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浩天，小强结婚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岳母刘淑华放下筷子，目光直视着我。
饭桌上的气氛瞬间凝固，我手中的筷子停在半空中，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
妻子刘晓敏低头扒饭，仿佛什么都没听到，小舅子刘小强和他女友张莉则满脸期待地看着我。
01
我叫陈浩天，今年三十五岁，是一家跨国公司的区域总监。经过十多年的打拼，我现在的年薪达到了一百二十万，在这个城市算得上是高收入人群了。
结婚五年来，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称职的丈夫和女婿。妻子刘晓敏婚后就辞职在家当全职太太，我承担了家里的所有开销，包括房贷、车贷，以及岳母家的不少费用。
刘晓敏是独生女，但岳母后来又生了个儿子刘小强，比我小九岁。
这个小舅子从小就被宠坏了，二十六岁了还在家里啃老，没有正经工作。
"妈，您说的八十万，是不是太多了？"我试探性地开口，声音有些干涩。
岳母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浩天，你这是什么意思？嫌多了？"
"不是嫌多，而是这个数字确实..."我想解释，但被岳母打断了。
"小强是我儿子，也是晓敏的弟弟，你作为姐夫，帮衬一下不是应该的吗？"岳母的语气变得尖锐起来。
我看了看妻子，希望她能说句话，但她依然低着头，仿佛这件事与她无关。
小舅子刘小强这时开口了："姐夫，我知道八十万不是小数目，但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啊。"
"而且莉莉家的条件也不错，我们总不能让人家看不起吧。"张莉补充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娇嗔。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八十万对我来说确实不是承受不了的数字，但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让我感到不舒服。
"小强，你自己有什么想法吗？"我问道，"工作的事情..."
"工作我会慢慢找的。"刘小强有些不耐烦，"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婚礼办好，其他的以后再说。"
岳母接过话头："浩天，你也是从年轻人过来的，应该理解小强的心情。再说，你现在收入这么高，八十万对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
听到这话，我心里涌起一阵寒意。仿佛在她们眼中，我就是一个会赚钱的工具，理所应当地为这个家庭的所有开销买单。
"那这八十万具体怎么花？"我问道，想了解一下详细情况。
张莉兴奋地说："婚礼酒店预算三十万，要在市里最好的五星级酒店；婚纱照和婚庆策划十万；钻戒和三金十五万；新房装修二十万；剩下的是彩礼和其他杂费。"
我听得目瞪口呆，这哪里是结婚，简直就是在烧钱。"小强，你们有考虑过量力而行吗？"
"姐夫，我就结这一次婚，当然要办得体面一点。"刘小强理直气壮地说。
岳母也点头附和："就是，小强是我们家的独苗，结婚当然不能马虎。"
我感到一阵无力，这种价值观的差异让我很难接受。在我看来，结婚是为了两个人的幸福，而不是为了面子和排场。
"浩天，你在想什么？"岳母看我沉默，语气有些不满。
"我觉得这个数字确实有些高了。"我如实说道，"能不能适当减少一些？"
这句话一出，餐桌上的气氛更加紧张了。
02
岳母的脸色彻底变了，她放下筷子，严肃地看着我："浩天，我没听错吧？你是在讨价还价？"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赶紧解释，"我只是觉得，结婚应该量力而行，八十万确实..."
"确实什么？"岳母打断我的话，"你一年赚一百二十万，拿出八十万帮小强结婚，很过分吗？"
我被她的逻辑惊呆了，仿佛我的钱就是她们家的钱，她们有权决定如何花费。
"妈，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我努力保持耐心，"而是这种消费观念..."
"什么消费观念？"张莉不满地插嘴，"陈总，你不会是舍不得钱吧？我听说你们公司年终奖就有好几十万。"
听到这话，我更加不舒服了。她们对我的收入情况了解得这么详细，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莉莉，钱不是这么算的。"我看着她，"我有自己的财务规划，房贷、车贷、保险，还有父母的赡养费..."
"你父母那边，一个月能花多少钱？"岳母不屑地说，"农村老人，有个三千五千就够了。"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我。我的父母确实是农民，但他们辛辛苦苦把我培养大，我绝不允许任何人看不起他们。
"妈，请您注意措辞。"我的语气变得强硬起来，"我父母虽然是农民，但他们值得我尊敬和孝敬。"
"我又没说他们不好。"岳母有些心虚，但很快又强硬起来，"我只是说，你现在有能力，应该多帮帮小强。"
刘小强这时也开口了："姐夫，我知道你孝顺，但我现在确实需要帮助。等我以后有能力了，一定会报答你的。"
我苦笑了一下，他都二十六岁了，还在等以后有能力。这种话我听了不止一次，但从来没有见过实际行动。
"小强，你有没有想过，先找份稳定的工作，然后再考虑结婚？"我建议道。
"工作哪有那么好找？"张莉不满地说，"而且我们都快奔三了，不能再等下去了。"
"是啊，女孩子的青春等不起。"岳母附和道，"浩天，你要体谅一下年轻人的感受。"
我感到越来越无力，他们总是有各种理由，但从来不会从我的角度考虑问题。
"那这样吧。"我退了一步，"我可以出一部分，但不能是全部。小强也应该承担一些责任。"
"你能出多少？"岳母追问道。
"三十万。"我说出了自己的底线。
餐桌上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
"三十万？"张莉第一个不满，"那还差五十万怎么办？"
"我们可以降低一些标准。"我建议道，"比如酒店可以选择普通一点的，婚纱照也不用那么豪华..."
"不行！"刘小强直接拒绝，"我就要按原计划办，三十万根本不够。"
"小强，你也要实际一点。"我试图说服他，"结婚重要的是两个人的感情，而不是排场。"
"话是这么说，但面子也很重要啊。"张莉撒娇似的说道，"陈总，你就全部出了吧，反正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
听到她这样的话，我彻底明白了，在她们眼中，我就是一个提款机，只要她们需要，就应该无条件地给钱。
"对不起，我只能出三十万。"我坚持自己的立场。
岳母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浩天，你这是什么态度？小强叫你一声姐夫，你就这样对他？"
"妈，我已经很有诚意了。"我解释道，"三十万不是个小数目，我也需要考虑自己的经济状况。"
"你的经济状况？"岳母冷笑，"年薪一百二十万，还担心三十万？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好欺负？"
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我看了看妻子，希望她能说句公道话，但她依然沉默着，仿佛这场争论与她无关。
"晓敏，你说句话啊。"我忍不住开口。
妻子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没有任何温度："你们商量吧，我去收拾碗筷。"
看着妻子冷漠的态度，我心里涌起一阵寒意。
03
妻子起身收拾碗筷，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平静，仿佛刚才的争论只是别人家的事情。
"晓敏！"岳母叫住了女儿，"你坐下，这事还没说完呢。"
妻子停下动作，重新坐回椅子上，但依然保持着沉默。
"浩天，我最后问你一遍。"岳母的语气变得严厉，"八十万，你到底出不出？"
"妈，我已经说了，我只能出三十万。"我坚持自己的底线。
"好！"岳母拍了拍桌子，"既然你这么绝情，那我们也不用客气了。"
她转向女儿："晓敏，你看到了吧？这就是你选的好丈夫，连小强结婚都不愿意帮忙。"
我愕然地看着岳母，没想到她会把这件事上升到这个高度。
"妈，您这话就过了。"我有些愤怒，"我已经表示愿意出三十万，怎么能说不愿意帮忙？"
"三十万够干什么的？"张莉不满地说，"连酒店钱都不够。"
"那就换个便宜点的酒店。"我建议道。
"不可能！"刘小强坚决反对，"我已经跟朋友们说了，要在帝豪大酒店办婚礼，现在改地方，不是打脸吗？"
我被他的逻辑惊呆了，为了面子，竟然可以不顾实际情况。
"小强，面子重要，还是实际重要？"我问道。
"当然都重要。"刘小强理所当然地说，"既然姐夫有能力，为什么不能帮我一把？"
"我有能力，但不代表我有义务为你的面子买单。"我的耐心终于用尽了。
这句话一出，现场的气氛彻底僵住了。
"浩天，你说什么？"岳母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没有义务？小强是你小舅子，你没有义务帮他？"
"帮忙是情分，不帮是本分。"我冷静地说道，"我已经表示愿意出三十万，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你的极限？"岳母冷笑，"我看你是舍不得钱！"
"不是舍不得，是觉得没必要。"我如实说道，"八十万办一场婚礼，在我看来就是浪费。"
"浪费？"张莉气得站了起来，"陈总，你这话就过分了吧？结婚是人生大事，怎么能叫浪费？"
"结婚确实是大事，但不需要这么奢侈。"我坚持自己的观点。
岳母突然站起身，指着我说："浩天，我今天算是看清楚你了！平时装得人模人样，关键时刻就露出真面目了！"
"妈，您这话太重了。"我有些委屈，"我到底哪里对不起这个家了？"
"你哪里对得起这个家？"岳母反问道，"晓敏嫁给你五年，为你操持家务，生儿育女，现在弟弟结婚需要帮忙，你就推三阻四！"
听到这话，我心里涌起一阵苦涩。确实，妻子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但这不代表我就要无条件地满足她娘家的所有要求。
"妈，我从来没有否认晓敏的付出。"我努力保持冷静，"但这是两码事。"
"什么两码事？"岳母咄咄逼人，"她是我女儿，小强是我儿子，你娶了晓敏，就要承担起这个责任！"
我被她的逻辑惊呆了，原来在她眼中，娶了女儿，就要负责整个娘家。
"妈，我承认我有责任照顾这个家，但不包括无条件地满足所有要求。"我说道。
"无条件？我们什么时候无条件了？"岳母更加愤怒，"小强结婚，你作为姐夫帮忙，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帮忙可以，但要在合理范围内。"我坚持自己的立场。
"什么叫合理？你年薪一百二十万，拿出八十万很不合理吗？"张莉也加入了争论。
我感到越来越疲惫，她们的逻辑就是：我有钱，所以应该出钱，这种理由让我无法接受。
"好吧，我再退一步。"我决定做最后的努力，"五十万，这是我的极限了。"
岳母摇头："不够，必须八十万。"
"为什么一定是八十万？"我问道。
"因为我们已经按这个预算安排了。"刘小强说道，"酒店定金都交了。"
"那可以退掉重新安排。"我建议。
"退不了了。"张莉说道，"而且我们也不想改。"
我彻底无语了，她们根本就不想妥协，只想让我全盘接受她们的安排。
这时，一直沉默的妻子终于开口了："够了，别吵了。"
所有人都看向她，等待她的态度。
04
妻子刘晓敏缓缓抬起头，她的表情依然平静，但眼神中透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冷漠。
"晓敏，你说句话，这事到底怎么办？"岳母看着女儿，语气中带着期待。
妻子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看向我："浩天，妈说得有道理，小强结婚确实需要我们帮忙。"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沉，但还抱着一丝希望："晓敏，我愿意出五十万，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五十万不够。"妻子淡淡地说道，"按照计划，需要八十万。"
"可是这个计划本身就不合理啊！"我有些激动，"为什么一定要办得这么奢华？"
"因为这关系到我们家的面子。"妻子的语气很平静，但话里的内容让我心寒。
"面子比我们的感情还重要？"我问道。
妻子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没有任何波澜："感情和面子并不冲突，你有能力帮助我们，为什么不愿意？"
我被她的话深深伤害了，原来在她心中，我只是一个有能力帮助她娘家的工具。
"晓敏，我们结婚五年了，你应该了解我的为人。"我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我不是不愿意帮忙，而是觉得这个要求不合理。"
"不合理？"妻子反问道，"你年薪一百二十万，八十万对你来说算什么？"
这句话如同利剑一般刺向我的心脏，原来她也是这样看我的。
"钱不是这么算的。"我苦涩地说道，"我有房贷、车贷，还要孝敬双方父母，还要为我们的未来做准备..."
"那些钱加起来一年能有多少？"岳母插嘴道，"顶多二三十万，你还有九十万可以自由支配。"
我被她们的逻辑彻底击败了，在她们眼中，我的所有收入都应该为这个家庭服务，我个人的想法和感受根本不重要。
"妈，晓敏，我希望你们能理解我的难处。"我最后努力一次，"我愿意出五十万，剩下的你们想想其他办法。"
"没有其他办法。"刘小强坚决地说，"我们家就靠你了。"
"为什么就靠我？你们自己不能想办法吗？"我问道。
"我们要是有办法，还用得着找你？"张莉不满地说。
这句话让我彻底明白了，她们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我全额买单，根本没有考虑过其他可能。
"浩天，我最后说一遍。"岳母的语气变得威胁性十足，"八十万，一分不能少。你要是不同意，那这个家就不用过了。"
听到这话，我愕然地看着她："妈，您这是在威胁我？"
"威胁？我这是在救你！"岳母冷笑道，"你要是连这点忙都不愿意帮，晓敏跟你过还有什么意思？"
我转向妻子，希望她能说句公道话："晓敏，你觉得呢？"
妻子沉默了很久，然后淡淡地说："妈说得有道理。"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彻底击碎了我心中最后的希望。
"晓敏，你真的是这样想的？"我不敢置信地问道。
"是的。"妻子点头，"如果你连小强结婚都不愿意帮忙，那我们这个婚姻还有什么意义？"
我感到一阵眩晕，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善良温柔的妻子吗？
"你们想过我的感受吗？"我苦涩地问道，"我这些年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
"你的付出我们都看在眼里。"岳母说道，"但这不代表你可以在关键时刻袖手旁观。"
"我没有袖手旁观，我愿意出五十万！"我有些激动。
"五十万不够。"刘小强摇头，"必须八十万。"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这些人，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感。
"如果我坚持只出五十万呢？"我问道。
岳母冷笑了一声："那就离婚！"
这句话在餐厅里回响，所有人都在等待我的回应。我看向妻子，希望她能站出来说句话，但她依然保持着沉默。
"晓敏，这也是你的想法吗？"我最后问了一遍。
05
妻子缓缓抬起头看着我，嘴角浮现出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冷笑。
"那就离。"
这三个字如同重锤砸在我心上，我瞪大眼睛看着她，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我深爱的妻子口中说出来的。
"晓敏...你说什么？"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说，那就离。"妻子重复了一遍，语气依然平静得可怕，"既然你这么不愿意帮我家，那这个婚还有什么意思？"
餐厅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连岳母都愣住了，显然没想到女儿会说得这么绝。
"晓敏，你冷静一点。"岳母有些慌乱，"这话说得太重了。"
但妻子摆了摆手："妈，没什么好说的。一个连妻弟结婚都不愿意帮忙的男人，我要他干什么？"
我如遭雷击，这还是那个曾经在我怀里撒娇，说着"老公我爱你"的女人吗？
"晓敏，我们结婚五年了。"我努力控制着情绪，"你就这样看我？"
"五年？"妻子冷笑，"五年来我看错了你。我以为你是个有担当的男人，结果你连八十万都舍不得出。"
"不是舍不得，是觉得不合理。"我解释道。
"不合理？"妻子的声音提高了，"我弟弟结婚，你帮忙出钱，哪里不合理了？"
我彻底无语了，她们的逻辑就是：只要是她们家的事，我就应该无条件支持。
"浩天，你听到了吧？"岳母得意地说道，"连晓敏都这样想，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