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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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就她那张癞蛤蟆脸,倒贴一百两银子都没人要,还想嫁人?”面对全村的讥笑,我当众立下血誓:谁能救活我病危的父亲,我便嫁给谁,为奴为妾,绝无怨言!
所有人都当我是个疯子,无人理睬。就在我绝望之际,一头深山老猿竟衔来了救命仙草。为守一句诺言,我关上院门,披上红妆,嫁给了这头不会说话的“夫君”。
我以为此生便将与这禽兽相伴,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可七年后,它竟浑身是血地从山外归来,怀里多了一个襁褓,里面是一个粉雕玉琢的男婴,而他的左脚脚背上,赫然印着三颗品字形的血色胎记……
第一节:绝境下的血誓
“滚!都给我滚出去!”
随着一声力竭的嘶吼,一个豁了口的药碗被人从茅草屋里狠狠砸了出来,“哐当”一声在院子里摔得粉碎。褐色的药汁混着泥土,像一道丑陋的疤痕,烙在凌素禾的心上。
“爹!”她冲进屋,只见骨瘦如柴的父亲凌铁山正死死地瞪着屋顶,浑浊的眼球里布满了血丝,仿佛要将那漏风的茅草瞪出两个窟窿。
“不喝了……不治了……!”凌铁山的声音像是破旧的风箱,拉一下,喘三下,“家里最后一袋谷子都换了这没用的苦水……我死了,你还能拿着那半袋红薯,找个老实人家嫁了……”
凌素禾跪在床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砸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知道,父亲不是不想活,而是不想再拖累她。
她叫凌素禾,可村里没人这么叫她。他们都叫她“癞脸禾”。
只因她从出生起,左边半张脸就被一块巨大的、黑褐色的胎记覆盖,上面还零星散布着疙瘩,右半边脸也蜡黄无光。二十年来,她听过最多的词就是“丑八怪”、“怪物”。男人们见了她绕道走,妇人们则在背后吐着唾沫,生怕沾上晦气。
若非如此,以她勤劳贤惠的性子,又怎会二十岁了还无人问津?
如今,家里唯一的顶梁柱,她的父亲凌铁山,也倒了。镇上的郎中来了一拨又一拨,方子换了几十张,家里的铜板、粮食、甚至那只报晓的老母鸡,都变成了药渣,可父亲的病却如同一座大山,越压越重。
刚才那个郎中临走时摇着头说的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捅进了凌素禾的心窝:“准备后事吧,这病,是天要收人,药石无医了。”
天要收人?
凌素禾不信!她猛地站起身,用衣袖胡乱抹了一把脸,眼神里迸发出一股近乎疯狂的决绝。
她冲出院子,站在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下,对着来来往往的村民,用尽全身力气嘶喊道:“各位乡亲父老!我凌素禾今日在此发誓!”
她的声音尖利而沙哑,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人们停下脚步,像看一个疯子一样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看热闹的讥笑。
“谁能救活我爹,我凌素禾……愿终生为奴为婢,伺候恩人一家!若恩人不嫌我貌丑,我……我愿嫁之为妻,为妾也行!此生此世,绝无怨言!”
话音落下,整个村口先是死一般的寂静,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
“哈哈哈!癞脸禾疯了吧?她那张脸,倒贴一百两银子都没人要,还想嫁人?”
“就是,谁家这么想不开,花钱救个老头子,换个丑八怪回去辟邪吗?”
“这丫头是想男人想疯了,拿她爹的命当借口呢!”
污言秽语像是无数的烂泥,劈头盖脸地向凌素禾砸来。她死死咬着嘴唇,任凭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倔强地站在那里,任人指点。她知道,这是她最后的机会,是她能为父亲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然而,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除了无尽的嘲讽和讥笑,没有任何人站出来。父亲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微弱,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绝望,如同冰冷的海水,将凌素禾彻底淹没。
就在第三天的黄昏,当她几乎要放弃所有希望,准备给父亲换上寿衣时,一个黑乎乎的影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她家院门口。
那是一个浑身长满灰褐色长毛的生物,身形佝偻,却比寻常的猴子高大许多。它的一双眼睛,深邃而苍老,不似兽类,反而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智慧与沧桑。
是一只老猿。
它手里,正抓着几株她从未见过的、根茎上还带着新鲜泥土的草药。
第二节:深山里的“夫君”
老猿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门口,既不靠近,也不离去。它看了看屋里气若游丝的凌铁山,又看了看满脸泪痕、惊愕不已的凌素禾,然后,它缓缓地伸出爪子,将那几株草药轻轻地放在了门槛上。
做完这一切,它对着凌素禾“吱吱”叫了两声,用爪子指了指地上的草药,又指了指屋内的凌铁山,眼神里竟带着一丝催促和安抚。
凌素禾怔住了。
这些天,她受尽了村民的白眼与嘲弄,人心的冷漠让她如坠冰窟。可此刻,一只山里的野兽,竟然给她送来了药?
她看着那老猿苍老的眼眸,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奇异的直觉。她颤抖着走上前,捡起地上的草药。草药的种类她一种也不认识,但上面散发出的奇特清香,却让她混乱的心神为之一振。
“死马当活马医吧!”
凌素禾不再犹豫,将草药洗净、捣碎、熬成了一碗墨绿色的药汤。她撬开父亲的嘴,一勺一勺地将这碗不知名的药汤灌了下去。
奇迹,就在当晚发生了。
一直昏迷不醒的凌铁山,竟然排出了一滩腥臭无比的黑水,之后,他的呼吸平稳了,高烧也退了。第二天清晨,他甚至能睁开眼睛,虚弱地喊一声:“水……”
凌素禾喜极而泣!她知道,这药有效!
她发了疯似的冲向后山,按照记忆中草药的样子,漫山遍野地寻找。所幸,那几种草药虽然罕见,但她还是在几处陡峭的悬崖边找到了。
就这样,日复一日。凌素禾每天冒着生命危险去悬崖峭壁采药,回来再悉心为父亲熬制。一个月后,凌铁山的病,竟然痊癒了。他不但能下床走路,脸色也恢复了红润,甚至比生病前还要精神几分。
村里人都惊呆了,纷纷猜测凌素禾是不是走了什么运,得了仙人指点。
而凌素禾心中清楚,这一切,都拜那只神秘的老猿所赐。
这天,父女俩正在院子里晒太阳,那个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门口。
还是那只老猿。
它看到已经能自己行走的凌铁山,苍老的眼眸里流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然后,它踱步到凌素禾面前,先是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凌素禾,最后,伸出爪子,轻轻地拉了拉她的衣角。
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它来,是让她兑现诺言的。
凌铁山“霍”地一下站了起来,抓起墙角的锄头,护在女儿身前,厉声喝道:“你这畜生!我女儿的恩情我们记下了,你要什么果子,我上山给你摘!但你想带走我女儿,除非从我尸体上跨过去!”
“爹!”凌素禾却一把拦住了父亲,她看着老猿那双通人性的眼睛,缓缓地摇了摇头。
“爹,您忘了女儿在村口发下的血誓了吗?是它救了您的命,它就是我的恩人。人言尚不可无信,我凌素禾对着天地许下的诺言,又岂能因为恩人是异类就作罢?”
她转过身,对着老猿,郑重地、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凌素禾,说话算话。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夫君。”
说罢,在凌铁山惊骇欲绝的目光中,在背后邻居们探头探脑的指指点点中,凌素禾毅然决然地牵起了老猿那只布满老茧、却异常温暖的爪子,将它领进了自己的屋子。
老猿似乎很高兴,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欢快叫声,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从此,清溪村最丑的姑娘凌素禾,嫁给了一只猴子的消息,像一阵风,传遍了十里八乡。她成了所有人眼里的疯子、怪物、不知廉耻的女人。
但凌素禾不在乎。她关上院门,过起了自己的日子。
第三节:七年无言的相守
日子,就这么在周遭的唾沫星子里,一天天过去了。
凌素禾和老猿的“婚后”生活,平静得有些诡异。
他们同桌吃饭,凌素禾用碗筷,老猿就用爪子,它从不抢食,总是安静地等着凌素禾给它拨到专属的木盘里。它最爱吃熟透的野果和红薯,凌素禾便每天都给它备着。
他们同住一屋,凌素禾睡在床上,老猿就蜷在地上的草堆里,离床铺总有三尺远。它睡得很轻,夜里稍有动静就会立刻惊醒,警惕地竖起耳朵,像一个忠诚的护卫。
凌铁山起初是怒不可遏,天天指着老猿的鼻子骂“畜生”,甚至想用烟熏、用狗撵,把它赶出家门。可老猿从不还手,也从不生气,只是默默地承受着。时间久了,凌铁山见它确实没有任何逾矩的行为,反而每天会上山采些野果、草药回来,也就渐渐默认了它的存在,只当家里养了个通人性的“宠物”,眼不见为净。
而凌素禾和老猿之间,早已形成了一种无需言语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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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素禾下地干活,老猿就跟在后面,帮她拔草、捡拾掉落的谷穗;凌素禾上山砍柴,老猿总能找到最枯的树枝,用它惊人的臂力折断,为她摞成一小堆;凌素禾坐在灯下缝补衣裳,它就安静地蹲在一旁,用爪子为她梳理散乱的麻线。
有一次,村里的无赖想趁凌铁山不在家,翻墙进来欺负凌素禾。还没等他靠近,老猿就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猛地从屋里窜出,龇着锋利的牙,发出骇人的低吼,吓得那无赖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逃了。
从那以后,再没人敢来招惹她。
凌素禾常常会对着老猿说话,说心里的烦闷,说对未来的迷茫。老猿虽然不会言语,却总能听懂。它会歪着脑袋,认真地看着她,在她哭泣时,会笨拙地用粗糙的爪子拍拍她的后背,还会从山上寻来最艳丽的野花,插在她家的窗台上。
光阴似箭,七年光阴,倏忽而过。
这七年里,凌铁山安详地离世了。临终前,他拉着凌素禾和老猿的手,流着泪说:“是爹对不住你……这猴子……比人好……”
这七年里,凌素禾的容貌没有丝毫改变,依旧是村里人避之不及的“癞脸禾”。
这七年里,老猿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了下去。它的毛发变得斑白,行动也迟缓了许多,再也不能像以往那样在山林间矫健地穿梭。
一个深秋的夜晚,屋外冷风呼啸。凌素禾看着蜷在火堆旁打盹的老猿,心中涌起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慌和悲凉。
她走过去,轻轻地抚摸着老猿斑白的毛发,泪水无声地滑落。
“老猿啊……”她哽咽道,“你救了我爹,又护了我七年。你我虽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等你百年之后,我该怎么办呢?”
“你看我这副模样,注定孤独终老。没有一儿半女,将来老了,病了,连个端水送药的人都没有……到那时,我一个人,可怎么活啊?”
说完,她再也忍不住,趴在老猿身上失声痛哭起来。
老猿浑身一震,猛地睁开了眼睛。它看着悲痛欲绝的凌素禾,苍老的眼眸里满是焦急和心疼。它笨拙地抬起爪子,想要为她拭去泪水,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安慰声,不停地比划着,像是在向她承诺着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凌素禾醒来时,发现老猿不见了。
它不告而别,一走,就是三天。
第四节:神秘的婴孩
三天三夜,凌素禾坐立不安,食不下咽。
她找遍了附近的山头,喊哑了嗓子,却连老猿的一根毛都没找到。她开始胡思乱想,是不是自己前几日的话伤了它的心?还是它大限已至,不想让自己看见它死去的样子,所以独自找了个地方……
她不敢再想下去。
就在第三天深夜,当她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守在门口时,一个踉踉跄跄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月光下。
是老猿!它回来了!
凌素禾激动地冲了上去,可走近一看,却倒吸一口凉气。
老猿的样子狼狈到了极点,浑身的毛发沾满了泥土和枯叶,一只腿还在微微发抖,似乎受了伤。而最让她震惊的是,在它的怀里,用几片宽大的芭蕉叶包裹着,竟然……竟然是一个熟睡的婴儿!
那婴儿看起来不过几个月大,小脸粉雕玉琢,皮肤白皙得像上好的羊脂玉,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安静的阴影。他睡得正香,浑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这……这是哪来的孩子?”凌素禾惊得声音都变了调。
老猿疲惫地对她叫了两声,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婴儿递给她,眼神里充满了恳求。它把孩子交给凌素禾后,像是完成了什么天大的使命,整个身体一软,便瘫倒在了地上。
凌素禾顾不得多想,赶紧将老猿扶进屋,又查看那婴儿。婴儿的襁褓里,除了几层柔软的旧布,再无他物。她检查了孩子的身体,没有发现任何伤痕或标记,这显然不是山里野人的孩子。
这孩子是哪儿来的?是偷的?还是捡的?
凌素禾的心乱成了一团麻。可看着怀里婴儿香甜的睡颜,和地上气喘吁吁、眼神充满期盼的老猿,她的心瞬间就软了。
“罢了,先养着吧。”
她叹了口气,熬了浓稠的米汤,用小勺一点点地喂给婴儿。又找来草药,仔细地为老猿清洗包扎了腿上的伤口。
接下来的几个月,凌素禾的生活彻底被这个小生命占据了。她学着给他换尿布,学着在深夜里哼着不成调的歌谣哄他入睡。奇怪的是,这孩子异常乖巧,不哭不闹,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总是好奇地打量着她和老猿。
凌素禾也曾偷偷去附近的镇上打听,看是否有人家丢了孩子,却一无所获。日子久了,也不见有任何人前来寻找,她便彻底死了心。
她想,这或许是上天,是老猿,赐给她的礼物。
她给孩子取名叫“凌知猿”,意为,感恩老猿,知晓它的恩情。
时光荏苒,一晃五年过去。
凌知猿长成了一个聪明伶秀的男童。他不像村里那些野孩子,他斯文、爱干净,而且有着惊人的记忆力。凌素禾教他认的字,他看一遍就能记住;给他讲的故事,他听一次就能复述。
而老猿,却彻底老得走不动路了。它每天只是安静地趴在门口,晒着太阳,看着凌素禾和凌知猿在院子里忙碌、嬉戏。那双苍老的眼睛里,总是盛满了温柔和满足。
这天,似乎是回光返照,老猿竟挣扎着站了起来,一步一晃地走进了后山。
所有人都以为它要像别的动物一样,自己找个地方安静地离世。可傍晚时分,它又回来了,口中衔着一个布包,里面是七八种颜色各异的草药。
它将草药交到凌素禾手中,用尽最后的力气,指了指草药,又指了指她的脸,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嗬嗬”声。
凌素禾瞬间明白了它的意思。
她含着泪,将这些草药捣碎,熬成了一锅散发着异香的药水。
当她第一次用这药水洗脸时,只觉得一股清凉之意瞬间渗透了皮肤,原本粗糙的脸颊竟有了一丝滑润。
她遵从老猿的“嘱咐”,每日用这药水洗脸。
奇迹,再次降临。