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岁退休大妈被送进敬老院,捐光留给儿子的267万,1月后儿子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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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护工小杨远远地看到他,赶紧迎上去。

“张先生,您可来了。”

“赵阿姨这两个月身体还好,就是...”

张伟打断了她的话。

“就是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干。

“就是总是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写东西,说是有很重要的话要跟您说。”

张伟点点头,径直走向母亲的房间。

他推开门。

那一刹那,他看到母亲正伏在桌前。

借着台灯昏黃的光,神情专注。

当赵淑芬抬起头看到儿子时,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张伟走近一看,他瞬间愣住了……



01

早晨五点半,赵淑芬就醒了。

天光还没亮透,窗外是一片灰蒙蒙的颜色,像没洗干净的旧布。

她躺在床上,能听见自己骨头节作响的声音,咯吱咯吱,像老旧的门轴。

屋子里很静,静得能听见灰尘落下来的声音。

她摸索着起了床,没开灯,怕晃了眼睛。

身上的睡衣穿了五年,领口都洗得松垮了。

她走到厨房,淘米,下锅,动作熟练得像是闭着眼睛也能完成。

水龙头流出的水冰冷刺骨,激得她打了个哆嗦。

她看着锅里的米粒慢慢翻滚,升腾起的热气模糊了她的视线。

这栋老楼没有暖气,冬天全靠一个电暖器扛着。

电暖器是儿子张伟前年买的,开起来有一股塑料烧焦的味道。

墙上的石英钟是丈夫张建军在世时买的,走了快三十年。

秒针每跳一下,都像是在催着她的命。

她把一碟咸菜从橱柜里拿出来,又热了两个昨晚剩下的馒头。

这就是她的早饭,几十年如一日。

吃完早饭,天也亮了。

她搬了张小板凳,坐在阳台上,看着窗外。

楼下的小花园里,几个同样早起的老头老太太在打太极,动作缓慢,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

她以前也下去,跟着他们一起活动活动筋骨。

去年冬天摔了一跤之后,就不敢再去了。

那次是下楼梯的时候,脚下一滑,整个人滚了下去。

在医院躺了半个月,张伟和儿媳刘燕轮流来照顾。

她能看见儿子眼里的疲惫,也能听见儿媳在病房外的抱怨。

“你说妈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一下得花多少钱。”

“公司里忙得要死,我还得天天往医院跑。”

声音不大,但一字一句都像针一样扎进赵淑芬的耳朵里。

从那以后,她就很少下楼了。

这个六十平米的房子,成了她的全部世界。

上午九点,门铃响了。

赵淑芬知道,是儿子他们来了。

她慢慢地从板凳上站起来,走到门后。

门一开,是张伟那张熟悉的脸,带着一丝倦意。

他身后跟着刘燕,刘燕手里牵着孙子,小家伙正打着哈欠。

“妈,我们来了。”张伟说。

他把一袋苹果放在了门口的鞋柜上。

“快进来,外面冷。”赵淑芬侧过身,让他们进屋。

刘燕一进屋,眉头就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她总觉得这屋子里有一股散不去的霉味。

“妈,您早饭吃了吗?”刘燕问,像是在完成一项任务。

“吃了,吃了,刚吃过。”赵淑芬笑着说。

她去厨房给他们倒水,手有些抖。

张伟看着母亲的背影,那背影佝偻着,比去年又矮了一些。

他心里不是滋味。

一家人坐在那张老旧的沙发上,气氛有些沉闷。

孙子在客厅里跑来跑去,把赵淑芬摆在桌上的小物件弄得叮当响。

刘燕呵斥了他几句,他便不高兴地撇起了嘴。

沉默了很久,还是张伟先开了口。

“妈,上次跟您提的事,您想得怎么样了?”

赵淑芬端着水杯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一下。

来了。

她就知道,他们今天来,还是为了这件事。

“我觉得这里挺好。”她说,声音很低。

“住了一辈子了,习惯了。”

刘燕把水杯重重地放在茶几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

“妈,您怎么就这么固执呢?”

“您看看您这房子,冬天冷夏天热,上下楼多不方便。”

“您现在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万一再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

“小伟要上班,我也要照顾孩子,我们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守着您。”

刘燕的语速很快,像连珠炮一样。

赵淑芬没有看她,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那双布满老年斑的手。

这些道理,她都懂。

她比谁都懂。

可是一想到要离开这个家,这个她和丈夫一手一脚建立起来的家,她的心就像被挖走了一块。

这里有太多回忆了。

墙上那块褪了色的墙纸,是他们结婚时贴的。

阳台上那盆半死不活的君子兰,是丈夫去世那年买的。

家里的每一件东西,都刻着时间的痕跡,也刻着她的记忆。

张伟看着母亲沉默的样子,心里一阵烦躁。

他知道母亲舍不得,可现实就是这么个现实。

“妈,敬老院的条件很好的。”

“单人房间,有暖气,有专门的护工照顾,一日三餐也都有人做。”

“您去那里,我们也能放心一些。”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恳求。

赵淑芬抬起头,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儿媳。

她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了疲惫和不耐烦。

她知道,自己成了他们的累赘。

她活了一辈子,最怕的就是给别人添麻烦,尤其是给自己的儿子。

02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口气里,有无奈,有不舍,还有一丝认命。

“行吧。”她说。

“我跟你们去。”

这两个字说出口,她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张伟和刘燕对视了一眼,都松了一口气。

像是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

去敬老院那天,是个阴天。

风很大,吹得窗户呜呜作响。

赵淑芬的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就装完了。

几件换洗的衣服,一些常用的药,还有那个摆在床头柜上的相框。

相框里是她和丈夫的结婚照,照片上的她,还很年轻,笑得很甜。

张伟来帮她搬行李。

他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妈,这些旧家具怎么办?”他问。

“都扔了吧。”赵淑芬说,声音很平静。

“留着也没用了。”

张伟没再说什么,默默地把行李箱提下了楼。

车子在楼下等着。

刘燕坐在车里,没有下来。

赵淑芬最后看了一眼这栋住了三十年的老楼。

她好像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提着菜篮子,笑着从楼里走出来。

她也好像看到了丈夫,靠在阳台上,朝她挥手。

幻象一闪而过,只剩下斑驳的墙壁和生了锈的窗框。

她关上门,把钥匙交给了张伟。

“走吧。”她说。

车子开得很慢,像一个沉重的告别仪式。

赵淑芬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她生活了一辈子的城市,在这一刻,变得无比陌生。

敬老院在城市的另一头,很偏僻。

周围都是农田和还没开发完的工地。

院子很大,种着几排光秃秃的树。

空气里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张伟帮她办好了入住手续。

护工领着他们去了房间。

房间在三楼,很干净,也很冷清。

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桌子,就是全部的家具。

同屋的老太太姓王,正在睡觉,鼾声打得山响。

张伟帮她把床铺好,把东西放进柜子里。

“妈,您先在这里住下,缺什么东西就给我们打电话。”

赵淑芬点点头。

刘燕站在门口,始终没有走进来。

“妈,那我们先走了,公司里还有事。”

“嗯。”赵淑芬应了一声。

他们走了,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渐行渐远。

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

赵淑芬坐在床边,看着窗外那片荒芜的田野,看了很久。

她觉得自己像一棵被移植的树,根被斩断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去。

在敬老院的日子,是单调的,也是重复的。

时间在这里好像变慢了,每一天都和前一天没什么两样。

早上六点起床,七点吃饭,八点在院子里散步。

上午大家会聚在活动室里看电视,电视里永远放着抗日神剧。

中午十一点半吃饭,然后午睡。

下午两点起床,继续看电视,或者下棋打牌。

晚上五点半吃饭,七点看新闻联播,九点准时熄灯。

这里的老人,大多和她一样,脸上都有一种相似的表情。

那是一种混杂着孤独,麻木和等待的表情。

他们在等吃饭,等睡觉,等子女来看望,也在等死亡。

赵淑芬不和他们一起看电视,也不打牌。

她喜欢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或者在院子的角落里坐着。

她看着天上的云,从东边飘到西边。

她看着地上的蚂蚁,忙忙碌碌地搬家。

她想得最多的,还是张伟。

不知道他工作顺不顺心,不知道他和刘燕还吵不吵架。

不知道孙子有没有长高,学习成绩怎么样。

张伟第一个星期来了两次,给她带了些水果和点心。

他坐在她的床边,说一些公司里的事,说一些家里的事。

赵淑芬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点点头。

她能看出来,儿子很累。

第二次来的时候,张伟的眼圈是黑的。

他说他最近在跟一个项目,天天加班到半夜。

赵淑芬想说,别太累了,注意身体。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没有资格说这些话了。

后来,张伟变成了一个星期来一次,再后来,就变成了半个月。

刘燕一次也没来过。

赵淑芬也不问。

她知道,刘燕心里有怨气。

怨她这个老太婆,拖累了他们。

一个月后的一天,赵淑芬在活动室看电视。

电视里正在播一个新闻,说的是西部山区的一个贫困县,很多孩子因为交不起学费而辍学。

画面上,是一个小女孩,站在破旧的教室门口,眼睛又大又亮。

记者问她,你最大的梦想是什么。

小女孩说,我希望能一直读书,走出大山。

赵淑芬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一下。

她当了一辈子的小学老师,最看不得的就是孩子没书读。

03

她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家里穷,差点就上不成学了。

是她的老师,挨家挨户地去给她家做工作,才让她重返了课堂。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她就立志,长大后也要当一名老师。

那天晚上,赵淑芬失眠了。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眼前总是浮现出那个小女孩的脸。

和她那双渴望知识的眼睛。

第二天,她做出了一个决定。

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决定。

她向护工请了假,说要出去办点事。

护工看她身体还算硬朗,就同意了。

她一个人,倒了三趟公交车,去了市里最大的那家银行。

银行里人很多,很吵。

她取了一个号,默默地坐在等候区。

轮到她的时候,她走到柜台前,把自己的身份证和所有的存单都递了进去。

“你好,我要取钱。”她说。

柜员是个很年轻的姑娘,她接过存单,看了一眼,愣住了。

她又抬头看了看赵淑芬,眼神里充满了怀疑。

“阿姨,您确定要把这些钱都取出来吗?”

“是的。”赵淑芬点点头。

“一共是二百六十七万,都是定期,现在取出来利息会损失很多。”

“没关系。”赵淑芬说。

柜员不敢做主,叫来了大堂经理。

经理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把赵淑芬请到了贵宾室。

他给赵淑芬倒了一杯水,很客气地问她。



“女士,您取这么大一笔钱,是做什么用呢?”

“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或者是不是接到了什么诈骗电话?”

赵淑芬摇摇头。

“都不是。”

“我要把这些钱,捐给一所希望小学。”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从报纸上剪下来的小纸片,递给了经理。

上面是那所小学的名字和地址。

经理看着那张小纸片,又看了看赵淑芬,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他确认了很久,打了好几个电话。

最后,他还是帮赵淑芬办理了取款和汇款的手续。

当赵淑芬在最后一张单子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时,她感觉如释重负。

这二百六十七万,是她和丈夫一辈子的心血。

是她省吃俭用,一分一分攒下来的。

原本,她是想用这笔钱,给张伟换一个大一点的房子。

让他和刘燕不用再挤在那个九十平米的小房子里。

让她的孙子,能有一个自己的房间。

可是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她觉得,把钱花在那些更需要它的孩子身上,比换一个大房子,更有意义。

她走出银行的时候,外面的太阳很好。

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暖洋洋的。

她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消息传到张伟耳朵里的时候,是半个月之后。

他正在公司里开一个很重要的会。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好几次,他都没有理会。

会后,他拿出手机,看到了好几个未接来电。

都是一个远房表舅打来的,他那个表舅就在赵淑芬去的那家银行工作。

张伟把电话回了过去。

电话一接通,表舅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小伟啊,你快去看看你妈吧,她是不是被人骗了?”

“她前两天来我们银行,把所有的存款都取出来捐了!”

张伟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你说什么?”

“我说你妈把二百六十七万都捐了!一分都没剩下!”

张伟感觉自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呆立在原地。

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挂掉电话,怎么跟领导请假,怎么走出公司大门的。

他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着。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二百六十七万,没了。

那不仅仅是钱。

那是他们家未来的希望。

是他承诺给刘燕的一个大房子。

是留给他儿子将来娶妻生子的保障。

现在,什么都没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刘燕正在厨房里做饭,看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张伟看着她,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他瘫坐在沙发上,把头埋在手里。

刘燕觉得不对劲,她关了火,走到他身边。

“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说话啊!”

张伟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妈把钱…都捐了。”

他的声音嘶哑,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什么钱?”刘燕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们家所有的钱,二百六十七万。”

刘燕愣住了,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没了,一分都没了!”张伟大吼了一声,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刘燕的脸,在一瞬间变得惨白。

她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扶住了墙壁。

“她怎么能…她怎么能这么做…”

她的声音在发抖。

04

“那笔钱…那笔钱是我们的啊!”

她突然冲到张伟面前,抓着他的衣领,歇斯底里地喊道。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不孝子!”

“我早就说了,不能把她一个人留在老房子里,你非不听!”

“现在好了,把她送到敬老院,她就这么报复我们!”

张伟的心里,也充满了愤怒和委屈。

他一把推开刘燕。

“你冲我喊什么!”

“那是我的妈,不是你的!”

“她把钱捐了,你以为我心里就好受吗!”

那个晚上,他们家爆发了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一场战争。

摔东西的声音,吵架的声音,孩子的哭声,响彻了整个楼道。

邻居被吵得报了警。

警察来了,也只是劝了几句,就走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

从那天起,张伟和刘燕就开始了冷战。

他们不再说话,甚至不再看对方一眼。

这个家,变得像冰窖一样冷。

张伟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

他一闭上眼,就是母亲那张平静的脸。

他想不通。

他真的想不通。

他知道母亲怨他,怨他把她送进了敬老海外华语。

可是他没想到,她的怨恨,会这么深。

深到要用这种方式,来毁掉他的人生。

他有一个月,没有去敬老院。

他不敢去。

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冲上去质问她,甚至会动手。

他给敬老院打过一次电话,问了问母亲的情况。



护工说,赵阿姨一切都好,精神状态比以前还好了很多。

张伟听了,心里更是堵得慌。

她好了,她把所有的钱都捐了,她心里痛快了。

可他呢?

他的人生,已经被她毁了一半。

这一个月,张伟瘦了十斤。

整个人都脱了相。

公司里的同事都看出来他不对劲,问他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他都摇头说没有。

这种事,他怎么说得出口。

说自己的亲生母亲,把留给自己的钱,都捐给了外人?

说出去,只会让人笑话。

他和刘燕的关系,也降到了冰点。

刘燕已经好几天没在家里做饭了。

她每天都带着孩子回娘家,很晚才回来。

回来之后,也是直接进房间,把门反锁。

张伟知道,这段婚姻,可能也快要走到尽头了。

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一个笑话。

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又过了一个月,天气越来越冷了。

那天,张伟在公司楼下,抽了一整包的烟。

他看着地上那一堆烟头,像是看到了自己这一个月来的狼狈和颓废。

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想。

他必须去做个了断。

不管结果是什么,他都必须去面对。

他掐灭了手里的烟,发动了汽车,朝着敬老院的方向开去。

一路之上,他的心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小人说,去问个清楚,让她给你个说法!

另一个小人说,算了,那毕竟是你的母亲,她把你养大不容易。

车子开到敬老院门口,他停了下来。

他在车里坐了很久,直到天色都有些暗了。

他才终于鼓起勇气,下了车。

敬老院里很安静。

院子里那些光秃秃的树枝,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他看到了那个叫小杨的护工,正推着一个坐轮椅的老人在散步。

小杨也看到了他,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她快步迎了上来。

“张先生,您可来了。”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如释重负。

张伟没有心情和她寒暄。

“我妈呢?”他的声音很冷。

小杨似乎也察觉到了他情绪不对。

她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

“赵阿姨这两个月身体还好,就是...”

她的话说了一半,又停住了,像是在斟酌词句。

张伟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他最怕听到的,就是这个“就是”。

他打断了她的话,声音有些干涩。

“就是什么?”

小杨被他严厉的语气吓了一跳,不敢再卖关子。

“就是总是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写东西。”

“我们进去打扫卫生的时候,她都把那些东西收起来,不让我们看。”

“她还跟我念叨了好几次,说有很重要的话要跟您说。”

写东西?

重要的话?

张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是忏悔吗?

还是在为自己的行为做辩解?

他心里冷笑了一声。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没再理会小杨,径直朝着三楼走去。

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在回荡。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上。

他站在母亲的房门口。

门虚掩着,里面透出昏黄的灯光。

他能听见里面有轻微的翻动纸张的声音。

他抬起手,想要敲门,手却停在了半空中。

他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直接推开了门。

房间里很安静。

同屋的王老太不在。

05

只有赵淑芬一个人,正伏在桌前,戴着老花镜,聚精会神地写着什么。

她的背,比他上一次见的时候,更驼了。

花白的头发,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她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缓缓地抬起了头。

当她看到门口站着的是张伟时,她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

好像她早就知道,他今天会来。

她摘下老花镜,看着他,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笑容,很复杂。

有欣慰,有慈爱,还有一种他读不懂的情绪。

张伟的心,猛地一沉。

他迈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朝着她走了过去。

他要看看,她到底在写些什么。

是什么东西,能让她在做出了那样的事情之后,还笑得出来。

他走到了桌前。

当他看清桌上摊开的东西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像是被一道闪电,从头到脚劈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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