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第一章 未凉的早饭
“默哥，你这是把陪玩当主业了吧？连续三周凌晨在线，铁打的？”
队友的语音带着电流杂音，我揉了揉发僵的太阳穴，屏幕角落的时间跳到了三点三十五分。还有二十五分钟，我得赶去批发市场接货，早上七点还要准时出现在建材店上班。
“兼职罢了，老婆怀了，多赚点奶粉钱。” 我指尖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将最后一波团战的胜利收入囊中。支付宝到账三千二的提示音响起时，我忍不住弯了弯嘴角。陪玩抽成加凌晨送货，再加上建材店的工资，这个月能存下两万三。
书房的墙隔着主卧，自从开始熬夜干活，我就搬到了这里住，怕键盘声吵到苏晴休息。想起她昨晚回来时反常的沉默，我心里泛起一丝不安。上周同学聚会她回来后就不对劲，进门直接反锁了卧室门，问起时只说喝多了累。早知道该推掉那晚的送货，陪她一起去的。
我和苏晴是在建材行业的交流会上认识的，她当时是瓷砖品牌的销售顾问，笑起来眼里像盛着星光。追求她的半年里，我几乎跑遍了全城的花店，终于在她生日那天用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打动了她。结婚三年，我们一直盼着孩子，她为此吃了不少调理身体的药，每次看到她拿着验孕棒失落的样子，我都心疼得不行。
上个月她查出怀孕时，我在医院走廊里哭得像个傻子。苏晴靠在我肩上说：“咱们的宝宝来之不易，一定要给他最好的生活。” 这句话成了我连轴转的动力，哪怕每天只睡四个小时，只要想到即将到来的小生命，浑身就有使不完的劲。
趴在桌上眯了二十分钟，我挣扎着起身去厨房做早饭。小米粥熬得黏糯，煎蛋边缘泛着金黄，这是苏晴最爱吃的口味。七点整，我把早餐端上桌时，她已经坐在餐桌旁了，脸色苍白得吓人。
“晴晴，昨晚没睡好吗？” 我递过温热的牛奶，顺手拿出手机准备转今天的货款，“今天结了送货的钱，咱们的存款就快到四十万了，等宝宝出生……”
“陈默，我们离婚吧。”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砸在我心上。手机 “啪嗒” 掉在桌上，屏幕裂开一道狰狞的纹路。微信转账的提示音紧接着响起，她居然秒收了那笔钱。
“别开玩笑了，晴晴。” 我捡起手机，指尖控制不住地发抖，“是不是我最近太忙忽略你了？我这周末就请假陪你去产检，咱们顺便看看婴儿床……”
“我没开玩笑。” 苏晴抬起头，眼底没有一丝温度，“我见到江哲了。”
江哲？这个名字像根针，猝不及防刺进我的记忆。那是苏晴的初恋，当年在大学毕业典礼上高调向她求婚的富二代，后来听说娶了地产商的女儿，怎么会突然出现？
“他…… 他怎么了？” 我喉结滚动，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他离婚了，生意失败，父母也不在了。” 苏晴的眼神突然柔和下来，嘴角甚至泛起浅浅的笑意，“同学会上见到他时，他一个人坐在角落，看着我们聊家庭琐事，眼睛里全是落寞。我才发现，我从来没忘记过他。”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声音带着哀求：“晴晴，我们有孩子了，你忘了你说要给他最好的生活吗？”
“所以我要打掉他。” 她的话像冰锥扎进我心脏，“我要和江哲重新开始，不能让孩子成为累赘。这几天我回娘家住，你尽快安排医院，必须是三甲，小产对女人伤害很大。”
她起身拎包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留恋。我看着她的背影，想起这三年来的付出：她喜欢的限量款包，我省吃俭用三个月买给她；她妈住院，我白天上班晚上守夜，熬得双眼通红；就连她随口提的想吃城南的糖糕，我都能绕半个城市去买。可现在，她拿着我的钱，要去为别的男人打掉我们的孩子。
“苏晴！” 我猛地拍响桌子，“当初江哲为了钱抛弃你，现在他落魄了，你倒要扑上去？你把我当什么了！”
她脚步顿了顿，回头时满脸鄙夷：“陈默，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要不是江哲结婚了，你以为我会嫁给你？现在他需要我，我不能丢下他。”
门 “砰” 地一声关上，我瘫坐在椅子上，早餐还冒着热气，可我的心已经凉透了。手机突然响起，是银行的短信提醒，我们共同账户里的三十万存款，刚刚被转走了二十八万。转账时间，就在上周同学聚会的第二天。
原来从那时起，她就已经做好了背叛的准备。
第二章 撕破的伪装
我颤抖着手拨通苏晴的电话，听筒里传来她不耐烦的声音：“钱我收了，医院安排好了吗？江哲说市中心医院的妇科最好。”
“苏晴，你把存款转去哪了？” 我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江哲现在困难，我先借他周转。” 她理直气壮，“等他东山再起会还的，你别这么小气。”
“小气？” 我气得发笑，“那是我们的奶粉钱！是我熬了无数个通宵赚来的！”
“你再多接几个陪玩单子不就有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抱怨，“陈默，我都要为你承受流产的痛苦了，你连这点钱都舍不得出？”
我直接挂了电话，胸口堵得快要炸开。这时微信提示弹出，一个陌生好友请求跳了出来，备注是 “江哲”。通过验证的瞬间，消息就发了过来：“陈默兄弟，对不起，这事是我不对。但苏晴是真心爱我的，那笔钱算我借你们的，以后一定加倍还。她现在在我这情绪不好，我会劝她的。”
看着那虚伪的措辞，我气得眼眶发红。苏晴说回娘家，竟然是跑到了旧情人家里。我盯着屏幕看了半晌，突然冷笑一声，截图后直接发到了朋友圈，配文：“江哲同学，加倍不必，先把二十八万本金还我。毕竟我老婆等着这钱去医院流产，好跟你双宿双飞。”
消息刚发出去，手机就炸了锅。以前的同事、朋友纷纷发来消息询问，我一概不回，现在的我没精力应付这些。没过多久，江哲就把我拉黑了，倒是苏晴的电话打了过来，声音尖利得像破锣：“陈默！你疯了吗？谁让你发朋友圈的！”
“我没疯。” 我冷冷地说，“倒是你，骗我回娘家，实则跟奸夫鬼混，还敢来质问我？”
“你混蛋！” 她哭了起来，“江哲看到消息都生气了，说你小心眼！陈默，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正要反驳，电话那头突然换成了江哲的声音，刻意装出温柔的语气：“陈默，夫妻之间有话好好说。苏晴现在怀着孕，激素不稳定，你别刺激她。钱的事我们慢慢谈，别伤了和气。”
“和气？” 我嗤笑一声，“当初你为了钱抛弃苏晴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和气？现在花着我的钱泡我的老婆，倒说起风凉话了？”
“陈默你闭嘴！” 苏晴的哭喊声传来，“你怎么能这么说江哲！他也是身不由己！”
听着她维护奸夫的模样，我心彻底死了：“下午两点，民政局门口见。别让我等你。”
挂了电话，我看着手机里弹出的信用卡消费失败提示，地点是在一家高端男装店。原来她是想给江哲买衣服刷不出钱，才急着找我撒泼。我把消费记录截图，再次发到朋友圈，特意 @了苏晴：“用自己的钱给相好买衣服，他会更开心。（提醒一下，我家给的十八万彩礼还在你卡上）”
做完这些，我给前同事老周打了电话。老周在建材行业摸爬多年，人脉广，我让他帮我查查江哲的底细。挂了电话没多久，我妈打来了视频，接通后她红着眼眶问：“小默，朋友圈的事是真的？晴晴真要打孩子？”
我鼻子一酸，强忍着眼泪说：“妈，对不起，让您担心了。这婚我必须离。”
“傻孩子，早该告诉你了。” 我妈叹了口气，“去年我去给你们送鸡汤，看到晴晴在吃避孕药，我偷偷拿药盒去问医生，说是长效的，吃了很难怀孕。当时我跟你爸怕你伤心，就没敢说……”
我如遭雷击，手里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难怪结婚三年苏晴一直怀不上，我还以为是她身体不好，到处求医问药，甚至跟爸妈说是我的问题。原来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跟我好好过日子，我不过是她找不到更好选择时的备胎。
我冲进主卧，翻遍了苏晴的梳妆台抽屉，终于在最底层找到了那盒左炔诺孕酮炔雌醚片。说明书上的副作用一条条刺痛我的眼睛：月经紊乱、胃肠道不适、影响生育…… 怪不得她以前总说胃疼、月经不调，我还傻傻地给她熬养胃粥、买补品。
滔天的怒火席卷了我，我立刻联系了锁匠换门锁，又去银行挂失了所有联名卡。刚做完这些，苏晴的电话又打来了，语气气急败坏：“陈默！你凭什么换门锁？凭什么冻结我的卡！”
“那是我家的锁，我的卡。” 我冷冷地说，“你都要跟我离婚了，没资格再用我的东西。”
“你当初说过，你的就是我的！” 她尖叫道，“陈默，你就是个骗子！”
我直接挂了电话，将她的号码拉黑。看着窗外升起的太阳，我深吸一口气。苏晴，你既然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第三章 彩礼的较量
下午一点五十，我提前来到民政局门口。苏晴已经在那儿等着了，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眼眶通红，看到我就恶狠狠地瞪过来，活像我欠了她几百万。
“江哲呢？怎么没陪你来？” 我故意嘲讽道。
她没说话，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啪” 地砸在我脸上。银行卡落在地上，我看清上面的卡号，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 这是我家给她的那张彩礼卡。
“林勋…… 江哲说先还你二十万，剩下的他会还的。” 她声音沙哑，显然哭过。
我捡起银行卡，冷笑一声：“苏晴，你当我傻吗？这是我的彩礼卡，里面本来就有十八万，加上你转走的二十八万，还差我三十万。”
她脸色一白，强撑着说：“我不知道什么彩礼卡，这就是江哲还你的钱！”
“是吗？” 我拿出手机，调出银行流水，“你自己看，这张卡上个月还有十八万余额，今天突然多了两万，正好凑够二十万。江哲倒是会算账，用我的钱还我的债。”
苏晴的脸瞬间变得惨白，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江哲打来的。她接起电话，没说两句就哭了起来：“阿哲，他认出彩礼卡了…… 我怎么办啊……”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她挂了电话后，突然扑过来想抢我手里的银行卡：“那是我的钱！你还给我！”
我一把推开她，警惕地后退一步：“苏晴，别耍无赖。这钱是我家给你的彩礼，现在你要离婚改嫁，理应还给我。”
“我不还！” 她坐在地上撒泼，“这是陈家娶我该给的！陈默，你个没良心的，我为你怀了孩子，你居然这么对我！”
周围的人纷纷看了过来，指指点点。我皱了皱眉，拿出手机打开录音：“你说你为我怀了孩子？那你解释一下，这三年你吃的长效避孕药是怎么回事？还有上周转走的二十八万，是不是给江哲了？”
苏晴的哭声戛然而止，惊恐地看着我。我继续说道：“我妈早就发现你吃药了，医生说那药会导致不孕。你这个孩子来得这么巧，说不定根本不是我的。”
这句话彻底击垮了她，她瘫坐在地上，喃喃道：“是你的…… 真的是你的……”
“是不是，做个亲子鉴定就知道了。” 我冷冷地说，“但现在，我们先办离婚手续。财产方面，房子是我婚前买的，跟你没关系。存款被你转走二十八万，彩礼十八万，你一共要还我四十六万。”
“我没有钱！” 苏晴尖叫道，“钱都给江哲了！”
“那是你的事。” 我拿出离婚协议书，“要么还钱，要么我就起诉你，到时候法院会强制执行，顺便还能做个亲子鉴定。”
她看着我决绝的眼神，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终于松了口：“我…… 我让江哲还钱。”
她拿出手机给江哲打电话，可这次电话却没人接。她连着打了十几个，都是无人接听，脸色越来越难看。我冷眼看着，心里没有一丝同情。
就在这时，老周给我打来了电话：“陈默，查到了。江哲根本没破产，他就是骗苏晴的。他跟他老婆是假离婚，为了躲债，现在还欠着别人上百万呢。”
我心里一惊，随即明白了。江哲就是个骗子，他知道苏晴对他旧情难忘，又知道我能赚钱，所以故意装落魄骗苏晴的钱。苏晴这个傻子，居然真的信了，还为了他背叛我、打掉孩子。
我把老周的话告诉苏晴，她脸色惨白，摇着头说：“不可能…… 阿哲不是那样的人……”
“信不信由你。” 我拿出手机，调出老周发来的证据 —— 江哲和他老婆一起逛街的照片，还有他欠账的欠条照片，“你自己看，这就是你要托付终身的男人。”
苏晴看着照片，身体一软，差点晕过去。她突然疯了一样冲向路边的出租车，嘴里喊着：“我要去找他问清楚！”
我没有拦她，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的背影。这场闹剧，也该收场了。
第四章 迟来的真相
苏晴走后，我没有立刻离开民政局，而是给律师打了电话，咨询起诉离婚和追回财产的事宜。律师告诉我，只要有证据证明苏晴转移财产，并且彩礼是基于结婚目的给付的，现在婚姻关系即将解除，我有权利追回彩礼和被转移的存款。
挂了电话，我感觉心里轻松了一些。正准备回家，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是邻市。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请问是陈默先生吗？” 电话那头是个温柔的女声。
“我是，请问您是？”
“我是江哲的前妻，我叫林薇。” 女人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我看到你朋友圈的消息了，想跟你聊聊苏晴和江哲的事。”
我有些意外，但还是答应了：“好，在哪里见面？”
我们约在一家咖啡馆。半小时后，我见到了林薇。她穿着一身职业装，气质优雅，只是眼底带着淡淡的憔悴。
“谢谢你愿意见我。” 林薇递给我一杯咖啡，“我知道苏晴的事让你很受伤，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一些真相。”
我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我和江哲结婚五年，他一直好高骛远，总想一步登天。三年前，他投资失败，欠了一大笔钱，为了躲债，我们假离婚，房子和财产都转到了我名下。” 林薇苦笑一声，“离婚后，他就到处骗钱，之前已经骗了好几个女人了，苏晴是第四个。”
“他为什么会找上苏晴？” 我问道。
“大概是知道苏晴对你旧情难忘，又知道你经济条件不错吧。” 林薇说，“他前段时间跟我说，找到了一个‘冤大头’，能给他凑够钱东山再起。我一开始不知道是苏晴，直到看到你朋友圈的消息，才知道他骗的是你老婆。”
我心里一阵发凉，原来苏晴在江哲眼里，只是个 “冤大头”。
“还有一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 林薇犹豫了一下，“苏晴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不是你的。”
我猛地抬头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江哲跟我炫耀过，说苏晴怀了他的孩子，还说等拿到钱就跟苏晴结婚，到时候就能名正言顺地花苏晴的钱了。” 林薇的声音里充满了鄙夷，“他还说，苏晴真是个傻子，居然真的信他会跟她结婚。”
我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耳边嗡嗡作响。林薇的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穿了我最后一丝侥幸。难怪苏晴突然要打掉孩子，难怪她对江哲那般死心塌地，原来从一开始，我就是这场骗局里最可笑的牺牲品。
“他还说了什么？” 我强压着怒火，声音沙哑得厉害。
林薇从包里拿出一支录音笔，按下播放键：“这是上次他喝醉了跟我打电话时录的，你自己听吧。”
录音里传来江哲得意的笑声：“那傻女人苏晴，被我哄得团团转。我说我破产了，她立马把存款都转给我；我说我想重新开始，她居然要打掉陈默的孩子跟我结婚。等我拿到钱，就跟她断了联系，反正她也没证据告我。”
后面还有苏晴的声音，带着讨好：“阿哲，我把彩礼钱也取出来了，你拿去还债。等我打完孩子，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江哲敷衍的回应：“好好好，等我周转开了就娶你。”
录音戛然而止，我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林薇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歉意：“对不起，我早该告诉你的。但我也是受害者，实在没勇气……”
“不关你的事。” 我打断她，深吸一口气，“谢谢你告诉我真相。”
离开咖啡馆时，天空下起了小雨。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我却丝毫感觉不到冷，只有心底的寒意不断蔓延。我拿出手机，给律师打了电话：“张律师，我要追加诉讼请求，申请做亲子鉴定，还要告江哲诈骗。”
挂了电话，我收到了苏晴发来的微信，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我看着这三个字，只觉得无比讽刺，直接拉黑了她的微信和手机号。
第五章 证据链锁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边正常上班，一边收集证据。林薇很配合，给我发来了江哲的银行流水、他们的假离婚协议，还有江哲骗其他女人钱的聊天记录。老周也帮我找到了江哲的债主，债主听说我要告江哲，主动提供了欠条和转账记录。
律师很快整理好了所有证据，提交给了法院。法院受理后，通知苏晴和江哲出庭。苏晴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我都没接，最后她只好给我发了条短信：“陈默，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撤诉？我把钱都还给你，我们不离婚了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