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跪下！当着所有人的面跪下！"
刀疤哥指着地面，对着卖菜的李老汉大声吼道。
围观的商贩们都低着头，没人敢出声帮忙。
"我是废物，求大哥饶恕！快说！"
瘦猴在一旁起哄，还故意踩脏了李老汉妻子的遗照。
六十二岁的李老汉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
孙子嫌他窝囊，邻居们冷眼旁观，连收个保护费都要受这样的屈辱。
就在这时，一队武警路过菜市场。
刀疤哥不仅没收敛，反而更加嚣张："连警察都管不了我！这老废物只配给我擦鞋！"
李老汉的手开始颤抖，缓缓伸向怀中那个尘封了二十多年的秘密...
01
青龙菜市场的早晨总是热闹非凡，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李老汉推着三轮车到达自己的摊位时，天刚蒙蒙亮。
六十二岁的他动作还算利索，麻利地摆好青菜、萝卜和土豆。这些菜都是他凌晨四点从批发市场进的，为了省几毛钱，他总是挑那些稍微蔫了点的。
"李老头，该交钱了。"
熟悉的声音让李老汉的手一抖。刀疤哥带着两个小弟走了过来，脸上那道从眼角一直延伸到嘴角的疤痕在晨光中格外显眼。
"这个月的保护费，五百。"刀疤哥点了根烟，吐出的烟雾直冲李老汉的脸。
李老汉默默从腰包里掏出皱巴巴的钞票。手指有些颤抖，他小心翼翼地数着："二百、三百、四百..."
"我说五百。"刀疤哥一把抓过钱，"少了一百。"
"可是上个月不是四百吗？"李老汉小声问道。
"现在涨价了。"刀疤哥踢了踢菜摊，"还有，以后交钱得跪着。"
李老汉愣住了："什么？"
"跪着交钱，听不懂人话？"刀疤哥的小弟瘦猴推了推李老汉，"老东西，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周围卖菜的都停下手里的活，但没人敢上前。平时和李老汉有说有笑的王大妈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菜叶。旁边卖鱼的老张更是直接转过身去，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我..."李老汉看了看周围，那些避开的目光让他心里更凉了。
"跪下！"瘦猴直接按住李老汉的肩膀往下压。
李老汉双腿发软，眼看就要跪下去了。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爷爷！"
二十岁的李明轩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同学。看到眼前的场景，李明轩的脸瞬间涨红了。
"你们干什么？"李明轩挡在爷爷面前。
刀疤哥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大学生："哟，还有帮手啊。小子，这是你爷爷？"
"是又怎样？"
"那你劝劝你爷爷，做生意嘛，该交的钱还是要交的。"刀疤哥弹了弹烟灰，"规矩不能破。"
李明轩转头看着李老汉，眼中满是不解和失望："爷爷，你为什么不报警？为什么不反抗？"
李老汉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
"行了行了，今天看在你孙子的份上，就先这样。"刀疤哥拍了拍李明轩的脸，"但是规矩不能变，该跪还得跪。"
说完，三人大摇大摆地走了。
李明轩的同学小刘凑过来，压低声音说："明轩，你爷爷这也太窝囊了吧？一点骨气都没有。"
李明轩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爷爷，您能不能有点骨气？"李明轩忍不住了，"您这样让我在同学面前怎么抬得起头？"
李老汉默默蹲下身，开始重新整理被踢乱的菜。那些青菜叶子被踩得稀烂，再也卖不了了。
"明轩，你们先回去吧。"李老汉的声音很轻，"爷爷还要卖菜。"
李明轩看着爷爷佝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他拉着小刘离开了，但在转身的瞬间，他没看到李老汉眼中闪过的那一丝痛苦。
快到中午的时候，一个穿军装的中年男人路过菜摊。他看到李老汉的瞬间，脚步突然停住了，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的光芒。
李老汉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抬头望去，正好对上那个军官的目光。
军官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
李老汉的背影微微一颤，手中的菜叶不自觉地握紧了。
02
为了凑齐下个月的五百块保护费，李老汉开始起得更早了。凌晨三点半就出门进货，每天在菜市场呆到天黑才回家。
他盘算着，如果每天多卖二十块钱，一个月下来就能多赚六百，除了保护费还能剩一百。
"李师傅，您这菜挺新鲜啊。"一个买菜的大妈拿起一把菠菜看了看。
"刚从地里拔的，您看这根多嫩。"李老汉赶紧介绍，"三块钱一斤，您要不要来两斤？"
"行，给我称两斤。"
李老汉小心翼翼地称着菜，生怕多了少了。每一分钱对他来说都很重要。
正忙着，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骚乱。
"你个残废，给我滚远点！"
李老汉抬头一看，心里咯噔一下。刀疤哥正在欺负卖煎饼的张师傅。
张师傅今年五十八岁，右腿有残疾，走路一瘸一拐的。他每天推着小车卖煎饼果子，收入微薄，但从来没向任何人抱怨过。
"我这个月的钱已经交了。"张师傅艰难地撑着身体站起来。
"交了？我怎么不记得？"刀疤哥一脚踹在张师傅的小推车上，"你一个残废，在这占地方卖破煎饼，不交钱凭什么？"
小推车被踹翻了，做好的煎饼撒了一地。张师傅想去扶，却被瘦猴一推又摔在地上。
李老汉看不下去了。张师傅是个好人，从来不和人争执，每次见到李老汉都会主动打招呼。更重要的是，李老汉知道张师傅的故事——当年在边境作战时，正是这个张师傅救了自己一命。
"够了！"李老汉丢下手里的菜，快步走了过去。
"哟，李老头也要管闲事？"刀疤哥冷笑着看向李老汉。
李老汉蹲下身扶起张师傅，检查他有没有受伤。张师傅抬头看到是李老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老李，你别管了。"张师傅小声说，"别连累你。"
但李老汉已经站起身，面对刀疤哥："他已经交过钱了，为什么还要为难他？"
"我说没交就是没交。"刀疤哥指了指张师傅，"再说了，一个残废在这卖煎饼，影响市容。"
李老汉握紧了拳头，青筋都暴了起来。周围的商贩都在看热闹，但没人敢出声。
就在这时，瘦猴故意踢翻了李老汉的菜摊。青菜、萝卜滚了一地，一个相框也摔在地上，玻璃碎了。
那是李老汉妻子的遗照。
李老汉瞬间就急了，赶紧蹲下去捡相框。照片上的玻璃已经裂开了，妻子温和的笑容透过裂缝看着他。
瘦猴还在那里哈哈大笑，甚至故意踩了一脚："哟，老婆都死了，还留着照片干嘛？"
李老汉的手开始颤抖，他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照片上的灰尘，眼中闪过一丝让瘦猴都感到害怕的光芒。
但最终，李老汉还是什么都没说。他默默地收拾着散落的菜，一片一片地捡起来。
"算你们识趣。"刀疤哥吐了一口唾沫，"记住了，下个月的钱，一分都不能少。"
三个混混走远了，李老汉还在默默收拾。张师傅想帮忙，但腿脚不便，只能站在一旁。
"老李，谢谢你。"张师傅的声音有些哽咽。
李老汉没说话，只是紧紧握着妻子的相框。在夕阳的照耀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单。
03
第二天一早，李老汉刚摆好摊，那个穿军装的中年男人又出现了。这次他没有匆匆路过，而是直接走到了菜摊前。
"师傅，来斤土豆。"中年男人的声音有些紧张。
李老汉抬头看了他一眼，开始称土豆。男人趁机仔细打量着李老汉的脸，眼中的激动越来越明显。
"师傅，您贵姓？"
"姓李。"李老汉简短回答。
"李师傅，您今年多大了？"
"六十二。"
中年男人的手开始颤抖。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出一张老照片给李老汉看："李师傅，您看看这个人像不像您？"
照片很模糊，是二十多年前拍的。画面中，一个年轻的军人正在和战友们合影，虽然岁月模糊了容颜，但那双眼睛和李老汉如出一辙。
李老汉看了一眼，平静地说："不像。"
"不对，您就是！您是李国强班长！"中年男人激动地说，"我是小王啊，王建军！当年您救过我们整个连队！"
李老汉的手微微一抖，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你认错人了。"
王建军眼中含着泪："班长，我找了您二十年了！当年您复员后就失踪了，战友们都在找您！"
"我说了，你认错人了。"李老汉转过身去，开始整理菜摊。
王建军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李老汉坚决的态度，只能作罢。他含泪立正敬了个礼，然后转身离开。
李老汉没有回头，但肩膀微微颤抖着。
当天下午，李明轩来菜市场找爷爷。他要搬到学校宿舍住，需要收拾一些东西。
"爷爷，我把您屋里收拾了一下。"李明轩边说边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小木盒，"这个盒子掉在床底下了，里面有些东西。"
李老汉看到木盒，脸色瞬间变了："你打开了？"
"我..."李明轩点点头，"爷爷，这里面的东西是真的吗？"
木盒里静静躺着一枚军功章，金属表面虽然有些氧化，但依然能看出它的特殊。还有几张发黄的照片，都是穿军装的年轻人。
李明轩的同学小刘也在场，他看到军功章时眼睛都直了："我去，这是特等功军功章！"
"什么特等功？"李明轩不太懂。
"你不知道吗？特等功是最高级别的军功，全国都没几个人能拿到！"小刘激动地说，"我爷爷就是军人，他说特等功比一等功珍贵多了！"
李明轩震惊地看着爷爷："这真是您的？"
李老汉默默接过木盒，重新盖上盖子："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
"可是爷爷，如果您真的立过这么大的功，为什么还要受那些混混的气？"李明轩不解地问。
李老汉没有回答，只是把木盒紧紧抱在怀里。
小刘还在那里兴奋地议论："叔爷爷，您一定有很多英雄故事吧？能跟我们讲讲吗？"
"没有什么英雄，也没有什么故事。"李老汉摆了摆手，"都过去了。"
李明轩看着爷爷苍老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起了今天早上遇到的那个军官，想起了对方看向爷爷时那种崇敬的眼神。
也许，自己真的不了解自己的爷爷。
那天晚上，李老汉一个人坐在昏暗的灯光下，手中拿着那张妻子的遗照。照片的玻璃已经换了新的，妻子的笑容依然温暖。
"秀莲，我做得对吗？"李老汉轻声自语，"也许，有些事情真的应该忘记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那枚军功章的秘密，很快就要被人发现了。
04
一个星期后，李老汉以为事情会平静下去。他甚至主动给刀疤哥多交了一百块钱，希望能换来更长时间的安宁。
"李老头挺识趣啊。"刀疤哥收了钱，拍了拍李老汉的肩膀，"这才对嘛。"
李老汉松了一口气，以为这个月可以安稳度过了。他不知道的是，刀疤哥正在策划一场更大的羞辱。
这天上午，青龙菜市场比往常更热闹。刀疤哥带来了七八个小混混，把李老汉的菜摊团团围住。
"各位乡亲们，都过来看看啊！"刀疤哥大声喊着，"今天给大家表演个好节目！"
周围的商贩和买菜的人都被吸引过来，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
"李老头，跪下！"刀疤哥指着地面，"当着大家的面跪下，然后说'我是废物，求大哥饶恕'！"
李老汉愣住了："你不是说..."
"我说什么了？我只说收了你的钱，可没说不让你跪。"刀疤哥冷笑着，"今天必须跪，而且要让所有人都看见！"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但没人敢出声。王大妈低着头假装看菜，老张更是直接走远了。
"跪下！"瘦猴推了李老汉一把。
就在这时，一队穿着武警制服的战士从市场入口走了进来。他们是来进行日常巡逻的，队长是三十多岁的刘建国。
看到武警，围观的人群自动让开了路。李老汉心中升起一丝希望，也许这些武警能够主持公道。
但刀疤哥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嚣张了。
"怎么，来了几个当兵的就了不起了？"刀疤哥指着武警们，"告诉你们，这是我们的私事，你们管不着！"
刘建国皱起眉头："什么私事？"
"这老头欠我钱，现在要还债。"刀疤哥满嘴胡话，"还债天经地义，你们总不能阻止吧？"
"就是还债而已。"瘦猴也在一旁起哄，"又没犯法。"
刘建国看了看李老汉，又看了看刀疤哥，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按规定，民事纠纷他们确实不便直接干涉。
刀疤哥见状更得意了，当着武警的面对李老汉说："看到没有？连警察都管不了我！这老废物只配给我擦鞋！"
"你们听好了，他就是个窝囊废！"刀疤哥指着李老汉，"从来不敢反抗，只会哭哭啼啼！"
围观的人开始窃窃私语，有些人脸上露出了同情的表情，但更多的是看热闹的兴奋。
李老汉被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他看着周围那些冷漠或兴奋的脸，心中涌起巨大的屈辱和愤怒。
"跪下！现在就跪！"刀疤哥步步紧逼。
李老汉的双腿开始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他的手慢慢伸向怀中，那里有一个他珍藏了二十多年的东西。
"我..."李老汉的声音很轻，但在这一刻，他的眼神开始发生变化。
从温和变得锐利，从退缩变得坚定。
那是一双曾经在战场上见过血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