他换了手机号，搬了住处，甚至辞掉了保安的工作。
何雅琳疯狂地寻找他，去他的老住处，去他工作过的地方，都找不到任何线索。她甚至跑到陈建军的老家，但陈建军的父母也不知道儿子的下落。
"雅琳姑娘，建军这孩子从小就倔强。"李秀芳抹着眼泪说，"他走的时候只说出去闯闯，让我们不要担心。"
"阿姨，他有没有留什么话？"何雅琳哽咽着问。
"他说让你好好的，找个更好的人。"李秀芳握着何雅琳的手，"孩子，你们这是何苦呢？"
何雅琳回到家后，整个人都变了。她不吃不喝，也不去上班，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王淑华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老何，你看女儿都成什么样了？"
何建国硬着心肠说："疼几天就好了。等她想明白了，就知道我是对的。"
"可是她这样下去会出问题的。"王淑华担心地说。
"不会的。"何建国看着憔悴的女儿，心里其实也不好受，但他坚持认为自己做得对，"那个陈建军本来就不适合她。现在分开了，对大家都好。"
一个月后，何雅琳终于走出了房间，但整个人瘦了一圈，眼神空洞无神。
她重新回到公司上班，但同事们都发现她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开朗活泼。
何建国看到女儿这样，心里也有些不忍，但他觉得时间会治愈一切。
他甚至开始给女儿介绍相亲对象，都是条件不错的男青年。
"爸，我不想见任何人。"何雅琳冷冷地拒绝。
"雅琳，你不能这样一直下去。"何建国劝道，"人要向前看。"
"向前看？"何雅琳苦笑，"您满意了吧？他真的消失了，再也不会来纠缠我了。"
何建国看着女儿怨恨的眼神，心里五味杂陈，但他仍然坚持认为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陈建军彻底从他们的生活中消失了。
何建国偶尔也会想起这个年轻人，但很快就把这些想法抛在脑后。
他觉得自己为女儿做了正确的选择，虽然过程有些痛苦，但结果是好的。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三个月后的一个普通早晨，一份普通的报纸会彻底颠覆他的认知。
08
三个月后的一个周六早晨，何建国像往常一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
阳光透过窗帘洒在茶几上，王淑华在厨房准备早餐，何雅琳还在睡觉。
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周末早晨。
何建国打开刚送来的晨报，随意翻看着。体育版、财经版、社会新闻......他看得很仔细，这是他退休后的主要消遣。
当他翻到头版头条时，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那张照片上。
那是一张军装照，照片上的年轻军人身姿挺拔，佩戴着各种勋章，看起来英武非凡。
何建国本来想直接翻过去的，但是那张脸......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他仔细看了看，突然感觉血液凝固了。
这张脸，不就是三个月前被他羞辱得体无完肤的陈建军吗？
何建国以为自己看错了，连忙摘下老花镜擦了擦，再次凝视着报纸。
当他看清头版头条的标题时，手中的报纸缓缓滑落，整个人瞬间石化在沙发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