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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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长找我？”
秦海潮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传话的小兵。
“没说什么事？”小兵摇摇头，“就说让你立刻过去。”
秦海潮整理了一下军装，心里琢磨着团长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两周前那场救人的事早就过去了，退伍手续也办得差不多。
他推开宿舍门，朝团部走去...
01
1982年春天的时候，秦海潮已经在部队待了三年。
他是侦察兵，个子不高，但是结实。平时话不多，训练的时候最认真。
其他战友都说他闷，像个木头疙瘩。秦海潮也不在意，他就是这个脾气。
那会儿他正准备退伍。家里来信催了好几次，说村里给他介绍了个姑娘。
秦海潮收到信就往抽屉里一塞。他不急。
部队里有个通讯兵叫沈锦瑟。秦海潮见过她几次，但没说过话。
沈锦瑟长得白净，扎着两条辫子。走路的时候腰板挺得很直。
她话也不多。食堂吃饭的时候，总是坐在角落里。
秦海潮有时候会看她两眼，但也仅此而已。
春天的训练特别多。这天上午，连队要进行野外拉练。
天气预报说有雨，但是训练计划不变。
秦海潮背起背包，跟着队伍出发了。
山路不好走。队伍走了两个小时，天空开始飘雨点。
“加快速度！”连长在前面喊。
雨越下越大。到了中午，已经变成了暴雨。
队伍在一个山坳里停下来休整。大家都躲在树下避雨。
秦海潮啃着压缩饼干，听着雨打在树叶上的声音。
“报告连长！”一个战士跑过来，“通讯班的沈锦瑟不见了！”
连长站起身，“什么时候发现的？”
“刚才点名的时候发现不在。”
连长的脸色变了，“立刻搜索！”
秦海潮也跟着搜索队伍四处寻找。雨下得更大了，山沟里的水位在上涨。
他沿着一条小路往山下走。路很滑，他小心翼翼地往前探。
走了大概十分钟，他听到了呼救声。
声音很微弱，几乎被雨声掩盖。
秦海潮循着声音找过去，发现了沈锦瑟。
她被困在一个塌方的山沟里。沟里的水已经没过了她的腰。
“沈锦瑟！”秦海潮趴在沟边大喊。
沈锦瑟抬起头，脸色很白，“秦海潮？”
“你怎么样？受伤了吗？”
“腿可能扭了，爬不上来。”
秦海潮看了看四周的地形。沟很深，而且还在继续塌方。
水位还在上涨。再不救人，沈锦瑟就有生命危险。
秦海潮没有犹豫。他解下绳索，一头系在一棵粗树上。
“我下来救你！”
“太危险了！”沈锦瑟摇头，“你去叫人！”
秦海潮已经顺着绳子往下滑。沟里的水很急，一下子就把他冲歪了。
他在水里挣扎了几下，游到沈锦瑟身边。
“抓住我！”秦海潮伸出手。
沈锦瑟犹豫了一下，还是抓住了他的手。
两个人在水里很难保持平衡。沈锦瑟的腿确实受伤了，用不上力。
秦海潮用一只手抱住她，另一只手抓着绳子。
“往上爬！”
他们开始往上爬。但是绳子很滑，加上沈锦瑟受伤，进展很慢。
更糟糕的是，上面又开始塌方了。大块的泥土砸下来。
秦海潮用身体护住沈锦瑟，自己的后背被砸了好几下。
他咬着牙坚持，一点一点往上爬。
终于爬到了沟顶。两个人都累得不行，躺在泥地里大口喘气。
02
“谢谢。”沈锦瑟的声音很小。
秦海潮没说话，站起身背起她往回走。
等搜索队伍找到他们的时候，秦海潮已经背着沈锦瑟走了半个小时。
连长看到他们，立刻让卫生员检查伤势。
沈锦瑟的腿扭伤了，需要去医院。秦海潮的后背也有几处擦伤。
野战医院离得不远，救护车很快就来了。
沈锦瑟被抬上担架的时候，回头看了秦海潮一眼。
她想说什么，但是没说出来。
秦海潮也上了救护车。他的伤不重，但是医生说需要观察几天。
在医院里，秦海潮和沈锦瑟住在不同的病房。
他们偶尔会在走廊里遇到，但都只是点点头。
沈锦瑟的腿打着石膏，拄着拐杖。秦海潮有时候会看到她一个人在走廊里练习走路。
三天后，秦海潮出院了。沈锦瑟还需要再住几天。
回到部队，秦海潮发现自己错过了退伍的时间。
“没关系，”连长说，“手续可以延后办。”
秦海潮点点头。他也不急这几天。
部队里的人都知道了他救人的事。大家见到他都会夸几句。
秦海潮不喜欢这种关注，总是摆摆手说没什么。
一周后，沈锦瑟也出院了。她的腿好了很多，不用拐杖了。
食堂里，秦海潮看到她坐在老地方。她的脸色比之前好了一些。
两个人的目光偶尔会相遇，但都很快错开。
秦海潮觉得有点尴尬。救人的事已经过去了，但是两个人之间好像多了什么东西。
他开始忙着办理延迟退伍的手续。各种表格要填，各种证明要开。
跑了好几趟政治处，终于把事情办得差不多了。
家里又来信了。父亲在信里说，村里那个姑娘等不了了，要介绍给别人。
秦海潮看完信，把它放进抽屉里。他现在还不想考虑这些事。
训练还在继续。秦海潮每天早上五点起床，跟着大家出操。
跑步的时候，他有时候会看到沈锦瑟。她跟通讯班的人一起跑，步伐很整齐。
她的腿已经完全好了，看不出受过伤的样子。
晚上的时候，秦海潮会在宿舍里擦拭装备。牛铁柱总是在旁边聊天。
“海潮，你什么时候回家？”牛铁柱问。
“还没定。”秦海潮头也不抬。
“听说村里给你介绍了个姑娘？”
秦海潮停下手中的动作，“铁柱哥，这事你别操心了。”
牛铁柱嘿嘿笑了，“我就是随便问问。”
第二天早上，秦海潮照常起床出操。
跑步回来的路上，他看到沈锦瑟一个人坐在操场边的台阶上。
她手里拿着一封信，看得很认真。
秦海潮路过的时候，沈锦瑟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两个人的目光相遇了一秒钟，都没有说话。
秦海潮继续往前走，但是感觉背后有人在看他。
03
回到宿舍，牛铁柱已经在洗漱了。
“海潮，刚才我看到沈锦瑟了。”牛铁柱一边刷牙一边说。
“嗯。”秦海潮不置可否。
“她好像想跟你说话。”
秦海潮拿毛巾的手停了一下，“你看错了吧。”
“没看错，我眼神好着呢。”
秦海潮没再接话。他觉得牛铁柱想多了。
时间过得很快。又是一周过去了。
秦海潮的退伍手续基本办完了，就等最后的批准。
这天下午，他正在宿舍里整理东西。
小兵跑进来，“秦海潮，团长找你！”
秦海潮停下手中的动作，“找我？”
“对，让你立刻去团部。”
秦海潮有点疑惑。团长找他能有什么事？
他整理了一下军装，跟着小兵往团部走。
路上遇到几个熟人，都好奇地看着他。
“海潮，团长找你干什么？”有人问。
秦海潮摇摇头，“不知道。”
到了团部门口，小兵指了指楼上，“二楼左边第一间。”
秦海潮上了楼，找到了团长办公室。
门是关着的。他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团长的声音。
秦海潮推开门，立正敬礼，“报告团长，秦海潮前来报到！”
他看到了让自己震惊的一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