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妈，您这样做真的合适吗？"
林志慧坐在年夜饭的餐桌前，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
"合适不合适，不是你说了算。"
林秀兰放下筷子，看都不看女儿一眼，"这房子给志强，是为了小宇的将来。"
林志慧的眼圈红了："可是妈，我也是您的孩子啊！"
"这些年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您心里难道没有数吗？"
"付出？"王丽娟冷笑一声，"志慧，你一个女孩子，迟早要嫁人的。"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房子给你有什么用？"
林志强在旁边低着头扒饭，一句话也不说。
他心里清楚，这套价值三百万的学区房，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丽娟说得对。"林秀兰点点头，"女儿始终是外人，儿子才是自己人。志慧，你要理解妈的苦心。"
林志慧听着这些话，心如刀绞。
她放下筷子，深深地看了一眼在座的每个人。
突然，门铃响了......
这场关于房产的争论，要从三个月前说起。
那天是个周日，林志慧像往常一样来到母亲家里。
她提着刚买的水果和营养品，还有给小宇买的新玩具。
这已经成了她多年来的习惯，每个周末都要来看望母亲，顺便帮忙处理一些家务。
"妈，我来了。"林志慧换好拖鞋，走进客厅。
林秀兰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桌上放着一叠文件。
看到女儿进来，她关掉了电视，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
"志慧，你来得正好，妈有事要跟你商量。"林秀兰的语气比平时正式了很多。
"什么事啊，妈？您看起来很严肃的样子。"
林志慧坐到母亲身边，注意到了桌上的文件，"这些是什么？"
林秀兰清了清嗓子说："是房产的相关手续。"
"妈年纪大了，这房子总得有个着落。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过户给你哥比较好。"
林志慧愣了一下，手里的苹果差点掉在地上，"过户给哥哥？为什么要现在过户？"
“您身体不是很好吗？而且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这种事情以后再商量吗？"
"话是这么说，但是凡事要早做打算。"
林秀兰拿起其中一份文件，上面印着"房屋过户协议"几个大字。
"再说了，小宇明年就要上小学了，这是学区房，对孩子的教育有很大帮助。"
"你也知道，现在好学校多难进，有了这套房子，小宇就能上最好的小学。"
"妈，那我呢？"林志慧的心里开始不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房子我们不是说好了，将来兄妹两个一起继承吗？"
"志慧啊，你想想，你一个女孩子，将来嫁人了就是别人家的人了。"
林秀兰的话让林志慧如遭雷击，"这房子给你哥，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而且你哥有儿子，需要传宗接代，需要一个稳定的环境。"
"妈，我现在还没有结婚的打算，而且就算将来结婚了，我也还是您的女儿啊。"林志慧急切地说，声音里带着颤抖，"这些年我每个月给您五千块生活费，从来没有断过。
"哥哥家里有什么急事，我也都是第一时间帮忙。"
"去年小宇生病住院，我跑前跑后，医药费我出了大半。"
"我对这个家的付出，真的不比任何人少。"
"妈知道你孝顺，但是这不一样。"
林秀兰摆摆手，似乎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你哥有儿子，需要传宗接代，需要更稳定的生活环境。"
"再说了，你年薪五十万，买房子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林志慧苦笑一声，"妈，您知道我这五十万是怎么挣来的吗？"
"我每天早上七点就要到公司，晚上经常加班到十点多。"
"周末还要陪客户，处理各种紧急情况。"
"我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献给了工作，就是为了能有更好的收入，更好地孝敬您，帮助这个家。可是现在您告诉我，因为我挣得多，所以就不配继承家产？"
就在这时，林志强回来了。他刚从朋友那里回来，当他看到茶几上的文件时，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的光芒。
"妈，您跟志慧说了？"林志强走过来，看了一眼文件上的"房屋过户协议"几个字，心情显然很好。
"正在说呢。"林秀兰点点头，"志慧还在考虑。"
"哥，您是什么意思？"林志慧转头看向哥哥，眼中带着最后一丝期待，希望他能为自己说句公道话。
林志强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开了口："志慧，你也知道，小宇的教育问题一直是我们全家的心病。"
"现在的学区房多贵啊，我们根本买不起。"
"如果这套房子能过户到我名下，小宇就能上片区里最好的小学，将来初中、高中都有保障。"
"所以你们就决定把我完全排除在外？"林志慧的声音开始颤抖，"我在这个家里就这么不重要吗？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不是让着哥哥的？
"现在连房子也是这样，我在你们心里到底算什么？"
"志慧，你别这么说，你也是家里的孩子。"
林志强想要安慰妹妹，但是话语显得很苍白。
"志慧，你别激动。"林秀兰皱起眉头，显然对女儿的反应有些不耐烦。
"妈这样安排，也是为了这个家好。"
"你一个人住那么大房子干什么？你哥一家三口，更需要空间。而且小宇还要上学，需要学区房的支持。"
"妈，房子大不大不是重点。"
林志慧站起身，在客厅里来回踱步，"重点是您这样做让我感受到了什么。"
"从小到大，只要涉及到哥哥的事情，我就要让步。"
"什么好事都轮不到我，什么困难都要我承担。我在这个家里，到底算什么？"
"志慧，你这话说得太重了。"林志强有些不悦，
"我们是兄妹，血浓于水，有什么事不能商量的？你这样说，好像我们故意欺负你似的。"
林志慧转身看着哥哥，眼中满含泪水，"您现在跟我商量了吗？"
"您和妈明明已经决定好了一切，甚至连协议都准备好了，现在只是通知我而已。这叫商量吗？"
下班的王丽娟一进门就感受到了客厅里紧张的气氛时，立刻变得警觉起来。
"怎么了？大家脸色都这么难看。"
"丽娟，你来得正好。"林秀兰如释重负，好像找到了盟友，"你也劝劝志慧，让她理解妈的决定。"
"志慧，你应该支持这个决定。"
王丽娟的语气理所当然，丝毫没有考虑林志慧的感受，"志强是家里的长子，又有孩子要养，这房子给他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儿子继承家产，这有什么不对的？"
"天经地义？"林志慧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嫂子，我想知道，在您心里，我算什么？"
"你？你当然是志强的妹妹，我的小姑子。"
王丽娟不以为然，似乎完全不理解林志慧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但是话说回来，你一个女孩子，总是要嫁人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房子留给你有什么意义？"
这句话彻底刺痛了林志慧。
她看着面前的三个人，觉得自己就像个完全的外人。
这个她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家，这些她深爱的亲人，现在看起来是那么的陌生。
"我需要时间考虑。"林志慧拿起包就要离开，她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说出什么后悔的话。
"志慧，你别走啊。"林志强拉住了妹妹的手臂，"这事确实需要好好商量，但是你也要理解我们的难处。"
"要不这样，房子过户给我，但是以后妈的医疗费、养老费，我都多承担一些。这样对你也有好处，毕竟照顾老人是很辛苦的事情。"
"多承担一些？"王丽娟立刻不乐意了，脸色瞬间变了，"志强，那可是我们家的开销，你怎么能随便答应？我们自己的生活都还紧巴巴的，哪有多余的钱？"
"丽娟，志慧是我妹妹，我总得给她一些补偿吧。"
林志强瞪了妻子一眼，有些不满她当着妹妹的面说这样的话。
"补偿什么？房子本来就应该给儿子，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王丽娟越说越激动，完全不顾及林志慧的感受，"再说了，她年薪五十万，一年的收入比我们全家的收入还多，还需要我们补偿什么？我们应该感谢她才对。"
林志慧听着嫂子的话，心彻底凉了。
她甩开哥哥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
走在回自己公寓的路上，夜风很冷，林志慧的眼泪止不住地流。
她想起了这些年为家里做的一切：母亲每次生病，她都是第一个赶到医院的人；
哥哥买车缺钱时，她二话不说就拿出了自己的积蓄；
小宇从出生到现在，每个生日她都记得，每次的生日礼物都是精心挑选的；
过年过节的红包，她从来没有缺过......
可是现在，这一切的付出在一套房子面前，竟然变得微不足道。
回到家里，林志慧一个人坐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
这套她用自己的积蓄和贷款买下的小公寓，虽然只有八十平米，但是至少是完全属于她自己的地方。
她的手机响了，是母亲打来的。
林志慧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妈妈"两个字，犹豫了很久才接起来。
"志慧，你怎么走得这么急？我们话还没说完呢。"
林秀兰的语气有些缓和，显然也意识到刚才的处理方式有些欠妥。
"妈，还有什么好说的？您已经决定了，不是吗？"林志慧的声音很疲惫，透着深深的失望。
"志慧，妈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是你要理解妈的苦心。"
林秀兰叹了一口气，"妈也不想这样，但是为了小宇的将来，为了这个家的长远考虑，妈只能这样做。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应该能理解的。"
"懂事？"林志慧苦笑一声，"妈，从小到大，您就是用这个词来要求我的。要懂事，要让着哥哥，要为家里着想。可是有谁为我着想过呢？"
"志慧，你这孩子怎么就钻牛角尖呢？男孩女孩本来就不一样，这是几千年的传统。"
林秀兰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男孩要传宗接代，要承担更多的责任。女孩迟早要嫁人，嫁到别人家去。这是自然规律，不是偏心。"
"好，我明白了。"
林志慧擦干眼泪，声音变得平静，"妈，我不会阻拦您的决定，但是我希望您能理解我的感受。"
"志慧，你是个好孩子，妈相信你能想通的。"林秀兰的语气中带着安慰，"等这件事过去了，我们一家人还是和和睦睦的。"
挂断电话后，林志慧一夜没睡。
她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脑海里反复播放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她在想，也许母亲说得对，也许她真的应该接受这个现实。
第二天是周一，林志慧照常去上班。
在公司里，她强打精神处理各种事务，但是同事们都能看出她心情不好。
平时总是活力满满的她，今天显得格外沉闷。
"志慧，你怎么了？看起来很憔悴的样子。"同事小张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家里有点事情。"林志慧勉强笑了笑，不想把私人问题带到工作中来。
"家里的事情最难处理了。"小张深有同感地说，"特别是涉及到房产继承的问题，很多家庭都会因此闹矛盾。"
"我有个朋友，就是因为父母偏心，最后和家里彻底断绝了关系。"
听到"房产继承"这几个字，林志慧的心又痛了一下。
她没想到，自己家里发生的事情竟然这么普遍。
接下来的几天，林志慧都在纠结。
她一方面不想放弃自己应有的权利，另一方面又不想因为这件事和家里闹翻。
毕竟，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她的亲人。
一周后，林志强主动联系了妹妹。
"志慧，你在家吗？我想过去找你聊聊。"林志强的语气很诚恳，听起来确实想要好好解决这个问题。
"哥，有什么话电话里说就行了。"林志慧不想见到哥哥，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
"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们还是见面聊吧。"林志强坚持要见面，"楼下的咖啡厅怎么样？我有话要跟你说。"
半小时后，兄妹两人坐在了咖啡厅里。
这是一家安静的小店，平时客人不多，很适合谈话。
林志强点了两杯咖啡，脸上满是愧疚的表情。
"志慧，关于房子的事情，我想跟你道歉。"
林志强开门见山，"我知道这样做对你不公平，我也知道你心里一定很难受。"
"哥，既然您知道不公平，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林志慧直视着哥哥的眼睛，希望能得到一个真诚的回答。
"因为...因为我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
林志强低下了头，"志慧，你知道现在的教育竞争有多激烈吗？小宇现在上的幼儿园，班里的家长都在为孩子的小学学位发愁。"
"好的学校太难进了，没有学区房根本不可能。"
"如果小宇不能上好学校，他的整个人生都会受到影响。"
"那我的人生呢？"林志慧反问道，"哥，您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将来结婚生子，我的孩子怎么办？"
"难道就因为我现在没有孩子，就要放弃所有的权利吗？"
林志慧看着哥哥，心里五味杂陈。
她能理解哥哥的难处，确实，以他的收入，想要在这个城市为孩子提供好的教育环境是很困难的。
但是，这就意味着她要牺牲自己的利益吗？
经过长时间的思考和内心挣扎，林志慧最终做出了妥协的决定。
"哥，如果我同意放弃继承权，您能答应我一个条件吗？"林志慧最终开了口。
"什么条件？你说。"林志强眼中燃起了希望。
"以后，家里的任何重大决定，都不要再把我排除在外。"
林志慧的话很坚定，"我可以不要房子，但是我要在这个家里有发言权，有参与权。我还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当然，当然。"林志强连连点头，"志慧，你永远是我们家的一份子，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然而，当他们回到家里，准备正式办理手续时，王丽娟的话又让林志慧的心凉了半截。
"志慧，你能想通真是太好了。"
王丽娟满脸笑容，就像得到了什么巨大的好处，"以后你就安心工作，挣钱嫁人，家里的事情我们会处理好的。"
"妈的养老问题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们会照顾好的。"
"挣钱嫁人？"林志慧觉得这话特别刺耳，"嫂子，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对我在这个家里地位的认识问题。"
"谈什么？"王丽娟不以为然，"房子的事情不是已经谈妥了吗？还有什么好谈的？"
"我想知道，在您心里，我在这个家里到底是什么地位？"林志慧直接问道。
"嫂子，我希望您明白一点。"
"就算我将来结婚了，我也还是这个家的女儿，这个身份永远不会改变。"
"我对这个家的关心和责任，也不会因为结婚而消失。"
"当然，当然。"王丽娟嘴上答应着，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显然不以为然。
林志慧看在眼里，心里更加失望。
她意识到，即使自己做出了巨大的妥协，在某些人眼里，自己的地位依然不会有任何改变。
两周后，房产过户的手续正式办理完毕。
林志慧在律师的见证下，签署了放弃继承权的协议。
看着自己的签名出现在那份文件上，她的心情是复杂的。
这套她从小生活到大的房子，这套见证了她成长历程的房子，从法律意义上来说，再也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拿到房产证的那一刻，林志强的心情也是复杂的。
高兴之余，他也感到了深深的愧疚。
"志慧，谢谢你。"林志强握着妹妹的手，"我知道你做出了很大的牺牲，我会记在心里的。"
"没什么，希望这房子能给小宇带来好的教育环境。"林志慧勉强笑了笑，"这也算是我这个姑姑为他做的一件事吧。"
从那以后，林志慧很少再去母亲家。
她依然按时给母亲转生活费，按时问候，但是那种亲密无间的关系已经回不去了。
每次通话都变得客套而疏远。
林秀兰察觉到了女儿的疏远，心里也不好受。
有几次她想主动联系女儿，约她回来吃饭，但是想到房子的事情，又觉得有些理亏，不知道该说什么。
时间很快到了年底，按照多年来的传统，一家人要一起吃年夜饭。
林志慧原本不想参加，她觉得自己已经不属于这个家了。
但是想到年幼无辜的小宇，还是决定回去。
腊月二十九，林志慧提前给母亲打了电话。
"妈，明天的年夜饭，我会准时到的。"林志慧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志慧，你能来就好，妈心里一直担心你不来呢。"林秀兰心里很高兴，"妈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肉，还有糖醋里脊。"
"好的，妈。"林志慧应了一声，"还有什么需要我准备的吗？"
"什么都不用准备，你人来就行了。"林秀兰的语气很温暖，"我们一家人好久没有聚在一起了，妈想你了。"
挂断电话后，林志慧坐在办公室里发呆。
明天的年夜饭会是什么样子？大家还能像以前那样其乐融融吗？还是会因为房子的事情而尴尬？
第二天下午，林志慧买了一些礼品，准时来到了母亲家。
这些礼品都是精心挑选的：母亲爱吃的点心、哥哥爱喝的茶叶、嫂子爱用的护肤品，还有小宇的新玩具。
"志慧来了！"林秀兰见到女儿，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真诚笑容，"快进来，外面冷。"
"妈，新年快乐。"林志慧把礼品放在桌上，"这些是给大家的新年礼物。"
"你这孩子，还买这么多东西，太破费了。"林秀兰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很高兴。
女儿的这种举动让她感觉到，房子的事情也许真的过去了。
"姑姑！"小宇从房间里跑出来，一把抱住了林志慧，"我好想你啊！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姑姑也想小宇。"林志慧抱起侄子，心里涌起一阵温暖。
"不管怎么样，这个孩子是无辜的，"小宇又长高了，也更帅了。"
"志慧来了。"林志强从厨房里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今天我下厨，给大家做几道拿手菜。"
"辛苦哥哥了。"林志慧礼貌地说，语气比以前客气了很多。
"一家人说什么辛苦。"林志强笑了笑，但是能感觉到妹妹的疏远，"你先坐，菜马上就好。"
王丽娟也从厨房里出来，看到林志慧，脸上露出了比以前更加热情的笑容。
"志慧，新年好！"王丽娟的态度明显比房产过户之前要好很多，"今天我们做了很多你爱吃的菜，都是按照你的口味来的。"
"谢谢嫂子。"林志慧客气地回应，心里却在想，这种热情是因为房子已经到手了吗？
晚饭确实很丰盛，林志强做了很多林志慧爱吃的菜。
餐桌上的气氛看起来很和谐，大家都在努力营造过年的喜庆氛围，仿佛房产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来，我们敬酒！"林志强举起酒杯，"祝妈身体健康，祝志慧工作顺利，祝小宇学习进步，祝我们全家新年快乐！"
"干杯！"大家一起举杯，脸上都带着笑容。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谁会这个时候来？"林秀兰放下酒杯，有些疑惑，"大年三十的，应该都在家里吃年夜饭啊。"
"可能是邻居家有什么事情。"王丽娟猜测道，"或者是小区物业有什么通知。"
"我去看看。"林志强起身就要走向门口。
"等等，让我来开门。"林志慧突然站起来，神色有些异常，"可能是...可能是我的客户。"
"客户？"林志强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妹妹，"大年三十的，什么客户会这个时候来？"
"外企嘛，你知道的，经常有紧急情况。"林志慧的解释听起来有些不自然，"我先去看看是什么事。"
门铃又响了两声，显得格外急促。林志慧快步走向门口。
其他三个人面面相觑，都觉得有些奇怪。
小宇也停止了吃饭，好奇地看着大人们的反应。
"志慧怎么知道是她的客户？"王丽娟小声嘀咕，"而且她的表情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
"可能真的是工作上的紧急事情吧。"林志强安慰道，但心里也觉得不太对劲。
林志慧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了一眼，看到门外站着一个穿着正式西装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
她的心跳开始加速，手心也出了汗。
深吸一口气后，她打开了门。
"请问您是林志慧女士吗？"门外的男人礼貌地问道，声音很有磁性。
"是的，我是。"林志慧点点头，"您是...？"
"我是华美投资公司的张总。"男人递出一张精美的名片，"很抱歉在这个特殊的时候打扰您，但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和您面谈。"
林志慧接过名片，看到上面印着的字时。
她的心跳得更快了。
"张总，今天是除夕夜..."林志慧试图控制自己的声音，"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再谈吗？"
"林女士，这件事关系到您的整个职业生涯，甚至可能改变您的人生轨迹。"
张总监看了一眼屋内，"我认为越早告诉您越好。不知道能否借一步说话？我的车就在楼下。"
林志慧回头看了一眼家人，他们都用好奇而担心的眼神看着她。
"志慧，这位先生是谁？"林秀兰走过来，担心地问道。
"妈，这是...这是我公司的重要客户。"林志慧说了个善意的谎言，"可能是有什么紧急的项目需要处理。"
"大年三十的还要工作？"王丽娟撇撇嘴，"现在的外企真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连过年都不让人安生。"
"丽娟，别乱说话。"林志强制止了妻子，然后对林志慧说，"志慧，你去处理吧，工作要紧。我们等你回来再继续吃饭。"
"不用等我，你们先吃。"林志慧拿起外套，"我尽快回来。"
"志慧，注意安全。"林秀兰叮嘱道，"有什么事给家里打电话。"
"好的，妈。"林志慧应了一声，跟着张总监走出了家门。
屋内的三个人站在窗前，看着楼下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载着林志慧离开了小区。
"这个时候有人专程来接志慧，肯定不是什么小事。"林志强若有所思地说。
"管她什么事，反正跟我们没关系。"王丽娟不以为然，"她工作能力强，有重要客户也正常。"
"可是我总觉得那个人不像是普通的客户。"林秀兰皱着眉头，"看起来像是很重要的人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个小时后，林志慧还没有回来。她的手机也打不通，显示已关机。
"这是怎么回事？"林秀兰开始担心了，"志慧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电话也打不通？"
"会不会出什么事了？"林志强也开始不安，"要不我出去找找她？"
"能出什么事？她又不是小孩子。"王丽娟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也有些担心。
又过了半个小时，林志慧终于回来了。
"志慧，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林秀兰急忙问道，"我们都担心死了，你的电话也打不通。"
"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林志慧坐回到餐桌前，把文件袋放在桌上，"刚才的事情比较复杂，而且涉及到一些机密，所以必须关机。"
"什么事情这么神秘？"林志强好奇地问，"那个张总到底是什么人？"
林志慧深吸一口气，看着面前关心而好奇的家人们。她的心中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
"刚才张总监给我带来了一个消息。"林志慧缓缓开口，"一个可能改变我整个人生的消息。"
"什么消息？"三个人异口同声地问，连小宇也停下了手中的玩具，好奇地看着姑姑。
林志慧拿起桌上的文件袋，缓缓打开，露出了里面厚厚的文件。
当她准备开口的时候，她看到了家人们期待而紧张的表情。
这一刻，她知道，一切都要改变了。她说出的话，将彻底颠覆这个家庭的格局。
想到这，林志慧顿了顿，缓缓开口，当桌上三个人听清楚她的话之后，刚刚还在为三百万房产沾沾自喜的人们，彻底傻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