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能不能别吵了?让我静一静!既然你这么不信任我,那我们干脆分开吧。”
何书桓甩开依萍的手,声音冷得像块冰。
“你...你说真的?”依萍的声音发颤,她怎么也没想到,几句争执竟会闹到分手的地步。
“当然是真的,到此为止吧!”
“好,希望你别后悔。”
“后悔?这是我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望着依萍转身离去的背影,何书桓还在嘴硬。
他以为这不过是情侣间普通的小摩擦,过两天就会和好如初。
却不知道,这句气话将成为他余生最后悔的决定。
01
何书桓穿行于战火纷飞的战场,用镜头定格一幕幕令人心碎的画面。
不久前,他主动请缨来到绥远前线,作为一名记者,他渴望用笔墨传递真相。
炮声震耳欲聾,士兵们在枪林弹雨中奋勇向前,脸上写满疲惫与无畏。
每一位战士的离去方式各异,却都带着无法言喻的悲壮。
他亲眼目睹一名士兵被炮弹炸中,身体瞬间被撕裂,鲜血染红了脚下的泥土。
另一名战士在冲锋途中被狙击手击中头部,倒下时眼中仍带着对胜利的渴望。
还有那位曾与他畅饮、许下要平安归乡照顾母亲的年轻士兵,在战壕中被机枪扫射。
他的身体多处中弹,却仍挣扎着想要起身,最终无力倒下,手里紧握着空荡的枪膛。
何书桓的相机快门不停闪烁,记录下这些瞬间。
他深知,这些照片将成为历史的见证。
战斗间隙,他走进一间临时搭建的野战医院,耳边充斥着伤员的呻吟和医护人员的忙碌声。
他看到一名年轻士兵腹部中弹,血流如注,痛苦地喊着母亲。
医护人员虽已筋疲力尽,仍拼尽全力抢救。
何书桓的心被深深震撼,他对侵略者的恨意愈发强烈。
夜幕降临时,他独自坐在帐篷内,整理当天的笔记与照片。
战争的残酷远超他的想象,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沉重。
但他明白,这些记录对后人了解真相、反思战争意义重大。
他下定决心,无论前路多么艰险,都要将这些故事传递出去。
他的手指轻抚相机镜头,仿佛能感受到那些瞬间的温度。
他开始撰写报道,每一字一句都饱含情感与力量。
他描绘了士兵的英勇与牺牲,医护人员的无私与坚守,以及战争带来的毁灭与苦难。
他深知,这些文字与影像将穿越时间,触动未来的读者。
接下来的日子里,何书桓继续深入前线,战争的阴霾笼罩着这片土地。
突然,一阵急促的电报声打破了夜晚的寂静。
他迅速打开电报,字迹赫然入目:“陆振华病危,速返。”
这几个字如重锤砸在他的心头,让他一阵眩晕。
陆振华不仅是他的前辈,更是如萍与依萍的父亲,何书桓对他怀有深深的敬意。
他知道如萍不会拿父亲的安危开玩笑,必须立刻赶回。
他迅速收拾行装,向医院负责人说明情况,将照片与笔记托付给他们。
负责人郑重承诺,会将这些珍贵记录安全送至后方。
何书桓来不及多想,立即启程奔赴上海。
火车在铁轨上疾驰,窗外的景色飞速掠过。
何书桓的心却无暇顾及这些,他的思绪被陆振华的安危紧紧牵绊。
他深知陆振华不仅是他的前辈,更是所爱之人的父亲。
这份责任与情感让他一刻也不敢懈怠。
02
火车终于驶入上海站,何书桓迅速下车,穿过熙攘人群,直奔陆振华的住所。
他的步伐急促,每一步都透着焦急。
推开房门,一股沉重的气氛扑面而来。
家人围坐在床边,面色凝重,连依萍也赶来了。
何书桓的目光落在床上的人身上,陆振华脸色苍白,气息微弱。
他的心猛地一沉,但他强忍悲痛,走上前轻声问候。
“怎么会这样?陆伯父在我离开时还好好的。”
如萍满脸悲伤,站出来诉说事情的原委。
“时局动荡,你离开上海不久,日本人便进攻了这里。”
“你知道我父亲曾是司令,面对日军屠杀百姓,他怎能袖手旁观?”
“他迅速组织了一支队伍,准备抗击侵略者。”
“尽管年事已高,他的爱国热血却未曾冷却。”
“可他已不再是当年的壮年,子弹击穿了他的身体。”
“即使动了手术,也无力回天。”
如萍掩面痛哭,何书桓听后心如刀绞。
他紧握陆振华的手,试图传递一丝力量。
“陆伯父,您一定要坚持,我们不能失去您。”
他的声音带着哽咽,眼神却无比坚定。
陆振华微微睁眼,看到何书桓,情绪有些激动,手指微微用力。
“书桓,我一直很欣赏你,临终前我有一事相求,你能答应吗?”
“伯父,请说。”
何书桓小心扶起陆振华,在他身后垫上枕头。
“书桓,我知道如萍一直喜欢你,你对她也有过心动。”
“我走后,请你帮我照顾如萍,她是我最放心不下的女儿。”
何书桓看着陆振华期盼的眼神,难以说出拒绝的话。
尽管他已与依萍相恋,但人之将死,其言也真。
他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伯父,我答应您。”
“好,好。”
陆振华满意地点头,艰难地拉过如萍的手,将两人的手叠在一起。
如萍泪水盈眶,脸颊泛起羞涩。
“何书桓,你对得起我吗?”
依萍站在角落,声音颤抖,身体摇摇欲坠。
她看着何书桓与陆振华的对话,看着陆振华将如萍的手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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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如重锤砸在她的心头,让她痛彻心扉。
何书桓对她的承诺犹在耳边,可他的行为却像一把利刃刺入她的胸膛。
她不明白,为何他会在此时答应照顾如萍。
他们的感情难道如此脆弱吗?
她深知陆振华虽是她的父亲,却从未真正爱她。
但出于敬意,她仍想见他最后一面。
她早料到此行可能自取其辱,却未想到会被忽视到如此地步。
何书桓轻拍陆振华的手,随即拉着依萍走出病房,试图解释。
“依萍,你冷静些,我虽答应了陆伯父,但只会将如萍当妹妹照顾。”
“我最爱的依然是你,你怎能忍心让父亲的遗愿落空?”
“依萍,你何时变得如此自私了?”
一句句质问让依萍喘不过气。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明知她最介意他与如萍的关系,却说出如此伤人的话。
“我自私?何书桓,你摸着良心说,你怎敢说出这话?”
“你别忘了你是我的男友,难道你要同时照顾两个女人?”
“你怎能如此说?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吗?”
依萍的话彻底激怒了何书桓。
他不明白,自己只是应了一个垂死父亲的请求,为何被爱人如此误解。
盛怒之下,他竟抬手打了依萍一巴掌。
03
清脆的响声在走廊回荡,两人都愣住了。
“依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何书桓连忙上前查看,依萍却后退一步,拉开了距离。
“你竟为了如萍打我?怎么,被我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了?”
“既然你选择了她,以后别再找我,你根本不了解我。”
说完,依萍转身离去。
何书桓想追上去解释,却被病房里一声喊叫止住了脚步。
“爹!”
陆振华最终离世,病房内哭声一片。
如萍扑进何书桓怀中,哭得几乎喘不过气。
何书桓安抚着如萍,看着她悲痛欲绝的样子,心中也泛起酸楚。
“没事的,如萍,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如同对陆伯父的承诺,我会照顾好你。”
依萍离开医院,独自走在冷清的街道上。
寒风刺骨,却远不及她内心的冰冷。
她回忆起与何书桓的点点滴滴,那些甜蜜的过往如今成了最深的伤痛。
她不明白,二人为何会走到这一步。
她感觉自己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
这时,杜飞匆匆赶来。
“陆伯父怎么样了?如萍还好吗?”
杜飞焦急万分,关心如萍的状况。
他本在报社加班,得知陆振华病危的消息后,立刻赶来。
“她,或许还挺开心的。”
依萍丢下一句莫名的话,径自离开。
杜飞一头雾水,加快脚步奔向医院。
却看到如萍与何书桓相拥的画面,他沉默了。
他早已知道如萍心仪何书桓,自己多年的单恋不过是一厢情愿。
但亲眼见到这一幕,仍让他心痛难耐。
“如萍,书桓,陆伯父如何了?”
“杜飞,我父亲还是走了。”
如萍泪如雨下,杜飞轻拍她的背,柔声安慰。
“陆伯父为国牺牲,死得其所,上海人民都会记住他的功绩。”
“他是我们的英雄,如萍,节哀,我会陪着你。”
几位年轻人开始操办陆振华的后事。
正如杜飞所说,陆振华是上海的英雄,全城百姓自发相送。
依萍站在送葬路旁,臂上的孝布是她为父亲做的最后之事。
她看着何书桓与如萍的背影,选择默默离开。
一切落定后,何书桓想找依萍,却不知如何开口。
他无法违背对陆振华的承诺抛下如萍。
思虑再三,他决定先返回绥远,继续记者工作。
也给依萍一些冷静的时间。
待他将敌人驱逐出境,再回来向她赔罪。
“如萍,杜飞,你们接下来有何打算?”
“我想跟你去绥远,书桓。”
如萍说出自己的心愿。
“我父亲让我托付给你,为了他的遗愿,你该带我同行。”
“我不想独自留在上海。”
“不行,战场危险,你不能去。”
“若你受伤,我如何向陆伯父交代?”
“你安心留在上海。”
如萍闻言泪水滑落,扑上前抱住何书桓。
“我不是开玩笑,我要去绥远。”
“我可以在后方做护士,贡献一份力量。”
“我要留在你身边,若你受伤,我无法承受。”
“留我一人在上海,睹物思人,我会更痛苦。”
杜飞听着如萍的表白,心中苦涩难当。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情绪开口。
“书桓,答应她吧,以如萍的性格,不许她也会偷偷跟去。”
“她一个女子独自上路,恐有危险。”
“我也申请了与你同去绥远,我们定能护她周全。”
何书桓犹豫片刻,最终在二人劝说下点头。
“好吧。”
“明日启程,大家回去收拾行囊。”
04
“为何要这样对我?”
依萍在酒肆醉得神志不清,嘴里不住咒骂何书桓的负心。
她的心仿佛被撕裂。
在陆振华的葬礼上,何书桓与如萍的般配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插曲。
如今,一切该回归正轨。
“姑娘,独自饮酒多无趣,我陪你如何?”
一个猥琐男子见依萍醉态,起了歹心,凑到她身旁欲动手动脚。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别碰我!”
依萍虽醉,仍有几分清醒,挣扎着躲避。
“别不识好歹!”
突然,一根手杖挡在依萍身前,拦住了男子的动作。
“你又是何人?少管闲事!”
来者一身笔挺西装,丹凤眼冷冷扫过猥琐男。
他一声令下,身后保镖将男子扔了出去。
梁晨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依萍,无奈叹息。
他俯身将她抱起,送往自己的专属客房。
“你是谁?”
依萍揉着宿醉的头,疑惑地看着床边睡着的男子。
见自己衣衫完整,她松了一口气。
“小姐,这可不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
依萍断续回忆起昨晚,得知是此人相救,略感尴尬。
她讪讪摆手。
“抱歉,误会了。”
“为表歉意,今晚我在大上海歌舞厅有演出,我会为你留位,不收门票。”
“美人相邀,我自当前往。”
“不过,我想先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陆依萍,你呢?”
“梁晨,幸会。”
梁晨,依萍默念这名字,觉得人如其名,气质温润。
当晚,梁晨如约出现在依萍预留的座位。
舞台上的依萍如一朵盛开的玫瑰,绽放着夺目光彩。
一曲终了,他带头鼓掌,并献上一束白玫瑰。
“唱得动人心弦,你对钢琴可有兴趣?”
“钢琴?”
依萍闻言,眼中闪过光芒。
她自幼热爱音乐,却因家境只能羡慕他人弹奏。
这成了她心中的遗憾。
“我很感兴趣,你是钢琴教师吗?”
“非教师,但教你绰绰有余。”
依萍兴奋地凑近,梁晨见她靠近,嘴角微扬,又迅速掩饰。
“我看你颇有天赋,若肯吃苦,便来找我。”
他递上一张名片,见依萍欣喜,满意离去。
鱼儿已上钩,接下来需耐心等待。
何书桓、如萍与杜飞背上行囊,踏上返回绥远的旅途。
长途劳顿让如萍在火车上昏昏欲睡。
杜飞小心翼翼地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只为让她睡得安稳。
“杜飞,你俩真是天作之合。”
何书桓看着二人,发出感叹。
杜飞压低声音,语气中透着落寞。
“书桓,别说笑了,如萍心仪的是你,非我。”
“你呢,你喜欢如萍吗?”
“杜飞,你知我心中有个活泼的白玫瑰。”
“我只将如萍当妹妹。”
“她尚未看清自己的心,总有一天她会明白,对我只是习惯,而非爱。”
二人沉默不语,未察觉如萍撇下的嘴角。
她早在他们开口时便醒了。
听到杜飞的询问,她心中充满期待。
却未听到想要的答案。
05
三人各怀心事,终于抵达绥远。
战争仍在继续,惨烈的景象让如萍惊呆。
遍地尸体,士兵们抱着必死决心冲锋。
他们迅速投入工作。
如萍如愿成为战地护士,在后方救治伤员。
何书桓与杜飞则继续担任战地记者,用镜头记录战争真相。
日子一天天过去,战争接近尾声。
部队拼尽全力突破敌方防线,援军即将到来。
最后围剿即将来临。
“如萍,快来,杜飞受伤了!”
如萍正在为伤员包扎,闻言心头一紧,急忙赶去。
那个鲜活的男子如今毫无血色,腰间伤口血流不止。
“如萍,我有东西给你。”
“别说话,等你好了亲自给我。”
“我先为你止血,你需手术。”
杜飞只觉剧痛难忍,怕自己就此离去。
他深看如萍一眼,昏了过去。
三日后,他醒来,见如萍趴在床边。
他想为她披衣,刚一动便牵动伤口,脸色煞白。
“你别动,想做什么告诉我。”
“我没事,想给你加件衣裳。”
如萍看着他,泪水夺眶而出。
“你就不能小心些?你知我多担心?”
“每次提醒你们小心,你总不当回事。”
“对不起,如萍,我不小心。”
“打扫战场时,没料到还有敌人活着。”
“你别哭了。”
“杜飞,我们在一起吧。”
如萍经此一事,终于看清自己的心。
之前她不信何书桓说的她对他是崇拜。
如今看来,旁观者清。
当她以为杜飞将离她而去,她只觉心如刀割。
幸好他被救回,否则她不敢想象自己会如何。
杜飞不敢相信,梦寐以求的事竟成真。
他激动想拥抱如萍,却牵动伤口,痛得嘶声,只能傻笑。
“小心,你还伤着,别乱动,免得伤口崩开。”
“好。”
“对了,你之前要给我什么?现在可以给我了。”
“是我亲手做的戒指。”
“当时以为自己要死了,想赶紧给你。”
“如今你答应与我在一起,这戒指可作我们的订婚戒指。”
“如萍,我真不敢信你会和我在一起,像在做梦。”
“傻瓜。”
何书桓站在门口,看着二人,欣慰一笑。
有情人终成眷属。
他此刻迫不及待想见依萍。
战争结束,敌军溃败,三人一同返回上海。
不同的是,其中一对已成眷属。
“书桓,你不与我们同回?”
“不,我要去找依萍。”
“你们回去吧,结婚记得邀我。”
“说不定咱们四人一起办婚礼呢。”
何书桓未理会杜飞的调侃。
他急切想见依萍,倾诉心意。
秋风微凉,却熄灭不了他的热情。
他乘黄包车来到大上海歌舞厅,心中感慨。
这里承载了太多他们的回忆。
隔着街道,他瞥见一抹熟悉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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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旧美丽动人。
可当她转身,何书桓震惊得呆立原地。
依萍隆起的腹部足有六七个月。
他怒火中烧,双眼通红,手指颤抖。
“依萍……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