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初恋被迫嫁人32年，我守着老宅未娶》
"我妈年纪大了，脑子不太清楚，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王建军从公文包里抽出一沓现金重重拍在陈守望面前，钞票散落一地。
"这点钱算是给您添麻烦的补偿，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59岁的陈守望看着眼前这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再看看身后那个满头白发、眼含热泪的女人——32年前被迫嫁人的初恋林清雅。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陈守望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三十二年的等待，三十二年的孤独守候，就要被这五千块钱打发？
可没想到的是，就在他以为能重新开始时，一张精神病院的强制检查通知书竟然送到了家门口！
01
"叮咚——叮咚——"
陈守望放下手中的茶杯，皱着眉头看向大门。59岁的他很少有访客，偶尔来的也就是收水电费的或者推销保险的。
他慢慢走到门前，透过猫眼往外看。一个穿着深蓝色外套的女人站在门口，身边还有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女人低着头，看不清脸，但那个身形让陈守望心头一震。
"您好，请问是陈守望陈先生吗？"门外传来女人的声音，有些颤抖。
陈守望的手抖了一下。这个声音，32年了，他依然记得。
"你是..."他打开门，看到了那张虽然爬满皱纹，却依然熟悉的脸。
"守望，是我。"林清雅抬起头，眼中含着泪水。
时间仿佛停止了。陈守望愣在那里，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的恋人。她的头发已经花白，脸上有了老年斑，但那双眼睛还是他记忆中的模样。
"妈，您别站在门口了。"旁边的男子不耐烦地说道，"陈先生，不好意思打扰您。我是王建军，这是我母亲林清雅。她说认识您，非要来看看。"
王建军上下打量着陈守望，目光停留在这套老旧的四合院上。他皱了皱眉，从公文包里抽出一沓现金递过来。
"陈先生，我妈年纪大了，脑子有时候不太清楚。您别跟她一般见识。这点钱算是我们的心意，就当给您添麻烦的补偿。"
陈守望看着那沓钱，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我没别的意思。"王建军保持着职业性的笑容，"只是不希望我妈给您添麻烦。她最近老是念叨一些陈年旧事，我们做子女的也很头疼。"
"建军！"林清雅急忙拉住儿子的胳膊，"你在胡说什么？"
"妈，您看您又激动了。"王建军把钱往陈守望手里塞，"陈先生，拿着吧，这事就这么算了。"
陈守望猛地后退一步，钱散落在地上。"滚！立刻从我家门口滚！"
"您这是什么态度？"王建军脸色变了，"我好心好意跟您商量..."
"建军，你住嘴！"林清雅转向陈守望，眼泪已经流了出来，"守望，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来的，我们走吧。"
她弯腰去捡地上的钱，手抖得厉害。陈守望看着她的背影，心口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这个女人，32年前被家里逼着嫁给别人的女人，现在却要为她儿子的无礼道歉。
"清雅。"他轻声叫道。
林清雅的身子颤了一下，慢慢站直身体看着他。
"你..."陈守望想说什么，但王建军已经不耐烦地拽着她往外走。
"妈，我们走。这种老头子就是想讹钱，您别上当。"
"我没有想讹钱！"陈守望大声说道，"我只是..."
但他们已经走远了。陈守望站在门口，看着林清雅被儿子拽着离开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钱，一张一张地数着。五千块钱。王建军以为五千块钱就能打发他？以为他这些年守着老宅不娶，是为了等一个讹诈的机会？
陈守望回到屋里，走到老式梳妆台前，拉开最下面的抽屉。里面放着一张发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二十多岁的他和林清雅，两人笑得很甜蜜。
那是1992年春天拍的，就在她被家里逼着订婚的前一个月。
"清雅..."他摸着照片，喃喃自语，"你过得好吗？"
手机突然响了一声，是短信提示音。陈守望愣了一下，拿起手机。是个陌生号码：
"明天下午3点，人民公园东门，老地方见面。我有话要说。—清雅"
陈守望握着手机的手开始颤抖。老地方，那是他们32年前常去约会的地方。她还记得？
他看向窗外，夕阳西下，把老宅的影子拉得很长。这32年来，他无数次想象过重逢的场面，却没想到会是这样。但不管怎样，她记得他，也记得他们曾经的约定。
明天，他要去见她。
02
第二天下午两点半，陈守望就已经站在人民公园东门了。他穿了那件压箱底的深蓝色中山装，是32年前清雅说过他穿着好看的那件。虽然有些紧了，但还能穿。
三点整，林清雅准时出现了。她换了一身浅灰色的毛呢大衣，头发也梳得整齐。两人隔着几米站着，都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还记得这里？"陈守望先开了口。
"我怎么会忘记。"林清雅走近几步，"守望，昨天建军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他不知道我们的事。"
"他不知道？"陈守望有些意外，"你从来没有跟孩子们提过我？"
林清雅摇摇头，苦笑道："我怎么敢提？一个已婚妇女，心里还念着别的男人，说出去像什么话？"
两人沿着小径慢慢走着。公园里有些冷清，偶尔有老人遛弯，或者带孩子的年轻父母。
"你过得好吗？"陈守望问道。
"还行吧。"林清雅停下脚步，看着前面的小湖，"王家对我不错，建军和晓雪也都成家立业了。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没有一天不想你。"林清雅突然转过身，眼中含着泪，"守望，这些年你恨我吗？"
陈守望愣了一下："恨你什么？"
"恨我当初没有坚持，恨我选择了妥协，恨我让你一个人守了这么多年。"
"我没有恨你。"陈守望认真地看着她，"你当时有什么办法？你爸说要是你不嫁给王家，就要举报我的'政治问题'，送我去劳改。你是为了保护我才..."
"你都记得？"林清雅惊讶地问。
"我什么都记得。你最后一次来找我，说你怀了孕，但那个孩子不是我的。你哭着说对不起，说你没有选择。"陈守望的声音有些哽咽，"清雅，那时候我就知道，你比我承受的更多。"
林清雅捂着嘴哭了起来。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人理解她当时的痛苦。
"等等。"她忽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一个生锈的铁盒子，"这个...我一直想给你。"
陈守望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厚厚的一叠信封，每一封都写着"守望收"。
"这是什么？"
"这些年来，我每年都会给你写信，但从来不敢寄出去。"林清雅擦着眼泪，"里面有365封，每年生日那天写一封。我把想对你说的话，都写在里面了。"
陈守望颤抖着手拿起最上面的一封，看着上面的日期：1993年3月15日。那是他的生日，也是她嫁人后的第一个生日。
"你一直记得我的生日？"
"我每天都在想你，怎么会忘记你的生日？"林清雅低声说道，"守望，我知道现在说这些都晚了，我也老了，配不上你了。但我想让你知道，这32年来，我心里从来没有忘记过你。"
陈守望看着手中的信，心中涌起一阵暖流。原来这些年的等待，并不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清雅，你说配不上我？"他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是我配不上你才对。你为了家庭忍了这么多年，我却什么都没做，只是在老宅里等着。"
"不，你做得够多了。"林清雅紧紧握住他的手，"知道你在等我，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
两人在湖边的长椅上坐下，手拉着手，就像32年前一样。
"守望，我们现在这样，算不算老房子着火？"林清雅破涕为笑。
"算。"陈守望也笑了，"但我觉得挺好。"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哟，这不是陈老三吗？大白天的跟女人在公园里搂搂抱抱，不嫌丢人？"
两人同时回头，看到了住在同一条街的张大妈，正用手机对着他们拍照。
"张大妈，您这是干什么？"陈守望站起身。
"干什么？我要把这个发到业主群里，让大家都看看，老陈家老三这把年纪了还不老实！"张大妈得意地说，"这女的是谁啊？不会是想骗你房子的吧？"
林清雅的脸刷一下红了，急忙松开陈守望的手。
"你胡说什么？"陈守望怒了，"我们做什么用得着你管？"
"我这是为你好！"张大妈说完就匆匆走了，估计是急着去传播八卦。
林清雅站起身，有些慌张："守望，我们被人看见了，这下麻烦了。"
"怕什么？"陈守望说，"我们又没有做错什么。"
"可是人家会怎么说？会说我们老不修，会说我是来骗你房子的..."林清雅越想越害怕。
陈守望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心中一阵心疼。这个女人，年轻时为了保护他选择牺牲，现在还要为别人的眼光而恐惧。
"清雅，你听我说。"他重新握住她的手，"这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把我们分开了。"
03
果然，第二天一早，陈守望的手机就响个不停。
"老三，你是不是疯了？"电话里传来堂弟陈守富愤怒的声音，"业主群里都传疯了，说你在公园里跟女人搞暧昧！"
"那是我的朋友。"陈守望平静地说。
"朋友？什么朋友需要拉拉扯扯的？"陈守富语气更加激动，"你都59了，还搞这套？人家一看就是冲着你这套老房子来的！"
"你懂什么？"
"我懂什么？我告诉你，咱们陈家的脸都让你丢光了！你要是再跟那个女骗子来往，我们兄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陈守富挂了电话，陈守望无奈地摇摇头。从小到大，这个堂弟就爱管闲事，而且总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别人。
还没等他消停一会，门铃又响了。这次来的是王建军，脸色比昨天更难看。
"陈先生，我们需要谈谈。"王建军直接推门进来，也不等陈守望请。
"谈什么？"
"谈您和我母亲的事。"王建军在沙发上坐下，拿出手机，"这是我刚从朋友圈里看到的照片，您和我母亲在公园里的照片。"
陈守望看了一眼照片，正是昨天张大妈拍的那张。
"我母亲今年63岁了，心脏不好，血压也高。"王建军语气冷硬，"她经不起刺激，更经不起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所以呢？"
"所以我希望您能理智一点。"王建军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茶几上，"这里有十万块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您年纪也不小了，也该为自己的养老考虑考虑。"
陈守望看着那张卡，脸色越来越难看。"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清楚，请您离我母亲远一点。"王建军站起身，"陈先生，您也是有文化的人，应该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我母亲守寡这么多年，名声很重要。"
"名声？"陈守望冷笑，"你母亲的名声需要你来维护？"
"当然。她是我们的母亲，我们有责任保护她。"王建军的语气更强硬了，"而且说句不好听的，您一个老光棍，突然对一个寡妇献殷勤，别人会怎么想？"
"你说谁是老光棍？"陈守望怒了。
"事实就是这样。"王建军毫不示弱，"您要是真心为我母亲好，就应该主动退出。不然，我不保证会采取什么措施。"
"你威胁我？"
"我只是陈述事实。"王建军拿起银行卡准备走，"这张卡您先留着，算是我对您这些年照顾我母亲的感谢费。"
"滚出去！"陈守望指着门口，"带着你的臭钱滚出去！"
王建军走到门口，回头说道："陈先生，我希望您能想清楚。别让一时糊涂，害了我母亲的后半生。"
等王建军走后，陈守望瘫坐在沙发上。这些年来，他第一次感到如此愤怒和无助。
下午，他去楼下的菜市场买菜，感觉到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几个平时打招呼的邻居，看到他都故意避开。
"老陈，听说你有女朋友了？"菜摊老板小声问道。
"嗯。"陈守望不想多说。
"哎呀，你这把年纪了，可要小心点。现在骗老人的多着呢。"老板一副好心的样子，"特别是那种寡妇，专门找你们这种有房产的老光棍下手。"
"她不是这种人。"陈守望解释道。
"你怎么知道？"旁边一个买菜的大妈插话，"现在的女人可精明了，先跟你好上，然后想办法把你的房子过户到她名下。"
"就是，你看人家张大妈拍的照片，那女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另一个大妈附和。
陈守望听不下去了，扔下菜就走。身后传来几个人的议论声：
"看见没，说中了吧，恼羞成怒了。"
"这种老头子就是容易被骗，以为自己还有魅力呢。"
"等着看好戏吧，早晚房子都没了。"
回到家里，陈守望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林清雅。
"守望，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林清雅的声音很低，"建军今天回来大发脾气，说我给家里丢脸了。"
"清雅，你别听他的。"
"不，他说得对。"林清雅哽咽了，"我们这把年纪了，还像年轻人一样谈恋爱，确实不合适。人家会笑话的。"
"我不怕别人笑话。"
"可是我怕。"林清雅的声音越来越小，"守望，我们都老了，就不要再折腾了。你好好过你的日子，我也会安心度过余生的。"
"清雅，你不能这样..."
"就这样吧。"林清雅哭着说，"守望，对不起，我又一次让你失望了。"
电话挂了。陈守望拿着手机，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窗外开始下雨，雨点敲打着玻璃，就像32年前那个晚上一样。那一夜，她也是这样哭着跟他告别，说她没有选择。
32年过去了，她还是没有选择的权利吗？
04
一个星期过去了，陈守望没有再联系林清雅，林清雅也没有主动找他。但陈守望心里明白，这样的分离对谁都不好。
这天上午，王建军突然打电话过来，语气客气了很多。
"陈叔，不好意思上次说话重了一点。"王建军说，"我想过了，您和我妈毕竟是老朋友，我不应该阻止你们来往。"
陈守望有些意外："你想明白了？"
"是的。其实我妈这几天情绪很不好，老是一个人发呆。"王建军叹了口气，"我觉得可能是我太过分了。您能不能来家里坐坐？就当是普通朋友聊天，这总没问题吧？"
"这..."陈守望有些犹豫。
"陈叔，我代我妈向您道歉。您别跟我们一般见识，她年纪大了，需要朋友。"
听起来很真诚。陈守望想了想，同意了。
下午，陈守望来到王建军家里。这是一套120平米的商品房，装修得很好。林清雅看到他很高兴，但眼神中还是有些不安。
"妈，您和陈叔聊着，我去给您买点水果。"王建军很体贴地说，"陈叔爱吃什么水果？"
"不用了，我坐一会就走。"陈守望说。
"那怎么行，好不容易来一次。"王建军坚持要去买水果。
等王建军走后，林清雅才放松下来。
"守望，建军这几天想通了，说我们可以做朋友。"她小心翼翼地说，"你觉得呢？"
"只要能见到你，做什么都行。"陈守望握住她的手，"清雅，我们不要再让别人影响我们了。"
两人聊了一个多小时，就像年轻时一样。林清雅的脸上重新有了笑容，陈守望也感到久违的快乐。
王建军买水果回来，看到两人聊得很开心，也显得很高兴。
"陈叔，以后您常来坐坐。我妈一个人在家也闷得慌。"
陈守望觉得这个年轻人还是不错的，可能是之前误会了。
第二天，陈守望正在家里看那些信件，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他打开门一看，门口站着几个穿制服的人。
"您是陈守望先生吗？"为首的一个人拿出证件，"我们是区精神卫生中心的工作人员。有人举报您精神状态不稳定，需要进行检查。"
"什么？"陈守望愣了，"谁举报的？"
"这是举报材料。"工作人员递过来一叠纸，"有您的邻居反映，您经常一个人自言自语，行为异常。还有您的亲属担心您的精神状况。"
陈守望接过材料一看，举报人有两个：张大妈和陈守富。
材料上写着：陈守望长期独居，行为怪异，经常对着照片说话，最近更是出现妄想症状，声称有女人喜欢他，疑似精神分裂。
"这是胡说八道！"陈守望愤怒地说，"我没有精神病！"
"陈先生，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另一个工作人员说，"这只是例行检查，如果没问题，很快就能回来。"
"我不去！"陈守望想关门，但被工作人员拦住了。
"陈先生，根据《精神卫生法》，我们有权进行强制检查。"为首的人说，"您最好配合，不然我们只能报警了。"
就在这时，陈守富出现了。他手里拿着一叠文件。
"老三，你就跟他们走吧。"陈守富说，"检查一下也好，省得家里人担心。"
"守富，你..."陈守望不敢相信，"这是你搞的鬼？"
"我这是为了你好。"陈守富义正辞严地说，"你最近的行为确实不正常。居然相信有女人爱你，这不是妄想是什么？"
陈守望这才明白过来。这是一个圈套，王建军的示好也是假的。
"还有，"陈守富拿出那叠文件，"这是房屋代管协议。你要是真的有精神问题，这套房子就得有人代管。我是你最近的亲属，理应由我来负责。"
"你们这是想抢我的房子！"陈守望大喊。
"陈先生，您情绪激动了，这正说明需要治疗。"工作人员说着就要拉他。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一个清脆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等一下！"
所有人回头看去，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你们不能带走他！你们被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