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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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县，张县长在会议室等您。"秘书小王恭敬地说道。
"我只是个小秘书。"林哲放下电话，匆匆整理了一下衬衫。
苏晴在门外听到这句话，眉头微皱。她觉得男朋友最近接到的电话越来越奇怪了。
01
林哲第一次见到苏晴，是在县图书馆的那个下午。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她的脸上，她正在整理一摞宣传册子。
"需要帮忙吗？"林哲走过去，声音很轻。
苏晴抬起头，打量了一下这个穿着朴素的男人。"你是？"
"林哲，县政府办公室的。"他没有提到自己的具体职位。
苏晴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恢复了笑容。"我是苏晴，县融媒体中心的记者。"
那天下着小雨，林哲坚持要送苏晴回家。路上，苏晴问起他的工作。
"就是个小秘书，整天跑腿打杂的。"林哲握着方向盘，语气很平淡。
苏晴看着窗外的雨滴，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她本来以为能在这次活动中遇到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结果却是个小秘书。
但林哲的细心让她印象深刻。第二天上午，办公室里就有人给她送来了一杯热咖啡。
"林哲让我带给你的。"送咖啡的小伙子说。
苏晴的心里暖暖的。虽然他只是个小秘书，但至少很懂得照顾人。
一个月后，林哲主动提出要和苏晴交往。地点选在了县里最普通的一家川菜馆。
"我知道我的条件不算好。"林哲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苏晴，"但我会对你好的。"
苏晴点了点头。她想，找个踏实的人也不错，至少不用担心他在外面花天酒地。
交往的前几个月，一切都很平静。林哲每天准时下班，周末陪苏晴逛街看电影。唯一让苏晴觉得奇怪的是，他总是能买到一些很难抢到的演出票。
"你是怎么买到的？"苏晴拿着手里的音乐会门票问。
"托朋友帮忙。"林哲含糊地回答。
苏晴也没有深究。毕竟在政府部门工作，人脉关系总是复杂一些。
真正让她开始怀疑的，是那通电话。
那天他们在逛商场，林哲的手机突然响了。"林县，明天的会议..."
林哲赶紧走到一边接电话。回来后，苏晴问他："刚才那人叫你什么？"
"开玩笑呢，我姓林嘛，办公室的同事都这么叫。"林哲笑着解释。
苏晴将信将疑。她在融媒体中心工作，对政府部门的称呼习惯还是了解一些的。
又过了一个月，苏晴跟着单位去乡镇采访。路上遇到暴雨，车子陷在了泥里。
正当大家束手无策的时候，一排黑色轿车从对面驶来。车队停下，从头车里走出几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
"同志们别着急，我们来帮你们。"其中一人指挥着，很快就安排拖车把苏晴他们的车拖了出来。
苏晴正要道谢，突然看到从第二辆车里走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林哲？你怎么在这里？"
林哲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苏晴，愣了一下才说："下乡办事，正好碰到。"
周围的工作人员看到林哲走过来，都恭敬地站直了身体。苏晴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林...同志，您看这雨越下越大，要不让这些同志到我们车上避避雨？"其中一个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问。
林哲点点头："安排一下吧。"
在车上，苏晴一直在观察周围人对林哲的态度。那种恭敬，不像是对一个小秘书的。
"你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当晚苏晴直接问林哲。
"我不是说了吗，县政府办公室的秘书。"林哲还是那个回答。
苏晴盯着他看了很久，最后还是选择了相信。
日子就这样过着。苏晴渐渐发现，她对林哲的这种平淡生活开始感到厌倦。
特别是她开始和张涛接触之后。
张涛是县里的副县长，分管宣传工作。苏晴作为融媒体中心的骨干记者，经常需要和他配合。
02
第一次开会，张涛就对苏晴印象深刻。"小苏的稿子写得很好，有想法。"
会后，张涛主动找苏晴聊天。"你在融媒体中心工作几年了？"
"三年了。"苏晴有些拘谨。
"年轻有为啊。"张涛笑着说，"这样吧，下个月市里有个培训班，我给你争取个名额。"
苏晴激动得不行。这种培训机会一般都要排队很久才能轮到。
当天晚上，她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林哲。
"挺好的，多学点东西总是对的。"林哲的反应很平淡。
苏晴有些失望："你就没有别的想法吗？这种培训机会很难得的。"
"那你想要我有什么想法？"
"至少应该高兴一下吧。或者想想怎么感谢张县长？"
林哲放下手里的报纸："感谢就不必了，你凭实力获得的机会。"
苏晴觉得林哲这个人实在是太木讷了。
在市里培训的那一周，张涛每天都会问候一下苏晴的学习情况。
"张县长，您真是太关心我了。"苏晴在电话里说。
"应该的，好苗子就要好好栽培。"张涛的声音很温和，"等你回来，我们再聊聊你的职业规划。"
挂了电话，苏晴看着窗外繁华的市区，心里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兴奋。
回到县里后，苏晴和张涛的接触越来越频繁。每次有重要的采访任务，张涛都会点名要苏晴负责。
"小苏，你很有天赋。"张涛在一次单独谈话中说，"但是在这个小地方，天赋容易被埋没。"
"那怎么办？"苏晴问。
"需要有人提携。"张涛的眼神很深邃，"我看好你。"
那天晚上，苏晴回到家，看着林哲在厨房忙活，突然觉得这种生活太过平庸。
"你就没有什么上进心吗？"苏晴站在厨房门口问。
林哲正在切菜，听到这话手顿了一下："什么意思？"
"就是不想往上爬一爬？一辈子做小秘书？"
"我觉得现在挺好的。"
苏晴叹了口气："跟你说这些，你也不会懂。"
两人的分歧越来越明显。苏晴开始频繁地在林哲面前提起张涛。
"今天张县长说，下个月有个企业家座谈会，让我全程跟踪报道。"
"张县长说我的报道在市里都有影响了。"
"张县长建议我可以考虑读个在职研究生。"
每次听到这些，林哲都只是点点头，很少发表意见。
苏晴生日那天，她暗示想要一个名牌包。
"太贵了。"林哲摇头，"我一个月的工资都买不起。"
"那你就没有别的办法吗？"苏晴有些失望。
"为什么一定要买那么贵的包？"
"因为那代表着品位和身份。"
林哲沉默了一会儿："我觉得你不是那种在乎这些的人。"
"人总是会变的。"苏晴的语气有些冷淡。
最后，林哲送给苏晴的生日礼物是一本签名版的小说。
"这是你喜欢的作家亲笔签名的。"林哲说，"我托了很多关系才买到。"
苏晴接过书，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林哲是用心了，但这种心意在她现在看来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当天晚上，他们爆发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争吵。
"你就是没本事还抠门！"苏晴把书摔在桌子上。
"苏晴，你这话过分了。"林哲的脸色很难看。
"过分？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苏晴站起身，"你看看张县长，人家那才叫有能力。"
"你为什么总是拿我和别人比？"
"因为我不想一辈子就这样平庸下去。"
那一夜，两人都没有睡好。
03
第二天，张涛主动约苏晴吃午饭。
"昨晚没睡好？"张涛关心地问。
苏晴点点头："和男朋友吵架了。"
"为什么吵架？"
苏晴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昨晚的事情说了出来。
张涛听完，摇了摇头："一个男人连女朋友的小愿望都满足不了，确实说不过去。"
"可能是我要求太高了。"苏晴有些不好意思。
"不高，一点都不高。"张涛认真地说，"像你这样优秀的女孩，值得拥有更好的生活。"
饭后，张涛递给苏晴一个精美的盒子。
"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
盒子里是苏晴昨天想要的那个名牌包。
"张县长，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苏晴推辞着。
"就当是对你工作的奖励。"张涛坚持要她收下，"一个包而已，不算什么。"
苏晴看着手里的包，心情复杂。她知道收下这个包意味着什么，但她实在是喜欢。
当天晚上，苏晴没有回去找林哲，而是一个人在家里纠结。
她拿出那个包，在镜子前试了又试。
第二天上班，同事们都注意到了她的新包。
"苏晴，你这包好漂亮，在哪儿买的？"
"朋友送的。"苏晴简单地回答。
张涛路过时，特意停下来夸了几句："苏晴今天很精神啊。"
苏晴的脸有些红。
从那以后，她和张涛的关系越来越近。张涛经常找借口单独找她谈工作，有时候还会邀请她参加一些社交场合。
"今天晚上有个企业家聚会，你陪我去一下。"张涛说。
"我一个记者去合适吗？"苏晴有些犹豫。
"当然合适，你可以当作采访机会。"
那天晚上，苏晴穿着张涛送的包，跟着他参加了县里最高规格的企业家晚宴。
在晚宴上，张涛向所有人介绍："这是苏晴，我们县融媒体中心最优秀的记者，也是我重点培养的年轻干部。"
听到这番话，苏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光荣感。
那些平时高高在上的企业家都对她很客气，纷纷递名片，说以后有合作机会。
"张县长真是慧眼识珠。"一位企业家对张涛说。
"苏晴确实很有潜力。"张涛笑着回答。
回家的路上，苏晴一直沉浸在刚才的兴奋中。
而此时，林哲正在家里等她。
"这么晚才回来？"林哲看了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
"加班。"苏晴敷衍地回答。
"什么工作需要加班到这么晚？"
"你不会懂的。"苏晴脱下外套，径直走进了卧室。
林哲站在客厅里，看着苏晴的背影，心里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苏晴越来越少回家，总是说工作忙。即使回来，也是匆匆忙忙，很少和林哲交流。
"苏晴，我们谈谈吧。"一天晚上，林哲主动开口。
"谈什么？"苏晴头都没抬。
"我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苏晴放下手机，看着林哲："没出什么问题，只是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
"因为你没有上进心，你安于现状。"苏晴的话很直接，"我不想和你一样一辈子平庸下去。"
林哲沉默了很久："那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我想要的生活，你给不了。"苏晴站起身，"我要的是能够让我有所成就的生活，而不是这样日复一日的平淡。"
"成就？什么样的成就？"
"至少要有一定的社会地位，要能够在别人面前有面子。"
林哲苦笑："原来在你心里，我这么没面子。"
"我没有这么说。"苏晴有些心虚。
"但你是这么想的。"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04
过了一会儿，苏晴的手机响了。是张涛打来的。
"小苏，明天的会议资料准备得怎么样了？"
"已经准备好了，张县长。"苏晴的语气立刻变得温柔。
"那就好，你辛苦了。对了，后天县里有个大型酒会，你和你男朋友一起来吧，让他也见见世面。"
苏晴看了一眼林哲："这...合适吗？"
"当然合适，我也想见见你男朋友。"张涛笑着说，"让他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大场面。"
挂了电话，苏晴对林哲说："后天县里有个酒会，张县长邀请我们参加。"
"我就不去了吧。"林哲摇头。
"为什么不去？"苏晴有些不满，"这是多好的机会，你可以见见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我不太适合那种场合。"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出息？"苏晴的情绪激动起来，"机会摆在面前你都不抓住。"
最后，在苏晴的坚持下，林哲答应了参加酒会。
酒会的前一天，苏晴特意去买了新衣服。她站在镜子前，想象着明天晚上的场面。
她要让林哲看看，什么叫真正有本事的男人，什么叫真正上档次的生活。
也许，这样林哲就能明白他们之间的差距了。
酒会在县会展中心举行。苏晴穿着新买的晚礼服，挽着张涛的胳膊走进会场。
整个会场布置得金碧辉煌，到处都是鲜花和彩带。各种豪车停满了停车场。
"今天来的都是什么人？"苏晴小声问张涛。
"全县最有影响力的企业家，还有市里来的一些领导。"张涛得意地说，"这种规格的酒会，一年也就一两次。"
苏晴环顾四周，心情激动不已。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有品位，有档次，有面子。
这时，她看到林哲从门口走进来。他穿着普通的衬衫和西裤，在这个豪华的会场里显得格外扎眼。
"你男朋友来了。"张涛也看到了林哲。
苏晴走过去，带着几分嘲讽的语气说："你终于来了，快过来见见张县长，还有这些企业家。"
林哲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苏晴拉着林哲来到一群企业家中间："各位，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林哲，在县政府办公室当秘书。"
几个企业家礼貌地和林哲握手，但眼神中都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味道。
"小伙子看起来很踏实嘛。"其中一人说道。
"踏实是踏实，就是没什么出息。"苏晴当着林哲的面说，"我总是劝他要有点上进心，但他就是不听。"
周围的人发出了善意的笑声，但这笑声在林哲听来却很刺耳。
就在这时，张涛端着酒杯走了过来。他本来是想过来敷衍几句，但当他看清楚林哲的脸时，整个人突然僵住了。手里的酒杯差点掉在地上。
张涛的声音有些颤抖，"您怎么来了？"
苏晴站在原地，脸色惨白。她手里的酒杯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