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深夜凌晨三点，胸口剧痛的我拨通了侄子的电话。
"叔叔，我明天还要上班，这个点..."
"我可能心梗了，你能送我去医院吗？"
"叔叔，我真的太累了，要不您打120？"
挂断电话，我又拨通了女儿的号码。
"爸，你不是最疼侄子吗？有事找他去啊，别来烦我！"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我瘫坐在地上，泪如雨下...
我叫林国强，今年58岁，是个退休的机械厂工人。
回想起这些年的经历，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五年前妻子王秀云因为癌症去世，为了给她治病，我花光了所有积蓄。那时候我以为最艰难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却没想到更大的考验还在后面。
妻子走后，我一个人住在那套老房子里。房子虽然不大，但是我们住了三十年，每一个角落都有回忆。女儿林雅在外地工作，一个月能回来一两次看我。侄子林浩那时候刚大学毕业，在一家互联网公司上班。
说起我和侄子的关系，还得从小时候说起。
我从小就没有父母，是哥哥林国华把我养大的。那个年代家家户户都不富裕，哥哥比我大三岁，为了养活我吃了不少苦。长大后我一直心存感激，觉得欠哥哥一家太多。
侄子林浩出生后，我更是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一样疼爱。从小到大，我给他买的东西比给女儿买的还多。他要什么我就给什么，从来不舍得让他受委屈。
"叔叔，我想要那个遥控汽车。"小时候的林浩总是这样拉着我的衣角撒娇。
"好好好，叔叔给你买。"我总是毫不犹豫地答应。
即使那个遥控汽车要好几百块钱，相当于我一个月工资的十分之一，我也舍得。反倒是女儿要买什么东西，我总是先算算家里的开支，能省则省。
现在想想，也许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在女儿心里埋下了不满的种子。
侄子上大学的时候，我每个月给他的生活费是2000块钱。当时女儿还在上高中，我给她的零花钱一个月才300块。女儿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我能看出她眼中的失落。
"爸，为什么给哥哥的钱比给我的多那么多？"女儿有一次忍不住问我。
"雅雅，哥哥在外地上学花销大，而且男孩子总是需要多一点的。你是女孩子，花钱没那么多地方。"我当时是这么回答的。
女儿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但我注意到她的眼神暗淡了下去。
现在想起来，我当时的解释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侄子大学毕业后找工作，我又托关系找人帮忙。我认识的一个老朋友在一家公司当主管，我请他吃了好几顿饭，给他送了不少礼品，才让侄子顺利进了那家公司。
"叔叔，谢谢您！要不是您，我哪能这么顺利找到工作。"侄子当时很感激。
"傻孩子，一家人说什么谢谢。叔叔就是希望你能有个好前程。"我拍着他的肩膀说。
那时候的侄子确实很贴心，经常陪我聊天，给我讲他工作上的事情。每次见面都会叫我"亲叔叔"，让我心里暖洋洋的。
转眼间，女儿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林雅带回来一个男朋友，叫王志明，是个老实本分的小伙子。王志明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家里条件一般。他们谈了三年恋爱，感情很好，我也很满意这个女婿。
但是到了谈婚事的时候，问题来了。男方家里条件有限，拿不出太多彩礼钱。按照当地的习俗，至少也得十几万。王志明为此很苦恼，几次想要分手。
"爸，志明说他家里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他想和我分手了。"女儿哭着对我说。
看着女儿伤心的样子，我心如刀割。
"雅雅，你别哭。爸爸有办法。"我安慰她。
当天晚上，我辗转反侧想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我就去银行把所有的积蓄都取了出来，整整50万。这是我工作几十年的全部积蓄。
"雅雅，爸爸给你50万当嫁妆。你告诉志明，让他不要有心理负担，好好对你就行。"我把银行卡递给女儿。
女儿接过银行卡，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爸，这是您全部的积蓄吧？您留点钱养老吧。"女儿有些担心。
"傻女儿，女儿就要嫁一次，爸爸必须让你风风光光出嫁。再说了，爸爸还有退休金，够用的。"我笑着说。
其实我心里也有些忐忑，毕竟这50万是我的全部家底。但看到女儿幸福的笑容，我觉得一切都值得。
消息传到哥哥家，嫂子赵美娟专门过来夸奖我。
"国强啊，你真是个好父亲！雅雅有你这样的爸爸，真是太有福气了。"嫂子的话让我心里美滋滋的。
"一家人，应该的。"我谦虚地回答。
女儿的婚礼办得很隆重。看着女儿穿着洁白的婚纱，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父亲。
那天我喝了不少酒，心情特别好。好多亲戚朋友都夸我大方，说我是个好父亲。
女儿结婚后不久，侄子也有了结婚的打算。
林浩工作两年后，工资涨到了八千多，在当地算是不错的收入。他有了一个女朋友，叫张晓薇，是个挺漂亮的姑娘。两人打算结婚，但首先要解决住房问题。
当时房价已经涨得很厉害，他们看中的那套房子要120万。侄子和他父母凑了凑，只能拿出60万。还差60万的首付，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一天傍晚，哥哥和嫂子一起来到我家。
"国强，我们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哥哥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哥，什么事你直说。"我给他们倒了茶。
"是这样的，浩浩要买房结婚，我们手头的钱不够。你看..."嫂子欲言又止。
我立刻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需要多少？"我直接问道。
"还差60万首付。"哥哥小声说道。
60万！这可不是个小数目。我当时手头确实没有这么多现金，因为给女儿的50万嫁妆已经把我的积蓄掏空了。
但看着哥哥嫂子期待的眼神，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没问题，我想办法。"我毫不犹豫地说。
"国强，你真是我们的好弟弟！"嫂子激动得眼圈都红了。
为了凑到这60万，我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卖掉老房子。
那套房子是我和妻子结婚时单位分配的，我们在那里住了30年。房子里有太多回忆，每一个角落都能让我想起和妻子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但为了侄子的婚姻大事，我咬咬牙还是决定卖掉。
房子最终卖了85万，除去还清当年的房贷，我手头有了65万现金。我毫不犹豫地拿出60万给了侄子，自己用剩下的5万块钱在城郊买了一套40平米的小公寓。
"叔叔，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侄子拿到钱时，激动得哭了。
"傻孩子，叔叔希望你和晓薇能幸福。"我拍着他的肩膀说。
"叔叔，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您的恩情！"侄子紧紧抱住了我。
"国强，你这个弟弟我们真是没白疼！"哥哥和嫂子也红着眼睛说。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搬到小公寓后，我的生活发生了很大变化。
新房子只有40平米，比原来的房子小了一半多。房子比较老旧，墙面有些发霉，冬天的时候还漏风。夏天没有空调，闷热得要命，我只能用一台小风扇来降温。
更重要的是，我的经济状况变得很紧张。每个月3800元的退休金，除去房租、水电、买菜等基本开支，所剩无几。
但即使这样，我依然经常给侄子买东西。
每次在商场看到好的衣服，我都会想到侄子。名牌T恤、皮鞋、手表，只要觉得适合他，我都舍得买。有时候一件衣服就要好几百块钱，相当于我一个月生活费的一大半。
邻居老王经常劝我："国强，你对侄子比对亲儿子还好啊。"
"浩浩就是我半个儿子，我不对他好对谁好？"我总是这样回答。
侄子结婚的时候，我又拿出了2万块钱包红包。这2万块钱是我省吃俭用攒了大半年的。
"叔叔，您又破费了。"侄子接过红包，脸上的笑容很灿烂。
"这是叔叔的一点心意，你们小夫妻好好过日子。"我高兴地说。
侄子的婚礼办得很热闹，我作为长辈致辞，心里特别自豪。感觉就像是自己儿子结婚一样。
然而，侄子结婚后不久，我就感觉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以前侄子每个星期都会来看我，陪我聊天，给我讲工作上的趣事。但结婚后，他来的次数明显减少了。从每周一次变成了半个月一次，后来变成了一个月一次。
每次我主动打电话给他，他总是说很忙。
"叔叔，最近项目特别紧，我加班到很晚。"
"叔叔，周末要陪晓薇回娘家。"
"叔叔，我们出去旅游了，不在家。"
理由总是很充分，但我心里隐隐感觉到了疏离感。
有几次我去侄子家看他，侄媳妇张晓薇对我虽然表面客气，但我能感觉到她的不耐烦。她总是找借口早早结束谈话。
"叔叔，浩浩今天身体不舒服，您看..."晓薇会这样暗示我早点离开。
有一次我正和侄子聊天，晓薇在厨房洗碗，我听到她重重地摔了一下碗。侄子立刻起身说："叔叔，晓薇今天心情不好，要不您先回去？"
我只好讪讪地离开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知道小夫妻需要私人空间，但这种被嫌弃的感觉还是让我很难受。
嫂子赵美娟也开始有意无意地暗示我。
"国强啊，小夫妻刚结婚，你也别老是去打扰他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生活方式。"
"是啊，浩浩现在工作压力大，回家就想休息。"
我知道她们说得有道理，但心里还是很失落。
与此同时，女儿对我的态度也开始变化。
自从知道我给侄子60万买房后，女儿明显对我有了意见。
"爸，您把所有钱都给了哥哥家，自己住这么小的房子，您觉得值得吗？"女儿有一次直接问我。
"雅雅，一家人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再说了，浩浩以后也会孝顺我的。"我试图解释。
"爸，您太天真了！您给他们这么多钱，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您知道吗？"女儿的话很刺耳。
"雅雅，你这样说哥哥不好。"我有些不高兴。
"不好？爸，您睁开眼睛看看现实吧！"女儿说完就摔门而去。
从那以后，女儿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以前一个月能回来两三次，现在两三个月才回来一次。即使回来了，脸色也不太好看。
"爸，您心里只有侄子，哪里还记得我这个女儿。"女儿经常这样抱怨。
"雅雅，你怎么能这样说话？爸爸对你和对浩浩是一样的。"我觉得很委屈。
"一样？爸，您给他的钱比给我的多，关心他比关心我多，这叫一样？"女儿的眼中满含泪水。
我想反驳，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仔细想想，女儿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电话联系也变得很少。以前女儿每个星期都会给我打电话，现在半个月都不一定有一通电话。即使我主动打给她，她也总是匆匆忙忙地挂断。
"爸，我在开会，先挂了。"
"爸，我在加班，回头再聊。"
我知道女儿是真的忙，但心里还是很失落。
有时候一个人坐在小房子里，我会想起以前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日子。那时候女儿还在身边，侄子也经常来家里，我们一起吃饭聊天，多么温馨。
现在却变成了这样，我真的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就在这种情况下，我的身体开始出现问题。
最开始只是偶尔感到胸闷，我以为是房子太小不通风的缘故。后来症状越来越严重，经常感到气短，爬三层楼就喘得厉害。
夜里睡觉也不踏实，经常在半夜醒来，感觉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头。
我知道应该去医院检查，但又舍不得花钱。大医院检查费用很高，随便做几个项目就要花掉我大半个月的生活费。
于是我只在社区的小诊所拿一些便宜的药。
"林大爷，您这症状看起来像是心脏问题，最好去大医院做个心电图。"社区医生建议道。
"就是年纪大了，没什么大问题。"我总是这样搪塞过去。
其实我心里也害怕，怕真的查出什么大病来。
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我也想过要不要告诉侄子和女儿。但侄子忙于工作升职，我不想给他添麻烦。女儿在外地忙事业，我也不忍心让她担心。
所以我选择了默默承受。
有时候疼得厉害了，我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等着症状缓解。房间里静得只能听到墙上挂钟的滴答声，那种孤独感几乎要把我吞噬。
我开始怀疑自己这些年的选择是否正确。给女儿50万，给侄子60万，搬到这个小房子里，过着紧巴巴的日子，到底值不值得？
但每当这个念头冒出来，我就会想起侄子说过的话："叔叔，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您的恩情！"
我告诉自己，他们只是太忙了，等忙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就这样熬到了那个改变一切的夜晚。
那天是个周二，外面下着小雨。我晚上看了一会儿电视就准备睡觉。刚躺下没多久，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这次的疼痛和以往不同，像是有人用锤子在敲打我的胸口。我痛得冷汗直冒，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试图起身去找药，但刚坐起来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我意识到情况不对，这次可能真的出大问题了。
在这个关键时刻，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侄子。
我颤抖着手拿起手机，拨通了侄子的电话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喂，叔叔？"侄子的声音有些不耐烦，还夹杂着电视的声音。
"浩浩，我胸口特别疼，可能是心脏出了问题。你能送我去医院吗？"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一些。
"叔叔，现在都几点了？我明天还要上班，这个点去医院..."侄子明显不太愿意。
"浩浩，我可能真的心梗了，我一个人去不了医院。"我几乎是在恳求。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叔叔，我真的太累了，刚加班到十一点才回家。要不您打120吧？急救车更专业。"侄子找了个看似合理的借口。
"浩浩..."我还想再说什么。
"叔叔，我真的明天有重要的会议，不能迟到。您打120吧，我先挂了。"侄子匆匆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我的心彻底凉了。
这就是我疼了二十多年的侄子？这就是我拿出60万帮他买房的侄子？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居然以要上班为借口拒绝了我！
我在心里痛苦地笑了。也许是我太天真了，也许是我想多了。
但我还不死心，我想到了女儿。虽然女儿这段时间对我有些意见，但她毕竟是我的亲生女儿，血浓于水，她一定会来救我的。
我拨通了女儿的电话。
"爸？这么晚了什么事？"女儿的声音很冷淡。
"雅雅，爸爸胸口疼得厉害，可能是心脏病，你能回来送我去医院吗？"我带着最后的希望问道。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然后，我听到了让我彻底绝望的话。
"爸，你不是最疼侄子吗？有事找他去啊，别来烦我！"女儿的话如刀子一般扎在我心上。
"雅雅，爸爸真的很疼，我已经给浩浩打过电话了，他说太累了不能来..."我试图解释。
"那就说明你在他心里根本不重要！爸，你把所有的钱都给了他们家，现在知道后悔了？"女儿的声音越来越冷。
"雅雅，爸爸求你了..."我几乎要哭出来了。
"爸，我在外地，就算想回去也来不及。你自己想办法吧！"女儿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瘫坐在地上，手机掉在了一边，眼泪如雨下。
二十多年来，我把侄子当儿子疼，把他的事当成自己的事。为了他能买房结婚，我卖掉了住了三十年的老房子，搬到这个连转身都困难的小房子里。
我以为血浓于水，亲情无价。我以为付出真心就能换来真心。
但现在我才明白，我错了，大错特错。
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我疼了半辈子的侄子居然以要上班为借口拒绝救我。而我的亲生女儿，更是直接让我去找侄子，不要烦她。
我突然想起邻居老王曾经说过的话："国强，做人不能太老实，要为自己想想。"
当时我还觉得老王想法太自私，现在才知道他说得对。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拿起手机拨通了120。
我颤抖着手拨通了120急救电话。
急救车很快就到了，医护人员把我抬上了担架。在急救车上，他们给我做了初步检查，确认是急性心梗。
到了医院，医生立刻安排我进急诊科。护士拿着病历卡询问我的基本信息。
"请问您的家属联系电话？"护士问道。
我想了想，还是报了女儿的电话号码。毕竟她是我的直系亲属，医院需要家属签字。
护士拨通了女儿的电话。
"您好，请问是林雅女士吗？您父亲林国强因为急性心梗住院了，现在需要家属过来签字..."护士耐心地解释着情况。
电话里传来女儿冰冷的声音，声音大得连我都能听见。
"什么？他不是有个宝贝侄子吗？让侄子去照顾啊！我在外地回不来！"
护士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她看了看我，眼中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那...还有其他家属吗？"护士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报了侄子的电话号码。护士又拨通了林浩的电话。
"您好，请问是林浩先生吗？您叔叔林国强因为急性心梗住院了，需要家属过来..."
"叔叔住院？我明天要开重要的会议，实在走不开...能不能等明天下午我开完会再过去？"侄子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
"先生，病人情况比较严重，需要立刻手术，现在就需要家属签字..."护士继续解释。
"那...那要不您先处理着，我尽量看看能不能调整一下会议时间..."
侄子的话充满了不情愿。
躺在急救车上的我，听着这两通电话，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在我生命最危险的时刻，我最疼爱的侄子想的是明天的会议，我的亲生女儿想的是让我找侄子。
这就是我用一生真心换来的回报？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进来的人让我彻底惊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