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新婚前夕
大姑子酒醉闯入我准备的婚房。倒头就睡。
我心生不满向老公抱怨。
老公却说:
【你那么小气干嘛,我姐姐一直都这样,都是一家人,你就不能让让她?】
【就是,你明天就是这个家的媳妇了,让着你大姑子怎么了?还没进门就摆谱,你这样的媳妇谁敢要?】
婆婆帮腔,并且将我赶出婚房。
看着这和睦的一家三口,我突然觉得,这婚,不结也罢。
想让我避让是吧。
那不如就彻底一点,让他们一家好好和睦。
心里想着,我转身离开后拨通了电话;“爸爸,我不想努力了。”
1、
恋爱四年,大学毕业之后,为了能跟老公结婚。
我毅然决然放弃了跟父母出国定居的机会,
甚至还为此跟家里大吵一架。
盛怒之下,父亲断掉了我的银行卡,并扬言要跟我老死不相往来。
母亲双眸含泪:“囡囡,你会后悔的。”
“不!我不会的。”
我满眼坚定。
转身投向了老公的怀抱。
靠着自己的努力,从寂寂无闻的销售,一路做到销冠,
期间,为了卖楼,我喝到胃穿孔吐血。
几经辗转才攒够了钱买房。
我本打算在结婚之后给老公一个惊喜的。
却万万没想到,在销售陪着我看房之时,我接到了爱车发送的短信。
上面显示密码已经被更换。
什么情况?
我满心狐疑,就在这时接到了大姑子的微信:【租车不方便,你车我拿去玩两天,等回头买了新车还你。】
【你把我车开走了,我用什么?】
我满脸无语,想到明天要出差,急忙给她打电话过去。
没想到反手被她拉黑。
万般无奈,我只能给她发去短信。
【你赶紧把车送回来,我晚上要出差,没车我去不了。】
【出差?这么晚能出什么差,怕是要跟野男人去酒店谈几个亿的项目吧,我看你那个销冠的业绩,就是这么来的,真没想到我弟弟怎么会看上你这种货色。】
大姑子秒回,说话阴阳怪气,
我忍不住了反手用手机远程将车锁住,
没等一分钟,大姑子就急冲冲打了电话过来。
怒斥道:【你什么意思?你锁车,是想害死我吗?】
【那倒是没有,瞧你这着急的样,该不是耽误了你谈几百亿的的项目吧?】
我反唇相讥。
大姑子恼羞成怒咆哮道【好!你好得很,你等着,我就让我弟弟收拾你。】
【拭目以待。】
我戏谑的挂断电话,与此同时不由想,
老公到底会怎么做?
2
大约两分钟后,床头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 “老公” 两个字刺得我眼眶发烫。
按下接听键的瞬间,他的质问如同冰锥般砸过来:“你怎么能对我姐发这么大火?不过是借车用两天,你至于锁车吗?”
我想解释,却被他连珠炮似的话堵了回去:“都是一家人,她能害你不成?我现在正跟爸妈谈接公司的事,你们要是闹僵了,他们会觉得我连老婆都管不好,还怎么放心把生意交给我?”
他声音里带着不耐的催促,“再说了,她心直口快说两句,你就骂她是鸡?传出去我面子往哪搁?听我的,赶紧去道歉解锁,别在这节骨眼上添乱。”
指尖狠狠掐进掌心,指甲几乎要抠进肉里。
他的话像一把钝刀,在我心口来回拉锯 —— 明明三个月前,我们窝在出租屋的沙发上看家庭伦理剧时,他还搂着我的肩膀说:“以后你要是和我家里人有矛盾,我肯定站你这边,他们是家人,你是要陪我过一辈子的人。”
那时他眼里的光那么亮,让我误以为真的找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港湾。
可现在呢?婚礼倒计时牌还摆在客厅,他却把 “一家人” 的标签贴在我这个未婚妻脸上,把脏水全泼向我。
喉咙像塞了团浸水的棉花,我听见自己声音发颤:“当初是谁说我才是要过一辈子的人?现在她骂我荡妇的时候,怎么不把我当一家人?”
这不是道德绑架又是什么?
没等他开口,我挂断了电话。
深呼吸数次,强行稳住心态后,这才给领导打了过去。
毕竟,以目前的情况,出差是肯定不能了。
但也不能耽误人家事情吧。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给领导打电话时,我盯着走廊尽头那扇沾着雨渍的窗,声音发涩:“张总,家里突然有点急事…… 对,可能要延后出差……”
“别急,先处理家事。”
领导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温和,“出差我让小李顶上,你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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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电梯刚好 “叮” 的一声开门。
金属轿厢里映出我苍白的脸,眼尾还泛着红,像被揉皱的纸团。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包带,想起去年暴雨夜,我发着烧还在跑客户,他冒雨给我送伞时说的那句 “以后我罩着你”。
现在想想,真是讽刺。
楼道里的感应灯在我路过时次第亮起,又在身后次第熄灭。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不太踏实,似乎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越往家走,我越觉得堵得慌。
3
掏出钥匙,我推开虚掩的防盗门,玄关处散落着我的香奈儿口红 —— 那支我上周才拆封的限量色号,此刻正断成两截躺在拖鞋旁。
我心头猛地一跳,快步冲进卧室,只见大姑子翘着腿坐在我的梳妆台前,正对着镜子涂我的 TF 黑管口红,而我老公弯腰抱着我的行李箱,正把里面的衣物往地上扔。
“你们干什么?”
我尖叫着冲过去,伸手按住行李箱盖。
大姑子慢悠悠转过脸,口红在唇角晕开一道歪扭的红痕,活像被踩扁的蚯蚓:“看不出来?我要住主卧。”
她涂着劣质美甲的手指敲了敲床头柜,“你一个没进门的外人,占着这么大屋子不嫌臊得慌?”
老公直起腰,手里还攥着我那条米色真丝睡裙:“姐刚跟姐夫吵架,想回来住几天……”
“少废话!” 我瞪着他,“未经我允许就搬我东西,这是私闯民宅!”
话音未落,大姑子突然站起来,肥厚的手掌 “啪” 地拍在我脸上。
“私闯民宅?”
她从 LV 包里抽出一叠红钞票,劈头盖脸砸在我脸上,“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房子写了你名字吗?我弟的房子我想住就住,你算哪根葱?”
百元大钞纷纷扬扬落在我脚边,其中一张恰好贴在我无名指的订婚戒指上 —— 那是我用三个月奖金给他买的卡地亚。
我盯着老公,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你姐打我,你就不管?”
他垂着眼皮,用脚尖碾了碾地上的钞票:“都是一家人,别这么计较……”
“一家人?” 我突然笑起来,笑声里带着哽咽,“原来在你们眼里,会打人、会抢车、会砸东西的才叫一家人,掏心掏肺的反而是外人。”
大姑子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扬手扫落梳妆台上的东西。
瓶瓶罐罐摔在地上迸裂,精华液混着面霜在木地板上蜿蜒成丑陋的痕迹,像极了我此刻支离破碎的心。
“赶紧滚蛋!”
她抬脚踢了踢我的行李箱,“再啰嗦信不信我让我弟现在就甩了你?”
我弯腰捡起那支断成两截的口红,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 眼角还沾着刚才被打的泪痕,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不用他甩。”
我把口红扔进垃圾桶,直接离开。
站在电梯口按下按键时,我终于忍不住蹲下来,把脸埋进膝盖里。
指尖触到口袋里的手机,婚庆公司的来电显示还停在未接记录里。
深吸一口气,我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喂,是王经理吗?我的婚礼…… 对,取消吧。”
顿了顿,我又给售楼处发去消息:“张小姐,那套婚房…… 麻烦帮我退了吧。”
电梯 “叮” 的一声打开,镜面里的我眼尾泛红,却笑得格外轻松。
走出单元楼时,夜风卷着几片银杏叶掠过脚边,我踩碎其中一片,听它在鞋底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 就像这段被我亲手踩碎的感情,终将在时光里碾作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