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养多年的狼崽回归草原,十年后重逢,它的举动让牧民当场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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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的那个雪夜,梁金宝做了一个决定,至今他都不知道对错。

当他亲手将那只尚未睁眼的小狼崽送回茫茫草原时,心中除了不舍,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未知恐惧。

十年后,当那双熟悉的金色眼眸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梁金宝才明白,有些缘分,即便跨越生死,也终将重逢。



01

初秋的阿拉善草原,风携带着淡淡的凉意掠过无边的绿意。

梁金宝骑着马,沿着熟悉的牧道缓缓而行,身后跟着他的儿子梁翠花刚嫁过来的女婿何伟祺。

"爸,您真的决定要把牧场卖了?"何伟祺追上来,语气中带着不解。

梁金宝没有回头,只是轻抚着胯下老马的鬃毛。

这匹马跟了他二十多年,如今也老了,就像他一样。

"年纪大了,管不动了。"他的声音在风中显得有些沧桑。

何伟祺想要说什么,但看着老人佝偻的背影,终究没有开口。

他们来到草原深处的一个小山坡,这里有一座简陋的石碑,上面刻着几个风化的字:"爱妻周莲花之墓"。

梁金宝下了马,默默地在墓前坐下。

"翠花她妈走的时候说,这片草原是我们的根,不管走到哪里,都要记得回来。"

何伟祺也下了马,恭敬地站在一旁。

他知道,岳父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但每当提起岳母,眼中总是会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可是现在,我一个人守着这么大的牧场,心里空荡荡的。"

梁金宝的声音很轻,仿佛在自言自语。

何伟祺想起妻子梁翠花常常跟他说起的那些往事。

十年前,岳父曾经救过一只小狼崽,养了三个月后又亲手送回了草原。

岳母去世后,岳父就像变了个人,话越来越少,整天一个人在草原上游荡。

"爸,翠花说您以前养过一只小狼?"

何伟祺试探性地问道。

梁金宝的身体微微一震,转过头看了女婿一眼。

"她跟你说了?"

"只是提了一句,说您那时候每天都会去山坡上呼唤那只狼,希望它能回来看看。"

梁金宝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那孩子啊,从小就心软。她不知道,有些东西,一旦放手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风吹过草原,发出簌簌的声响。

远处,几只羊正在悠闲地吃草,偶尔传来清脆的铃声。

梁金宝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走吧,该回去了。明天县里的人就来看牧场了。"

何伟祺点点头,但心中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遗漏了。

当他们骑马回到牧场时,夕阳正好西下,将整个草原染成了金黄色。

梁金宝看着这片他守护了大半辈子的土地,心中五味杂陈。

也许,是时候该告别了。

02

夜深了,梁金宝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房间里显得格外安静。

他起身走到窗前,望向远处的草原。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是十年前的一个雪夜。

当时他正在例行巡视牧场,突然听到微弱的啼哭声。

循声而去,在一个废弃的狼穴里,他发现了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狼崽。

小家伙浑身湿漉漉的,眼睛还没睁开,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周围没有母狼的踪迹,很可能是在暴风雪中走散了。

梁金宝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将小狼崽抱回了家。

"你疯了吗?养狼?"妻子周莲花当时就炸了毛。

"它还是个孩子,就这样冻死在外面,太可怜了。"

梁金宝小心翼翼地给小狼崽喂牛奶,动作轻柔得像在照料新生儿。

"养大了怎么办?狼始终是狼,不会跟狗一样忠诚的。"

周莲花虽然嘴上抱怨,但还是帮忙给小狼崽准备了窝。

小狼崽很快就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金色的眼眸,清澈得像山泉水。

梁金宝给它取名叫"阿金"。

阿金很聪明,几乎不用教就学会了很多东西。

它会跟在梁金宝身后巡视牧场,会在羊群附近守护,甚至还学会了看家护院。

"这孩子,比我们家那条老狗还机灵。"周莲花渐渐喜欢上了这个小家伙。

但好景不长,三个月后,阿金的野性开始显露。

它开始对羊群表现出强烈的兴趣,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不行,不能再养下去了。"周莲花坚决地说。

梁金宝知道妻子说得对,但内心却充满了不舍。

那天晚上,他独自一人抱着阿金来到草原深处。

"去吧,回到你应该去的地方。"

他轻抚着阿金的毛发,声音颤抖。

阿金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紧紧依偎在梁金宝怀中,不愿离去。

最终,梁金宝狠下心来,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阿金凄厉的嚎叫声,那声音至今还深深印在他的心里。

从那以后,每当月圆之夜,梁金宝都会听到远处传来的狼嚎声。

他总是幻想着,那是阿金在呼唤他。



03

第二天一早,县里的人如约而至。

领头的是个年轻的公务员,姓韩,叫韩英悟。

他带着两个助手,还有一个看起来像投资商的中年男人。

"梁师傅,这位是沈广平先生,他对您的牧场很感兴趣。"韩英悟介绍道。

沈广平看起来四十多岁,穿着考究,举止得体。

他仔细查看着牧场的各个角落,不时地点头称赞。

"梁师傅,您这牧场保护得真好,草场肥沃,水源充足,是个好地方。"

梁金宝淡淡地点了点头。

"你们是要做什么用?"

"旅游开发。"沈广平直言不讳。

"现在城里人都喜欢体验草原生活,我们打算在这里建一个高端的度假村。"

梁金宝的脸色微微一变。

"度假村?"

"对,会有蒙古包酒店,马术俱乐部,还有各种娱乐设施。保证能带动当地经济发展。"

沈广平说得眉飞色舞,仿佛已经看到了美好的未来。

何伟祺注意到岳父的表情有些不对,连忙插话道:"那原来的牧场怎么办?这些羊怎么办?"

"哦,这些当然都要处理掉。"沈广平随意地摆了摆手。

"羊可以卖给别的牧民,至于这片草场,我们会重新规划。"

梁金宝的拳头慢慢握紧。

"重新规划?"

"是的,这里地势平坦,很适合建设。我们计划把那边的小山坡也推平,建一个观景台。"

沈广平指向远处周莲花的墓地所在的山坡。

梁金宝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那座山坡不行。"

"为什么?"沈广平不解地问。

韩英悟连忙解释:"梁师傅,如果是因为补偿的问题,我们可以再商量。"

"不是钱的问题。"梁金宝的声音很冷。

"那是什么问题?"沈广平有些不耐烦了。

梁金宝看了看远处的山坡,又看了看脚下的草原。

"这片土地,不适合开发。"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不卖了。"

梁金宝转身就走,留下几个人面面相觑。

何伟祺赶紧追上去:"爸,您这是干什么?"

"有些东西,是不能用钱买的。"梁金宝头也不回地说。

04

沈广平一行人走后,牧场又恢复了宁静。

梁金宝独自坐在房前的台阶上,望着远方出神。

何伟祺和妻子梁翠花商量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过来劝说。

"爸,您到底在想什么?"梁翠花直接问道。

她是个直性子,有话从不绕弯。

梁金宝看了女儿一眼,苦笑道:"你们不会懂的。"

"那您就说说,让我们懂不行吗?"何伟祺小心翼翼地问。

梁金宝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

"你妈走的时候,我答应过她,要好好守护这片草原。"

"可是您一个人守着这么大的地方,太辛苦了。"梁翠花心疼地说。

"况且,那个度假村的项目听起来也不错啊,能带动当地发展。"

梁金宝摇了摇头。

"你们不明白,这片草原不仅仅是我们的家,也是很多生灵的家。"

他指向远处正在吃草的羊群。

"这些羊,跟了我十几年了。那些野兔、土拨鼠、还有..."

他顿了顿,没有说下去。

梁翠花和何伟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担忧。

"爸,您是不是还在想那只狼?"梁翠花试探性地问。

梁金宝的身体明显一僵。

"什么狼?"

"您别装了,妈在世的时候就跟我说过。您每天晚上都会到山坡上去,对着月亮叫'阿金'。"

梁翠花的语气有些无奈。

"爸,那只狼已经回到野外十年了,可能早就忘记您了。"

"你懂什么?"梁金宝突然激动起来。

"阿金不是普通的狼,它有灵性,它记得我。"

何伟祺想要劝说,但看到岳父那执拗的表情,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夜幕降临,梁金宝又一次独自来到山坡上。

月亮很圆,洒下银白色的光辉。

他对着远方轻声呼唤:"阿金,阿金..."

声音在夜风中飘散,回应他的只有无边的寂静。

但梁金宝依然坚持着,就像过去十年的每一个夜晚一样。

他相信,总有一天,阿金会回来的。



05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牧场发生了意外。

梁金宝正在给羊群清点数量时,发现少了三只。

这在草原上并不罕见,羊群有时候会走散,但通常不会走太远。

他骑上马开始寻找,何伟祺也主动要求帮忙。

他们沿着平时羊群常走的路线搜寻,一直找到天黑也没有发现踪迹。

"会不会是被狼叼走了?"何伟祺担心地问。

梁金宝的脸色变得凝重。

最近几年,草原上的狼群确实有增多的趋势。

"明天再找吧,天太黑了,不安全。"

回到家里,梁金宝整夜都没有睡好。

丢失的不仅仅是三只羊,更重要的是,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还能胜任牧民这个职业。

第二天一早,他们继续搜寻。

在距离牧场约五公里的一个山谷里,他们找到了那三只羊。

但情况比想象中要糟糕。

三只羊都已经死了,身上有明显的撕咬痕迹。

"确实是狼干的。"梁金宝检查着伤口,心情复杂。

何伟祺有些紧张:"那怎么办?会不会还有其他羊遇到危险?"

梁金宝没有回答,他在仔细观察地面的痕迹。

这里有很多狼爪印,但大多数都很模糊。

只有一个爪印格外清晰,而且比其他的都要大一些。

梁金宝蹲下身子,用手轻抚着那个爪印。

内心深处,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涌动。

"爸,我们还是报警吧。"何伟祺建议。

"不用。"梁金宝摇了摇头。

"这是草原的法则,我们要学会接受。"

他们将三只羊的尸体带回了牧场,按照草原的传统进行了处理。

当天晚上,梁金宝依然来到了山坡上。

但这次,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呼唤阿金的名字。

相反,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望着远方的夜色。

心中涌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

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即将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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