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华灯初上,红烛摇曳,才女与新郎的花烛之夜,满室皆是被喜气晕染的温柔。
才女眉眼含春,嘴角噙着一抹狡黠的笑,轻启朱唇,抛出一道妙题:“双峰并峙守春闺。”
此句一出,屋内空气似都凝了一瞬。
新郎先是一怔,随即眼中闪过一抹了然与促狭。
他略一思索,便凑近才女,轻声作答。
才女听罢,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绯红,似天边绚丽的云霞,又羞又恼地笑骂道:“好个登徒子!”
那娇嗔之态,宛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娇俏动人,惹得新郎也跟着朗声大笑起来......
烛影摇红,锦帐流苏轻颤。
才女夜琉璃执起合衾酒,眸中流转着狡黠:"今日既成连理,妾身便以眼前景出一上联,若郎君对得工整,这合卺酒便由妾身先饮。"
新郎冷逸轩但笑不语,只见红烛映得新娘眉间花钿愈发娇艳,忽听得那清泠泠的嗓音念道:"双峰并峙守春闺。"
冷逸轩执杯的手微微一顿,目光掠过新娘交叠在膝头的纤纤玉指,忽而轻笑出声:"娘子这联,倒让为夫想起前日整理书房时,见你案头那方青田石印。"
夜琉璃面上飞霞,佯怒啐道:"好个登徒子!新婚头夜便敢调笑娘子?"
话虽如此,眼尾却已漾开笑意,鬓边金步摇随着偏头的动作轻轻摇晃,在烛光里划出细碎的金芒。
冷逸轩凑近她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珍珠耳坠:"为夫这下联,娘子可要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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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腊月,冰城雪都最负盛名的夜氏府邸内热闹非凡。
雪花纷纷扬扬飘落,府中大红灯笼在风中摇曳,鼓乐之声震得屋檐的积雪簌簌掉落,仿佛要将整个府邸的寂静都打破。
然而,这看似喜庆热闹的表象之下,却暗藏着无数道充满鄙夷与嘲讽的目光。
夜府正厅之中,二十几桌酒席整齐排列,来宾们皆身着华丽的貂裘锦服,手中端着酒杯,相互之间觥筹交错,表面上呈现出一片祥和融洽的氛围。
但倘若用心去聆听,便能听到那此起彼伏的窃窃私语声,如同冰面下涌动的暗流。
“听闻冷家为了促成这门亲事,可是砸下了八十万两雪花银呢……”一位身着狐裘的宾客压低声音说道。
“啧啧,一个出身低微、靠倒卖皮草起家的小商贩,也妄想娶我们夜家的千金小姐,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另一位宾客满脸不屑地附和道。
“夜老爷也是糊涂至极,为了这点银子,就把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这以后可怎么办哟。”又有人在一旁摇头叹息。
“你们瞧瞧那个冷逸轩,浑身散发着一股暴发户的铜臭味,虽说腰间那块翡翠看着还不错,但怎么看都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俗气。”有人指着冷逸轩,满脸嫌弃地说道。
“夜小姐这朵娇艳的鲜花,可真是插在牛粪上了啊!”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言语间满是对冷逸轩的轻蔑与不屑。
坐在新郎位置上的冷逸轩,将这些人说的话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中。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着酒杯,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然而脸上却不得不强撑起一抹笑容,努力配合着司仪所安排的各种仪式。
他身着一身大红色的新郎服,这衣服的料子乃是顶级的云锦,上面的绣工极为精细,每一针每一线都彰显着不凡的价值,如此华丽的服饰,想必花费不菲。
腰间系着一块帝王绿的翡翠玉佩,那玉佩温润透亮,在烛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这是他能够买到的最为珍贵的装饰品。
可在这些世家子弟的眼中,这一切却显得如此不入流,如此突兀,仿佛是一个不和谐的音符,破坏了这场看似完美的婚礼。
更让他感到难堪的是夜琉璃的态度。
新娘子静静地坐在他身边,身着一身华丽的凤冠霞帔,那精致的妆容和华丽的服饰,让她美得如同冰雪仙子下凡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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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却从婚礼开始到现在,始终板着一张脸,眼神冷漠,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当司仪让他们交换信物时,夜琉璃那原本白皙的手冰冷如霜,在碰到他的手指时,甚至微微一颤,那动作仿佛是被什么脏东西触碰了一般,充满了嫌弃。
而最难堪的,当属夜明轩的脸色。
这位在冰城雪都赫赫有名的大学士,从婚礼一开始就板着一张脸,那表情严肃得仿佛有人欠了他八千万两银子一般。
他端坐在主位上,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不时地扫向冷逸轩,那眼神中充满了厌恶与愤怒,恨不得将冷逸轩身上戳出几个窟窿来。
冷逸轩心里十分清楚,夜明轩对这门亲事是极其不满的。
夜家世代书香门第,在文人圈子里德高望重,享有极高的声誉。而冷家虽然家财万贯,却终究不过是商贾出身,在重文轻商的时代背景下,这样的门第差距就如同天堑一般,难以逾越。
可偏偏这门亲事还是成了。
原因其实很简单,夜明轩虽然为人清高,但生活中也离不开银子。
他的俸禄十分微薄,家中又有年迈的老父需要赡养,几个兄弟的孩子也都需要资助读书,这一系列的开销让他的经济状况捉襟见肘。
冷逸轩的父亲冷霸天看准了这个机会,直接开出了八十万两银子的天价彩礼,并且还答应了夜家提出的苛刻条件——冷逸轩入赘夜家,以后的孩子都要姓夜。
这简直就是在明目张胆地买女儿!
夜明轩心中虽然愤怒不已,但在现实的压力面前,他只能咬牙答应下来。
可这口气,他又如何能够咽得下去呢?
所以,整场婚礼过程中,他都在用那充满鄙视和不屑的眼神,向冷逸轩表达着自己内心的不满。
“新郎新娘拜堂!”司仪那高亢嘹亮的声音在正厅中回荡。
冷逸轩和夜琉璃缓缓走到堂前,按照礼仪先拜天地,再拜高堂,最后夫妻对拜。
在整个过程中,夜琉璃的动作机械而僵硬,就如同一个被操控的精美木偶一般,没有丝毫的情感流露。
当他们四目相对时,冷逸轩从她的眼中看到了那冰冷如霜的目光和深深的厌恶,那一刻,他的心脏仿佛被一把利刃狠狠刺穿,疼痛难忍。
“礼成!送入洞房!”随着司仪的一声宣布,婚礼仪式结束。
在一片喧闹声中,冷逸轩和夜琉璃被众多宾客簇拥着走向后院的洞房。
沿途的宾客们并没有因为婚礼的结束而停止议论,他们的声音虽然压低了一些,但每一句话都如同针刺一般,狠狠地扎在冷逸轩的心上。
“这可真是一场荒诞至极的闹剧啊……”一位宾客小声嘀咕道。
“冷家就算再有钱又能怎样?在我们这些文人眼里,商人永远都是下九流的货色,根本上不了台面。”另一位宾客满脸不屑地说道。
“夜小姐这辈子算是彻底毁了,竟然嫁给了一个只会数铜钱的庸俗之人,以后可有的苦头吃了。”又有人在一旁摇头叹息。
“你们说,今晚这洞房花烛夜,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呢?”有人一脸坏笑地问道。
“哈哈,我看那小子连诗都不会作,还想洞房花烛?怕是要被夜小姐直接赶出房间,闹个大笑话呢!”众人哄堂大笑,言语间充满了对冷逸轩的嘲讽与不屑。
这些话如同锋利的利刃一般,一刀一刀地割着冷逸轩的心,但他却只能默默忍受,脸上依然强装出笑容。
因为他心里清楚,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等待着他的将是更加艰难的局面。
洞房被安置在夜府后院一个最为幽静的院落里,名叫“听雪阁”。
这里远离前厅的喧嚣与热闹,环境清幽雅致,平日里是夜琉璃读书作画的地方,充满了浓厚的文化气息。
今晚,这里被布置得格外精美,到处都是红色的装饰,喜字贴满了门窗,红烛高烧,烛光摇曳,营造出一种温馨浪漫的氛围。
然而,再华丽的装饰也无法掩盖房间里那股令人窒息的冷漠气息。
冷逸轩坐在雕花大床的边缘,双手局促不安地放在膝盖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不安。
这张床是用上好的金丝楠木制成,散发着淡淡的木香,床帏是云锦绣成的鸳鸯戏水图,色彩鲜艳,栩栩如生,床上铺着柔软的丝绸被褥,一切都透着奢华和精致。
可他坐在上面,却感到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
夜琉璃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背对着他,正在一件一件地摘下头上的凤冠。
她的动作很慢,很优雅,每摘下一件饰品,都会轻轻放在托盘里,仿佛在完成一件神圣的仪式。
金钗、玉簪、珍珠花,每一件都价值连城,在烛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她穿着一身绣着金凤凰的嫁衣,领口和袖口都用金线精心勾边,看起来雍容华贵,尽显高贵气质。
她的长发如瀑布般垂在肩头,肌肤如玉般白皙光滑,即使是背影,也美得让人屏息。
可就是这样的美人,此刻却如同一座冰山一般,遥不可及,让人不敢靠近。
从进入洞房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两人竟然没有说过一句话。
房间里只有烛火轻微的爆裂声,和夜琉璃摘饰品时发出的轻响,这种寂静比任何声音都要可怕,压得冷逸轩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想开口说些什么,哪怕是最普通的客套话也好,可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今天婚礼上的屈辱、宾客们的嘲讽、夜明轩的冷眼,还有夜琉璃的漠然,这一切都让他感到自己是如此的不合时宜,仿佛是一个闯入了一个不属于自己世界的陌生人。
他是冷逸轩,冰城雪都最有名的富商冷霸天的独子。
从小到大,他在商界如鱼得水,凭借着高超的谈判技巧和出色的生意手腕,积累了丰厚的财富,赢得了众人的尊重。
可在这个书香门第面前,在这个才女面前,他却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粗鄙的乡巴佬,毫无自信可言。
窗外传来远处的鼓乐声,那是前厅的宾客们还在饮酒作乐,尽情狂欢。
他们在谈论什么呢?是不是在猜测洞房里会发生什么?是不是在等着看他这个商人出丑,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笑料?
“新郎官,怎么不说话啊?”夜琉璃终于开口了,但她并没有回头,只是透过铜镜看着他。
她的声音很好听,清脆如银铃,但其中的冷漠却让冷逸轩如坠冰窟,浑身发冷。
“娘子……”冷逸轩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试图缓解这尴尬的气氛,“今日辛苦你了。”
“辛苦?”夜琉璃轻笑一声,这笑声中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确实很辛苦,要装出一副很开心的样子,要配合这场荒诞至极的闹剧。”
她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直戳冷逸轩的要害,让他无言以对。
闹剧?她竟然把他们的婚礼称为闹剧?这让他感到无比的屈辱和愤怒。
“娘子何出此言?我们既已成婚,就是一家人了。”冷逸轩努力保持着平静,试图说服夜琉璃。
“一家人?”夜琉璃终于转过身来,那双美丽的眼睛直视着他,但其中没有任何温情,只有冰冷的审视,“冷公子,你我都是明白人,就不要说这些假话了。”
她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夜色中若隐若现的远山,神情有些落寞:“这门亲事,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良缘美眷,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你们冷家用银子买了我夜琉璃,而我父亲用女儿换了八十万两银子,各取所需罢了。”
这话说得极其直白,没有任何粉饰,就像一盆冷水当头泼下,让冷逸轩浑身发抖,心中充满了苦涩。
“娘子,我……”冷逸轩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什么?”夜琉璃打断了他的话,转身看着他,眼中满是轻蔑,“你想说你对我是真心的?你想说你会对我好?还是想说你会努力配得上我?”
每一句话都像鞭子一样抽在冷逸轩脸上,让他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告诉你,这些话我都不想听。”夜琉璃的声音越来越冷,如同寒冬里的北风,“我从小在书香门第长大,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无一不会。我的夫君,应该是个才华横溢的文人雅士,而不是一个满脑子只有铜臭的商人。”
她的话如利剑般刺向冷逸轩的内心,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让他的心在滴血。
冷逸轩感到胸口发闷,呼吸困难,仿佛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压住了。
他想反驳,想为自己辩护,可在夜琉璃的文才面前,他那点浅薄的学问根本拿不出手,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夜琉璃看着冷逸轩痛苦的表情,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不甘,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她知道自己的话很伤人,可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从小到大,她被无数人追求过,那些世家公子,才子学士,哪一个不是对她毕恭毕敬,小心翼翼,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
可父亲为了区区八十万两银子,竟然不顾她的感受,把她嫁给一个商人。
这简直是对她人格的极大侮辱,让她无法接受。
“不过,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夜琉璃走到书案前,那里摆着文房四宝,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整齐有序,“既然你我已经成了夫妻,我也不能太过分。我给你一个机会,证明你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草包。”
她提起毛笔,蘸了墨,在宣纸上写下几个字。
她的字写得极好,秀丽工整,每一笔每一划都透着浓浓的书卷气,仿佛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味。
写完后,她将纸递给冷逸轩。
“我出一道对联,你若能对出下联,我就承认你这个夫君,我们好好过日子。若是对不出来……”她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若是对不出来,你就从我房间里滚出去,以后见到我要绕道走。我们虽然有夫妻之名,但你永远别想碰我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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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女花烛夜出题“双峰并峙守春闺”,新郎引得佳人笑骂:好个登徒子
冷逸轩接过纸张,手微微颤抖,心中充满了紧张和压力。
他看到纸上写着七个字:两座青山护玉门。
这七个字看似简单,实则杀机四伏,暗藏玄机。
冷逸轩虽然不是纯粹的文人,但也读过不少书,自然明白这道题的高深之处。
从文字技巧上看,这道上联要求极高。
“两座”是数词,要求下联也要有对应的数词;“青山”是名词,要求对应的名词;“护”是动词,需要对应的动词;“玉门”更是特定的地名意象,需要找到合适的对应。
而且还要在平仄上合韵,在意境上有所呼应,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更令人心生寒意的是其中潜藏的深意。
“玉门”自古便是兵家必争的重要关隘,而“两座青山”的守护,实则是在暗指重重阻碍横亘其间,如同无法逾越的鸿沟。
夜琉璃此举,无疑是在暗示,他们二人之间横亘着难以跨越的门第差异,而她夜琉璃,就如同那道坚不可摧的玉门关,唯有门第相当之人方能守护。
一个商人,又岂敢有非分之想,觊觎这样的女子?
“如何?觉得棘手吗?”夜琉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中满是挑衅,“不妨告诉你,这道题我曾出给过冰城雪都三位赫赫有名的才子——张子墨、王明轩,还有那钱塘才子陈景逸。他们皆是名满天下的大学士,结果呢?苦思冥想整整一个时辰,也未能对出下联。”
言罢,她款步走回椅子前坐下,摆出一副坐等看戏的姿态:“你一个商人,不过读了几天书,便自诩为文人?连那些真正的才子都对不出的题目,你又岂能对出?”
此言一出,无异于火上浇油。
冷逸轩只觉前所未有的屈辱与愤怒涌上心头。
然而,他深知此刻不能发作,更不能逃避。因为一旦承认失败,他便真的万劫不复了。
“还有,”夜琉璃并未就此罢休,语气愈发尖酸刻薄,“我再告诉你一件事。若你今晚对不出这道题,我不仅要将你逐出我的房间,更要将今晚之事公之于众。我要让整个冰城雪都知道,商人冷逸轩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草包,连对联都不会对,却妄想攀高枝。”
此言犹如晴天霹雳,震得冷逸轩头晕目眩。
他深知,若此事真的传扬出去,他不仅会成为全城的笑柄,冷家的生意也将遭受灭顶之灾。
在这个崇尚文采的时代,一个被才女公开羞辱的商人,又有何颜面在冰城雪立足?
那些本就瞧不起他的人,又会如何嘲笑他?
“瞧瞧,我早就说过,商人终究是商人,永远登不上大雅之堂。”
“冷霸天花八十万两银子,竟买了个笑话回家,哈哈哈!”
“以后谁还敢与冷家做生意?连个对联都不会的草包,能有什么真本事?”
想到这些,冷逸轩只觉头皮发麻,冷汗涔涔而下。
“当然,”夜琉璃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虚伪的怜悯,“若你觉得太难,现在就可以认输。我给你一个体面的台阶下——你可以说身体不适,今晚不便行房。如此一来,至少不会太过丢脸。”
这无疑是最后的侮辱。
夜琉璃这是在告诉他,你连试都不必试,直接认输便是,因为你根本不可能对出下联。
“如何?是现在就认输,还是要试试看?”夜琉璃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我劝你还是算了吧,免得自取其辱。”
冷逸轩紧握双拳,青筋暴起。
他胸中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冲出这个房间,远离这个高傲的女人。
然而,他不能。
若今晚败走,他便真的完了。
不仅自己的尊严将荡然无存,连父亲多年的心血也将毁于一旦。
更重要的是,他不甘心就这样被人看扁。
他冷逸轩虽出身商贾,却也不是任人欺凌的软弱之辈!
“我要试试。”冷逸轩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好,那我就等着看你出丑。”夜琉璃靠在椅背上,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不过我要提醒你,时间有限。若一个时辰内对不出下联,便算你输。”
她指了指桌上的铜漏,那是古代的计时器:“现在开始计时。”
房间里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红烛在无风的夜里静静燃烧,烛光在精美的屏风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铜漏中的水一滴滴落下,发出轻微的响声,每一声都仿佛在催促着冷逸轩。
冷逸轩站在房间中央,手中紧握着那张写着“两座青山护玉门”的纸,脑中飞快地思索着各种可能的对法。
夜琉璃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优雅地看着他。
她的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眼中满是期待——期待着看他出丑,期待着看他认输,期待着彻底羞辱这个不自量力的商人。
传统的对法有很多种。
可以对“万里长河护帝都”,气势宏大;可以对“一弯新月照楼台”,诗意盎然;也可以对“千重碧浪拍金山”,展现自然壮美。
但这些都太过平庸了,夜琉璃定会嗤之以鼻。
更重要的是,这些对法都未能真正回应上联的深意。
夜琉璃出这道题,绝不仅仅是要考验他的文字功底,更是要看他对两人关系的理解,对未来的态度。
“两座青山护玉门”,这个“玉门”究竟指的是什么?
在古代,玉门关是西域的重要关隘,战略地位极其重要,需要重兵把守。
夜琉璃以“玉门”自比,无疑是在暗示自己的珍贵和不可侵犯。
而“两座青山”的守护,更像是在说明她身后的力量。
夜家的门第、文人圈的地位,还有世俗的眼光,这些都像两座大山一样,阻挡在他们之间。
若如此理解,那么下联就不能简单地景对景了,而是要回应这种深层含义。
他需要表达自己的态度:面对这些阻碍,他会如何应对?他有什么资格和能力来守护夜琉璃?
更关键的是,他要在这个回应中展现出自己的才华和智慧,让夜琉璃刮目相看。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冷逸轩在房中来回踱步,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能感受到夜琉璃的目光如刀子般锋利,时刻在提醒他时间的紧迫。
“想不出来了?”夜琉璃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明显的嘲讽,“我就说嘛,一个商人能有什么文采?还是趁早认输吧,省得继续丢人现眼。”
冷逸轩没有回答,但心中的愤怒却如火山般爆发。
这个女人从进门开始就在羞辱他,把他当成可以随意践踏的虫子。
她以为自己高贵得不可触碰,以为可以随意践踏他的尊严。
他想起父亲冷霸天为了这门亲事付出的代价。
老人家虽是商人,却也是有尊严的。
为了让儿子能够攀附书香门第,他不惜变卖家产,拿出八十万两银子,还答应了入赘的屈辱条件。
他想起今天婚礼上那些轻蔑的眼神,那些尖刻的话语。
那些所谓的文人雅士,一个个道貌岸然,却背地里说着最恶毒的话。
他想起夜琉璃刚才那些尖刻的话语,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那种视他如无物的轻蔑。
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在胸中燃烧。
他冷逸轩虽出身商贾,却也不是没有骨气的人。
既然这个女人要用这种方式羞辱他,那他就要用同样的方式回击。
她以为商人只会铜臭,不懂风雅?那他就要让她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才华。
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中浮现。
既然夜琉璃要玩文字游戏,那他就陪她玩到底。
她以为把自己比作高不可攀的玉门关,就能让他知难而退?
她太小看他冷逸轩了。
他要给出一个让夜琉璃震惊的答案,一个既展现文采又充满深意的下联。
不仅要在技巧上无可挑剔,更要在含义上给她一个意想不到的冲击。
想到这里,冷逸轩停下脚步,嘴角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
那是一种从未见过的笑容,既有智慧的光芒,又带着一丝危险的味道。
夜琉璃看到这个笑容,心中不由得一紧。
这个商人在想什么?难道真的想到了什么好的对法?
不可能。
这道题连冰城雪都最有名的才子都败下阵来,一个商人怎么可能对得出来?
她一定是想多了。
可是,冷逸轩的眼神确实变了。
从刚才的慌乱和无助,变成了现在的自信和锐利。
这种转变让夜琉璃感到一阵莫名的不安。
“想到了?”夜琉璃努力保持着高傲的姿态,但声音中已经带了一丝紧张。
“想到了。”冷逸轩转身看着她,眼中的懦弱和局促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自信和锐利。
这种眼神让夜琉璃感到一阵强烈的不安。
她从小到大见过无数男人,那些世家公子、才子学士,在她面前都是毕恭毕敬、小心翼翼。
可眼前这个男人的眼神,却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那就说出来吧,让我听听商人能有什么高见。”她努力保持着冷漠的语气,但敏锐的直觉告诉她,事情可能不会像她想象的那样发展。
冷逸轩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慢慢地走到她面前。
他的步伐很稳、很有力,每一步都透着一种坚定的决心。
“夜琉璃,”他开口道,声音低沉而有力,“你以为你这道题很难吗?”
“怎么,你...”夜琉璃刚要反驳,却被冷逸轩抬手打断。
“你以为把自己比作玉门关,就能高高在上?你以为用门第的差异就能让我认输?”冷逸轩的声音越来越有力,眼中闪烁着一种危险的光芒,“你太小看我了。”
夜琉璃被他突然的气势变化搞得有些措手不及。
这还是刚才那个唯唯诺诺的商人吗?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强势?
“你到底想说什么?”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我要告诉你,什么叫做真正的才华。”冷逸轩俯视着这个高傲的女人,眼中满是挑战的意味,“你出的这道题,在我看来,不过如此。”
这话说得极其狂妄,让夜琉璃大为震惊。
要知道,这道题连冰城雪都最有名的才子都败下阵来,他一个商人,竟然敢说“不过如此”?
“而且,”冷逸轩接着说道,“我不仅要对出下联,还要让你心服口服。我要让你知道,商贾出身又如何?照样能有真才实学,照样能让你这个所谓的才女甘拜下风。”
“你...”夜琉璃想要反驳,但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冷逸轩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强势气场,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
“听好了,”冷逸轩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的下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